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要考验人性,不要给人以非人的考验,他经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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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的人很多，廖沙自己先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雷娜塔抱下来，防止汹涌的人潮挤着她。
雷娜塔乖乖地坐在廖沙怀里东张西望，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码头上人来人往，猝不及防地，某个路过的女仆模样的女人被谁撞了一把，把一瓶开了封的红酒泼到了雷娜塔的身上。
虽然廖沙注意到了，扭身想要躲过，雷娜塔的裙子还是被弄脏了。
女人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间没看到您。”
同时她偷偷抬了眼，想看看对方的身份。
如果身份低微的话，随便赔点钱了事就行。
少年掏出手帕，没急着擦自己身上的红酒，而是给雷娜塔擦着裙角。
少年的白色西装上，那枚英雄勋章的光辉格外耀眼。
女仆有些肃然起敬，同时也明白，这个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没事，下次注意就行。”
廖沙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再说了，出门玩的话，一件件事情都斤斤计较起来那还得了？
他的时间，本来也就有限。
阿尼走上前去，正好廖沙把雷娜塔放下，看向她，
“阿尼，你来了？”
“没想到一来就有事故，你能不能带雷娜塔去换身衣服？不然衣服湿淋淋的很容易感冒。”
阿尼点点头，
“好，我带她去。”
小小的雷娜塔却没有被变故而惹恼，反而仰着头，两只小爪子在阿尼的小腿上扒拉，一脸的邀功表情，
“阿尼姐姐，你还是来啦？我跟哥哥说你会来，哥哥还不太相信呢。”
然后她扭头看向廖沙，
“是吧，哥哥？”
廖沙点点头，
“小雷娜塔赢了，哥哥错了，小雷娜塔真棒。”
雷娜塔嘿嘿笑了笑，一脸的满足。
阿尼和廖沙的眼神对上了，廖沙轻轻看向木箱那边，
“你还带了朋友过来?”
阿尼一愣，
“朋友？”
心里却有了猜想，该不会是希琪吧？
毕竟只有希琪这个八卦的女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情吧？
阿尼看向木箱那边，没有说话。
希琪果然从木箱后面走出来，摆出了个双手投降的姿势，
“真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然而，虽然说着像是在道歉的言语，希琪的眼睛里却全然是玩味。
“希琪，我不是让你代班的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希琪耸耸肩，
“放心吧，我把工作交给马尔洛了，相信他一定能出色称职地完成任务。”
“阿尼你就别担心了。”
“话说回来，不跟我介绍下，你的朋友么？”
希琪说着。
阿尼却撩了撩头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希琪仍旧是一脸淡笑，
“哎？还以为阿尼你会替我掩护呢，好失望啊，居然在外人面前这样拆我的台。”
“还有这个小美女，你是雷娜塔吧？给阿尼的信是你写的么？”
为了照顾雷娜塔的身高，还特意俯下身来，露出灿烂的微笑，用力点头，
“是我跟哥哥一起写的。”
雷娜塔扬起小脸，一脸的骄傲，然后看向阿尼，
“阿尼姐姐，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好难受啊，阿尼姐姐陪我去换衣服吧？”
阿尼点点头，却犹豫了下，
“廖沙，那你？”
她虽然没有招待过朋友，也知道明明对方来了，自己却把人晾在一边不太好。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你不用着急。”
廖沙出声道，
“而且，这里的景色也很不错呢，跟罗塞之墙的全然不同啊。”
阿尼还在迟疑，就看见希琪露出个微笑，
“别担心啦阿尼，有我替你看着，他不会走丢的。”
“快去快回啊。”
阿尼抿了抿嘴，冰蓝色的眼睛看向希琪。
希琪毕竟也是跟她做了这么多天的室友，善解人意的她自然知道阿尼在想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刁难他的。”
“毕竟是阿尼你的朋友啊。”
阿尼虽然不太相信，但是雷娜塔的事情不能不管。
阿尼拉着雷娜塔前往宪兵团的办事处，后面，廖沙和希琪并肩站立。
等到确认阿尼走远，希琪看向廖沙，眼睛里的淡笑变成了玩味。
廖沙则靠在码头边上，把被沾脏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肘上。
他并没有跟在意的人以外的人交谈的习惯和打算。
更何况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不太想跟人说话。“
喂，你就是那个独自斩杀了几十头巨人的廖沙阿克曼吧？”
“挺能干的嘛？怎么这次想到来找我们家阿尼了？”
“话说回来，你跟阿尼是怎么认识的？我真的太好奇了啊。”
“这种事情，说一说没什么关系的吧？”
