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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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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呆愣片刻,安王率先反应过来。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语气激动,眼神锐利的看着秦绥佑。

安王妃抑不住嗓子,声音尖利又带着哭腔的说:“琰儿昏迷数月,无论太医还是李先生都束手无策,你莫要信口开河诓骗于我们。”

李先生便是安王府的府医,因和安王都没透露过具体姓名,只说了自己姓李,于是府里的人都叫他李先生。

北堂歆月走到秦绥佑身边,氤氲着水汽的双眸盯着他,十二岁的小姑娘没想那么多,“嫂嫂当真有办法?求嫂嫂一定要救救哥哥,那些外人都暗地里嘲笑月儿要没哥哥了,月儿难过,但月儿不相信哥哥再也醒不过来,哥哥北上时明明答应了月儿会安安稳稳的回来的……”

看着个子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到后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眶止不住的往下掉泪珠子的模样,顿生作为哥哥的怜爱。

“脸都哭花了,再哭就更不好看了。”

这话戳中了小姑娘的死穴,仍旧很伤心,但还是硬生生憋住了眼泪,然后就害羞于第一次见面就在喜欢的嫂嫂面前哭,觉得毁了形象,慌忙转身拿出帕子擦着脸。

其实小姑娘因年纪还小没有在脸上涂脂抹粉,所以哭起来脸并不丑,但那泪珠子哗哗的流,着实是让人心疼。

安王夫妻心头颤动,这些日子因昏迷不醒的大儿子和早产的小儿子他们不自觉的有些忽略平时懂事的女儿,所以也没发现她竟受了那许多诛心言语的委屈。

安王妃心疼的看着女儿,更难过了,安王脸色也不太好。

秦绥佑无奈,不过情况也没出乎他的设想。

“绥佑能说出这番话,对自己的医术也是有底气的,若是说了假话不能让世子平安醒过来,我人就在王府里,父王想怎么处置都简单。”

安王原以为秦绥佑说的能治是认识什么神医或是手握什么神药,却没想到他指的是自己的医术。

摩挲着手指,语气平淡下来,“琰儿受伤的具体情况并未传出,你怎么就断定你一定能治好?即便你有什么独到之法,你对琰儿的伤又了解多少?”

秦绥佑到:“实不相瞒,昨夜我曾去世子看望过世子,他身上的伤都恢复的很好,之所以醒不过来,就是因为脑部受过撞击留下了淤血,淤血不散世子很难醒过来。”

王府侍卫的分布情况他们都知道,此前虽说了不用秦绥佑去照顾,却也没强制下令不让他去,所以对于他昨夜去看过没太大反应。

只是听到秦绥佑所说与李先生一般无二,一旁的母女俩眼中升起希冀,不过安王仍头脑清醒的说:“哪怕是城中的普通大夫,只要口碑好些的来看过,都能看出琰儿的情况,但他们同样治不了,你此话代表不了什么。”

闻言,秦绥佑语气淡定的说:“小王子早产,有一部分原因是先天不足,还有一小部分是母妃情绪起伏太大,但您应该也清楚,剩下的原因就是中了毒。”

安王猛的握紧拳头,“你从何而知?”

“方才给小王子系平安扣时,随手把了一下脉,此毒名为鬼母蛊,原本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小王子的命,还不伤及母体,若是成功了,只会让人以为小王子命数不好,而如今小王子有福活了下来,但那些毒素也基本都蓄积在了他体内。”

秦绥佑说得云淡风轻,就系个平安扣的功夫了解到那么多信息,绝非寻常医者能够做到。

“好在李先生医术算是到家的,也是敢下猛药的性子,毒素被压制了,但若不早日处理,小王子原本就先天不足的身体就永远都好不起来了,往后还会影响寿数。”

内心的担忧让安王没注意到秦绥佑言语间同李先生的熟稔,他所说的一切都与李先生说的一样!他肯定有办法!

还未等安王说什么,早已焦灼的安王妃飞速到了秦绥佑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似是想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绥佑,你能这么快知道这些,那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两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娘亲……”北堂歆月担忧的看着安王妃,不知道能说什么。

安王妃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知道,你想对这门亲事是不满意的,之后,之后我让琰儿同你和……”

“母妃。”

被安王妃突然的行为惊住的秦绥佑,听到那话飞快明白了她想说什么,立马温声将其打断,他暂时还不想让安王妃那么快给这门亲事判定结局。

“无论是世子还是小王爷,我都有非常大的把握,不过行医这方面事无绝对,我不会说大话诓骗你们,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

“我家里遭难投奔叔叔,叔叔叔母待我都好,但寄人篱下始终忐忑,如今因为与世子成婚才有了一丝归属感,若是……”

秦绥佑言辞恳切,还话留一半让别人自己遐想。

这话留一半的效果还是显着的,安王妃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还怕秦绥佑误会她要赶他走,慌忙解释:“那我以后不再提了,孩子,你别误会啊,母妃没有那个意思……”

秦绥佑一脸故作坚强的说:“没关系,我如今很知足。”

这让安王妃更愧疚了,连着安王也对他投以安抚的目光,北堂歆月更是说:“嫂嫂放心,若是哥哥以后好了,我一定监督他对你好。”

“所以,你们能相信我可以治好世子了吗?”

