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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十侠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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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化尘起来,就看到桌上纸条,上面写道:“北婆子屋舍不打紧,先去灶房吃点东西,馒头和菜都在锅里,吃完带着弓,来马厩,一起去狩猎。”

风化尘看完,便向厨房走去,灶台余温未散,锅里热腾腾的放着一些馒头,锅旁放着一个用布盖着的碗,里面装着一些盐菜。

风化尘就着灶房将馒头合着盐菜吃了,洗了碗后便拿着鹊画弓向马厩走去。

来到马厩,祁修远、白哲坤、北秋水三人正在谈心,见到风化尘来了,三人向风化尘招手,示意他过去。

风化尘走得近了,说道:“大哥、四姐、九哥,让你们久等了。”

白哲坤说道:“都拜了把子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走走走,咱们去狩猎去。”

祁修远说道:“老九,你还是这么冲,十弟这不是刚来嘛,让他适应适应。”

白哲坤说道:“我的错我的错。”

北秋水打着圆场道:“都是兄弟,什么错不错的,大家在一起就不错。”

祁修远说道:“走,今天我们去西郊狩猎。”

其他三人道了一声好,便纵马西行。行了十余里,进了一片树林,而后众人放马缓行。

当下正值秋季,正是部分野兽大肆储存食物的时候。正行之间,马儿突然嘶鸣了一声,随后就向前奔去,显然是遇到让其害怕的东西了。

这一惊,四匹马向四个方向飞奔而去,风化尘只听得祁修远冲他大喊:“伏在马上,伏在马上。”

声音渐行渐远,风化尘照做,双手抱着马。那马跑了一阵,便慢慢停下来,吃起了草,风化尘也直起了身子。四下望去,竟无一户人家。

风化尘慌了,刚与兄弟们结拜,现下又分离了,身上又没有携带干粮。手中虽有弓箭,但是还不会射箭,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样想着,风化尘调转了马头,向来的方向行去。

行不到五里地,见到远方青烟寥寥,想必有人家,便纵马飞奔而去,来的近了,果是一户农家。

风化尘下了马,缓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闻得敲门声,不久就开了门,风化尘抬眼一看,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问道:“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风化尘说道:“晚辈风化尘,路遇贵宝地,遇讨一碗水喝,不知方便否?”

老者听得风化尘这话,再观风化尘气息,不似有什么武艺,当即笑道:“一碗水,自是方便的,小兄弟请进。”

说完便,让开了门。风化尘在门外拴了马,进得院内。只见厅堂中一位油面小生走了出来,打量着风化尘,拱手说道:“在下陆兆,见过兄台。”

风化尘也拱手说道:“在下风化尘,见过陆兄。”

陆兆说了声请,示意风化尘进屋。风化尘也不客气,随着陆兆进了屋子。陆兆眼中一瞥,见到风化尘戴的戒指,心中一惊,心想:“此人小小年纪,竟是金刚门门主。却为何气息粗重,脚步沉重,却不似有什么武艺一般,待我探他一探。”

随即说道:“风兄,如此年纪,便是一门之主,可喜可贺呀。”

风化尘不解,问道:“什么一门之主?”

陆兆见风化尘不知道,便改口说道:“哦,错了错了,陆某一时胡言,还望风兄勿怪。”

风化尘说道:“陆兄说哪里的话。”

陆兆又问道:“风兄此番何来?”

风化尘说道:“在下与兄长一同狩猎于此处,岂料马儿受惊,一路跑到这里。”

陆兆见风化尘诚恳,不似狡诈之人,心知此戒指自是他人相送,便决心问个究竟,但是直接问,怕是其不肯直说,只得用言语旁敲侧击,问出缘由,故而说道:“见风兄这戒指,想必已有婚配,不知风兄娶的是哪家姑娘,家住何处,待得陆某手上之事处理待毕,定当前来相贺。”

听到这话,风化尘疑惑道:“在下还未婚配,此戒指是在下结拜大哥相送。”

陆兆听到风化尘竟然说这戒指是其结拜大哥相送,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金刚门门主祁修远竟然还留存于世,不由得欣喜。而这戒指是传承信物,祁修远竟然没有跟风化尘明说,不由得有点疑惑,便问道:“敢问风兄大哥的名讳?”

风化尘说道:“在下大哥姓祁,名修远。”

陆兆又问道:“不知祁大哥送你戒指时,有说什么话吗?”

风化尘答道:“这是在下和祁大哥结拜时互送的信物,大哥只是让在下戴着,不要摘下来给别人,就没有说其他的了。”

确认了戒指的来历,陆兆才知道这正是金刚门上任门主传承给风化尘的,至于其用意自是不得而知,而其门主既然都没有明说这戒指的意义,自己也不便多言,然即是下任门主,自己自当要交好一番,以便之后起事之时可多一个助力,便问道:“小兄弟今年几何?”

风化尘说道:“在下刚满十八。”

陆兆又问道:“不知风贤弟师承何处?”