“反正现在我们大家都没有事情做，不如随便聊聊天。”
“作为交换，我也可以酌情跟你谈谈关于阿尼的事情哦。”
“你对阿尼，是怎么个看法呢？”
廖沙淡淡瞥她一眼，果然希琪就是个八卦到停不下来的女人，
“我跟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哦，只是普通朋友。”
“雷娜塔说想见阿尼，我作为她的哥哥，当然要跟过来。”
“而且，我并不想知道阿尼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
虽然说希琪是阿尼的室友，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比他更加了解阿尼的过往的人了。
所以他也清楚地知道，阿尼是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房的。
在马莱如此，在帕岛，也是如此。
“不是也没关系，随便说说你跟阿尼的事情也没关系吧？”
“毕竟阿尼她看起来没几个朋友，你是难得地过来看她的人了。”
“除了你，也就只有那个叫做莱纳的男人了。”
希琪故意说出了莱纳的名字，想要试探廖沙的反应。
廖沙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他们是同乡，见面也是情理之中吧？”
希琪很不满意廖沙的反应，这样的话自己根本看不出什么啊。
果然，作为新兵最强，连心机都这么深。
“这样真的好么？你不怕阿尼喜欢上别人么？”
“阿尼她除了性格孤僻些，其他方面近乎完美，真不知道你怎么看不上她？”
“不过，如果你对她有意思，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建议。”
“别看她外表一副冷酷美少女的样子，总是阴沉沉的，对其他人态度很差。”
“实际上，她的内心可能比谁都要敏感纤细，害怕跟人车扯上关系，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
“所以，如果你敢欺负她，以后想要在调查兵团晋升，如果手续拖得很慢或者很麻烦之类的话，请千万不要惊讶。”
廖沙本来是面无表情地听她说的，毕竟他需要的只是站在这里等阿尼和雷娜塔回来。
然而听到“欺负”和“晋升”这两个字眼，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怎么是个人都觉得是自己欺负阿尼？
明明对阿尼的真实面目一无所知，却可以在这里振振有词地大放厥词，一副要把阿尼维护到底的架势。
该说，这是无知者的特权么？
还说什么晋升，好像在这小小的墙壁世界里，晋升是多么要紧的事情一样。
廖沙冷哼一声，锐利的眼神盯着希琪的脸，
“希琪小姐，你在威胁我么？”
希琪脸上出了点冷汗，心说这人严肃起来，压迫感还挺强。
然而，她也不是个容易服输的性子，
“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
“当然，只要你不欺负阿尼，将来替你交个文件给上面什么的，还是很轻松方便的。”
“就算是你这样的人类英雄，也要乖乖服从体制的安排吧？”
“所以，慎重考虑下我的建议吧。”
廖沙盯着希琪的脸。
如果换个人的话，那希琪的这番话还真的挺有说服力的。
朝里有人好做官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还有一句，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要是他想要在兵团中晋升提拔，就少不了宪兵团里有人支持。
以希琪的交际之广泛，随便搞点小动作，比如文件迟交上去几天，或者随便说几句他的坏话，都能改变总部对他的印象。
可是，他当初选择的，是调查兵团。
连命都可以舍弃的人，又怎么会看得上小小的墙内世界的权势？
廖沙轻笑着靠近希琪，一步步像是踏在了她心上，像是猛兽一样一点点蚕食着她的领地，
“那又怎样？”
“我们是调查兵团的人，我们发过誓，要为了人类的自由献出自己的心脏。”
“说到底，不管职位再高，如果在墙外被巨人吃掉，所有这些名誉权势，都将化为虚无。”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们中央宪兵团一样，每天好吃懒做，心思都用在如何保持自己安逸的生活上。”
“所以，用那些来威胁我没有用。如果我真的在乎职位，以我的贡献来看，现在我应该是宪兵团的人了。”
“所以啊希琪小姐，你威胁的对象错了。”
少年黑色的眼眸沉静，她忍不住后退，直到脚跟碰到了码头的石头。
再往后退，就掉到河里去了。
希琪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防御的姿态。
没想到少年生气起来，竟然是这幅模样。
而且纠结的点，竟然是他不在乎晋升什么的。
的确，这点是她的失误了。
毕竟一直以来，她的交际圈里大多是驻屯军团的人。
那些想要转进宪兵团享受舒适生活的家伙们，很容易就被这种说辞拿捏。
所以她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廖沙阿克曼也一样。
是她错了，有强大到足以让宪兵团录取的实力，却转而加入调查兵团的人，又怎么可能这样轻易被威胁诱惑到呢？
廖沙却好像没准备就这样放过她，继续说下去，
“当然，如果你能说服那些巨人们不吃我，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真是个让人笑不出的冷笑话，希琪心里吐槽道。
