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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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烨第一眼看见方清的时候就很喜欢对方。
心脏不自主的为方清而跳动，耳中，眼中，听到，见到的人仿佛只剩下了他。
他曾想要反抗这种不自主的不受控的感觉，可愈演愈烈，好像有谁住在蒋烨的心里嘲笑讽刺着他，别反抗了，你就是爱他。
纯白空间里。
蒋烨死死地抱着人嵌在怀里，然后恍然大悟地看着那一次次的轮回经历，三千五百二十一次！相似的经历，却又最终不受控制地走向同一个结局。
——方清之死，而蒋烨疯了。
是……一点点的积累的感情终于在第三千五百二十二次的方清死亡的时候逼疯了他。
而那一次，他得到了一本薄膜肤感覆盖的书。
那本书这样告诉着他，“想让方清活过来吗？那就在这一次的轮回里把你自己献祭给我，我就让你们在下一次轮回里相遇。”
蒋烨有点没明白过来这本书的意思，只是听懂了一个点，眼珠子生涩微转，“他能，方清能活过来？”
那本书似笑着蛊惑着他，“当然，只要让我吃掉你，我获得了肉身，你也可以在下一次轮回的时候挽回方清死亡的错误，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蒋烨嗤笑着嘲笑他，“你如果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还被困在这本书上当封皮？”
那书本身：“……你就说你要不要交易吧！”
蒋烨闭了闭眼，“交交交！来吧，动手杀了我吧！”早就不想活了。
书笑得尖锐了，“行了，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放心，我也是祂的一部分，承诺可应天地规则，下一轮回，我承诺，你们会相遇的，而如果我记得的话，我会帮助你辅助让方清不会迈入死亡的设定章程的，这是我的承诺，次约已成！”
随着蒋烨几乎献祭一般的姿态，肉体开始被书里探出来的密密麻麻的肉色枝线给穿透身体里的每一个毛细血孔，整个人逐渐被黏腻的吞噬殆尽，而那本书因为誓约的达成后还吞噬了一个人外带这个人的因果后，变成了极为血红的颜色，整本书鲜血欲滴的抖了三抖！红光大盛，在一阵光影的掩动下，一个人身穿着白色的古色里衣还留带着纤长的发丝出现原地。
这人紧闭着的双眼悄然又充满懵懂的睁了开来，而他本人则是眸里闪过一抹思索和疑惑的道，“我是……谁？我应该，有个爱人？”
此时，与被吞噬的蒋烨一模一样的面容仿若隔世的眨了眨睫毛。
而这时，商场里本就在打斗过后因为敌人太多了烦不胜烦东躲西藏的秦时月，踹开了洗手间的门，紧接着，就见到男人看见这个白色衣衫的人影后陡然的瞳孔微缩，一把手枪直指对方，“你是谁！？”
白色衣裳的人有点傻乎乎的复读着，“我是谁？”
秦时月听着身后传来怪物指甲滑动墙壁狰狞刺耳声响的动静，来不及想些什么，秉承着他是一个军人的天性与刻在骨子里的职责，皱了下眉的拉起对方道，“跟我走！”
而白色衣衫的人被他大力的拉住了手腕奔跑着，黑色的发丝飘荡，眼里第一次有了雏鸟之恋的光芒！
……
“阿烨，”方清倒是头一回知道这些，，一向清冷无波的眸里闪过一丝什么，但唯一可见的是，暖意在他的眼里化开了。
蒋烨嘴角抽搐，“我没想到这个给放出来了，我自己都是看到这个画面才想了起来，怪不得，我就说，这一次的末世我没有接触任何怪异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分身体，这样就说的通了，原来如此。”
但随后，蒋烨眸子一闪，幽暗的瞧着那些画面，“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大概能猜到什么了，之前听闻的神明的棋盘，外加上这么多的轮回末世，和……这些人的分裂怪异之处，是因为，有一些在神明棋盘上必死的不重要的，甚至于是推动棋盘波动的棋子，他们想要活下来的话，就必须拥有所谓的神血吗？”
方清道：“神血？”
蒋烨嘴角一抽，“嗯呐，蒋笑不是提前覆灭了我们的基地吗？那大概是不可更改的棋盘在拨动下的必然不可少的死亡，而你被喂下了蒋笑的血，神明，那位就允许阿清你活着入了棋局，也就不会再死了，轮回多少次都不会在意外死亡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蒋笑应下了我的尸身塑形的因果，如他还是本书时候的所说应承下，他想起来了，于是他必须救你。”
方清愣住了，随后摸了下身旁人复杂万千的眉眼柔声道，“这样吗？阿烨也很努力了呢！”
蒋烨微红的眼眶恶狠狠的盯着他看，“所以，这是一场等价代换，平等的，还是我对你最好了，再看见蒋笑那个鬼东西不许道谢！”
方清好笑着蘸去他眼角的湿润泪珠，“嗯嗯，不理他，我们过我们自己的。”
……
秦时月饶是再怎么想，也没能想到画面里的最初轮回里的相遇会是这样的，对方……他悄悄的看着总是微笑着的蒋笑的笑容已经完全的僵硬了下来的面孔。
于是这么想了，也就问了出来。
秦时月罕见地好奇道：“你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性格的，画面上的你明明那么可爱啊！”
蒋笑啧的白了他一眼，骂骂咧咧道，“见鬼的可爱！画面上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刑法的事！我踏马的就一白纸傻子，你也下得去口把我骗到了床上，你把我都当什么了。”
秦时月笑得轻快又不怀好意，“其实我审美点真的都在你身上了阿笑！”随后他指着画面严肃道，“我性癖不怕告诉你，就是喜欢什么也不懂得的白纸的，这才一个星期就上手了，如果我早知道咱俩有在曾经，我早就从了你了。”
蒋笑嘴上说着，“你这个变态！”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高兴，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记得那一千多次的轮回了。
而且……
秦时月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不动声色地牵住了蒋笑的手道，“我已经不会被你所说的神明给排斥出棋盘内了吧！”
蒋笑挑眉嚣张笑道：“当然！顾作深那小子的血还算有点用。”
秦时月随后一顿，想到了一个事情，意味深长的道，“所以，你本来就记得一切，刚见面的时候只是在报复我？”
蒋笑眨了下眼，目不转睛的无辜看他，“怎么会！我是那种因为被人骗上床折腾了好几个轮回后觉醒就弑夫的那种人吗？”
秦时月心道，小狐狸！但面上不显，十分“信任”的点点头道，“嗯，你不是。你只是吓吓我，让我给你任劳任怨的当苦力而已，虽然不知道最后是谁在晚上故意没忍住坐在我身上自我劳作的，但我的阿笑的确不是那种做了还不承认的无耻的人没错！”
蒋笑沉默一瞬：“秦时月……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秦时月伸出脸，弯腰凑近他，“来，我试试怎么死？”
蒋笑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的俊脸，一时间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有恃无恐的人，指尖轻点对方脸颊，然后顺着力道推开他，“滚，我不亲你！”
秦时月低睫瞧他，眉眼俱是流露出一丝遗憾道，“那我亲亲你？”
蒋笑抬首，下颌微点，“来！”
很快，秦时月缱绻微热的唇带舌尖轻触，发出啵！的一下，随后他抬眼，“阿笑，人太多了，等到没人再说。”
蒋笑红着耳尖，面色淡定道，“快了，因为温云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那位大概也不会再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