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在想,廖沙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底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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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互相包庇，一定是同伙！”
艾伦绝望地嘶吼出来，铁链猛然绷紧，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猛兽，
“不对！！！”
就算刚刚被其他人讨论是否要解剖他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急过。
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力，就像是当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巨人吞食一样。
他想起来廖沙那句话。
你现在被关着，是因为你没有力量。
是啊，他现在不仅仅自己身处险境，还连累了三笠，让三笠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大家异样的眼神。
明明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他跟三笠也都没有再次提过，他曾经一度以为，这些惨痛往事都已经随风而逝。
可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偏偏是那不堪回首的记忆被挖了出来，难看地陈列在众人面前。
以前的他可以杀掉强盗救下三笠，可是现在的他救不了，可以说是自身难保。
都是他的错。他还是没有保护好三笠。
真讨厌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刚刚还在肆无忌惮讨论的人们也被吓到了，头上都是冷汗。
他们这才意识到，即使对面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男孩，但是本质上，这是个随时可能变身成巨人的怪物。
他们刚才做的事情，无疑是在危险的边缘游荡。
艾伦觉得整个人都像是烧了起来一样，细小的蒸汽在身边浮沉着。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声音不大，但是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艾伦神经质地转头，看见廖沙眼神里依旧是一片平静。
是啊，廖沙已经提前跟自己说过了，只是当时他没有太在意。
艾伦咬着牙，告诫自己不要太冲动。
就像廖沙说的，在自己能充分拥有力量之前，隐忍是最好的选择。
艾伦稍稍镇静了下来，说，
“你们不也是，只挑对自己有利的漂亮话来说。”
宪兵团头领奈尔一脸的冷汗，
“你说什么？！”
艾伦咬牙说道，
“说到底，你们这些人都是住在内地的吧？明明没有见到过巨人，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拥有力量的人不去作战是要怎么样呢？”
“既然你们害怕为了活下去而战斗，那就将力量借给我们啊。”
“你们这群胆小鬼！”
“行了，闭嘴吧，全部投资在我身上吧！”
最后一句话，艾伦几乎是嘶吼出声的。
廖沙的眼睛闪了闪。
艾伦并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这股意志力却是超前绝后的。
即使知道自己的能力或许有不足，但是勇敢地投入战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也许，这也是某种傻气的体现。
也许，有人会将此称为莽夫之举，嗤之以鼻。
可是有时候，能够真正做出行动改变一切的，不是最聪明的人，而是意志力最强的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时候只有执行力最强的人，才能改变世界。
做事情总是畏首畏尾的话，那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
也许这也是尤弥尔选择艾伦的原因之一吧？
现在的艾伦还未经世事，只是块璞玉。
等以后艾伦成长起来之后，恐怕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不暴躁冲动易怒的19岁艾伦，似乎更可怕。
艾伦的周身冒起了白汽的时候，廖沙的余光扫到了一边的利威尔。
宪兵团的人显然是被吓到了，立刻举枪，
