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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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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拒绝

范溪音靠在苏锦澈胸膛娇小玲珑,苏锦澈温柔的看了眼怀中的范溪音带着她离开。

姜贺被苏乐言搀扶着:“我们回去吧。”

范思锦和苏伯语拱手向他行礼:“徒儿恭送师尊。”

苏乐言看了眼范思锦和苏伯语:“大哥哥和伯语要保重啊,我和姜贺就先回凤凰神族等候大哥哥和伯语的好消息了。”

“阿姐也要照顾好自己。”苏伯语伸手想要摸摸她脑袋时注意到姜贺,他笑笑又收回了手说道:“原来不是师尊选择了阿姐,是阿姐自己选择了师尊,伯语祝福师尊和阿姐。”

当城门被打开时苏伯语看到时晚笑着正要过去,狐帝一声令下趁其不备将范思锦和苏伯语拿下:“把他们二人关起来!”

范思锦挣扎着质问:“狐帝!可是我阿弟与我不顾性命赶走的狼族!”

时晚也错愕的跪下求情:“爹爹这是做什么快放了他们。”

狐帝拽着时晚封住了她的灵力:“为父是为了你好,晚儿,苏伯语自小养在苏锦澈的身边被教养的凶残狠毒,让他长久以往下去会是四海八荒的威胁,你不能嫁给一个心狠手辣的男子,所以为父要趁着他羽翼未丰之时将他困在寒冰炼狱,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罪孽?晚辈何罪之有?这莫须有的罪名伯语不敢承受。”苏伯语看似被困,实则这点伎俩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他也想看看自己在时晚心中是何等份量。

反抗的时晚有些生气:“父君!伯语他才一万多岁何来的罪孽,父君!伯语他在青丘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父君这是恩将仇报,放开我放开!您没有资格将他关在寒冰炼狱,他会死的,到时苏锦澈发怒,范溪音也不会原谅青丘的那才是青丘大难临头之际!父君!”

抓着她的狐帝盯着苏伯语:“本君身为帝君就有守护四海八荒的责任,本君不能看到此等小儿危害四海八荒!晚儿你听话。”

“很好。”苏伯语奋力一挣破了法术拽起范思锦破了他的法术一掌击退狐帝拉过时晚搂在怀中,他并没有伤到狐帝:“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不勉强你。”

时晚看到狐帝没有受伤对他的做法也十分的寒心:“我跟你走。”

苏伯语微微一笑看向狐帝:“晚辈无意冒犯日后亲自来请罪,现在晚辈要带着阿哥和晚儿先走一步了,阿哥我们走。”他牵着时晚抓住范思锦的肩头一跃而起带着他们离开。

苏乐言细心的帮他擦着血换衣裳:“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本就不该你受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不需要你来委屈自己。”

“你爱我吗?”姜贺忽然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眸子像是要看穿她一样,苏乐言给他上药的手停了停:“我不明白什么是爱,可是我想陪着你,就像阿娘和父王一样,如果这是爱的话那么我爱你。”

姜贺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听她说完低头一笑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唇上:“谢谢你乐言,谢谢你愿意陪着这样的我。”

回到鬼蜮苏伯语这才得空清理伤口,时晚看的那伤口深的可见白骨,他一声不吭的将伤口处的很干净,时晚心疼的红了眼眶:“是不是很疼啊?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

苏伯语冲着她笑了笑:“不疼,晚儿无需自责的,一点都不疼。”

“不疼个屁不疼!都可见白骨了,怎么可能不疼的?”范思锦端来一盆清水扒开他的手给他清洗脸上和身上的血渍,时晚更加自责的低垂着眸子,苏伯语用胳膊碰了碰范思锦用眼神示意,心领神会的范思锦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和心疼他:“别碰水知道吗?你打小受伤就不爱吭声。”

马车里范溪音紧惕的醒过来捂着小腹充满敌意的盯着苏锦澈:“你….”

