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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心神不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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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

事情办完,释一刀稍稍放下心来,用过晚膳,便领着几个孩子,回到了莲池。

三夫人正在把永昌侯黄夫人与黄三太后从垂花门里送出来,黄三太后见释一刀来了,便笑吟吟的向她问好,眼睛却望向徐嗣诫。

事情已经发生了,把一些事情隐瞒起来就是对孩子的不尊重。

释一刀大大方方地把一些儿女引见给黄夫人、黄三太太。

黄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和颜悦色地笑道:“我已经邀请你岳母去我们家做客了,到时候四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释一刀笑眯眯的说了一声“是”,陪着三夫人把黄夫人和三奶奶送到了轿子里,然后抱着孩子往老夫人那边走。

淳哥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与庥哥、诫哥一起玩的投壶游戏,太夫人与徐嗣俭都是一脸笑容,徐嗣勤则带着徐嗣谕偷偷跑到屋檐下窃窃私语。

释一刀淡淡一笑,徐嗣勤已经到了发脾气的年龄。

三夫人意味深长地对释一刀说:“今天府上来了不少人,都是冲着侯爷来的。侯爷至今未归。”

在地震发生的那一天,他们的反应肯定是有些过激了。

释一刀淡然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三爷在哪里?三爷呢?”

三夫人十分诧异,没料到释一刀竟然避而不谈,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又或者,他有十足的把握?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三夫人和释一刀已经被她叫了过去。

“明日永昌侯府春宴,后两日梁阁故里,威北侯林家,七日中山侯家,八日咱们家……”她将这一天到元宵前的行程一一说完,又看向释一刀,“听士峥夫人说,她初六要在家中宴请郡主与驸马,还请郡主您过去。这样吧,我初六回威北侯家,你回长公主府。”说着对三夫人道,“家中一切事务,都由你打理。”

释一刀与三夫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是”,太夫人心下一喜,看了看时间,让儿媳先回去,然后叫来白总管:“外面怎么样?”

白总管不敢有丝毫保留,压低了声音,“外面都在议论,还有好几个御史,都在指责侯爷,说侯爷的品性有问题。皇帝也没给。”

战前收复敌人的事情,只字未提,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释一刀回来后,却带着琥珀、滨菊打开箱子寻找细棉布料。

琥珀还在她耳边唠叨:“珊瑚妹妹让你别担心,五姨娘那边一有动静,马上就会有车夫小六子过来告诉你。咱们去通知这里的看门人吧。如果小六子来了,他们就可以进去了。会耽误很多时间的。”

“那就拜托你了!”释一刀笑嘻嘻地从箱子里取出一块薄薄的,上面绣着一朵紫色的花朵,“这个怎么样?我看给孩子当内衣也不错。”

滨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孩子,穿内衣做什么?我看就是一件大衣好不好?这些布料,都是两三两银子的!”

“不错。这等好料子,用来做肚兜,还不如做一件小外衣呢!”

“好看!”徐嗣诫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糖果,一边赞叹道。

释一刀哈哈大笑,一把将徐嗣诫搂在怀里,在他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现在才知道漂亮!”

他掩嘴一笑,一只手都是糖水。

释一刀吩咐小丫头去烧水,替他洗手,微笑道:“要不要我也帮你弄一套?”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也去。”

“哎哟,娘子,五公子叫娘亲了。”滨菊奇道。

释一刀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眯眯的。

“妈妈”两个字,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琥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啊,五少爷喊夫人了。”

徐嗣诫看着众人其乐融融,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释一刀拿出一块一块的锦布:“……做两套明艳的春衣,送谆哥、诫哥。”又想着既是为谆哥做的,也是为徐嗣诫做的,总要为徐嗣谕也做两套,于是便换了两套锦缎,商议道:“二公子年岁大了,难免内外往来,这衣服就送到绣坊里,弄一些燕京时兴的新款式。谆哥、诫哥,我们会帮忙的!”

滨菊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冬青,打趣道:“这可不成,夫人。这都快春暖花开了,没了冬青妹妹,咱们哪有那么多活儿啊!”

“你会死的!”

滨菊嘻嘻一笑,往琥珀的背后一缩,两只大眼睛却对着释一刀眨啊眨的:“姑奶奶,冬青妹妹打我了。”

释一刀却笑了起来。

冬青脸上一红,把布条一扔:“我才不要。”

滨菊笑道:“真是奇怪。谁说过冬青妹妹要结婚的?不会是白天做了什么梦吧?”

