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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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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寒冰炼狱

苏伯语点着头笑意满满的接过,他喝了几口笑望着她:“很好吃,你也吃,别光看着你应该也饿…..”他忽然感到一阵腹痛,笑容从脸上消失。

察觉到不对劲的时晚担心不已:“你怎么了伯语?”

嘴角渗出血的苏伯语低头看了眼粥立马掀翻范思锦要喝进去的粥碗:“别喝有毒!”

范思锦愣了一秒扶住他:“伯语!时晚你做什么!你居然对伯语下毒?”

百口莫辩的时晚摇着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撒了一地的粥,苏伯语腹痛难忍吐了不少血出来眼神是难受和怀疑:“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不亏是本君的好女儿,留着你只会祸害四海八荒,来人把他们带回青丘押入寒冰炼狱!”出现的狐帝身后跟着一群士兵包围了这里。

护住苏伯语的范思锦怒不可遏:“我看你们谁敢!时晚,我阿弟对你不薄,你居然联合你父君想要害他?你们可别忘了,青丘遇难是谁义无反顾的相助,我乃范家世子,我父王可是凌清王范旭泽,你们要是敢,冥界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狐帝丝毫不怕的回答:“本君这是为民除害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来威胁本君,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苏伯语拽住要动手的范思锦难受的脸色苍白直冒冷汗压低声音道:“别乱来,找机会阿哥逃出去,去找阿姐和阿叔救我,等会找准机会我送阿哥离开,我跑不掉的,狐帝的修为不容小觑,阿哥,你听我的。”

时晚反应过来又气又心疼张着嘴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任由狐帝拽着出去。

范思锦气不过还是听了他的:“好,我配合你,伯语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别回家,别让家里知道。”苏伯语直到现在还在顾及青丘,范思锦恨铁不成钢想骂醒他:“你到现在还帮她说话?”

他眼里带着泪哀求范思锦:“求你了。”

心软的范思锦气的捏紧拳头:“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怎么样?”

被他搀扶起来的苏伯语身后跟着押送他们的士兵:“还撑得住。”他靠在范思锦身上被他扶着走出去,狐帝看到他们两个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冷哼一声:“苏家和范家的子嗣也不过如此嘛,到底是年轻了些。”

出了鬼蜮狐帝拽着时晚上马,封住了她的灵力,苏伯语和范思锦双手被绑着拖在马后俨然的囚犯,身后还有十几名押送他们的人。

瞅准机会的苏伯语忍着毒药发作的疼催动灵力手中的蓝光化为冰刀砍断范思锦的绳索他翻身一脚将马上的士兵踹下,用力把范思锦甩上马:“快跑!”

“驾!驾!驾!”范思锦毫不犹豫的拽紧缰绳直奔凤凰神族而去,狐帝见状挽弓搭箭瞄准着范思锦,睁大眼睛的苏伯语看了眼范思锦竟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一箭。

闷哼一声的苏伯语倒在地上,回过头的范思锦大喊一声:“阿弟!”

“别管我!快跑!”苏伯语动用了灵力加速了毒药的蔓延,他胳膊中了一箭根本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时晚摇着头掉着眼泪哀求:“父君!”

气不过的狐帝一脚踹在苏伯语身上,被踹到肚子的苏伯语吐出口血来动弹不得:“你倒是个机灵的,本君今日就活活打死你。”

“好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打死了我狐帝要仔细想想按着我阿爷和阿娘的性子你们青丘能有多久安稳日子。”苏伯语强忍着剧痛长发汗湿垂在胸前邪笑着望着他。

被激怒的狐帝唤出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怒骂道:“你以为本君会怕苏锦澈和范溪音那个小丫头?本君带兵打仗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在哪里,你敢威胁本君?”

