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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伶监告半事 花士报墨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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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见娱畅园伶监阙限眼神游移不定,把握时机向其出言道:“吾刑部员外郎在上,你尽可如实供述案情。若有人敢威胁你,那他们就是自投罗网,自奔死路。你将伎媨牵出,到堂定罪,你便得活了!”娱畅园伶监阙限看了看叶风,看了看刑部员外郎,又看了看司法参军,心内急血奔涌,忧惧交加,浑身发抖。

叶风见状,行近娱畅园伶监阙限,和容道:“我已为你指出生路,再不起步,悔之晚矣。”娱畅园伶监阙限见叶风现出诚意,拱手道:“鄙员想向法监求个保证。法监可保鄙员不死,家人不累,鄙员愿为法监犬马。”叶风道:“我从不谎言欺人。你要的保证须向我刑部员外郎大人求取。因为我只有查证责,却无保证权。我为天理国法民愿,可代你向我刑部员外郎求取。”娱畅园伶监阙限闻言,磕着响头,哭道:“法监若能求来保证,鄙员一家余生之福便是法监恩赐的了!”

叶风行至刑部员外郎近前,轻声道:“据此案而言,阙限或为知情人,而非施恶者。大人可否保其性命,护其家眷,以消其后顾之忧,尽述与案相关要证?至于阙限有无其他不法之举,可待下员另查另审另定罪。”刑部员外郎心内想道:“小小伶伎园伶监不在大局之内,暂且放其无妨。”刑部员外郎向叶风道:“你答应他便是。”

叶风会意,回至伶监阙限近前,向其和气道:“我刑部员外郎大人答应你的请求了。”伶监阙限向刑部外巡法监叶风与刑部员外郎叩首道:“阙限拜谢法监,拜谢大人。阙限愿将所知尽述为证。”叶风道:“娱畅园伎媨可是投河自尽了?”伶监阙限道:“昨日,伎媨说其外出赴会见客,按规章填写‘申出单’后,由娱畅园内宄驽花丰监护出行。此一去,伎媨与宄驽花丰皆未回归。投河自尽一说……是司法佐大人命令鄙员说的。”闻听此言,堂外司法佐蹉踅与堂内司法参军皆心中大恨。但二人之恨却又不同。

“阙限!你怎诬陷本官!本官何时让你说娱畅园伎媨自杀了!”司法佐蹉踅手指伶监阙限,怒喝着步入大堂。刑部员外郎见司法佐蹉踅入堂,正色道:“蹉踅!你想干扰本官探问案情?”司法佐蹉踅心慌意乱,向刑部员外郎急道:“荆大人,卑职被人诬陷,难道不能申辩么?”刑部员外郎向司法佐蹉踅道:“蹉踅,你与此案有关么?”司法佐蹉踅道:“卑职与此案无关!”刑部员外郎道:“既然你与此案无关,你还是到法院内搭建暖棚去罢。”司法佐蹉踅闻听此言,愣了!没法继续了!

“蹉踅!你还站在堂内做甚?”刑部员外郎向司法佐蹉踅道。司法佐蹉踅道:“卑职……”刑部员外郎道:“你与此案无关,你就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你若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就与此案有关!你想留在堂内,你就站到嫌疑区去!”司法佐蹉踅又愣了!“行了!行了!你去搭建暖棚罢!”刑部员外郎面现厌烦之色道。司法佐蹉踅彻底没法与刑部员外郎过招了。司法佐蹉踅咬牙步出大堂。

叶风见司法佐蹉踅彻底败退,便向伶监阙限道:“你可知伎媨去了哪里?”伶监阙限道:“伎媨在‘申出单’上填写的会客地址是东城外富商侯用家宅。”叶风道:“伎媨应几时返回?”伶监阙限道:“今日午时之前。”叶风道:“你可派人前往东城外那富商家宅寻找?”伶监阙限道:“鄙员已于今日午时派人前往东城外富商侯用家宅寻找伎媨与随行监护宄驽花丰。但富商侯用告知,伎媨与宄驽花丰皆不曾到过其家。”叶风道:“你可向州衙报告?”伶监阙限道:“鄙员已向州衙报告。”叶风道:“你向何人报告?”伶监阙限道:“本衙刑书。”