少年声音忽然压低了，透着些说不出的诡秘，
“而且，希琪小姐，你真的，了解阿尼这个人么？”
“你自己也知道吧，其实阿尼根本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刚才希琪小姐你不是给我建议了么？那么作为投桃报李，我也给希琪小姐你一点免费的建议吧。”
少年的瞳色沉了沉，
“离阿尼远一点，不要过问她的事情。”
“否则的话，有人会受伤的。”
希琪不自觉地被少年的视线吸引，也感觉到了少年话语中的危险意味，
“受伤？谁受伤？”
“不要把阿尼说得，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地坏人一样。”
“说到底，你对阿尼就很了解么？你也不了解她对不对？你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就说啊。”
少年的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靠近希琪，
“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不能见光的秘密，或者说，是黑暗面更合适。”
“希琪小姐，也许你只是因为好奇才接近阿尼，但是，你真的想好了，揭开别人黑暗秘密后，要面对的后果了么？”
希琪的身子尽量地后仰，尽量保持一个能远离廖沙而不摔下码头的姿势。
然而从她的表情和姿势来看，她已经渐渐逼近了极限。
少年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有些真相，可是有毒的糖果哦。到时候，阿尼可能被迫做出艰难的决定。”
“也许会，杀了你也说不定哦。”
“不要考验人性，不要给人以非人的考验，他经受不住。”
说这些话的时候，廖沙想到的，其实是马可。
如果不是被发现不小心听到了莱纳他们的对话，马可不必这么早死的。
不管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其实都是一样的恐惧，一样的无可奈何。
希琪的好奇心太强烈了，但凡她聪明一点，恐怕就会发现阿尼的真面目是巨人这件事。
到时候，阿尼可能又要被逼着杀人，哪怕不情愿。
希琪则有些被吓到了，
“啊？”
脸上难得的失去了平时游刃有余的笑容，反而像是被吓傻的小动物。
等希琪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改变我的想法，离间我跟阿尼的关系？”
“我可不怕你。”
廖沙淡然说，
“那就别摆出那个姿势。”
希琪一头冷汗，
“什么？”
廖沙对她伸手，希琪下意识想躲，却被抓住了手腕。
希琪想要挣扎，她心中恼怒，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廖沙的力气很大，眼神却很平静。
希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拉开，廖沙将她的手腕按在一起，举过头顶，
“捂着肚子这种动作，本身就是潜意识里的防御姿态。”
“据说以前小动物在遇到猛兽的时候，为了尽可能地让自己不受伤害，就会优先保护肚子。”
“因为那里是最柔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所以，如果你不怕我的话，不要护着肚子。”
希琪的脸都变得通红，只觉得面前这家伙分外气人。
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人面前，根本讨不到什么便宜。
然而她也有些理解，为什么阿尼会看上这家伙了。
至少脑子比一般的笨蛋士兵们聪明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在这人面前，就会被全部看透一样。
是因为这人察言观色的能力突出，所以他才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阿尼的真实一面么？
她微微挣扎了下，手腕被箍得铁一样生疼，
“放开我！”
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惊讶的男声，
“希琪小姐，是你么？”
廖沙轻轻松手，站在河堤边上面向河水，一只手轻轻插在裤兜里。
显然不想打扰希琪跟对方的谈话。
希琪定了定神，这才看见对方是万尼亚，现在在驻屯兵团中服役。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堆人，显然是结伴而行。
“万尼亚啊，你们怎么也有空来希娜之墙玩了？”
万尼亚摊手，
“这不是沾了调查兵团的光么？不然长官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一边的廖沙，
“这位是……”
然后偏着头，想要看清廖沙的面孔，
“难不成是希琪小姐你的男朋友么？”
廖沙任凭他看，早已做好了不搭理的准备。
希琪无奈说，
“万尼亚，不要闹了，这位可是阿尼的朋友，不能欺负他的。”
却看见万尼亚身体一震，声音都结结巴巴起来，
“廖……廖沙哥，怎么您也来希娜之墙玩了？”
廖沙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万尼亚。
搜寻记忆，似乎根本没有这号人。
“你认识我么？”
他对这个万尼亚毫无印象。
