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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圣上终于想要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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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到!”

圣上来了!

她赶紧正了正自己的衣服,静静的等待着圣上的到来,双手却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走期待的状态。

进宫五年,她和其他夫人从未被圣上临幸过,圣上忙着处理天下大事,根本无暇顾及后宫的夫人们,这事情一拖再拖,直至今日才开始。

曾经她也想过,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老死在宫中也不错,至少能保住她阿爹云州太常博士之位以及给家中弟弟妹妹们做好榜样,这样以后说亲也好些找人家。

“你在想什么?”佘弘玺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住张景温的下巴。

他从刚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女人在思考些什么问题这么入神,以为她也是谁派来迷惑他的人时,又看到她一副在忍耐的模样,瞬间真的被迷惑,于是开口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张景温慢慢抬眼一看,是佘弘玺。

五年前进宫,也只是匆匆见过一眼,现在看着他,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她的心脏跳的好快!

“回圣上的话,妾,妾肚子有些饿了。”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佘弘玺没想到她会说这话,噗嗤笑出来,伸出手,对她说:“这桌上的东西摆着,你做什么不吃?”

张景温看着他向自己伸出手,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他一握,她起来,两人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糕点,张景温赶紧起身行礼。

“谢圣上。”

“不用拘谨。吃吧。”

“妾给圣上倒酒。”

佘弘玺点了点头,看着她穿着若隐若现的衣服,脸色绯红,小女儿家的娇态,一时间看出了神。

“圣上,圣上……”张景温娇弱唤道。

她的声音轻如撒娇的小猫咪,听着让人抓耳挠腮的,佘弘玺上前一个横抱,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将她轻放在床上,沉着眸子对她道:“夜深,早日休息吧。”

第二日,孙公公顶着个菊花脸,乐不可支的来到太皇太后跟前说道:“恭喜太皇太后,贺喜太皇太后,圣上和张夫人好事成双了,听来报记事的小公公说,圣上昨晚走了三次。”

太皇太后一听,一脸埋怨的神情,嘴里却乐道:“哈哈…年轻人终究还是没克制些,赶紧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的人炖些补品,给圣上和张夫人拿去,顺道和那些人说说,别让圣上胡来,只是这开了荤的怕也一时半刻也难以收住。”

“回太皇太后,那些人哪是个没眼力见的?宫人都找到老奴这里来了,您就是给老奴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说圣上啊。只说张夫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孩子,怎么可着劲儿着张夫人呢?后宫还有王夫人、李夫人她们呢。

“今儿就别再把张夫人的竹牌放上去,让她好生休息。”

“是,太皇太后。”

佘弘玺连着几日宠幸了王夫人、李夫人等几人,几个月后,张景温和其他夫人先后同时怀上了龙嗣,圣上龙心大悦,太皇太后大喜,日夜盼着曾孙到来。怪异的是,几位夫人又先后全部流产,一时内,皇宫上下哀愁不断,最伤心的人便是太皇太后,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有人说圣上杀戮太重,孤魂野鬼缠绕,让他无法有子嗣。一时间流言纷纷四起,张景温也听说了此事,想让圣上放宽心,又怕圣上误会,整日待在华阳宫里,默默的抄写经书,为太皇太后的身体祈福,以及还未来得及来到这世上的孩儿抄送佛经,弄完后,让身边的丫鬟送去宫外。

“这不是张夫人身边的丫鬟喜鹊吗?手里拿的是什么?”佘弘玺身边的安公公说道。

随着安公公的视线看过去,佘弘玺懒懒道:“安公公,你闲来无事,上去瞧瞧看。有什么事,立马一五一十地禀告朕。”

“是,圣上。”

安公公离开后,余公公从榕齐宫出来,看着圣上的龙辇,上前向他请安:“老奴给圣上请安,圣上吉祥。”

“查出来了?”

