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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货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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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千里听说无心花,吃了一惊:“这是炼制聚心丸的三味主药之一,难道小小的庐江城,竟有这等奇物?”

阁老回答道:“不错,就在冶父山的野猪洞里。无心花并非无心,而是需要经过三开三谢,才能长出拳头大的花蕊。”

“花蕊要经过三次颜色变换,由红转蓝再变白,才算成熟。如今野猪洞里的无心花,已经三开三谢,颜色也由红转蓝,再有一月时间就会成熟。”

驰千里不无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新月城开了盘口,还面向全网直播。他们这么做,我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好在我要找的东西,也已经找到了。”

阁老盯着驰千里说:“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东西,竟然让你退出赌坛,蛰伏了近三十年。还在庐江城里,干起了厨子?”

驰千里没有回答,而是看了张明生一眼。

阁老也是人老成精,可他心性再怎么沉稳,也吃惊得合不拢嘴,指着张明生问:“你要找的东西是他?”

驰千里笑着说:“不必这么惊讶,我就是要找他这样的人。”

阁老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驰千里回答说:“当然是做徒弟。”

阁老忍不住打量起张明生来,五短身材,皮肤又黑又糙,毛孔很粗大,头发硬得像刺猬,还很油腻。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又矮又挫。

他试探的问驰千里:“你教他厨艺?”

谁知驰千里却说:“他太笨了,厨艺再怎么学,三流水平都达不到,所以我教的是赌术。”

阁老简直不能理解,问道:“你认为学赌术,比学厨艺简单?”

驰千里道:“不,起码难十倍不止。”

阁老摇摇头说:“高人行事,果然与众不同。你又说他笨,又说赌术比厨艺难学。然后看你的意思,好像他赌术学得不错,厨艺一塌糊涂。哎,我都被你搞糊涂了,难不成你想让他传你衣钵?”

驰千里认真答道:“所以说张明生是唯一,正是我要找的人。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你越是认真,可能越达不到要求。”

阁老皱着眉头说:“先不论赌术天赋如何,单就他这外形长相,怎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想当年你是何等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们跟着你混,并非完全因为你的赌术,更多是为你的人格魅力折服。可张明生有哪一点,及得上你当年的万分之一?”

驰千里不苟言笑时,颇为威严,说道:“以前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十多年来一无所获。直到我当了厨子后,才想通了其中关键。”

“很多时候你越认真,越难达成目标。我认为张明生是个可造之才,就潜心教了他十年。至于说衣钵嘛,现在还谈不上。”

阁老又看了看张明生,只见他十分拘谨,弯腰低头靠床边站着,双手成拳捏住衣角。

阁老哑然失笑,无声地摇摇头说:“这么说来,你让张明生去挑战新月城,并非为了他哥哥的左手,而是要试试他这么多年所学?”

当着张明生的面,驰千里直言不讳:“不错,为他哥哥只是其次,主要让他见识见识。不过我了解他,要是没他哥哥这个事,打死他也不会上赌台。”

阁老忽然问道:“听小兰说,他还是个结巴,并且十分严重?”

驰千里回道:“我认识他的时候,虽然说话有些迟缓,还不是很结巴。不知道为什么,后面越来越厉害。以至于现在一着急,根本说不出话来。”

阁老笑着说:“一定是你太严苛,吓到到他了。”

驰千里表情迟滞:“这,我倒没想过。”

阁老问驰千里:“今晚的赌局,你没有去现场观看?”

不等驰千里回答,他又说道:“也是,一切尽在你的掌握,根本用不着去看。不过有一点,我估计你想不到。”

驰千里急忙问道:“阁老请说。”

阁老点点头道:“张明生一坐到赌桌前,整个人淡定自若,气势不凡,说话也十分干脆利落。看来,他真的就是为赌而生,也许你是对的。”

驰千里站了起来,冲阁老鞠了一躬:“能得到阁老一句肯定,千里十年辛苦,算是没有白费。”

驰千里坐下后,张齐宇去而复返,同小兰阁老招呼一声,走到驰千里面前,将一张票据和卡,放在桌子上说:

“按照你的要求,押了张明生两千万,希望你不要后悔。”

张齐宇说完就走了,阁老问驰千里怎么回事?

驰千里将押注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阁老忽然道:“我想跟你讨个人情。”

驰千里一听,便知道阁老要干什么,举着票据说:“你要我撤注?”

阁老点头道:“不错,我听说新月城管事的红姐,为了吸引赌客押注,将张明生的赔率,提高到二十倍。”

“你押了两千万,赢了就是四个亿,这相当于新月城一半的财产,他们会破产倒闭的。”

“我在新月城住了十年,承蒙他们照顾,还救了我一命,所以临走时,想为他们做点事,希望你撤注。不知道阁主你,能不能卖我这个面子?”

同来的女子叫小兰,在新月城属四小凤之一,也是骰子王柳传熊的徒弟。

她从进门后,一直站在那里,偷偷瞧着张明生。

心中实在好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敢去新月城挑战?

她看张明生脸上被汗水浸湿,从而显得很油腻的样子,心里一直犯呕。

再对比张德宝的帅气,不禁有了与张齐宇一样的想法,他们肯定不是亲兄弟。

小兰的心思,一直放在张明生身上,至于驰千里与阁老的谈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直到张齐宇的到来,才知道他去而复返的缘由,此时听阁老同驰千里求情,要他撤销赌注,忍不住走到阁老身边,指着张明生说:

“单伯,你该不会认为,他能赢我师傅吧?”