万尼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也是，像是我这样的小杂鱼，当然入不了您的眼。”
然后带着一丝嫉妒和羡慕地说，
“毕竟您可是新兵最强，还跟利威尔班一起执行任务，被艾尔文团长格外看重。”
“这些团里都传开了，都说您最厉害呢。”
“当初还要感谢您能教训下我们，我们才没那么放肆。”
万尼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
“您这次来是来找阿尼小姐的吧？果然，您对她……”
廖沙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隐隐回忆起了什么，
“你是说，我跟你打过架？”
万尼亚笑了下，搓了搓手，
“您肯定不记得我了，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嘛。”
“但是，普哥这个名字，您一定还记得吧？”
“当时，我就是他的小弟，被您打得落花流水的。”
“你们也是，快跟廖沙哥打招呼。”
廖沙终于想起来了，
“你们就是当时想要替阿尼讨公道的那群人吧？”
当时的他根本没当一回事，就那么过去了。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一边的希琪目瞪口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万尼亚么？
平时万尼亚跟他身后的这帮家伙可是横着走的啊。
可是在廖沙面前，他们好像变成了小猫咪一样，一个个服服帖帖的。
廖沙究竟对这群人做了什么啊？
希琪看向廖沙的眼神有些复杂。
然后她细想了下万尼亚的话，有些惊讶地问，
“你们替阿尼出头过？怎么，他欺负阿尼了？”
希琪觉得今天自己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阿尼怎么可能会输？
输给了廖沙也就算了，居然还跟这人见面？
万尼亚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
当初他们兴冲冲地找廖沙挑战，结果不到几分钟就被打趴下了。
从此，那场战斗成为他们之间的禁忌，谁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毕竟太耻辱了，要是传出去的话，会影响他们的地位的。
也为了不惹到廖沙，他们也不再去骚扰阿尼。
要是被这两人联合双打，那他们大概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毕竟这两人一个个都强到要死，他们是真的被打怕了。
不过在那之后，他们中也有提议要一雪前耻的家伙。
只是计划几次胎死腹中之后，大家都又忙着刷学分选择志愿的兵团，所以计划就此搁置。
谁能想到，廖沙这家伙初战就战绩不菲，直接拿到了最高级的英雄勋章，还加入了前辈们的班。
这下谁还敢动廖沙？
不找个神坛把人供起来就不错了，虽然本来也打不过。
廖沙这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在艾尔文手下工作个几年后，当上队长那是没得说的。
要是当上团长副团长，那可真是前途无量了。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去得罪未来的调查兵团团长，这根本划不来不是？
而且阿尼也已经加入了宪兵团。
这两个人早就不是能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同伴，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听见希琪的问话，万尼亚没敢直接回答，而是小心翼翼看向廖沙，
“廖沙哥，这是可以说的么？”
廖沙心说反正这种事情希琪只要一打听也能打听出来。
自己现在不让说，反倒有些仗势欺人，还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想说就说吧。”
听着万尼亚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描述，希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么说来，对阿尼来说，廖沙阿克曼果然是不同的。
毕竟她是在宪兵团才认识阿尼的，而她的印象里，阿尼对其他的男宪兵们从来都是兴趣缺缺。
至于那些垂涎她美色的，阿尼的手法可以说是雷厉风行。
在别人冒犯她的那一刻，她就能给人把胳膊卸下来。
然后在他们赶去长官面前报告之前，把卸掉的胳膊接回去，脱臼的骨头一下子就恢复原位了。
所以，那些人吃了亏，连告状的借口都没有。
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那就是，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至少阿尼对廖沙是这样的。
否则，以阿尼的性子，她不喜欢接触的人，从来都无法接近她分毫。
这么说的话，廖沙给她的建议，还是有很多的可信度的，毕竟万尼亚没有偏心廖沙的理由，而且看样子这些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问，
“那你之后跟阿尼道歉了么？阿尼她是怎么说的？”
廖沙：……
总不能说，自己约人出来后，又把人训了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