余公公点了点头,道:“回圣上,查出来了,请圣上指示。”

佘弘玺望着远方,眼神阴狠起来,道:“按兵不动,走,去张夫人寝宫看看她。”

“摆驾华阳宫。”

大理寺

孙谨修升了大理寺少卿职位,之前没和他有多少交际的同僚,现在各个挤出一堆笑脸来,谄媚的看着他,拍他的马屁。

他不胜其烦,随意找了借口,就把他们全部挡在外头,关上大门,乐的清净,翻着以往的卷宗,看看里头有无冤假错案,翻着翻着,他翻到了康家全部人被斩的案件。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发觉这案卷宗的证词以及证物完全对不上,这样漏洞百出的证词怎会草草结案?又翻看审查人的名字,这人不正是之前被圣上斩杀的兵部侍郎钟皋痕钟大人吗?难道钟大人的死是因为康家这件大冤案?还是说钟大人和康家人的惨剧有什么关联?

孙谨修将这案宗拿出来,花了一个晚上,才把这案件整理出头绪。在纸上写出自己认为的疑点。

当年摄政王发起宫变,康家人是否参与或者是秘密参与其中,若是参与其中,这案件也不用翻案,毕竟摄政王造反。其卷宗里还说到康家有人通敌卖国,可与哪个国家通敌卖国,卷宗里并未详细提及。疑点三是当年大理寺卿处理完这案件后为何会直接告老还乡,难道里头还有什么密不可说的隐情?

康家当年那个也被斩首的婴儿让世人百姓觉得当今的圣上如此无情无义,又怎会好好对待他们呢?没过多久,黎州鼠疫、庆州暴乱、溪州被外敌突袭等等。

百姓私下说圣上暴政无能,对大臣们那是说杀就杀,上天都暴怒了。可也有人出来说圣上推出轻徭薄赋、水米无交、与民更始。若不是圣上,那些人阳奉阴违,私下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苦不堪言。

孙谨修沉思了一会儿,他又把这卷宗放回原位,心道:这案件牵扯的人太多,只能私下偷偷调查。

华阳宫

余公公本想大喊一声恭迎圣驾,话还未出口,就被佘弘玺抬手给阻止了,眼力见贼快,让其他人都在原地等着。

佘弘玺抬脚进来,张景温还在抄写经书,觉得有些口渴了,没抬头看清人就说:“喜鹊,帮我倒杯水,我口有些渴了。”手中依旧忙碌着抄写经书。

闻言,佘弘玺去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走向张景温,将水杯轻轻放在一边,张景温下意识的说了句多谢,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喝完水才发现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圣上!

慌忙站起来行礼,一个不小心将墨水打翻,又慌忙的用手帕擦拭,看看能不能减轻些损失,干净的手帕上全是黑墨,懊恼自己失了分寸,刚才辛苦写的全白费,而且还让圣上看到了自己不得体的一面。

“圣上恕罪,妾不知是圣上来了,还让圣上看到了妾不得体的一面。”张景温恭敬行礼。

“你在抄经书?”佘弘玺笑不达眼底。

她这是做什么?难道她也认为朕杀戮太重,抄写经书想超度那些鬼魂?

“回圣上,妾是在抄经书。”张景温还在行着礼说道。

“哦?为何?”佘弘玺声音一下子淡淡道。

“回圣上,妾听闻太皇太后病了,担心着,妾怕妾过去,太皇太后会想起伤心事会加重病情,所以妾就抄写经书,为太皇太后祈福,还让身边的丫鬟喜鹊把抄好的经书送去寺庙里,让主持加持,为太皇太后祈福。其次是,是为我们的孩儿超度,祈求他能再次来到我们…妾与圣上的身边。刚妾以为是喜鹊回来,才把圣上当成喜鹊,求圣上饶恕妾这一回莽撞。”

听完张景温的解释,佘弘玺这才伸出手将她扶起来,握住她的手,满意道:“亏的你有孝心,太皇太后定会很快就好的,这个孩子终究是没福分,和我们也没缘分。你也刚养好身子,别净想着这些事儿,以后朕和你还会有孩子的。”说完将她揽在怀里。

