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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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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仍旧是个暖阳天,空气中带着水汽的凉风暗示了未来的天气。

陆熙起的早些,无聊之际去找了昨日来的侍女侍从,不一会儿就凭着优越的外貌和口才同他们打成了一片,也从他们的口中侧面了解了安王夫妻的为人。

安王府人丁并不复杂,正儿八经的主子只有安王夫妻、世子北堂琰、郡主北堂歆月以及安王妃因北堂琰重伤讯息传回,忧思过度导致早产生出的才两个多月的小王子北堂瑞。

而安王北堂泽的生母淑妃出身不高,早年因貌美颇受了一段时间的宠,不过在生安王时血崩没挨过去,才听到孩子的啼哭便无声闭了眼。

那时的皇帝对淑妃还是有几分感情的,给还是丽贵人的淑妃追封了妃位并以厚礼下葬入皇陵,而在他眼里,是这个孩子间接害死了他的女人,就一直不太待见安王,于是安王也没有被送到别的嫔妃宫里,在淑妃的陪嫁宫女清荷姑姑的陪伴下于皇子居所里散养着长大。

没有母族依靠,而才能也不突出,使得安王一直安稳到了求娶镇北将军家的嫡女华月莹的时候。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还是皇子的安王是有了争位的意图才急着靠结亲拉拢镇北将军府,皇帝也是这么想,于是冷着脸拒绝了。

但当时安王在御书房外跪了足足两天滴水未进,最后昏了过去,也引发了一丝丝帝王这些年来难得的愧疚之情,便下旨赐了婚。

安王同华月莹相识于皇家组织的围猎,北乾对女子的约束不重,使得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了许多机会与救了自己的温柔公子相处,自小被好好教养的少女非常聪慧理性,但也阻挡不了汹涌的爱意,二人约定相守终身,而始终温和柔软的人也没有辜负少女的信任,在将近二十年里没见过几面的帝王面前冒着极大的风险硬气了一会,终八抬大轿娶回了心爱之人。

这些年二人恩爱如初,少时安王因无人关注,自己也不喜欢,并没有通房侍妾,与王妃成亲后更是没有纳小的想法,这也是王府里人口简单的原因。

在安王的爱护下,安王妃是府里说一不二的主母,但快四十了也依旧性情纯善,哪怕心中再不忿,也没有过多迁怒于秦绥佑,差来的下人也都是挑选了性情不错,也经过调教的,并没有敷衍了事,安王夫妻同心,此番安排也表明了这府里最大的两位主子不会苛待秦绥佑。

寻常新婚夫妻(夫夫)婚礼第二天的早上要起早敬茶,再一家子一起吃早饭,但昨日说了今天不用请安,秦绥佑也不想一大早去打扰人用膳,就打算过了时间再过去。

待秦绥佑睡醒洗漱完,同陆熙一起吃了早膳。

对外的说辞两人是主仆,但现在算是在内,秦绥佑不想刻意低了陆熙的地位。

早膳用完,餐具被收拾下去,就在秦绥佑坐在小厅喝茶时,十个侍女侍从一同进了门给他行礼。

秦绥佑询问他们有什么事,待侍从中一个子最高大的回了话,他有些惊讶,居然是来让他赐名的。

侍女侍从跟随新主改名字以示忠诚在现在很常见,但这几人被安王妃安排来说是跟了秦绥佑,却依旧是王府里的人,并不需要这样。

“王妃吩咐我等到梧桐院后要尽心伺候正君,一切听从正君的安排,不能有二心。”

梧桐院就是北堂琰的这个院子,院中有一株在北堂琰刚出生时安王亲手种下的梧桐树。

说着大高个侍从拿出一小叠纸,“这是奴才们的身契。”

秦绥佑没有客套,道了句“劳王妃费心”便收下了,虽然不知道安王妃为什么会做这些安排,但一会儿应该就能知道了。

思索了片刻,秦绥佑定下了他们的新名字,非常简单。

都按年龄从大到小,侍女们顺下去是锦竹、柳佳、洛娴、朱仪、岚雅,侍从是锦文、柳垚、洛森、朱宇、岚丰。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们有些惊喜。

一般情况下侍女侍从的名字都相对随意,而秦绥佑给他们起的不仅听不出是下人名,还比一般的名字要好听许多。

许是安王妃不想让人觉得她拨人来是为了监视秦绥佑,他们这几人里没有家生子,都是一年多前王府里一批老人放回家后人手不足在外采买回来的。

会卖身为奴的大多从前是遭了苦难的,这些日子在府里,即便主子们都善待下人,也不会无故待下人有多好,而这儿毕竟是王府,主子不多,下人却是非常多的,在这种情况下,自有一套不可言说的食物链,而他们这批人则处于食物链的较底端。