“这……”看着秦绥佑青涩的脸庞,安王妃有些迟疑,“孩子,实话跟你说,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你,但你实在年轻,琰儿的伤非同小可……”

“我可以让李先生从旁协助,届时若有不妥,李先生可以随时制止我。”

这话让安王都有些惊讶,现今行岐黄之术都是要拜师才能正统学习,而且一部分医者在教学时还会有所保留,更不用说要是有能治北堂琰的这种伤的妙法,是不会让外人随便学去的,而秦绥佑让李先生从旁协助,无疑是会让他的法子展露在李先生面前的。

李先生同他交好,此法算是变相夺人辛苦成果了,安王做不出来,但要是秦绥佑真的有办法,他不想放过让儿子好起来的机会。

于是,安王说:“此番是我们对不住你,孩子,日后你就是我安王府最大的恩人,无论你要不要,我北堂泽都许下承诺,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法乱纪的我都会答应你。”

安王妃更是又流下来眼泪,对着秦绥佑点头肯定安王的话,北堂歆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也跟着点头。

……

待几人情绪平复,就又坐下来和和气气的准备商议给兄弟俩治病疗伤的事,但还未等几人说多少,优昙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王爷王妃,不好了,小王子突然发热,可李先生出门采药至今还未回来啊!”

安王妃大惊,“那还不快去府外请大夫!还在这……”

“慢着。”

优昙往外跨的脚被安王打断。

“王爷,你这是……”安王妃疑惑不已,声音中还含着止不住的愠怒。

安王示意妻子稍安勿躁,看向秦绥佑,“府外的大夫请回来少不得要耽误时间,绥佑,你可否……”

秦绥佑明白安王有意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孩子还那么小,此举对于安王来说,无疑是豪赌了。

于是,秦绥佑回道:“我这就去看看小王子。”

方才叶嬷嬷带着已经喝饱奶的小王子北堂瑞到他睡觉的房间也就是安王夫妻卧室旁的耳房时,正准备哄其睡觉,谁知北堂瑞吐起了奶,接着就开始哭。

小宝宝嗓子都没发育好,先天不足加上中毒导致的体弱使北堂琰的哭声更加小,跟小猫崽似的,让人心疼不已,更别说叶嬷嬷还发现怀中孩子的体温开始迅速上升,一张小脸红的不像话。

秦绥佑等人到时,叶嬷嬷已经清理好了秽物,正拿着一方浸湿了的小帕子满脸焦急的给小榻上的北堂瑞擦着脸,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大夫来了,慌忙起身准备让位置,结果看到的却是是秦绥佑。

“这是……”

拉住叶嬷嬷,安王妃在她耳边轻声说:“他是琰儿的希望。”

没头没尾的话叶嬷嬷却听懂了,看着挨得近能听到的安王也没有反驳,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但她知道这两人都不是会乱来的性子,只好按捺住不安的思绪。

安王夫妻两人此前确实不是乱来的人,但这些日子已经快耗尽了他们的心力,如今遇到了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就必须义无反顾的抓住这份希望,即便孤注一掷携带着巨大的风险,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秦绥佑会是那个扭转乾坤的人。

秦绥佑细致又轻柔的检查完,先是按揉了几个穴位让北堂瑞舒服一些不再哭后,又询问了叶嬷嬷一些问题,便确定了诱因。

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还请叶嬷嬷倒点温水来,用那个小茶杯倒三分之一就好。”

叶嬷嬷有些迟疑,但看到安王点头还是按要求去倒了水。

秦绥佑没接过杯子,只将小药丸放进水里,都不用晃动杯子,小药丸就化了。

“我手生没什么经验,还是嬷嬷来喂他喝药吧。”

“好。”

叶嬷嬷自是应下,不过在抱起北堂瑞准备喂药时心里还有些担忧,怕孩子受不住药味喝不进,没成想药液才稍微倒进唇瓣,北堂瑞便伸出小舌头舔了起来,所以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

看着这情景的另外几人都有些惊讶,北堂瑞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少过汤药,虽然小还体弱,但也因此,喂药时更狠不下心,导致他们都费尽心力,现在看到北堂瑞像是在喝奶似的主动喝起了药,惊讶之余还很开心。

“嫂嫂,这药可是有什么玄妙之处,瑞瑞竟喝的这么开心?还有你方才是如何安抚住瑞瑞的?”