就算是挨了鞭子苏伯语也不吭一声:“那你就试试,试试把我打死!这毒不致命,顶多耗着我,你不敢杀了我,你怕,你怕我阿爷他是个疯子,四海八荒都知道,我们范家睚眦必报的性子,你杀了我,我阿娘阿舅,会踏平你青丘,灭族之事我们范家苏家干的还少?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啊,你敢吗?来啊!”他拽住狐帝的鞭子眼神里的凶狠和苏锦澈如出一辙狐帝属实被他吓到了。

时晚挣脱开满月拽住狐帝:“别打了,父君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错了,您别打了,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死的,父君!女儿求您了。”

眸子腥红的狐帝恨不得杀了他,那一刻他差点失去了理智,他的确有些忌惮冥界,更多的是苏锦澈和范旭泽:“等你进了寒冰炼狱本君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们冥界的人,死也不服软,时衡,你有能耐杀了我,我知道你,靠着盘古大帝才有的青丘,天族怕你,我们冥界不怕你,我苏伯语不是孬种,我可战死绝不降,但你赢的太不光彩了。”苏伯语撑着身子爬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时衡着实被他气的不轻一把掐住他脖子推开时晚:“本君今日就教教你这小崽子。”

扒着他手的时晚哭着大喊:“父君!父君您放开他!父君!您不能动他,苏锦澈那人要是知道您这样对他的孙儿,我们青丘就大祸临头了,父君!青丘如今不是开战的时候,您不能被他控制了情绪,他就是求死!父君!父君您松开他松开他!”时晚用力的扯着时衡的手哭着求饶。

手一松的时衡恢复了些理智:“把他看好了到了青丘立刻关进寒冰炼狱!”

被铁链锁着的苏伯语靠在墙角,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寒冰炼狱,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寒风冷的刺骨,这铁链是原本关押上古凶兽的,要是他没受伤尚且有几分把握,可现在他中了一箭还喝了毒粥,虽然不致命,但是毒发的时候是真的痛不欲生,时衡就是要把他困在这里留一口气半死不活。

衣着单薄的苏伯语冷的有些头脑发愣,他拖着身子拽了拽铁链嗓子发干,只能就地挖了一捧雪塞进嘴里。

冰冷刺骨的雪吃进嘴里,呛的苏伯语干呕出一滩血。

取下斗篷帽子的时晚心疼坏了跑过来跪在他跟前:“伯语~”

抬起头的苏伯语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眼神涣散很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一样,当看到是她时屈辱和愤怒还有背叛涌上心头:“看到我这模样你可还满意?时晚公主。”

摇着头的时晚掉着眼泪不敢靠近他:“我不是故意的,伯语我来救你出去。”

自嘲一笑的苏伯语跪撑起身子跪坐在雪地里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救我?还是杀我?你不如拿一把刀直接捅穿我心脏,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反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满手鲜血的侩子手!比起时衡的羞辱,你的诛心来的更疼,我们范家之人生来无心,我为你动情,你却教我看清现实,情爱二字是世间最可笑的!”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时晚推倒在地上:“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摔在雪地里的时晚有苦说不出,她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伤透了他的心:“对不起…..伯语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你是没有这样想,你这样做了,呵,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笑话,时晚,这件事冥界不会知道,就当是还你数月相伴,我保你青丘你再也别在我眼前出现。”苏伯语对她死了心,也绝了情。

范思锦跌跌撞撞的出现在朝凤殿时苏乐言正在和姜贺对弈。

姜贺尚在养伤瞥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毛毛躁躁的闯进来,一点规矩也没有,本君就是这样教你的?”

“师尊,阿弟出事了。”范思锦赶了两天的路连口水都没喝,带着哭腔跪在地上。

苏乐言立马紧张起来,姜贺也皱起眉头放下棋子:“出什么事了?是黎阳出现了?”