风化尘答道:“在下在山中跟义父修学过一段时间武艺。”

陆兆又说道:“不知风贤弟可否露两手,让陆某开开眼界?”

风化尘说道:“在下学艺不精,微末之技,岂敢献丑。”

陆兆说道:“风兄弟何必过谦,岂非是瞧不起在下。”

说到这里风化尘哪敢再拒绝,只得站起身来,在院中打了一套太祖掌法,打完后,陆兆拍手叫好。

太祖掌法本是质朴之武学,但是风化尘内力不足,打出来的也是软绵绵的,着实是看着不华丽,威力也是一般般。

陆兆心想:“此人武艺平平,中原九侠怎会与其结拜。但是风化尘言语间似是也不知其中隐情,这些人乃是昔日武林前辈,风化尘似乎觉得是平常农家之人。也不知中原九侠是何目的。即是门主,那便指点他一些武艺,也好让他闯荡江湖时,有所依仗,正好送一份人情。”

随即便说道:“风贤弟这套掌法朴实无华,却也是难得的很,但观贤弟这掌法虽有其形,但余威不足,不知风贤弟修行过内功没有?”

风化尘挠挠头说道:“义父曾教导过,但是在下儿时贪玩,却也未曾学得半分。”

陆兆说道:“原来如此,风贤弟,陆某有一内功功法,不知风贤弟愿意学否?”

风化尘听到陆兆要教导他内功,自是高兴万分,虽不知目的,却是想学的很,但又苦于无物去交换,只能说道:“在下刚刚出山,未有贵重之物,可与陆兄交换。”

陆兆闻言,说道:“风贤弟现下没有,将来未必没有,只需将来风贤弟能答应陆某一件事,这本内功功法,陆某自当双手奉上。”

风化尘说道:“所做之事,可不得违背天地良心。”

陆兆说道:“那是自然。”

风化尘说道:“好,那便多谢陆兄了。”

说罢,两人击掌定誓。随后陆兆一点一点教风化尘运功行气,吐纳之术,并告诉风化尘这功法在闲来无事之时,需要多加练习。风化尘拜谢后,问起石盘村方向,陆兆和老者都答不知,风化尘只能按照大致方为,催马行去。

待到风化尘走后,老者问道:“公子,那果是金刚门信物?”

陆兆说道:“是的”

老者又说道:“当下金刚门代理门长狡诈异常,这小子能顺利当上金刚门门主么?”

陆兆说道:“怕是很难,那老鬼诡计多端,怕是会为了保住位子,来夺这戒指,以他武艺,又怎会是老鬼的对手。”

老者道:“祁门主之前待我们不薄,要不要老头子跟上去看看?”

陆兆说道:“不用,大事为主,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更何况他还有九位结拜兄弟呢。嘿,这样说来,我们倒还成了晚辈。”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风化尘根据大致方为继续走着,临近傍晚,一马从后飞驰而来,风化尘定睛一看,发现是八哥李崇奉。风化尘调转马来,李崇奉已到面前勒住马,说道:“嘿,你让我们好找啊。”

风化尘委屈的说道:“我迷路了。”

李崇奉说道:“哈哈哈,没事没事,能遇到就好,走走走,跟我先回去。”

说罢,拿着一只竹筒模样的东西一拉,一束烟花冲上云霄,随即东面数里外连续射出三束烟花。

李崇奉一马当先向东而去,风化尘也纵马东去,不一会,两人都回到了石盘村。北秋水和百里风正在祁修远家中做晚饭,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李崇奉说道:“十弟,我来教你射箭,如何?”

风化尘说道:“那再好不过。”

说着两人纵马道附近的山上,将马匹拴了,李崇奉就开始指导风化尘射箭,风化尘学了一会,虽是学会了,但是准头却是差了些的。

李崇奉给风化尘露了两手,起始是将第一支箭射向树中,而后第二支箭从第一支箭中将第一支箭露在外面的部分分开,又将前面没入树干的半支箭向前推动,就这样连射四箭,第一支箭的前半部分便从树的另一头掉了下来,风化尘拍手叫好。

看到箭头掉下,李崇奉也让风化尘来试试,风化尘拉足了弓,却一直瞄着,迟迟不射出去,李崇奉说道:“多射几箭,不要担心,你一箭都不射,又岂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射中呢。”

说罢,“嗖”的一声,风化尘手中的箭飞了出去,牢牢的钉在旁边的树上,李崇奉一笑,说道:“再来再来,多射几箭。”

风化尘又是连续射了几箭,依旧不中。李崇奉也没说话,自个坐在旁边树下呆呆得看着村子。风化尘看向李崇奉,感觉他脸上有说不出的悲伤。

李崇奉说道:“别看我,好好练你的,要是以后不想饿肚子的话。”

听到这话,风化尘想到他答应四姐要好好吃饭的,如果不专心练好弓箭的话,以后恐怕是还得饿肚子。想到这里,风化尘不在停下,连续射了十多箭,直到精疲力尽。李崇奉看着风化尘用鹊画弓也才射了几箭,就没力气了,叹了口气,说道:“走吧,下山吃饭了。”

说罢,两人催马向村子行去。进了村子,拴了马,两人一起前往祁修远家中。

一进门李崇奉就说道:“大哥,十弟力气太弱了,才射了十三箭,就没力气了。要是十弟遇上坏人,只能射十三箭,那还怎么御敌呀,岂不是白白把性命交到敌人手上了。”

此番话似是对祁修远说的,却是对风化尘说的。风化尘虽然不会意,但是自己想到之前自己不学无术,实是过意不去,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是北皎月走过来,摸着风化尘的头说道:“别着急,吃完饭,明日再去练练,你要射了十四箭、十五箭,看你八哥还能说什么?”