北堂瑞在秦绥佑的安抚下很快就不哭了时,安王夫妻也被惊住了,但他们怕是什么不外传的秘法不好意思问,北堂歆月就没想那么多了,她从前感染风寒时也喝过难以下咽的汤药,看着喂药一贯困难的弟弟也心疼,就想着秦绥佑是不是有什么能让药变得好喝和安抚孩子的法子。

秦绥佑笑着回答:“法子不困难,不过要选一些不与原药材想冲的草药放进去,比例要掌握好,而安抚就是适宜的按揉穴位,现在多说你们听着也云里雾里,歆月要是对医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啊!唔—”

北堂歆月差点惊呼出声,但想到喝完了药后已经睡着的弟弟,自己捂住了嘴。

安王妃戳了一下冒失女儿的额头,问:“瑞儿怎的会突然发烧?”

“小王子体弱导致自我调节缓慢,且体质特殊抗药性强,李先生之前配的药应该没什么效果了才让他突然发烧,刚才喂的回元丹是我自己调配的,正是对于他药效最好的时候,三日后再吃一粒可以保半年不再无故发烧,足够我找到完全疗愈他的办法了,现在他需要好好休息,咱们先出去吧。”

除安王妃和侍女优昙以及叶嬷嬷留下,其余人听了秦绥佑的话就都回到了小厅。

“嫂嫂,你当真要传授我医术?”

北堂歆月是非常想学医术的,但李先生大部分时间醉心于医药的研究,不愿收徒,而邺京没多少成气候的女医,其余的男大夫要注意男女大防不说,他们也不愿收一个贵女当徒弟与贵族染上除医者和病患之外的关系,同太医学就更不可能了,有拉拢帝王要臣之嫌。

听秦绥佑说愿意传她医术,哪怕还不知道深浅,北堂歆月都免不了激动,才跨进小厅就迫不及待问起来。

还没等人回答,她又说:“要是真拜了嫂嫂为师,咱们的辈分是不是就乱了?”

秦绥佑哭笑不得:“辈分怎么会乱?我虽传你医术,但你日后将我当作教习先生就好,我有志将一身医术发扬光大,繁琐的收徒与我而言太过麻烦。”

北乾重视拜师收徒的礼节,师徒间的关系及要负的责任同父母和子女是有过之无不及的,在这种情况下就容易导致技艺的止步不前甚至失传。

北堂歆月还想说什么,但被秦绥佑的话止住。

“你若是真想同我学,咱们的关系一切如常就好,不然我可就反悔了。”

“别呀嫂嫂,我这也不是怕你吃亏嘛”,北堂歆月撒着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可不能反悔呀。”

“咳咳。”

一旁的安王出声,“绥佑啊,月儿心心念念学医许久,你方才出手也向我们证明了你的能力,我也只好厚着脸皮,希望你能传授这个丫头一二。”

秦绥佑颔首,“父王不用客气,歆月如今也是我的妹妹,而小王子也是我的弟弟,能帮到他们,我很开心。”

安王欣慰的笑着,“你这孩子,还真是一片赤忱之心,但要是把瑞儿当做了弟弟,可不能再叫他小王子了,一家人,别独独客气了他这个小的。”

北堂歆月应和:“是呀是呀,嫂嫂同我一样,唤弟弟瑞瑞就好。”

三个合乐的聊着,一名身上衣衫比一般侍从要好许多的中年男子敲了门。

中年男子叫高祥,是安王的得力侍从,也是王府的二管家,今早之所以没跟着安王,是在领人处理昨日婚礼结束后剩下的还没弄完的事宜,现在是处理完来复命了。

待事宜都回禀完,安王告诉秦绥佑:“这是府里的二管家,大管家就是方才那位叶嬷嬷,现在叶嬷嬷专心照顾瑞儿,府里的大小事大部分交给了高祥打理,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

说罢又吩咐高祥:“往后对待世子正君的事儿可要上心,不能有懈怠。”

“是。”

接着,高祥没漏掉另一件事:“王爷,李先生刚刚回来,听说府里的事,想来见见正君。”

高祥一早就在前院忙活,本来还来不及知晓后院发生的事,但听了李先生的话后便立即问后院的侍从大致了解了一些。

闻言,安王询问性的看向秦绥佑。

秦绥佑颔首,“我也想尽早见见这位李先生。”

安王当即让高祥去请李先生过来。

高祥按吩咐将李先生领到世安院的小厅后,自觉退下。

见到进门的人,秦绥佑露出一模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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