“警戒！他要变身巨人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艾伦的时候，利威尔的腿如约而至，一脚踢到了艾伦脸上。
一颗带血的牙齿就这样被踢了出来，艾伦口鼻带血，脸立刻高高肿了起来。
利威尔还没有住手，而是以更加凶狠的方式继续单方面殴打艾伦。
三笠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咬着牙要去给这个忽然出现的小矮子一个教训。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周围是什么状况，满眼都是殴打她的家人的小矮子。
阿尔敏和廖沙却同时拉住了她。
三笠低声说，
“放开我！”
然后一下子把阿尔敏的手甩开，可是廖沙的手却死死握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冲动，艾伦他被打几下没事的。”
“之前被咬掉的手脚都能长回来，几颗牙算什么？”
“阿尔敏，你说是吧？”
三笠一怔，看向阿尔敏。
阿尔敏点点头，
“三笠，我当时亲眼看到的。”
三笠的心稍稍放松下来，可还是觉得委屈而且愤怒，
“可他也不能这样……”
说着，拳头又攥紧了。
“你没看见大家都怕艾伦变身么？兵长这是作戏给大家看呢。”
“不要冲动，你此时的反抗会连累艾伦的。”
三笠咬了咬唇，
“可是艾伦不会变身，他不是那种人……”
“你了解艾伦，可是他们不了解啊，又不是所有人都跟艾伦一起长大的。”
“放心吧，艾伦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里，廖沙的眼睛闪了闪，勾起了嘴角，用只有他跟三笠能听到的声音说，
“如果他有事，我会让这里的所有人陪葬。”
他并没有在吹嘘，这种事情他真的做得出来。
毕竟现在是王政执政时期，如果他把王政那些巨人的秘密都说出来，相信凯尼的追杀便当很快就能送到在场所有人手里。
当然，事情不是发展到最极端的话，他不会这么做。
毕竟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三笠没太相信，毕竟如果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廖沙自己也肯定活不了的。
但她能听出，廖沙是想要让她放心。
而且，廖沙的脸上也带着一丝轻松。
她反手握住了廖沙的手，十指交握，咬着牙抑制着自己心里那股杀人的冲动，瞪着那个小矮子。
小矮子也注意到了她充满杀意的视线，瞥了这边一眼。
廖沙一脸的你继续，就当这边的人不存在。
利威尔的眼睛闪了闪，说道，
“虽然这只是我的主张。”
“但我一向认为，疼痛是最有效的管教。”
“现在你需要的，不是口头上的教育，而是教训。”
“而且你蹲的位置正合适，是很好踢的角度啊。”
廖沙轻轻叹了口气。
利威尔大概还不了解艾伦，才说出这些话。
虽然这些大概也只是艾尔文跟利威尔排练过的台词。
但是从小时候开始，艾伦就没怕疼过。
不然小时候的艾伦大概也不会去救阿尔敏，还勇敢地去用树枝打那些说调查兵团坏话的人们。
在粮仓的时候也不会用脚踢那些轻浮地说什么“索性让巨人多吃几个人就好了，还节省口粮”的不负责任的士兵。
不会在无法适应立体机动装置的时候拼命练习，以至于脑袋被砸到出了很多的血。
果然，艾伦即使脑袋被利威尔踩着，依旧艰难地转头，看向一边的宪兵团。
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根本没有屈服的意思。
而作为距离艾伦最近的利威尔，自然也将他的这幅表情尽收眼底。
真是个怪物啊，利威尔心里默默地说。
普通人的话，应该会下意识地退缩，即使只是为了一时不受皮肉之苦。
可是艾伦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说明，自己的殴打无效。
利威尔继续殴打，全场寂静无比，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欺凌。
那可是巨人啊？
利威尔怎么敢的？
不要命了么？
一样的想法涌上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奈尔终于忍不住出声，
“利威尔，等等。”
利威尔似乎还没有踢够，靴子踩着艾伦那张肿如猪头的脸，不耐烦地问，
“怎么？”
“危险，你要是被他恨上，他巨人化了该怎么办？”
利威尔作为人类最强士兵当然可以不怕，但是他们可一个比一个惜命，不想交代在这里。
利威尔又 踹了一脚，声音很重，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真的不想死啊！
利威尔揪着艾伦的头发，还晃了晃，
“你们刚才不是说，要把这个家伙解剖了么？”
“这家伙巨人化的时候，在力量耗尽之前，似乎杀了20多个巨人。”
“如果他是敌人，又有智慧，那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吧？”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不过你们怎么办？”