而秦绥佑的温和与听起来非常用心的名字,让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不禁暗暗告诉自己要更尽心尽力。

秦绥佑暂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起的名字已经收服眼前几个侍女侍从大半的忠心,问他为什么要起这么好的名字?别问,问就是听起来比较有格调。

让陆熙收好身契,又收拾出几份礼品,点了侍女锦竹、柳佳和侍从锦文一起帮陆熙抬东西,一行五人便向府里最大的院子,也就是安王夫妻带着小王子北堂瑞住的世安院走去。

安王府与其他的亲王府比起来不算大,但也不小,北堂琰幼时开始独立时为了方便在王府边上的武场训练,选择住在离世安院有些远但紧挨着武场的梧桐院。

与北域一战停歇而北堂琰重伤回家时,被亲卫惯性送到了梧桐院,安王妃本想让其到世安院的厢房好亲自看顾,但她月子都还没出,又因早产身体恢复的格外慢些,而北堂琰的伤也不宜再多移动,就只好作罢,这也方便了秦绥佑行事。

王府曲廊环绕,使得路程被延长了许多,秦绥佑一行人走了快一刻钟,在跨进一道拱门时才终于到了。

不过,秦绥佑原以为自己来的算是比较晚了,没想到安王夫妻同歆月郡主还在用早膳。

世安院的一名侍女将秦绥佑引至小厅坐好,沏了一杯茶后就去了膳厅。

安王爱茶,世安院的茶滋味不错,秦绥佑细细品了一口,方才去膳厅的侍女就回来了。

侍女福身行礼,“主君,王妃近日身子不大好,浅眠睡得晚,早膳就用的晚些,府医说了不能耽误早膳,还请主君稍等一会儿。”

“好,不着急。”

安王妃这一胎怀的时候因是高龄不太稳,一直没对外界过多宣扬,知道的基本都是皇室中人,所以真正在外打听消息的陆煜因没往这方面就还不知道安王妃已生了一个小王子的事,也是在路上同锦竹们聊了几句秦绥佑才知道。

一盏茶的功夫,一阵脚步声传来。

以安王为首,安王妃、北堂歆月以及抱着北堂瑞的嬷嬷并几个贴身侍女侍从走进小厅。

听见声响时秦绥佑就起了身,站在一旁等安王夫妻在主位、北堂歆月在右侧首位都坐好后,领着陆熙他们行礼,自己还向安王夫妻敬了茶。

“绥佑思来想去,第一日便不来请安,还是有些失礼,就带了几份薄礼前来,不想却打扰了王爷王妃和郡主用膳,还望王爷王妃和郡主不要怪罪绥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今天坐在面前的还是长辈,秦绥佑言语间都非常礼貌,措辞还有几分文雅。

安王长相随了生母,俊美又带着岁月沉淀带来的成熟,又因钟爱诗画,浑身带着一股书卷气。

“唉~”轻叹一口气,喝下秦绥佑敬的茶,安王眼神中的审视散去些许,“原也是我们不让你来的,现在想来的确是欠缺了考虑。”

秦绥佑不置可否,他没想那么多,但按安王的想法,若是他今天没来,还传了出去,外人定要说他这个儿婿傲慢不讲理或是安王夫妻不待见他、嫌恶他,怎么说都终归不是好话,也有损王府声誉,而那位褚侧妃严格说来毕竟是妾,位份稍低,要求也相对低,更何况,现在的舆论讨论焦点都聚集在了他身上,没什么人会在意到褚玉悠有没有来请安。

想到这儿,秦绥佑也没反驳什么,只浅浅笑着将礼品呈上前。

“这雾山白茶和湖笔是叔母托南方的家人送来的,还望王爷喜欢。”

“这两幅头面都是南方有名的大师所造,一幅给王妃,一幅给郡主。”

“还有这些小玩意儿是给小王子的,想着小王子什么都不缺,就寻了些南方特有的适合小孩子的玩具,还有这翡翠平安扣是我幼时带过的,成色不错,若不嫌弃,现在就给他系在襁褓上吧。”

秦绥佑所说的叔母也就是秦镛的夫人云氏,她提前将东西备好了一件件交代给了他。

这几份礼不算重,但胜在对于得到礼物的人来说比较新颖:雾山白茶属南方特产,产量不高,运到邺京来要保证品质不降低,耗费的心血很大,就更珍贵;而南方大师所造的湖笔贵在精湛的技艺,也贵在湖笔对于钟爱书画的人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而头面是南方最新的款式,于这方面没有南边发达的邺京来说,更是超前了许多;给小王子的玩具就直接了,宠爱孩子的人谁不想自家宝宝多一些玩具,更何况还是精细了许多还没怎么见过的。

