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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李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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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雅间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交杯换盏间,汪轶鸣见李俊几次欲言又止,貌似有话难以启齿;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俊哥啊,兄弟最近这军务差事繁忙;前些时日还要多亏兄长帮忙斡旋才顺利购得足够的大车;这才没误了时间,不然兄弟可是会有大麻烦啊!兄弟,在此多谢兄长了!”

汪轶鸣端起酒杯一脸堆笑的向李俊说道;

“兄弟客气了,愚兄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没什么…”

酒杯相碰,汪轶鸣一饮而尽;李俊见此也只得陪着饮尽杯中酒;

“俊哥啊,你也知道兄弟虽已经是个锦衣卫百户了,可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活儿;现在又身处这苦寒的关外之地;哎…兄弟苦啊!”

闻此,李俊眉头微微一紧,疑惑的问道:“兄弟年纪轻轻已是锦衣亲军百户官身;这前程还是大有可为的,为何如此悲观?莫非有啥难处…?”

汪轶鸣见李俊已经接招,便故作困苦的哀叹一声,

“兄长也是走南闯北之人,这一说自然就会明白。”

“哦?愿闻其详…”李俊压住心中烦躁,故作轻松的说道。

“哎…兄弟能当上这百户,靠的是一股子悍勇莽劲儿,再者就是手底下弟兄们的信任和骁勇,侥幸立功这才受到升赏;但,这关外苦寒,立功机会虽多,可这处处危机也是重重;可这侥幸之事岂能长久?稍有不慎,别说立功升官,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怕是奢望;兄弟我是真不想在关外一直待下去;只想能有机会早日带着兄弟们回到关内啊!”

“兄弟皇命所系,又军职在身;这…这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先是疑惑,但仔细一想,李俊也就明白了过来,关外实局复杂,环境苦寒,大明与后金之间战乱不断,丢城失地且败多胜少;真可谓是危机四伏。

“是啊,想调离这关外之地,那真的是太难了;既要有机会,还要有人脉,最重要的就是上官的关照…”

“哦?那兄弟何不对上投其所好?”

“呵呵…兄弟也想啊;兄长有所不知,兄弟想促成此事想要讨好的上官和同僚可是不少;有些人脉关系单靠银两是能解决的;不瞒兄长,咱们兄弟做生意得来的钱财和多年的积蓄已经全都花在了这里,但也只是与千户大人和副千户大人的关系侃侃打好。而想事成,再往上的镇抚使、指挥佥事、指挥同知,乃至指挥使大人可都要孝敬到…”

李俊听此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可如果只用银两就能办妥,兄弟也不是没有办法做到;可这单纯的送银两,根本送不出去…哎…”

“哦?莫非这几位大人都不爱财?还是胃口极大?”

“哪个有不爱财的;胃口大是一个方面;关键的是,这些位大人久居京城,以沾染了文官的一些息气,不直接收受不说;对直接送银子也都是嗤之以鼻。”

“呵呵…原来如此;但不知这些位大人都喜好些什么?”

“哎,他们喜欢什么古玩、玉器、官窑瓷器什么的;兄长你说,我一个行伍出身的,上哪懂的了这些个东西的道道?送好了还好,送不好,这万一送个次品假货的…那不得往死里的整治小弟啊?”

“嗯,兄弟此话不假;确实为难兄弟了。”李俊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突又端起酒杯和汪轶鸣一碰,笑着又对汪轶鸣说道:“说到此事却也不难。”

“啥?兄长此话何意?”汪轶鸣故作懵懂的愣愣望着李俊;

“哈哈…兄弟,你不懂这些东西的门道,但愚兄可是擅长的很啊!”

汪轶鸣眼睛一亮,忙伸手握住李俊手臂道:“俊哥,兄长,你真能帮到小弟?”

“哈哈…兄弟莫急,你忘记了,为兄经营典当,这些个东西的好坏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日后兄弟如有需要尽可来寻为兄,店中真品任凭兄弟挑选,为兄也会给予兄弟意见和指点。”

“这…这可太好了;此事可是帮了兄弟大忙了!兄弟我这里多谢兄长了!”

说罢便给李俊将杯中酒满上,又自满上举杯便敬。

“俊哥,这以后可要拜托兄长了;日后兄长但凡用的上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兄弟定然尽心尽力!”

二人碰杯,仰头饮尽杯中酒。

李俊眼神飘忽,犹豫不决,可是话已经说到这里,再不将事说出来,恐怕错过了,之后就更不好讲出来了。

“兄…兄弟,其实愚兄还真有件急事要求道你这儿;只是…只是此事怕是有些为难兄弟了。”

“哦?是什么事困扰俊哥?兄长但说无妨,兄弟我只要是做得到,必尽心尽力。”

见汪轶鸣神色不似作伪,李俊叹了口气,便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兄弟也知我李家是做辽货买卖发家的,几代人苦苦经营方有今日的家业;可自辽东后金叛乱崛起,战端不断,货源也是因此几经断绝,这辽货买卖已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说到此,李俊脸色也是越发难看;一旁听着的三人也是频频点头;

“是啊,东家和少东家看着这几代人好不容易打下的商路就此断绝,心里也是有苦难诉…”一直陪在一旁未插嘴的陈程也是补充道;

汪轶鸣听后先是点点头,又看看二人,再把目光移到一脸疑问的李山脸上,见他也是一脸懵逼的摇头做了个无奈的苦笑表情,汪轶鸣也是无语,心想这李俊到底是何意?就是来跟自己大吐苦水的吗?