苏锦澈身上满是被历劫之后流的血,血渗透了衣裳,他正袒露着胸膛自己清理,看到范溪音醒来依旧处理着伤口:“你挨了三道战神之劫的天雷,需要好好养着,别乱动。”

靠在车壁上的范溪音长发垂在胸前看起来楚楚动人:“你想囚禁我吗?”

“既然伯语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他的选择不会再关着你,阿音,冥界是你的家啊,为何现在你连家都不愿意待下去?”苏锦澈心里其实很不好受的。

范溪音盯着他的满身伤痕委屈的垂着眸子眼眶微红:“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我知道你和哥哥会一直护着我,可是我不想成为累赘,我能看到她,那么我就一定有法子找到她,我需要时间,但是时间不多了,就因为冥界是我的家我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范家的杀戮牵连到整个冥界的安危。”

沉默了的苏锦澈穿好衣裳看着她:“你的身边不止有你一人,阿音,我们都在,你要做的事情也是我们要做的,有些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做,你要是因此陨落,阿旭怎么办,你的孩子们怎么办?你不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们。”

“相信?锦澈哥哥从未教过我何为相信哥哥也没有教过我如何信任,此生不悔入冥界若因此陨落,我认,不能杀了黎阳将程允诺挫骨扬灰那我死不瞑目。”范溪音的这番话刺痛了苏锦澈的心。

他的确没有教过范溪音什么是信任,苏锦澈不认可范旭泽将她培养成杀人的武器,他固执的想给她自由,给她最好的,却忘记了她的身份改变不了什么,直到死,她都不得自由一生凄凉,她爱过也被爱过,却是在渴望自由的路上越陷越深,一辈子都不得所愿,到死都会被身份束缚被血脉束缚。

苏锦澈像是彻底明白了一些事情:“你是不是很不想做这个公主啊?是不是很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以为,你聪明有能力,眼里透出的野心那样才是你,可是我忘了,你是为什么有野心,只要爬上权利的巅峰,你才能做你自己无所畏惧,阿音,是我和阿旭太执着,忘了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我和阿旭害怕失去你宁愿囚禁你,也不想和你分离,明明我们的初衷是为了你,结果是伤害。”

范溪音缓缓抬起了眸子:“自由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我生在了权臣世家,享受了这份尊荣就该承担起这个身份的职责,恪尽职守的做个忠臣,辅佐君上照拂百姓。”

看到她苏锦澈就像是看到了少年时不甘被困却不得不臣服的范旭泽:“跟你哥哥可真是一模一样呢,他从前也是渴望过自由的,我也不愿范家一生困于皇族,至少一个就够了,阿音等熬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让你自由。”

“我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的。”范溪音没有想到范旭泽从前也会不甘被剥夺自由。

撩开窗帘的苏锦澈看着外面的冥界昌盛繁荣觉得一切都值了:“很久很久以前,我认识阿旭时他会哭会笑,虽然冷漠无心,但远比现在要好的多,范家落魄后,他独自撑起范家就再无笑容,他说,他此后将自己献给冥界,我们一生都是在为了冥界而活,我从前只想做个逍遥王爷,我的强大也只是想保护轻衣保护我的孩子们,被剥夺自由谁都不乐意,可是看到冥界如今的昌盛,一切都是值得。”

回到冥界苏铭安被囚禁着,范溪音身上带着血出现在他面前时,苏铭安以为她又被抓了回来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理智敲打着结界:“苏锦澈你不能这样对她!你不是答应了我儿子放了阿音吗?”