琥珀笑得前仰后合。

冬青觉得脸上无光,扭头就要往外冲,结果迎面撞上了陶妈妈。要不是身边的侍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她早就一头栽倒在地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陶夫人笑眯眯的进门。

琥珀和滨菊在一旁偷笑,没有说话。

释一刀吩咐小丫鬟拿来一块凳子,递给陶夫人:“夫人,您找我有事吗?”

陶妈妈向紧随其后的徐嗣诫望了一眼,微笑着说:“我从外院的管家那里听说,侯爷被御史中丞弹劾,是因为五公子的缘故。我这次来,就是想跟夫人打个招呼。”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再去找他!”

释一刀只觉得衣裳被勒了一下。

转过身来,却见徐嗣诫不知何时,正一脸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此事我早有耳闻。”释一刀笑道,“是侯爷吩咐我来接人的。少说两句。”

陶夫人正要说话,一个小丫头进来禀告:“大小姐,侯爷来了!”

释一刀给了陶夫人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和徐嗣诫一起去迎接徐令宜。

徐令宜看到徐嗣诫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释一刀笑眯眯的说:“我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给姨娘,给谕哥,给谆哥,给诫哥。”

徐令宜嗯了一声,走到里间。

释一刀搂着徐嗣诫,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则是走进了房间。

“现在是什么情况?”释一刀递给徐令宜一杯侍女送来的茶水。

“没什么特别的,”徐令宜抿了一口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释一刀看他眉眼舒展,也就没再多问,翌日便随太夫人一起到了永昌侯府,参加了一个晚宴。

黄家的宾客大多都是亲朋好友,聊得都是些家长里短,聊得都是些家长里短,问到孩子的时候,也都是开门见山,和他在梁阁的时候完全不同。梁阁旧宅里的宾客大多是朝中大臣,他们好奇地打量着释一刀,却没有一个人问她那孩子的事情,仿佛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到了第六天,她去了长公主府,事情就有了转机。对于这个孩子,所有人都是有些鄙夷的,觉得朝里的这些御史们,一个个都是闲得蛋疼,整天只知道打探人家家务事,实在是没有必要去管。皇帝的妹妹安成公主冷笑一声:“一群贪图虚名的蠢货,一心只想着怎么在皇帝面前一头撞死,好名垂青史。”

当时公主们都在房间里洗牌,释一刀这个身份最低、年纪最小的丈夫只能在旁边看着,听到这话,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个非常着名的事件。

建安四十六年,安成公主的夫婿贩卖盐巴,被人告上了罪状,被打了四十鞭子,至今仍是一瘸一拐,被安成公主记恨在心。

释一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了一声。

安成公主旁边,永安公主道:“要怪,就怪永平侯身份尊贵,换了旁人,怎么可能从过年开始就吵到过年结束?再说了,燕京那边,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出事。”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你们不知道吗?”永安公主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常宁二犟子跟茂国公府的混蛋勾搭上了,过年都不在家,常宁气得卧床不起。”

茂国公的府邸,只有王琅一个儿子,莫非是说王琅?

释一刀心中狂跳,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起了年前,王家管家对王琅说的那句“受了风寒”。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听着。

“怪不得当日所有人都去给太后娘娘拜年,偏偏少了她。”安成公主说道,“现在倒好,一人遇上一人。

恐怕又要折腾一番了。”

永安公主轻笑一声,说道:“正因为如此,常宁才会如此无奈。”

释一刀再也忍耐不住,见周夫人领着一个小丫头端着茶水和糕点过来,一把将她从暖房里拽了出去。

“常宁郡主的儿子是谁?”

“他是常宁郡主的长子,也是最有权势的人。”周夫人见释一刀为人不错,而且还是皇后的小姨子,便叫她过来,也存着引荐一番的心思。看出了她的疑惑,

“常宁公主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生得又高又帅,深得皇帝喜爱,难免有些性子。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别人都叫他二货。”

周夫人对王家也很熟悉,释一刀问了一句:“那常宁公主的大儿子,有没有喜欢和夫君一起玩耍?”

周夫人愕然:“何以见得?”

释一刀便将永安公主方才所言,以及王琅并没有在春节前向大老爷行礼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夫人苦笑一声:“我这就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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