“兄长所言甚是,兄弟也是为如今的实局感到无奈;但,不知兄长可有了对策?”

“不瞒兄弟,家父本想做了最后一单买卖挣了银钱便收手结束关外辽货的买卖转行他处;就与众多商号与商界好友签订了契约,本想可以大赚,怎知这最后备下的辽货却远远不能满足订单契约的数目;加上家父一时心急还收了不少定银,如今却是无法兑现了…”

“这…这要不退了履约不了的银子可否解决?不都是李伯父的多年好友,加之实局如此应是理解的啊?”

“哎,兄弟有所不知,这辽货价格飞涨,家父本以为靠着家族几代人经营的商路怎么也能应付的了,更何况利润如此丰厚;本打算赌一把大的就彻底收手了;但,就是如此事与愿违,签的契约莫说退款不能了事,这违约所要赔付的银两也是巨大。”

“这退钱还不行?是要赔多少银两啊?怎得如此不讲情面?”

“哎,兄弟啊,这商场也如战场,不能共赢的话,也是你死我活;家父如今也是被众多商界昔日好友堵在山海关那里每日所要货物;他们还声称只要货不要钱…”

“这?这可如何是好?兄弟我也无有这辽货的门路啊。莫非兄长是想让我给山海关那里的锦衣卫联络联络关系,从官面上解决此事?这到是问题不大,山海关的锦衣卫杨百户也是和兄弟关系甚好,曾是兄弟的老上司;兄弟打个招呼应是没有问题。”

“呃…兄弟误会了,愚兄先多谢兄弟的好意;但,毕竟都是从商的,这买卖做到一定程度谁家官面上没个关系靠山啥的;只是买卖归买卖,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搞的剑拔弩张的;日后也不好相遇,这几代人经营的信誉可是会受损的;而且毕竟是李家违约在先,也不好如此就坏了规矩。”

“嗯,兄长高义,诚信为先;只是兄弟我既无辽货源头的门路;兄长也不愿走着官面上的路子,这叫兄弟如何帮着兄长度过此次困境?”

“呵呵…说到此处,还真的只能指望兄弟帮助愚兄了!”

汪轶鸣越听越懵逼,连一旁的李山也是越来越听不懂这李俊话的意思了;莫不是这李俊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俊哥,你这到底是何意?兄弟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哈哈…兄弟莫急,是愚兄的不是;此事确实目前只能靠兄弟帮我了;还请兄弟耐心听愚兄将此事讲完。”

听此,汪轶鸣和李山相视一眼,便点头示意李俊继续。

原来,李俊的父亲手中辽货交付一空后,迟迟无法寻得货源,正因无法履行契约,每日被众多合作商号的东家、掌柜堵在山海关里一筹莫展之时,李俊在汪轶鸣此处所收购的玻璃瓶子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众多商家见到后竟纷纷愿意让李家用玻璃瓶来兑现辽货的订单;不到半日,四十来个玻璃瓶就被交付一空;这也让李老东家欢喜万分,直夸自己儿子李俊干的漂亮;可所要兑现的订单实在过于庞大,那区区四十来个玻璃瓶是远远不够的;而急于拿到货的商家更是加紧了催货的节奏,让李老东家每日忙于应付的头疼不已;只得三番两次派人带着书信和大笔现银催促李俊抓紧时间多进货。

“哎,家父每日被扰的不胜其烦,可又无法脱身;愚兄几次登门造访,也是想问问兄弟手中可有现货应急;只是愚兄也知道此事有些为难兄弟了,这一没到约定的交货时间;二来兄弟刚刚荣升百户不久,军务和公务也是不少,怕是没这么多时间精力制作如此多了琉璃瓶…”

顿了顿,李俊又接着说道:“可如今为兄这局面,除了来求兄弟,真的不知还有什么对策了…还望兄弟理解体谅愚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但,不知俊哥需要多少?”

“兄弟,你有多少,愚兄就收多少;越多越好!只要能帮愚兄度过这关,愚兄感激不尽啊!”

“兄长这话过了,如果是此事,兄弟倒是可以帮的上;原本兄弟手里就备了一些,还想着过几日再联系交付;只是听兄长的意思是所需甚多,可兄弟手里现有的并不是很多。要是想再多,兄弟也需花些时日制作…”

闻此,李俊眼中也是多了几分光彩,忙握住汪轶鸣的手臂兴奋的问道:“兄弟手中有多少?愚兄先要了,但不知兄弟还需多少时日再行交付?”

“嗯…”汪轶鸣佯装心算,并没有马上答复;

“兄弟无需担心,愚兄有足够的现银支付!价格也不会变的!”

汪轶鸣摆摆手,慢慢说道:“ 如果兄长今日就想拿到一批的话…一百个还是有的;如果想要再多,明日晌午后,估计还能再出九十来个…”

怕李俊和陈程误会,汪轶鸣也不想一次性就把现有的玻璃瓶子全给了,便解释道:“兄长也应知道,这制作成型需要一定的时日;近期兄弟实在是军务繁忙,升百户前刚做的并不多,这后边出的数量就…”

“哈哈哈…愚兄懂的!懂的!有就好!有就好!迟些便送银两过去接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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