苏锦澈按住范溪音的手,两人同样身上带血他却以为苏锦澈身上的血是范溪音的,苏锦澈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子会直呼自己的名字对自己剑拔弩张:“你没资格质问本君。”

范溪音错愕的看向苏锦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苏铭安越发愤怒的盯着他:“她视你为神明,敬仰你,可你却剥夺了她唯一渴望的自由将她自私的困在你身边,你是非要她死了你就高兴了吗?她会死的!你放了她,放了她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求你。”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苏锦澈拽着范溪音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

毫不犹豫跪下来的苏铭安红着眼眶看着范溪音又将视线落到苏锦澈身上:“儿子求父君放了阿音吧,儿子什么都不要了,会好好听话什么都听父君的,只要父君放了阿音。”

一挑眉的苏锦澈松开了范溪音:“记住今日你是如何为了阿音求本君的,你再敢负她本君可以没有你这个儿子,她挨了三道天雷需要静养些时日,你亲自来照顾她。”他用力一推将范溪音推进结界摔在苏铭安怀中。

接住她的苏铭安紧张坏了:“阿音,你干什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挨了三道天雷?”

“看来你连你自己儿子和闺女历战神之劫都不知道,还需要阿音亲自去一趟。”苏锦澈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入夜有些冷,范思锦抱着柴火准备回去的路上被一支箭射过来,他以为是黎阳侧身躲开撒手丢下柴火唤出剑:“谁!”

苏乐言和季承胤才知道射错了人:“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范思锦收起剑抱起柴火示意他们跟上自己去找苏伯语和时晚:“我们一直在这里,不过这么晚了阿叔和乐言怎么会来的?”

季承胤冷的搓搓手:“感觉到异动所以就过来瞧瞧,正好在凤凰神族,就和乐言一起过来看看,这里怎么住人啊,破破烂烂的,你们住了多久了?”

“三四个月吧,也没事,我和伯语两个大男人随便凑合凑合就行,就是委屈了些时晚公主才是,她一个姑娘家家跟着我们住在这种地方着实委屈。”范思锦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他也一点不娇气,让季承胤不由的刮目相看。

屋子里苏伯语煮着粥,时晚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季承胤和苏乐言进去打量了一番,范思锦和苏伯语两个人挤在榻上,随意的铺了些稻草和两床被子,时晚睡的地方倒是弄的干干净净用的都是金丝细软铺的被褥,两处地方用屏风隔开,时晚的床边也有帘子隔着吹不到寒风也没有蚊虫叮咬。

“阿姐阿叔?”站起身的苏伯语伤口还疼的厉害,季承胤慌忙拿出一些药:“怎么伤成这样了啊?这种地方怎么能睡人,走走走跟阿叔去西海先住下,你们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哪里吃的了这种苦。”

苏伯语低声笑笑像是怕吵醒时晚:“没有风餐露宿已经很好了,这里住着也挺好,阿叔不用担心,药我就收下了。”

范思锦把捡来的柴火丢进火堆擦擦手想起什么来:“你们有带钱吗?我们的钱快花光了不太方便回去。”

苏乐言摸摸腰包拿出来交给他:“我就只带了这些,不够的话我让志宇送来。”

“有有有,我带了,你看看够不。”季承胤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叶子给他们,范思锦收起来揣好:“够了够了,用不着那么多。”

梦魇的时晚揪着被子:“跑啊….跑啊苏伯语快跑!”她一下惊醒,苏伯语忙起身跑过去坐在床边:“晚儿?”他试探的喊了一句,时晚眼泪汪汪一把抱住他脖子:“你为什么不跑呢?你怎么就不跑?我爹爹要抓你啊,你这个大傻子!”

苏伯语拍着她的背温声细语的哄着:“没事了晚儿,我不会丢下你跑的,阿姐和阿叔来了正好粥熬好了,起来吃点。”

坐起来的时晚看向季承胤和苏乐言,她发现苏乐言看她的眼神没有以前柔弱了,而且隐约带着几丝不满:“乐言公主和以前好像不大一样了。”

苏乐言并不接她的话:“我和阿叔只是过来看看的,既然无事发生我们就先走了。”

“阿姐这么快就走吗?”苏伯语叫住要走的苏乐言,时晚看着她发现好像的确和之前不一样,没有了柔弱感,但是又和战场上不一样的感觉,就是突然之间好像变了。

帮他拢了拢衣裳的苏乐言收回手:“本来就是过来瞧瞧的,你无事就好,昨日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你,有大哥哥在你身边我很放心的,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来找我,阿姐永远在你身后。”

时晚走到她面前说道:“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说可以吗?”