张景温靠在他的胸膛上,乖乖的点点头,和他说着话。

很多年后她才发现自己蠢的可以,居然妄想着和他能白头到老,到头来一场空,若是可以,她宁愿当初老死在宫中,也不愿和佘弘玺有任何一次接触。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嫁贫民为妻,过着平凡的日子,也不愿过着每天伴君如伴虎,每天互相猜忌的日子。

贪睡的六儿听着外头一大早吹吹打打的,嫌吵,用被子蒙头,又觉得热,将被子掀开,换来丝兰,让她去外头打探一下,这一大早的是谁在吹吹打打的,扰人清梦。

丝兰出去一打听,回来和六儿说是捕头村村长没了。六儿猛的一起身,道:“怎么没的?前几日才听说他刚娶了一个新的婆娘。难道是牡丹花下死?”说着并打趣道。

她家姑娘又在胡说八道了。

“姑娘,待会儿丝兰让莲花去趟村附近,让她去打探消息。”说曹操曹操就到。

莲花嘴里吃着东西过来,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对她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的人,结巴道:“姑,姑娘,你们想要做什么?”

“姑娘想要知道这捕头村村长为啥没了的原因。”丝兰说道。

莲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们两个是想要抢她手里的吃的呢。

“这个啊,我今儿出去就听说,这村长是突然没的,家里人因为他干出丑事,就急匆匆的把村长给下葬了,怎么没的,好像听说是在女人身上就没的了。姑娘,啥是在女人身上没的?”莲花将自己听到的疑惑不解的问题抛给六儿。

六儿见着丝兰半捂着脸,憋笑,对着莲花胡编乱造:“村长应该是运动过度而死吧。”怕她继续问下去会让人尴尬,她转移话题道:“莲花,你偷吃独食啊,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我也要吃。”

莲花手上拿着咬过的糕点又放回嘴里,拍拍手,从纸盒里拿出另外两块没吃过的糕点,给姑娘和丝兰,一人递过去一块。

“这糕点铺子特别好吃,我常常去吃。”

六儿咬了一块,吃过后中肯评价道:“甜而腻,得要配茶喝,解解腻。若是清淡点,再配上茶,那简直就是只因天上有。”

甜而腻吗?可她吃些一点也没有啊。

“莲花,我给你张单子,你帮我采买,今儿无事,姑娘我就给你们露一手。”希望自己没生手,不然翻车,会很难看。

“好嘞,姑娘。”莲花只要一说到吃的,人就立马来了精神。

都州知府府衙

“大人,民妇是冤枉的啊。”妇人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说着。

“有无冤枉你,本官自会查清楚。你说这金戒指是你的,你因在河边洗衣服,并把这一对金戒指放在岸边,然后这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它偷走,不巧,你发现这人,还抓住她。是吧?”

“回大人的话,是的。”年轻夫人说道。

“哎,看你年轻,说话怎么那么无赖呢,居然偷走我的金戒指还倒打一耙。”那妇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孟郎拍案而起,那妇人依旧嘴不饶人的说着,年轻妇人是个老实的,被她这样一说着,也生气,只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啪的一下,案几落桌,那说个不停的妇人这才停了嘴。

孟郎查问那妇人,妇人说:“回大人的话,这是我死去的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你可有证明这对金戒指是你母亲生前留给你的?

“回大人的话,民妇的母亲见着我日子过得艰难,才把这对金戒指悄悄留给我的。这么久远的事情,民妇怎么证明啊?难道还让民妇挖开母亲的坟墓,让她老人家出来证明?”

年轻妇人急了,道:“大人,那对金戒指真的是民妇我的,是民妇的郎君买的啊!”

“那你郎君现在何处?”

“他已于今年夏日去世。”

“唔…这真是让本官为难啊,此案没有旁证也没有人证。既然如此,本官就让这对金戒指开口说话,来人!”

黑九上前,弯身作揖,道:“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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