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借人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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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这什么眼神？”
王纯一奇怪得很，老头看他跟看稀世奇珍似的。
“看你小子志向远大……”
独孤求败口中缓慢的呢喃出几个字，就像发呆的人回答问题一样。
王纯一倒也不是真的傻，很简单就听出老头话里的意思，瞬间就不开心了。
“前辈，你也别瞧不起人，您老是厉害，但在我心里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王纯一本来和老头聊得好好的，不会认真的去反驳对方什么，但是这老头的表情和语气真的让他受伤了。
独孤求败也不生气，他知道这小子嘴上能跑马车，压根没想跟他计较。
“那你说说，在你心里谁最厉害！”
“我师傅说我生来有宿慧，经常会梦到前面的人和事儿，这您信吗？”
王纯一答非所问，反而提出了一个宿慧论观点。
独孤求败对于这点倒是没反驳，他也觉得这小子的确比同龄孩子厉害一些。
“嗯，西藏喇嘛也有，的确有可能，所以呢？”
“我印象中就有很多厉害的人物，甚至有可能是仙界的，绝对比你高明。”
王纯一嘴翘了起来，很是神气。
“哦～那你说说看！”
王纯一站了起来，小棍子比划两下，就开始说起了梦中的人物。
“第一位就拿您这隔空取物的本领来说，他就能做到，人也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单凭一双肉掌在一个庄子打败了中原群雄的联合，共有二十八掌，每一掌打出漫天金龙，天地间都有音乐为其伴奏。后以牺牲自我阻止了两国大战，救了千万黎民，可比你厉害？”
独孤求败不屑一笑：“小子胡吹，你这是想说降龙十八掌吧，丐帮武学我也曾有领教，练到深处的确不凡，不过绝不可能出什么金龙，天地伴奏，不过此人所谓，确实是称得上大英雄。”
王纯一也回以不屑的眼神：“那是你见识太少，你说你剑法破尽天下武学，那我也给你介绍一位剑神，他一身白衣入凡尘，七岁学剑，嗜剑如命，以剑杀人为最美艺术，杀人后吹去剑上血花，如同人抖落身上飞雪，叫西门吹雪。”
说到此处王纯一用小棍鄙视了一下独孤求败，心里暗骂老头绝不懂艺术，但独孤求败依旧吃着自己的肉，压根没回应，他只能继续诉说。
“他一生只为追求剑，心唯诚于剑，为修无情剑道，离开妻儿，入忘我之境。幼年只学剑七年就有所成，弱冠之年天下间少有对手，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与另一绝世剑客论剑，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寻到剑道巅峰，之后达无剑之境，人剑合一，可比你厉害？”
独孤求败犹豫了一下正色说道：“此人为修剑道，抛妻弃子，无情于天地，虽强却非正道，不诚于人，却诚于剑，天下无敌也不过剑奴尔，老夫不屑与之共论。
独孤求败对于王纯一所提之剑神，虽然承认是个强者，但此人比他更早入道，却不认为此人能走得比他远，他认为这剑神错走了剑道，入了邪道。
王纯一看到老头承认剑神可天下无敌就立即反驳：“每个人的道都不同，他既然能无敌于天下，那他的道就是对的。”
“谬论，坚持自己的道无可厚非，却不可否认别人之道，老夫无敌于天下之时也从未否认别人不可，每个时代的强者都有能无敌于天下之时，但又不可共论强弱，谈何谁对谁错？照你小子这么说，他应该学习上一位强者的道，又何必走出无情剑道！”
“这……”王纯一辩不过，只得再次举例。
“有一人出生来历不详，曾为帝师，修精神一道，擅长以神御物，用二十年勘破情关，抛却七情六欲，达到天人合一，无敌于天下，横行当世，以天下为炉鼎，创【道心种魔】之法，在月圆之夜与另一高手湖中论道，补全己心，破碎虚空而去，此人一定比你强。”
说到最后王纯一十分肯定的笑了起来，他不信独孤求败敢反驳。
“精神之道，破碎虚空么。”独孤求败呢喃着皱眉思索。
“哈哈，承认没，承认没？人家可是破碎虚空成仙的人物，你敢说比他强吗？”
王纯一见独孤求败认输了，贱兮兮的跑他面前小棍子比划着讥笑。
独孤求败复杂的看了王纯一一眼，心说自己已进无可进，这小孩儿是上天怜悯，特派来点化吗？
嘴上却很淡定的解释：“你所说的人一定是个大魔头，我虽号剑魔，但是痴魔于剑，从未错杀于人，但他自修不足，用他人来补足自己，达到以己心代天心，此法突破了当时，以后将再无所精进，他只能强我一时，却不能挡我一世。”
王纯一见老头还在嘴犟，当即嘲讽起来：“我所说之人，你要么说吹牛，要么说邪道，就算那两个你不服输，说不在当时，不能相比，但魔师有破碎虚空的事实，你又不服，哼，我不管他什么道对不对，我和你证明的是有比你厉害的人，勿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就说比你厉害没有？”
独孤求败不明白小孩子的胜负欲，但还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耐心的解释：“虽然他比我厉害，但是他已经走到了终点，而我还会比他更强，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嘶，你干嘛？”
王纯一被这笑容吓到，打了个寒颤。
“哈哈，你想找到让老夫心服口服的人却是没有的。”
独孤求败玩笑道，其实上诉几人他皆有敬佩，就像王纯一所说，不管什么道，能走出自己的道就是了不起。
“哼”
王纯一恼怒的思索一下，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之所以犹豫，是他感觉这人跟独孤老头很像。
“那还有一人，十岁学剑，十五学易，三十岁大成，窥天人之道，为无上大宗师，天地间再无敌手，转而周游天下，南至天竺，西到波斯，北访罗刹，发现天下无人能与之论道，遂自困与十绝关，经九年潜修，大彻大悟，解开死结，破碎虚空而去，可比你强？”
“咦……”独孤求败轻咦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肉，遂既哈哈大笑起来。
“老头你干嘛？莫吓我！”
王纯一看见疯魔狂笑的独孤求败，不由大骇，害怕这老头又疯了。
“哈哈，小子，还不知你姓名。”独孤求败笑着问道。
王纯一正怕老头突然发疯，见还能交流，反倒不满起来。
“现在才问，我叫王纯一，心纯如一。”
“好好好，好一个心纯如一，此书予你，帮我交给风小子，喝了他家多年酒水，就以此了解因果吧，告诉他除了天赋，还需先学易经，你若要练便抄写一本。”
之间独孤求败抛出一本书给王纯一便向洞口走去，王纯一接到书看了一下，封面《九剑》二字，赶紧向洞口追去。
“你怎么不自己去送？”
独孤求败望着天空的明月，头也不回道：“心血来潮，时不待我！”
“什么意思？”
王纯一特别烦这些故作高深的人。
“纯一可否告诉我你所言最后一人姓甚名谁？”
王纯一皱眉思索一番，似在回忆。
“罢了，不等了！”独孤求败在洞口直接脚踏大地，借力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