抿抿嘴的苏乐言看了眼季承胤:“跟我出来说话吧。”

凉亭下苏乐言看着她:“不知道时晚公主想和我说些什么?”

“你….为何对我有了敌意?”时晚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苏乐言直视着她的双眼让时晚感到了压迫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皱起眉头的时晚又说:“可是我明显感觉到你对我不如以前,乐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不希望你对我有误会。”

笑了笑苏乐言很直接的回答:“所以是人都要像阿弟一样喜欢你吗?我不喜欢你,阿弟喜欢你就够了不是吗?阿弟喜欢的不代表我也会喜欢,时晚,我阿弟的伤因何而来,你比我更清楚的吧?你让我如何喜欢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乐言,伯语的伤的确是因为我,这一点没错,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也很失望,不管你对我怎样都可以,只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时晚的这句话让苏乐言彻底忍不住生气。

她气的捏紧十指却没有很大声:“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阿弟非你不可吗?什么叫真的好像喜欢上他了?你就是在作贱他,仗着他喜欢你欺负他,你是前辈我应该尊重你,可是你的态度让我不能认同,青丘以女为尊,我阿弟就活该低人一等吗?”

一心想解释的时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说了:“我没有这样想过,你真的误会我了乐言,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乐言摸了摸发簪一点也不在意:“不用解释什么,与我无关,反正喜欢你的是我阿弟又不是我,你也不必想着与我处好关系,日后我也不会在冥界的,我迟早是要嫁人,所以我喜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有那样想过,乐言,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好的,我会向伯语对你那样,我不太懂你们冥界的规矩,但是我知道冥界以男子为尊我可以学着你们冥界的规矩。”这是时晚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一挑眉的苏乐言微微倾身,她靠的太近近到时晚可以嗅到她身上的气息:“我们冥界的规矩怕是公主学不来的,你要胆敢伤了他的心我定出兵攻你青丘,我说的。”苏乐言轻声细语说出的话却很有威慑力,连时晚都愣住了。

久违的阳光融化了积雪,时晚伸着懒腰靠在石桌上,苏伯语和范思锦一如既往的在鬼蜮寻找禁地和黎阳。

熟悉的气息让时晚隐隐不安,果不其然她一扭头狐帝出现在她身边:“晚儿。”

“爹爹?”时晚习惯性的站起来却又后退了几分:“爹爹是要抓我回去的吗?”

狐帝看向屋子里的摆设皱起眉头:“那日苏伯语因青丘而伤本君过意不去,本君想了很久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既然晚儿你喜欢那为父就不反对了,这是上好的补药,晚儿就别说是本君给的,本君就你一个女儿,自然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接过药的时晚以为他回心转意高兴的抱住他撒娇:“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晚儿了,晚儿替伯语谢谢爹爹。”

“以后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为父就是来看看你的,时候不早了,他们也该回来了你记得给他吃下,看他伤的还挺重,吃了这个好的快。”狐帝摸摸她的脑袋笑笑转身离开时笑容消失不见,他并未离开,而是带了兵暗中埋伏了起来。

傍晚范思锦和苏伯语打猎归来,时晚一反常态的煮好了粥,她悄悄的将药盛进苏伯语喝的那碗粥里。

闻着香味的范思锦提着打来的兔子就往里面跑:“好香啊,那我就不客气啦。”

笑着的苏伯语绑好兔子坐下来:“辛苦你了以后这种事我们来就好了。”时晚低头一笑把粥递给他:“尝尝,这是我第一次煮粥,可能没有你们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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