“欺负过这家伙的人也要好好考虑下才行，你们真的杀得死他么？”
众人都一脸惶恐。
他们又不是人类最强，有的人连刀都没拿起来过。
而且利威尔是调查兵团的人，只听艾尔文的话，别人想要借用他的力量那是想都别想。
艾尔文自己大概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又缺乏关于巨人的情报，这方面的知识只有调查兵团知道得最多。
如果交给他们，他们没弄好，没杀掉或者让人给跑了，谁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艾尔文团长见大家都沉默，举起手来，
“我有个提议。”
果然，艾伦被决定交给调查兵团管理，并且要协助壁外调查。
三笠的心终于松驰了下来，太好了，艾伦没事。
这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捏了下，
“放心了？那手可以松开了吧？”
她这才发现自己都把廖沙的手心捏出汗了，连忙缩手。
廖沙嘿嘿笑了下，恢复了之前不正经的样子，低声说，
“我更厉害，我杀了三十多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结果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他心里就莫名地涌起了奇怪的胜负欲。
三笠瞥了他一眼，
“你还不是逮着那些小型巨人欺负？”
“以为我不知道么？”
廖沙无辜摊手，
“我又不是巨人。”
“再说了要是我太厉害了，现在被审判的是我也说不定。”
“三笠，那时候你会不会来救我啊？”
三笠心说我跟你什么关系，明明你都拒绝我了，还指望我来救你啊？
但是对于这份期待，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虽然这样想，三笠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你这么油嘴滑舌的，肯定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
“我才不心疼你。”
廖沙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一道眼刀过来，正是来自利威尔的方向。
这时候，扎克雷问到了利威尔，
“利威尔，你能控制他么？”
利威尔回答，
“如果是把他杀了的话，没问题。”
“倒不如说，问题是没有中间选择。”
利威尔说完，看向三笠。
小姑娘仍旧在生他的气，廖沙则漫不经心地站着，依旧是那副浪荡不羁的姿态。
之前三笠被质疑时候眼底的阴寒，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利威尔想起了什么。
在自己打艾伦的时候，廖沙似乎看得挺开心的？
看来，廖沙并不怎么在乎艾伦，对三笠倒是出乎意料地在乎。
奇怪的是，明明对于人类来说，艾伦才是最大的威胁。
毕竟艾伦能变身成巨人这个事实，就算是自己听到也惊讶了好一会儿。
但廖沙表现得就像是……这种事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
所以艾伦可能变身成巨人这种事情，还不如三笠阿克曼被随便什么路人甲提议解剖来得重要。
这明显就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啊。
利威尔看向高高在上的艾尔文。
艾尔文的眼眸平静。明明这是一场为了赢得艾伦的战役，可是艾尔文却看向廖沙的方向。
艾尔文，你在想什么？
最终，艾伦被利威尔班带到前调查兵团总部进行看守。
当然，除了利威尔班的精英小队，跟着一起的还有廖沙。
利威尔则早早地等候在那里了。
调查兵团总部旧址，本来是一处古堡改建成的。虽然说看起来倒是古色古香，但是因为不靠近城墙和河流，导致它一直是个很鸡肋的存在。
但是在现在，却意外地成了拘禁艾伦的武器。
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这里没人来，杂草和蜘蛛网丛生。
众人到了的时候，利威尔拿着扫把，一脸的严阵以待，
“不好好打扫卫生可不行啊。”
艾伦和廖沙都半强迫地被投入到这场清扫行动中。
艾伦还不知道兵长的洁癖，于是草草打扫一番就在一边摸鱼。
然而，利威尔验收之后，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完全没有打扫啊，再去扫一遍。”
“啊？可是……”
利威尔的眼睛闪了闪，
“你要说什么？”
可是明明已经扫过一遍，而且以前他也这么扫的，也通过了验收啊？
艾伦在心里默默地说。
然而经过利威尔的殴打之后，他对这个小个子已经产生了隐隐的恐惧。
毕竟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到如此的痛打，还是被一个小个子。
