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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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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不是鞑子,是…是林总旗他们!”

“是灵猴儿他们?”

“灵猴儿他们都到了?”

“对,是林总旗,十辆大车,几十号人呢!俺在村口远远看见的,从南边过来了。”

“好!总算是来了!”汪轶鸣深深舒了口气,终于是又打起了精神。

“走,老黄,咱们这就去迎他们!”

“好!”

三人欢喜的向村南口疾奔而去。

未到村口,已见灵猴儿、王斌、常士荣、郑豪和祝方等人正与郭海、程启开怀的说笑着;而几十名少年锦衣卫也列队护卫着十辆大车开进村来。

众人见汪轶鸣、黄应祖和李山前来,便齐齐迎了上来;

“鸣子,嘿嘿…咱们来了,等急了吧?”

“汪哥,俺也来了。”

“大人!”

“百户大人!”

“见过百户大人!见过试百户大人!”

众人纷纷行礼,打着招呼。

“敬礼!”

而少年锦衣卫们则驻足立正,排列成整齐的队列,齐齐向汪轶鸣行后世军礼。

汪轶鸣先是向几人拱拱手,来到少年锦衣卫队列面前,立正并以后世军礼进行回礼。

“礼毕!”

汪轶鸣心中喜悦;这是自己的队伍,来的虽不是全部,但那股劲头让自己自豪感不断涌上心头。

“兄弟们辛苦了!”

“尽忠职守!”五十名少年锦衣卫力士高声齐呼。

“很好!士气高昂!继续保持!”

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神情坚毅的年轻面孔,汪轶鸣虽面不改色,但心情却十分激动。

“小豪、常老哥,你们训练的不错,没让我失望。”汪轶鸣点点头,对着二人微笑夸奖道。

“还是汪哥教的好,练的底子扎实,我也只是按汪哥的法子坚持,丝毫不敢懈怠!”

“大人过奖了,俺也只是按大人的法子坚持练而已;这些小崽子们虽日日苦练,但一个个都吃的好,吃的饱;有如今的造化,全赖大人之功!”

“哈哈哈…好了,兄弟们一路赶来也是辛苦了,安顿好车马,先吃饭,上午稍事歇息;下午整装备车,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回宁远。”

“是!百户大人。”

汪轶鸣让郭海领着郑豪、常士荣以及五十名少年锦衣卫力士先安顿下来;又命李山、程启准备饭食。

“灵猴儿,这次辛苦你们了,三日来回奔波着实不容易啊!”

“嘿嘿…鸣子,这次干的太痛快了;鹏子听了咱们的战绩和斩获激动的两日都没睡好;他还说,这次太可惜没能参与,十分遗憾;这回估计大家伙儿又有的升官发财了!”

“嗯,这次的斩获确实够多,不过我们也要谨慎,以免树大招风;鹏子有无放风倒卖些首级出去?”

“我们走时,鹏子已经开始准备了;待咱们回到宁远之时应该就会有主顾上门了。”

“嗯,这鞑子首级既是战功银子,也是烫手山芋,太多在手未必是好事。适量报功,适量倒卖,对大家都有好处。日子还长着呢,拿的下,也要吃的下。”

“嗯,鹏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了,鸣子,那广源典当的少东家和掌柜近些日子去卫所两回,都是想来拜访你的;就连这次能这么快购置到这些大车也是多亏了他们。”

“哦?可知道这李东家是为何事寻我?”

“这个倒是不知,问了也只是说拜访,并未讲明所为何事。”

“呵呵…无非商贾之事而已;回去以后再说吧。”

汪轶鸣并未对这些事情过多纠结;一切也得等自己回了宁远再做处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将车马备齐;十辆大车上满载着鞑子首级和剩余的战利品即物资;依旧是六匹骏马拉一部大车,一人驾车;剩余的五十六人每人三至四骑;可谓是声势好大,出行速度也是极快。

刚过了晌午,大队人马已回到了宁远城外。如此声势浩大,也引得城门内外人群驻足观望;守城的兵士也是忙于维持道路通畅;议论声、交谈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当众人看见入城的是大队锦衣卫,顿时安静了许多;只是忍不住探头观望那一辆辆六马拖拽前行的大车。大车上虽都是一个个大木箱,可遮掩不住那一股股尸首的腐臭味。

“这车上拉的是啥?”

“不知道,这味道真是…够难闻的!”

“是啊,这么多马?”

“箱子里的东西估计很重,一辆车居然需要六匹马来拉!”

“是啊,也一定很贵重!护卫的都是锦衣卫!”

“莫非又和鞑子打仗了?”

“切,打个屁!打得过吗?这是抄了谁的家吧!”

“嘘!你特娘的别瞎说,当心给你抓起来!”

“就是,你胡咧咧被抓就算了;别特娘牵联到俺们!”

汪轶鸣见如此多的人夹道围观,虽自己做了遮掩,但也恐怕消息走漏;只得命人加快速度返回卫所。

历时多日,汪轶鸣等人终于又回到了宁远百户卫所。

“轶鸣,你们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哈哈哈…满载而归!”

“轶鸣,这次你们辛苦了,有了这么多斩获;而且听说经你指挥不但有惊无险,还能将兄弟们一个不少的全都带了回来。”

“此次众位兄弟各司其职,英勇奋战才能有此大胜。”

“哈哈…轶鸣,我可是听说你一人可就灭了近百鞑子啊,你可是居功至伟啊!兄弟们也都能各自有这么多斩获,真是令人羡慕。”

“鹏子,这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没有你在后方替大家伙儿稳住家里,协调其中各种事物,这也是大功一件;咱们可不会厚此薄彼。”

“哪里哪里,都是些杂活,比不得你们前方厮杀的功劳。今天可是准备了不少好菜,给你们接风洗尘,祝贺你们凯旋归来!”