摇着头的范思锦喘着气身上还有苏伯语吐的血:“是狐帝教唆时晚给阿弟下了毒,把阿弟关在寒冰炼狱了,阿弟拼死把我送出来让我千万别回家,来找乐言和阿叔救他,师尊,阿弟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狐帝想用箭射我也被阿弟挡下,师尊您赶紧去救阿弟吧。”

按耐住怒火的姜贺捏紧拳头:“时衡那个老东西是这帝位坐久了?本君的人都敢动,乐言你看着思锦,本君去把伯语带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你挨了六道天雷尚未恢复呢?”苏乐言担心苏伯语也担心他。

姜贺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本君去过寒冰炼狱,你放心,本君会将伯语活着带回来的,四天之内要是本君没回来,你们就去冥界找你们的苏锦澈和范旭泽,听话。”他没等苏乐言说话拿上斗篷就离开了。

范思锦虚脱的倒在地上,他两天未进一点食物和水就是跑回来报信的,苏乐言连忙抱住他唤人:“支宇快去请药神。”

来到青丘的姜贺只身一人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寒冰炼狱关押苏伯语的地方:“伯语!”

“师尊~”苏伯语蜷缩在冰角冷的发抖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昔日俊朗挺拔的少年眼下狼狈不堪,衣裳全是血破破烂烂的,渴了饿了就吃雪充饥解渴,他眼神涣散虚弱无力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脱下斗篷的姜贺裹住他:“别怕,师尊来救你了。”姜贺唤出剑用了十层力气加上灵力灌入剑中砍了好几下才砍断铁链。

他搂住苏伯语的肩扶着他起来:“还能走的动吗?走不动就上来,师尊背着你。”

没有一丝力气的苏伯语靠在他肩膀上走路都吃力:“怕是真的要劳烦师尊背徒儿了。”

姜贺也不墨迹将狐裘斗篷给他披上系好蹲下身背起他就要走,哪知早有防备的时衡带兵早就等着他们了,时晚站在时衡身后左右为难一面是苏伯语一面是时衡。

“什么风把凤君都吹来了?”时衡拍拍手士兵们包围住姜贺和苏伯语。

背着苏伯语的姜贺歪歪脑袋扫视了一眼不屑的说:“就这些人妄想拦本君的去路?你伤本君徒儿,这笔账本君要跟你好好算算,要是苏锦澈和范家二位知道了,你这青丘只怕是要被夷为平地,哦不对,青丘本来就是平的,应该是血流成河才是。”

时衡一向瞧不上他和苏锦澈:“你谋权篡位那苏锦澈将自己的亲叔叔逼下帝位,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的一比,弑君弑父弑兄这三不孝你可都做了,本来这孩子本君挺喜欢,只可惜是你和苏锦澈教出来的,正邪不分,凶残暴戾阴险毒辣,本君是在替你们管教他。”

笑起来的姜贺舔舔嘴唇:“你也知道本君弑君弑父弑兄,你还敢动本君的人,本君教出来的人,你没有资格指手画脚,时衡,原本青丘可以安享太平,你非要挑事,就怨不得本君今日大开杀戒。”

苏伯语靠在姜贺背上气息微弱搂着他脖子难受的呻吟晕晕乎乎:“师尊….我疼…..”

心里一紧的姜贺脸上多了些担忧:“伯语不怕,师尊在呢,师尊带你回家,你乖乖的等一等师尊。”他轻轻的放下苏伯语输了些灵力给他维持让他好受一些。

抓住他手的苏伯语像是发了高热又冷又热的烧的有些糊涂向他撒娇:“我要回家,师尊我们回家,不要打了。”

蹲下身的姜贺心疼又怜爱的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是高热了:“师尊解决完,就马上带你回家,没事的,你再撑一会好不好?”

“我难受浑身都疼,师尊我疼。”苏伯语终于有了小孩子撒娇的感觉,可他越是这样时晚心里越是难受愧疚,原来他也没那么坚强只是一直强撑着,他也会疼也会难受,受伤生病了也会撒娇求安慰。

心疼到眼眶微红的姜贺极少见到苏伯语这个样子,也只是偶尔他生病时才会这样,姜贺看他伤成这样心都碎了:“好,师尊带你回家你阿姐和阿哥都在等你,师尊这就带你回家你在这里坐一会。”他摸摸苏伯语的脑袋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安抚他。