另一边，廖沙刚刚走进来，就看见两人僵持着，
“怎么了？”
“艾伦，你是没有打扫干净么？我的已经完成了，可以帮帮你。”
“兵长，你去验收吧。。”
利威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
真是新人，真的以为他的标准这么好糊弄么？
不先打扫干净的话，他可不会罢休的。
他不知道的是，廖沙对他的洁癖了如指掌。
所以这次是按照完美的标准来的，跟艾伦应付敷衍的态度截然不同。
利威尔刚出门，艾伦就放松下来，跟着廖沙重新回去打扫，嘴里却还是抱怨道，
“真是的，为什么利威尔兵长这么较真啊？”
“难道打扫卫生比驱逐巨人还重要么？”
“按理说，现在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吧？”
“真是的，兵长在想什么啊。”
廖沙耸了耸肩，
“既然你现在被兵长监护，那当然一切听他的了。”
“你也不想再被他揍吧？”
想起来利威尔的冷酷手段，艾伦摇了摇头，
“确实不想。”
两人开始打扫房间，艾伦只觉得这房间真的已经再干净不过了。
廖沙背对着他，正忙着把灰尘扫到一处。
艾伦忍不住问，
“廖沙，你就不觉得浪费时间么？”
廖沙点点头，
“是有点，毕竟我可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但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兵长。”
“在这个随时可能被巨人吃掉的残酷的世界里，每个人心里大概都有恐惧。”
“所以，不找点什么事情做的话，每天想着临死之前自己的惨状，这样是活不下去的。”
“人要活下去，就要在心中建立某种秩序感。毕竟人被巨人吃掉这种事情，也正是这个荒诞无序世界的一种表现。”
“支撑韩吉前进的是对巨人科学的迷恋，支撑兵长的，大概就是能在战斗回来之后，在干净整洁的地方，安静地喝上一杯红茶。”
“没有梦想和执念，如何战胜对死亡的恐惧？”
艾伦有些发愣。
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
仿佛很深奥，又仿佛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无意识地问，
“那廖沙你呢？”
跟他不一样，廖沙似乎对驱逐巨人并不感兴趣。
廖沙握着扫把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
“非要说的话……我是为了让人类，特别是三笠和雷娜塔，得到自由吧。”
“大概，仅此而已。”
廖沙忽然扭头，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到时候，大概需要你的力量，你也需要做出选择。”
艾伦想到之前艾尔文说要借助他的力量进行壁外调查，便想当然地以为廖沙说的是这件事。
“我一定把巨人杀光，让人类能够走出墙壁。”
廖沙继续扫地，宛如一枚入定了的扫地僧，嘴角的笑意已经不见，
“别太得意忘形，别忘了，你之所以还能坐在审判席上，是因为你在托洛斯特攻防战中，证明了自己对人类有价值。”
“如果你不能运用巨人之力，他们大概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杀了你，易如反掌。而阿尔敏肯定会阻止三笠报仇。”
“毕竟这墙内世界这么小，他们对你这种异端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异端是什么下场，艾伦你比我还清楚吧？”
“所以快点变强啊，艾伦，你的时间不多了。”
艾伦的心里却是惊讶的。
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廖沙说的话就像是谜语一样，总是让人半懂不懂的。
心中莫名焦躁，他可以看得出，廖沙掌握着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他咬了咬牙，明白只有自己变强了，廖沙才可能会告诉自己。
只能努力，只能继续前进！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艾伦眼睁睁地看着廖沙的脸上浮现出喜气洋洋一般谄媚的表情，迎了上去，
“兵长，是我还没打扫干净么？”
“要不我再去扫扫？”
利威尔倒是有些尴尬。
原本他可是抱着挑刺的态度去看廖沙扫过的房间。
然而挑不出毛病来，看得出来廖沙扫得很干净。
倒像是自己之前的纠结太过小家子气了。
他用冷淡的语调说，
“做得不错，扫得很干净。”
廖沙笑了，
“哟，还是第一次听到兵长你这么夸人。”
“多夸夸，我爱听。”
利威尔切了一声，
“少在这里跟我没大没小的。”
“闲着的话，就去帮佩特拉他们挑水做饭，听到了么？”
“收到。”
艾伦跟廖沙走到楼下，利威尔站在窗前，看着廖沙开心地跟佩特拉问好。
显然廖沙轻松散漫的性格让他完美融入了利威尔班中。
利威尔的眼眸微微沉下，想起了地下室那次自己跟艾尔文的谈话， 喃喃道，