叶风闻言,即向堂内此衙刑书发问道:“贵吏可知娱畅园伎媨失踪之事?”刑书沉稳道:“一个逢男便爱的污秽淫妇,谁知她有多少情夫?谁知她与谁淫会去?再则,良善百姓们的事务已让鄙衙公员忙碌不堪,哪有闲人闲时去寻她!”叶风要的就是此衙刑书承认知道娱畅园伎媨失踪之事。娱畅园案终结时,以此便可定他一个玩忽职守罪。此时,既然刑书已当众承认,叶风也就不与其多言。叶风转向伶监阙限道:“娱畅园外,伎媨与谁最为交好?”不待伶监阙限回答,叶风再道:“我与森国步快文天保皆知那人。我让你说,是想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叶风边说边伸出两个手指,向伶监阙限示意。伶监阙限见叶风伸出两个手指,明白叶风在向其示意,心内暗道:“这厮知道那人?我若不说那人,便得罪了眼前这厮,险矣!我若说出那人,便得罪了司法参军,更险矣!这……”伶监阙限再次犹豫起来。

叶风见伶监阙限犹豫,便向堂外花干儿、花士儿朗声道:“娱畅园宄驽花干儿、花士儿入堂。”“爷——花干儿来了!……爷——花士儿来了!”两个宄驽垂首躬身,“爬”进法威堂,“噗嗵!……噗嗵!……”跪在堂口,小鸡啄米般不断乱磕响头。

叶风向花士儿道:“花士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花士儿道:“这是衙门啊!”叶风向花干儿道:“花干儿!你说!”花干儿向叶风磕了一个响头,道:“这是大堂!”叶风向花干儿道:“大堂是做什么的地方啊?”花干儿道:“审案的地方!”叶风向花干儿道:“现在,大堂里在做什么呢?”花干儿道:“爷们在审案!”叶风向花干儿道:“大堂之内,应说真话呢?还是应说假话呢?”花干儿道:“应说真话!”叶风转向花士儿道:“花士儿!你听明白了么?”花士儿道:“明白了!”叶风向花士儿道:“你说,伎媨与哪位客人最好?”花士儿不用脑道:“墨爷!”叶风向花士儿道:“说全名!”花士儿不费心道:“墨劲!”

叶风转向刑部员外郎道:“请大人派人搜查墨劲家宅。以辨墨劲是否窝藏要犯。”刑部员外郎向叶风道:“你可认得娱畅园伎媨?”叶风道:“下员认得。”司法参军闻言见况,急道:“荆大人,墨劲是下官二弟,他的为人下官清楚。他绝不可能窝藏娱畅园伎媨。大人不必派人前去搜查了。”

刑部员外郎看了一眼司法参军,正色朗声道:“本官身为刑部员外郎有责有权在巡访州县调查搜查国之要犯。墨大人莫干扰本官办公。”司法参军道:“荆大人,本衙已无空闲多余公员再往衙外搜查了。”刑部员外郎闻听司法参军言,即知司法参军意。刑部员外郎心内笑道:“好!小虾引出小鱼来了!那么大鱼什么时候会来呢?”

刑部员外郎不理司法参军,转向刑部法遣务甲道:“汝持本官手谕遣符即调城外本部众外事法卫入城,协助叶法监往墨劲家宅搜寻施救落难民女。”刑部法遣务甲闻言,心中纳闷道:“午后,员外郎特意命我密持本部刑部司员外郎手谕遣符,将垢州城外待命的五百名本部外事法卫调进城内。我返回垢州州衙后,已悄悄向员外郎禀报,本部五百外事法卫已更换民装分别潜伏在垢州州衙周围五处客栈候命。此刻,员外郎为何还让我到城外调人呢?”

就在刑部法遣务甲纳闷时,司法参军向刑部员外郎道:“荆大人,本城已经宵禁,不可开城出入人马了。”刑部员外郎向司法参军道:“墨大人请本衙上官批发特令,不就可以了么!”司法参军道:“本衙有律,非特事不可申请特令。搜查民宅非特事,下官不敢深夜烦扰本衙上官。”刑部员外郎道:“救人都不算特事,那你们垢州州衙所谓的特事是何等大事呢?你们啊……”刑部员外郎不再与司法参军对话,转向刑部法遣务甲道:“本官现在需要五十名本部外事法卫,怎办?”此时,刑部法遣务甲已明白刑部员外郎的心意,于是拱手躬身道:“小吏已将五十名本部外事法卫调进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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