祁修远也说道:“是呀,先吃饭,八弟,你也是,十弟刚来,不要那么凶嘛。”

说着话,大家都吃了起来,风化尘虽然吃着饭,却有些心不在焉,九人都看在眼里,却都不提,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第二天,白哲坤领着风化尘继续去练习驭马和箭法。就这样,风化尘早晨随顾长峰修学奇门八卦之术,下午随白哲坤修学弓马之术,经由两个多月训练,风化尘已粗浅学会奇门八卦,弓马之术也是日益娴熟。

虽不及其六哥、九哥那般神妙莫测,然八卦的基本运用,八哥的单洞递箭已然是不在话下的了。两月来,风化尘每晚也在潜心修学陆兆教的行气之法,内功亦是大有长进。

这日又在一起吃饭,风化尘说道:“兄长及姐姐待十弟甚厚,现下十弟弓马已颇为熟练,念及家父之信还未送到,二姐之事还未办妥,故而欲明日辞行,前往中都,现下特向兄长及姐姐请辞。”

众人听得此言皆有不舍之情,但是想到风化尘终是要出去历练的,也不便阻挠。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若是一直呆在这里,却也是埋没了人才。

祁修远说道:“十弟,你知道大哥这名字有何意义吗?”

风化尘说道:“小弟不知。”

祁修远说道:“家父当年乃朝廷官吏,然皇帝昏庸,奸臣当道,家父因一言不慎,遂被贬往边境苦寒之地,在路过中都之时,家母生下为兄,当时家父感慨朝廷混乱,皆是人心不古所祸,而这些人只知修技,而不修其心,才导致这番混乱,故而叹息道‘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时刚好为兄出生,家母问家父为兄的姓名,家父刚好姓祁,便给为兄起名为‘祁修远’,是希望为兄记住前人之耻,不断修学修心,有能力时才好安天下。为兄今日,亦是希望十弟你记住这句话,人可无才,不可无德。若十弟有朝一日德才兼备,亦要记得恩泽天下,救黎民苍生于水火。”

风化尘说道:“十弟记下了,定不负大哥期望。”

祁修远又说道:“另外,大哥也要拜托小兄弟一件事。”

风化尘说道:“大哥请讲,十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祁修远说道:“大哥拜托你,保护好戒指,却也要你在性命攸关之时,保护好自己。戒指失去可以复得,生命失去了,可就没有了。不知十弟能答应否?”

风化尘说到:“十弟必当遵从。”

其他八位兄弟姐妹也是一一叮嘱。当晚所有人都大醉了一场。

翌日,风化尘刚出门,就看到九位结拜兄弟都在门口等着自己,一起吃了早饭,九人将风化尘送出十里,才返回村子。

回到村子,祁修远说道:“我们也收拾收拾吧!在这地方带了十年,也该出去看看了,就不知马桂鑫那老叫花还在世没有。”

李崇奉说道:“见到他,咱们再跟他赌一场,这次保定赢他。”

百里风说道:“难说,我们九人已有十年不曾与人动武,相比之前,定是不如了的。”

李崇奉道:“三哥,你怎么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北秋水说道:“也难说,说不定那叫花子也大不如前了呢。”

祁修远说道:“我也挺想见见这位老叫花的,不知道他功力精进了没有。这次出山,我们就先去找找老叫花,如何?”

大家齐声道好。随后步雪蝉问道:“大哥,你就这么把门主之位给了十弟,不怕十弟给你闯出什么乱子?”

祁修远说道:“戒指而已,十弟带着自是福祸相依,能做成什么样子,那都是十弟的造化,戒指可以送来送去,但是于其中的经历于感悟,那只得由十弟自己去领会了,这个才是重中之重。当然你也知道,那几个老家伙,个个居心叵测,早就觊觎这位子好久了,突然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拿着戒指,横空出世,这几个老家伙必定不会罢休,有希望杀人越货的,也必定会有想要保货而巧夺的,也自然会有要拥立新主,随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待的他们争的头破血流,我们再去收拾这些老家伙。所以先让十弟为我去看看,让他当一段时间门主,也顺便历练历练十弟,待到十弟撑不住的时候,我们再出手相救也不迟。隐退了十年,江湖或许已经忘了我们中原九侠了吧。”

北皎月说道:“现在可是中原十侠了。”

祁修远说道:“哈哈,是是是,我们,中原十侠,自今日起,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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