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染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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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可知，这官袍为何是红色的？”
闻听此言，众臣不禁愣住了，皆是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朱厚照。
他们的面容之上，充满了不解与一丝恐惧。
他们本以为，朱厚照会单刀直入，直接说起新政一事，却不料，朱厚照一开口就是问这个问题。
而这句话却是让一众大臣愣住了，眼底满是狐疑。
不过，朱厚照也没指望这群饱食终日之人能回答上来。
“既然众爱卿不知道，那么朕来告诉你们：红衣官袍乃百姓血染！”朱厚照的话语，铿锵有力，犹如一道惊雷在众臣耳畔炸响。
“你们作为社稷之臣，不思进取也就罢了，竟拉帮结派，贪赃枉法，简直是罪该万死！”
他傲然而立，目如鹰隼，一一扫过在场众大臣，双目中充满了怒火与失望。
“曹正淳伏法，营私舞弊，买官卖官，哪怕杀他千百次都不够！你们向来自诩赤胆忠心，对此，岂会不知道？”
朱厚照的声音无比凛然，让众臣大气不敢出，“可笑这满朝朱紫贵，竟无一人两袖清风！”
“大明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群蛀虫的存在，才会沦落如今这般境地。而你们所犯下的罪，更是擢发难数，朕已经不想再多说了。”
话音落地，就见韩貂寺带着一批厂卫走上前来，拿着一份份秘报塞进了每个人的手中。
众臣看着手上的秘报，皆是大惊失色，脸色惨白，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陛下这般，是何意？
难不成真要大开杀戒？
在他们看见严嵩手上也有一份秘报之时，也终于意识到，陛下并非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陛下这是要彻底的肃清朝堂，大开杀戒！
甚至，就连国之重臣的严嵩都不放过，更别说他们了。
这简直就是霸道至极，更是不留余地！
有的人翻开手上的秘报，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身形摇晃，趔趄几步，最终便无力地跌坐在地，眼神暗淡，面如死灰。
这秘报上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这些年犯下的各种罪行，包括欺上瞒下、行贿受贿等详细账目。这份秘报甚至详细到了他们纳了几个小妾，还有把这些小妾安顿在何处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拿到秘报的人皆是脸色煞白。甚至有人直接当场晕过去。
这一刻，他们脸上无不是充满了骇然，他们着实没想到朱厚照的手段竟然如此狠厉，把这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简直让人惧怕。
“陛下，陛下饶命啊，是臣一时糊涂！”
“陛下仁慈，求陛下饶臣一命……”
“臣并无二心，臣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饶恕！”
霎时间，大殿之中满是求饶声，那些罪臣皆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一时糊涂？饶恕？”
朱厚照冷睨着这些一脸惊恐、苦苦求饶的罪臣，不禁冷笑一声，冷漠说道：“倘若饶了你们，那还要大明律法做什么？朕还推行什么新政？”
宣政殿内，朱厚照冷酷无情的呵斥声回荡上空，令人胆寒不已。
众人深知，今天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恐怕真会在大明上演。
高台之上。
朱厚照负手而立，神情威严，眸光更是如利刃般，震人心魄。
毫无温度的冷喝声在大殿内回响，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
此刻，大殿之中的众臣只觉得十分压抑，就算是那些没被查出的人，现在也是心颤不已，大气不敢喘。
尽管他们暂时无事，但谁也无法保证，下一刻那象征着死亡的秘报，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谓是，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煎熬，惶惶不安着，生怕惹怒了朱厚照，然后翻起自己之前的旧账。
在这朝堂之中，每一个身居高位之人，皆是经历过了无数次明争暗斗，经历过无数次的死生契阔，才最终稳站在这个位置。
至于真正的一清如水之人，根本不为这世道所容，又岂能站在这朝堂之上？
而这时，严嵩也翻开了自己那份秘报，当第一行字映入眼帘，瞬间就如一把尖刀一般，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惊惧无比，更是毛骨悚然。
那第一行的内容并非其他，正是这位年幼的皇帝——朱厚照用朱红色的毛笔，亲自写下的三个大字——杀无赦。
“陛、陛下……”
三个刺眼的朱红大字，如冬日的朔风一般，迎面扑来，让严嵩感到窒息。
他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惨白，唇无血色，双手更是发颤不止，那份秘报也随之掉落在地。
他双腿发软，险些没站稳，当场跪下去。
此刻，他彻底愣在原地，完全没料到朱厚照竟然早已对自己起了杀心。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原来这次的朝会，完全就是冲自己来的，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这是一次机遇而欣喜不已。
这个事实，让严嵩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辱与气愤。
他一直自认为，可以掌控所有，可眼下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皆被面前这个年轻皇帝尽收眼底。
而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自己出手，就是在等此次朝会，拿自己开刀，杀鸡儆猴，树立威信。
仅是这份城府，这份谋略，谁还敢说他是个无能昏君呢？
现在他的内心，只剩无尽颤栗，只觉得背后寒意彻骨，一股难以遏制的惊惧，将他包裹着。
在官场混迹数十年的他，如今深知自己败了，彻彻底底被这个年轻皇帝掌控。
看着面如土色的大奸臣严嵩，朱厚照内心冷笑连连。
在前世，这个严嵩可是大明之中彻头彻尾的大奸臣，铲除异己、结党营私、贪污卖官、败坏朝政等诸多罪行。
甚至还有传言，其睡觉时需两个暖脚丫鬟才能入睡，日子比他这个皇帝过得还要舒服。
“陛下，老臣一时鬼迷心窍，还望陛下开恩饶老臣一命……”
看到秘报上，自己各种罪行都被罗列出来，严嵩再也淡定不住，他战战兢兢地乞求着朱厚照的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