坐在他脚边的苏伯语闭着眼睛身子摇摇晃晃的感觉一阵风吹来就会倒了。

布下一道屏障的姜贺把苏伯语罩在里面唯恐旁人伤了他:“他还是个孩子!你对一个一万多年的孩子都能下此毒手,你跟本君和苏锦澈有何区别?少说些没用的,本君就要用你青丘之血来消本君心头之恨!”他出剑极快似乎那六道天雷根本就没有落到他身上,姜贺灵力强大,金色的光芒散发出来,展开羽翼的姜贺瞬间杀倒一片。

时衡本来以为他受伤挺重的,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六道战神天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恢复的如此之快,姜贺身体里的凤凰之血本来就是疗伤的上好补药,所以他的修为和灵力都恢复的很快,杀红了眼的姜贺金色的眸子戾气暴增很快尸体就堆积如山,几乎是无人敢靠近。

姜贺侧着脑袋抬起眸子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就连时衡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拼上一拼毕竟能做到帝君的,修为自然都是不差,他虽然比不上苏锦澈和范旭泽,但在凤凰神族他便是最强大的存在:“神的血有何不同,本君一人就能灭你青丘一座城,还有谁不怕死的!”

“师尊~”坐在地上的苏伯语像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眼神也聚集了一些,他看到满地的尸体和身上溅满血的姜贺伸手想握住他。

飞到他身边的姜贺擦干净手上的血让他抓住:“等师尊杀了时衡给你报仇。”

气的满脸通红的时衡大喊道:“都愣着做什么?上啊,绝不能让他们离开!尤其是苏伯语不能放他离开!”

起身的姜贺捏紧剑目露凶狠:“为师替你杀光这群忘恩负义之辈。”

“师尊!别打了!”苏伯语紧紧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过去带着哀求的语气:“我们不打了好不好?师尊,是我错了,我再也不动情再也不相信人心了,师尊我错了,你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师尊求求你了带我回家,我再也不会喜欢她了,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轻信任何人了,别杀了。”

蹲下身的姜贺看着他哭仿佛看到了神魔之战中被自己臣民抛弃的范溪音,时晚这才知道自己是彻底爱上了他,听他说这些话时自己的眼泪竟然止不住的落下心痛如绞:“伯语….”

苏伯语拽着他的衣袖望着他眼里满是泪水委屈的让人心疼:“我再也不会动情了,我乖乖听话,我们回家,师尊带我回家。”

“傻孩子。”姜贺轻轻拭去他的泪收起剑拥他入怀:“以后师尊给你找我们凤凰神族最好的姑娘,他们青丘我们高攀不上,也就不要再稀罕,别再回头,本君的伯语是四海八荒最好的好儿郎,自然要配最好的姑娘,等日后师尊定给你寻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一群忘恩负意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什么玩意,师尊带你回家,看谁还敢如此羞辱你,师尊定让他们付出代价。”背起苏伯语的姜贺冷冷的盯着时晚父女展开翅膀飞到空中。

时衡一声令下士兵们一齐将箭瞄准了姜贺朝他射去,煽动翅膀的姜贺掀翻了一群人。

“你这是助纣为虐!姜贺!此人不除待他长大之时,怕是连你也掌控不了!”时衡冲着姜贺喊道。

姜贺背着苏伯语飞在空中满脸的不爽和压制的怒火:“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的娘为保护四海八荒的百姓而战,却被她所保护的百姓推出城门送死,而今他为你们青丘而战,你们却要他死,他招惹了谁!不过是因为他生来就是上神,仅仅一万多岁晋升战神,你们怕他的强大威胁到了自己,就想处之而后快,日后他若想毁了四海八荒,本君定出一份力助他颠覆这上古蛮荒留下的所有生灵,本君从来不在乎你们的死活,神的自私虚伪,让本君厌恶,既然真心被践踏,那又何需真心?本君就是要让他知道这四海八荒的虚伪,就是要让他断情绝爱屠了这虚伪的神,本君不想掌控他,他就是他自己,是善是恶都无所谓,他注定会是超越上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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