帮着系好平安扣,安王妃吩咐侍女也就是昨夜去传话的优昙带着另几个侍女一起将其余东西拿好,北堂歆月也在道了谢后让贴身侍女云樱收着给自己的头面。

安王妃吩咐完优昙,看向秦绥佑,“坐吧。”

秦绥佑应下,北堂琰不在,他坐在了左侧首位。

安王妃:“你今日会来也是有心了,这些礼物既是侍郎夫人费了心,待会儿我让叶嬷嬷也准备些,明日你回门时带过去。”

叶嬷嬷就是陪伴安王长大的清荷姑姑,闺名就叫叶清荷,一直未曾婚配,安王出宫立府时将其带出来做了王府的女管家,与安王妃的关系也甚好,现在正在安王妃边上抱着北堂瑞。

秦绥佑欲起身道谢,看安王妃眼神温和的示意不用,便坐下了,后轻轻颔首,“还是要谢谢王妃。”

安王妃闻言,轻声道:“也该改口了,你喊王爷同我一声父王母妃,我们也才好将你当孩子看护。”

语气略有些俏皮,像个还未嫁为人妻的纯真少女,配上保养得宜的漂亮脸蛋,丝毫不违和。

“父王,母妃。”

秦绥佑没推拒,说实话,北堂琰那张脸包括身材,都极对他的口味,要是日后相处下来没什么大问题,少不得要假戏真做的。

而安王夫妻目前交流下来,再加上他的秘密武器,可以看出他们为人是不错的,现在改口唤一声父王母妃也没多少心理负担,而他的亲生爹娘应当不会介意的吧(略心虚)。

安王同安王妃都各自答应后,一边悄悄欣赏自己的漂亮头面的北堂歆月出了声,“既都同阿爹阿娘改了口,嫂嫂也该唤我一声妹妹。”

北堂歆月今年十二岁,也还小,但作为皇家女儿,已经可以开始议亲了,不过在安王这个不想女儿太早嫁出去的老父亲的坚持下,仍旧天真纯洁,还是个颜控。

本就因秦绥佑优异的外貌、温和的气质与合心意的礼物对他初印象很好,看父母的态度更是飞快的想拉近关系,哪知却被阿娘责备了一句。

“月儿,别胡闹,你哥夫是男子,不该称呼嫂嫂。”

就在北堂歆月撅着唇想反驳时,秦绥佑道:“称呼都是外在的,只要我认得是在唤我,歆月也不会混淆便好,况且哥夫唤起来还有些绕口,不必因为称呼惹我们歆月不畅快。”

秦绥佑在中洲时身边相熟的同龄人基本都是男孩儿,鲜有的几个都还是对他十分忠诚的下属,更本没机会体验养妹妹是什么感觉,这个歆月郡主才十二岁,别跟他说什么该相看人家了,在现代才刚上初中呢,应该能让他体验很久养妹妹的快乐了,称呼什么的他是真的不太纠结。

听到秦绥佑的话,北堂歆月眼睛都亮了起来。

“就是就是,哥夫太绕口,还是嫂嫂好些。”

称呼嫂嫂她并没有什么刻意要把秦绥佑女性化的意思,但听到娘亲的话时,有些怕秦绥佑会多想,但这会儿听到秦绥佑的话,便放心了。

一番轻松的交谈过后,秦绥佑准备说出此行的另一个正事。

“父王,母妃,我儿臣有些事想讨教。”

看着秦绥佑沉静下来的面色,安王会意,挥手让下人们退出去,包括抱着北堂瑞的叶嬷嬷也抱着小娃娃出去了。

北堂歆月让云樱也出去,自己走到阿娘旁边,“嫂嫂是有什么事儿?我听不听得?”

安王妃正欲开口叫女儿出去,就听秦绥佑说:“自然是听得的。”

闻言,北堂歆月微翘着下巴向自家阿娘嘚瑟,秦绥佑看着这行为觉得有些眼熟。

看着母女俩还在眼神“交战”,安王无奈,“绥佑,你是有何事要问?”

秦绥佑清了清嗓,“您,可想治好世子。”

这一句话顿时让房间里的氛围沉寂下来,安王垂下了眼叹气,两个同北堂琰最亲近的女性甚至眼眶都不自觉红了起来。

安王妃先道:“当然想,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儿何时能醒来再唤我阿娘。”

想到还躺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声音都带着哽咽。

安王:“皇上赐婚于你和琰儿时,曾派了太医给琰儿诊脉,太医说琰儿只是暂时性昏迷,还顺着圣意说什么冲喜会有效果,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安王府的府医是我意外相识的圣手,医术比之太医院院首都不遑多让啊!但是他也没办法……”

听着安王越说越激动,到后面又丧下去的声音,秦绥佑非常淡定。

待安王话说完,秦绥佑轻语却犹如惊雷,震动了三个的心。

“世子的伤,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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