阁老笑笑:“当然。”

小兰瞪大眼睛说:“这怎么可能?单伯,这位叔叔是您多年老友,您怕他输钱,所以要他撤注,这我能理解。”

“可您要说为新月城求情,请他撤注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您不知道,这次红姐失算了,本来想以师傅的名头,开个盘口狠赚一笔。”

“哪知道下注的人,押的都是我师傅。赌局没开始前,注码已经有五千万。今晚哪个家伙又输的这么难看,估计注码还要往上涨。”

“而押张明生的一分没有,您想想看,新月城得赔多少?无奈之下,红姐才将张明生的赔率,从五倍提高到十倍。”

“现在又提到二十倍,好不容易这位大叔押了个两千万,总算可以有点补贴。您老可倒好,居然要他撤注。”

单伯呵斥道:“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赌坛一代神手,自出道以来,从无一败。”

“你师父虽然号称骰子王,庐江第一高手。可是跟赌坛前辈们比起来,还差的远,远的很呐。”

小兰怔怔出神,说不出话来。她认识单伯有五年了,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第一次听单伯呵斥自己,并且说话不留情面,还贬低自己师傅。

单伯很是慈眉善目,感觉自己的话,确实说得重了些,于是安慰道:

“小兰,难道你以为,单伯会害你,会害新月城么?”

小兰回过神来:“那倒不是,只不过我怎么也不相信,张明生能赢我师傅。”

“况且他已经输了一局,而最后一场,赌的还是骰子,那可是我师傅的拿手好戏。”

阁老道:“你相信单伯就好,总之我是为了新月城。对了,今晚你听到的话,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包括你师傅,可以吗?”

小兰最终忍住没有再问,答应一声,便走到一边。

安抚好小兰后,单伯继续问驰千里:“怎么样,就请阁主高抬贵手?”

驰千里将票据推到单伯面前,却用手压住说:“阁老开口,千里自当遵命。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还望阁老同意。”

单伯一笑:“你我还用得着客气么?有什么事说吧。”

驰千里缩回手,说道:“既然阁老看了今晚的赌局,应该知道张明生,为什么会输。”

单伯想了想,又看了眼张明生,说道:“他似乎有个弱点。”

池千里叹了口气:“不错,对于常人来说,倒也没什么,可对于一个赌客来说,确实是致命缺陷。”

“我想过很多办法,也咨询过一些医师,都没有解决。所以我想拜请阁老,三年之内,帮我治好他。否则我十年心血,将会付诸东流。”

单伯久久不语,最后应道:“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池千里冲张明生喊了一声:“过来谢谢单伯。”

张明生很蒙圈,师傅竟然说他有致命缺陷,但他自己却不知道。想要问问清楚,话在喉咙打转,就是吐不出来。

他又不敢忤逆师父,只好走到单伯面前,鞠了一躬,又说了声谢谢。

小兰听说张明生有缺点,心想他缺点哪只一个,全身上下多的是。

忽听单伯叫她,将票据递给她说:“先不要撤注,如果张明生输了,两千万就当他们输掉的。若是你师傅输了,再将两千万的赌本,还给他们就行。”

这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小兰当下心情大好,也听从单伯吩咐,去给他们准备宵夜。

小兰走后,阁老问池千里:“当年千秋阁在阁主的带领下,咱们驰骋赌坛,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快活。”

“千秋阁主持正义,从不欺压弱小,使得当时的赌坛,一片欣欣向荣,人才辈出。我们一帮老家伙,虽然已经年届不惑,却依旧热血沸腾。”

“可自从阁主三十年前,忽然不辞而别,千秋阁从此一分为二。分为‘赢天下’和‘天下赢’两大阵营,这事阁主可知道吗?”

池千里将张明生支走后,问单伯:“阁老可知道冷如冰其人?”

单伯道:“那是金融界的大佬,手下集团公司也有好多个,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我虽然不是商界人士,但也听过他的大名。你问他做什么?”

池千里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说:“你刚才对小兰说,我自出道赌坛以来,至今从无一败。其实说错了,我输过一次,这也是我抛弃千秋阁,退出赌坛的原因。”

单伯立马想到什么,问道:“难道你输给了冷如冰?可他并非赌坛中人,也没听说过他会赌术。”

“这么多年来,从未见他在赌坛中出现,你怎么会和他有牵扯?并且你们就算交手,以你的赌术,又怎么会输给他?”

“退一步说,即便你真的输了,胜败乃常有的事,根本无需退出赌坛,还弃我们这帮老家伙于不顾。”

池千里无奈地说:“当时我虽然年轻,却并不气盛。输赢对我而言,也不是看得很重。之所以退出赌坛,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因为退出赌坛,属于赌注的一部分。而且我一旦输了,要即刻离开上海,不得再回千秋阁,也不能跟任何人,谈起那次赌斗。”

单伯觉得匪夷所思,以池千里出神入化的赌术,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外行人?

他知道池千里稳重,不可能因为一次输赢,就自暴自弃。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何以走得悄无声息,连一帮好友都不打个招呼。

池千里接着问单伯:“什么是赌坛?”

单伯想了想说:“赌坛就是把一帮对赌有天赋的人,聚集到一起,然后大家各凭本事,各凭赌技赌术,一较长短。”

池千里摇了摇头说:“你在红尘中历练了近三十年,竟然还没看透,依旧停留在赌术的层面,你应该要提高自己的认知。”

“什么是赌坛?其实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尔虞我诈的游戏而已。所以任凭你赌术多么高超,碰到冷如冰,一样会输给他。”

“赌术再好的人,碰到冷如冰的话,都不可能会赢。因为在我看来,他是真正的战术大师。”

池千里的一番话,让单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禁喃喃自语着:“尔虞我诈的游戏。”

可是他又十分不解,遂问池千里:“冷如冰并非赌坛中人,阁主大可以拒绝,不必与他赌斗。为什么一定要弄到这种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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