“艾尔文，你该不会是怀疑廖沙是巨人吧？”
一天前，利威尔跟着艾尔文走向通往地上的台阶。
到了门口，艾尔文转过身来，
“利威尔，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利威尔也不废话，
“让我跟廖沙一起看守艾伦是怎么回事？”
“你是在开玩笑吧？他虽然初战告捷，但还是个新手。”
“之前的那些胜利，也许是他碰巧得来的，他对于应对巨人的经验还不足够。”
“一旦出现突然情况，他陷入混乱的话该怎么办？我可能没办法救他。”
“看守艾伦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够了吧？”
“还是说，你无法相信我？”
艾尔文看着他，断然回绝，
“不，不是这样的。”
“我让你们两个一起看守艾伦，其实是我的托词。”
“我想让你做的，是看守艾伦和廖沙。”
“哦？”
利威尔已经准备好听他的说辞了。
“利威尔，我认为，已经有巨人以人类的姿态混入了我们内部。比如铠之巨人，比如超大型巨人，说不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巨人，隐藏在我们中间。”
“经过艾伦一事，找出内奸已经是刻不容缓，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利威尔的眼睛动了动，问，
“可是，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艾尔文蓝色的眼眸坚定，
“根据艾伦的证词，五年前，他失去记忆，他的父亲失踪，然后把钥匙交到了他手里。”
“超大型巨人和铠之巨人突破城墙的时候，也是五年前。”
“从时间点上看，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
“所以我推测，他们打破城墙，一部分是想要制造混乱，借机混进来。”
“毕竟墙内的世界这么小，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相互认识知道底细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这个时候忽然有陌生人出现，宪兵们大概会报告上去，至少，会留意到。”
利威尔皱了皱眉头，
“你想说，廖沙是巨人么？”
“可是我自己调查过了，廖沙和他的妹妹雷娜塔从小便生活在墙内了，以前在地下都市混过一段时间，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而且在城墙被超大型巨人打破的时候，有人看见廖沙和雷娜塔逃上了船。记住他们的理由，也是因为雷娜塔那个小姑娘长得太好看了，那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所以廖沙大概不是超大型巨人或者铠之巨人，这点应该是可以确信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
虽然这么说，但是利威尔的眼睛里还是闪过一丝犹豫。
就算知道廖沙可能是间谍，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艾尔文却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对，虽然我也怀疑过这点，但是如果廖沙是间谍的话，做的事情也太过张扬了。”
“还主动申请自由裁量权，简直就像是明说他有问题，要求我们关注一样。”
“我想让你监视他，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出于我本人的直觉而已。”
利威尔看向他，
“哦？”
“我觉得，他是个很值得调查的对象。”
“至少从行为做事上来看，他似乎都有独特的想法。”
利威尔一头黑线，
“可是，那家伙是个精神病啊。”
“精神病的心里世界，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就算纠结，大概也没什么用。”
艾尔文微微低头，
“也许你说得对。”
“但是今天在法庭上，有件事情特别让我在意。”
“在其他人说出要解剖三笠阿克曼的时候，廖沙的表情愤怒到了极致。但是作为新兵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一切发生。”
“可是廖沙转瞬之间，却露出了个微笑，还跟一边的三笠阿克曼说了什么。”
“虽然我没听到，但是三笠阿克曼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紧绷的状态有明显的放松。”
“我在想，廖沙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底牌呢？”
“利威尔，你跟廖沙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