“好!安顿好马匹和这次的斩获,兄弟们都先回去洗洗,歇一歇;今天我也兑现之前的承诺,珍藏的好酒我全都拿出来,喝个尽兴!喝个痛快!”

“好!”

“多谢大人!”

“多谢百户大人!”

这次汪轶鸣再次拿出伏特加来犒劳众人;就连所有少年力士每人也都分到了一杯。

一顿凯旋酒宴也是酣畅淋漓;众人放开痛饮,喝的汪轶鸣的库存也仅剩最后十瓶了;而且要不是汪轶鸣多次巧妙规避,怕是也得醉的不省人事。

回到房中,汪轶鸣虽已有些微醉,但大脑还是比较清醒;来这明末已经快两个月了,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好像干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干成似的。到底为的什么?感觉自己特别的拼,不是为了官职,也不是为了钱,拼命的干,玩命的赶,其实心里就为了两个字—“回家”!

系统安排的任务第一章节总共有六十个;如今第一次主动对外征战归来,已完成了其中八个;未完成和未知的加在一起还有五十二个;还是要加快速度,如今可突破的任务都是藏品、官银和官窑瓷器收集和兑换。官银库中就有,缴获分到的金银、卖首级和玻璃瓶子解决应是没有问题,只是需要花些时间;但藏品、官窑瓷器就难搞了,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自己现在身处这关外搞什么都不好搞,而且这些个玩意儿水又深,自己根本玩不转;完全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日一早,汪轶鸣召集众人开会,当众开始分发缴获的金银;出征主力每人黄金五两,白银一百两;郑鹏、常士荣、郑豪和祝方四人每人分得白银十五两;而那五十名增援的少年锦衣卫力士每人也分到了三两白银。

一下分得了如此多的银两,众人无不欢喜。

汪轶鸣不忘告诫众人一定要低调,不可张扬,恐会惹来祸端。又安排李山、郑鹏联络各方倒卖鞑子首级事宜。

这次斩获出乎汪轶鸣意料太多,全拿去报功势必将自己和部下兄弟推向风口浪尖;自己虽是个锦衣卫百户,可要是锋芒过盛绝对是危险重重。想到此,汪轶鸣和黄应祖、郑鹏经过商议后,决定此事还是要将赵京、徐志斌和杨忠都拉进来;便分别飞鸽传信给三人。

“大人,李少东家和陈掌柜来了,急着拜见大人您。”李山禀报道。

“哦?请他们去后堂,让人上茶,我随后便去。”

这李俊也就半月未见,也不知何事如此着急的三番两次找寻自己。汪轶鸣也是疑惑,按理来说,交货时间还没到,即使时候到了,也无需急着寻自己,找李山即可。

怀着疑惑,汪轶鸣步入后堂,只见李俊和陈程二人正焦急的踱步等着汪轶鸣前来。

“哈哈…俊哥,有日子未见了。”

“啊…兄弟…呃…百户大人,可算见到你了!”

李俊和陈程忙向汪轶鸣拱手行礼。

“俊哥这是咋了?突然怎么这么客气?见外了不是。”

三人坐定,汪轶鸣示意二人饮茶。李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便又将茶杯放下;

“听闻兄弟荣升锦衣卫百户,愚兄甚是为兄弟高兴;怎奈前些时日为生意上的事奔波,未在宁远城,又未能及时登门给兄弟道喜;今日特前来向兄弟告个罪。”

“呃…哈哈哈…俊哥,你这话说的,太客气了;什么告罪不告罪的;无需如此,兄弟我这刚得了任命后,便有紧急军务处理,这昨个才回到宁远;怎好怪兄长道不道喜?”

“呵呵…兄弟不怪罪就好,不怪罪就好,愚兄也略备了些薄礼,还望兄弟不要嫌弃。”

说罢,便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陈程;陈程会意忙将四个打包精美的礼盒奉上。

“俊哥,你看你,送什么礼?这让兄弟我都不好意思了。”

“兄弟,无需客气,愚兄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选了两件玉器和两件官窑的瓷器,表表心意而已,兄弟可不要嫌弃啊。”

闻此,汪轶鸣顿时心中欢喜,这任务又有新的眉目了。

“这…这怎好让俊哥如此破费?”

“哪里哪里,几件玩意儿而已;兄弟尼身在官场,年纪轻轻已是锦衣卫百户,日后定当前途无量;区区几件薄礼算不得什么。”

“哈哈,那…那兄弟就笑纳了,多谢俊哥了。”汪轶鸣掩饰心中欢喜,假装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李俊送的贺礼。

高兴的倒不是得了这几件玉器和官窑瓷器,而是自己后面的任务有了门路;藏品也好,官窑瓷器也罢,里面水再深,这李俊是断不敢欺蒙自己的。

“今日高兴,兄弟今日若无事,愚兄做东,咱们痛饮几杯如何?”

“这…这刚收了俊哥的礼,咋好又再让俊哥破费?”

“哈哈哈…兄弟无需客气,吃顿酒而已,还请兄弟给愚兄这个薄面。”

看来这李俊定是有事有求于自己,汪轶鸣刚得了这可轻松完成任务的渠道,也是时候与李俊近一步拉近关系的时候,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好机会。

“哈哈哈…恭敬不如从命,小弟那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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