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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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纯一大惊，赶紧追出洞口，他走了自己怎么回去，大雕也似感应到了什么，咕咕咕的也追了出来。
一人一雕追到刚出洞口，抬头望去，忽然身上如同负上了极限的力量，动也不能动。
只见独孤求败如同化身利剑，在空中腾挪转移，在王纯一眼中就像看见火把空气烤得晃动的样子，在明月之下，如同仙人。
而独孤求败是在把空间刺得不稳，漫天烟云如同遇见了不明吸力，时不时的就不见了一片。
突然，独孤求败站立闭眼，王纯一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从独孤求败的身体中走出一个人，两人一模一样，如同双胞胎，二者同时睁眼，手捏剑指，相互碰撞。
“哐～当”
王纯一感觉天地都晃动了一下，狂风爆卷，沙尘飞扬。
“嗤～喇”
两人剑指相碰的地方，一道紫光蹦出，如同天帝神矛，穿云刺出，又裂成无数紫色根闪电，盘于两个独孤求败身旁。
天地黯然失色，电闪雷鸣，乌云瞬间遮没了月光。
磅礴大雨漫天打下，两位独孤求败相对而坐，手中捏剑诀，吸取附近的自然能量，甚至已经显出能量的颜色。
“真的……能飞……”王纯一嘴中结结巴巴的念叨。
这已经违反了正常现象，不是轻功所能解释的了，更遑论人还能一分为二，一切的一切，都违反了王纯一的世界观。
别看他说起别人破碎虚空，但内心最深处有个想法是他所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
而此刻所见，让他觉得可能梦中所知所见，亦不为假。
但见两个独孤求败手中青光汇聚，缓缓的凝结出两把青光长剑，互相对立相退，如同镜像。
又举剑向上，王纯一感觉天地之力都汇聚在这两把光剑之上，如同海底漩涡一般，疯狂吸纳。
两人眼中射出锋利光芒，相刺而去，两剑的剑尖相碰。
“嘣～”
天地动荡，山谷震撼，王纯一站立不稳，倒坐在了地上，大雕也是匍匐趴下，天地之威，莫不如是。
两把青剑相碰，却没发生想象中的分出胜负断裂一把，而是在缓慢的相融，相合，消失不见，两剑融合的中心之处出现一个小洞。
此刻，天地失声，风雨雷电尽皆没有了声音，王纯一如同失聪一般，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随着双剑相融得越来越小，黑洞越来越大，直至青光消失不见，黑洞化为山洞般大小。
“哈哈哈，哈哈哈。”
待到空间稳定下来，两个独孤求败大笑起来，此刻天地权柄皆各自归位，王纯一再次听见的声音。
独孤求败所处的那片空间如同虚幻一般，看得见，但雨滴不如，似那海市蜃楼。
两人相对一笑，右边的独孤求败慢慢向左边走去，融合进左边独孤求败的身体里，合二归一。
“哈哈，看来老夫无缘得知那位道友姓名了！”
独孤求败感应到了空间后面有数十道气息，不由很是开心，笑着对王纯一说道。
独孤求败也未曾想到，他悟道分神，痴呆显外，无意间已经修炼了精神，无意间因王纯一醒来，又破开了死结。
一切因缘际会，又因王纯一所言一人点化，领悟了接下来的道路，此刻却还不知道那人姓名。
“令东来，他叫令东来，紫气东来！”
王纯一此刻哪里还不知道独孤求败在破碎虚空。
“好，哈哈，好一个紫气东来，吾道不孤，希望能与之坐而论道。”
独孤求败豪爽的笑着喊道，此情此景，当真令人酣畅淋漓。
“轰～隆”
一道如同雷鸣般的声响，那黑洞似有不稳之像。
独孤求败复杂的看了看王纯一和大雕，又看了看自己隐修几十年的山谷，不舍的情绪陡然相露。
“替我陪伴傻雕～”
独孤求败洒然一笑，转身向空中黑洞而去。
在王纯一和大雕的目送下，黑洞也缓缓关闭。
空中虚虚荡荡，只至稳定。
“咕～”
大雕悲鸣一叫，向独孤求败走进黑洞的那个地方飞去，只是此刻空间稳定下来，风雨雷电尽皆散去。
乌云也被月光透了开来，哪里还有一丝前面的样子。
大雕只能在那里徘徊不定，不得其入，“咕咕”声不绝于耳，王纯一手拿着《九剑》也眼神复杂。
“看你那肥胖样，还以为你飞不起来呢？”
王纯一感叹着着造物主的神奇，和人兽感情的伟大。
【老头不仗义啊，就这么走了，先把我送回去不行吗？】
自己该怎么回去啊，还有这大雕也带不出去啊，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山谷陪着大雕一起生活，做一个野人吗？
他直接摆烂的躺下望着天空，此时，天地一片清净，只剩一大只雕在空中发疯，望着已经恢复的明月，王纯一徒生绝望，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在思绪混乱了两个时辰后，大雕终于安静下来，飞落王纯一的身边，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和王纯一的小眼睛两相对视。
王纯一看出了大雕的悲伤之情，独孤求败视雕为友，但雕应该是视独孤求败为父母一般吧！
王纯一也不起来，手握着大雕的脚，好家伙，比他手还粗。
“大雕啊大雕，你也莫要悲伤，独孤求败无敌于世间，只能郁郁久居山谷，如今能证道破碎而去，他才是真正的或者啊。”
“咕咕～”
大雕回应了两声后，就用雕喙扯王纯一的衣服来回摆动，弄得王纯一七荤八素的。
“诶诶诶～你别闹，快停下，别……”
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王纯一还是不堪负重的站了起来，大雕看他起来后也不再作弄于他，嫌弃的瞅了两眼，便向山洞走了进去。
“好家伙，你还敢嫌弃我～”
王纯一琢磨出那眼神的意思，也是骂骂咧咧的跟着走了进去。
山洞还是原来那个山洞，情景却早已天差地别，火堆现在只剩下了微弱的光芒，随时有可能熄灭，上面的鹿肉下面那层已经焦黑成碳了。
王纯一加了点材，看着大雕感叹：“大雕啊，你说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我咋感觉跟过了好多年一样，有谁知道前几个时辰还在跟一个老头聊天，结果聊完老头直接破碎虚空了，人生真是充满了离奇！”
大雕虽然在火堆旁站着，但是也没有理王纯一，估计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
王纯一倒也不介意，他只是想说话，跟谁说不是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大雕听了半天，眼神从悲伤变成了烦躁了，转头就要出去，王纯一大惊，这不能放走，赶忙拉住腿毛，这雕跟大人一般高大，如果没有埋头，他是够不在翅膀的。
“你哪儿去，别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啊！”他是真的慌了，万一这雕一去不回，他生存能力都没有，遇见蛇虫猛兽啥得就得让王重阳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咕～咕～”
大雕想挣开，但是又怕把他带摔倒，只能干着急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