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没有退路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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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谢谢严小姐。”
“喏，这把是你的。”
“谢谢严小姐。”
……
又到了商队休整的时候，严谨坐在车辕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丢武器。
每丢一把，武器的主人都像朝圣一样，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而后欢天喜地跑去测试。
老王根本不用去问，只看属下那乐疯了的样子就知道，这笔交易赚大了。
商队的护卫和领队，一直都是刀口舔血的活。
在凡俗界走商可能感觉不出来，一旦跨过天渊进入修真界，商队面临的危机陡增。
对敌拼杀的时候，武器好用一分，将来就能多三分活命的希望。
严谨用自己过硬的技术，直接征服了整支商队，得到了所有人的敬重。
而那些跟车的普通人，只敢偷偷往这边看上一两眼，连羡慕的情绪都不敢有，唯有敬畏和惊惧。
听着营地里嗷嗷叫的各种声音，老李同样为这些伙计感到高兴。
他不由得撞了撞老王的肩膀，笑着问道：“诶，你不是打算给钱的吗，怎么临了又变卦了？”
老王抹了把脸，眼神示意老伙计去看那个无聊到正对着车轮敲敲打打的人，苦笑道：“我敢给么，一有钱人家早跑了。”
“对哦，严小姐就开始问过一嘴黑森林的事，这些天提都没提，想必早忘了。”
好险呐，小祖宗明显已经待烦了，真有钱了估计都会选择自己走去临渊城。
老李不禁心中一紧，眼看自己就要成功破关，可不能让人拿着钱跑路。
“老王，谢了。”
“有什么谢不谢的，赶紧找点东西让这个小祖宗解闷吧，不然留不住啊。”
“对对对，我这就去想办法。”
吃过饭，宋钰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书籍和各种小玩意，嘴巴都合不拢。
他随手拿过几本翻了翻，发现什么类型的东西都有，五花八门。
“娘子，你用锤子敲车轮，是在表示你很无聊？”
“也不是，我以前只打过兵器，想研究一下这种器物和武器之间的区别。书上说东州的飞行灵器很贵，一艘灵舟要几千上品灵石。”
严谨随口解释了一句，翻开各种以传说八卦为主的解闷神器，表示这次还真没那个意思。
单纯出于干一行爱一行的角度，看看自己能不能往更赚钱的方向发展。
灵器比法器珍贵千万倍，除了材料的原因，主要是灵器可以铭刻法阵，增强威力。
简单来说，炼器师打出灵器坯子，阵师刻上法阵之后能让灵器发挥出不一样的效果。
当然，坯子也能直接用，威力会大打折扣而已。
灵舟比兵器贵，主要是上面刻的阵法太多，兼具各种功能。
严谨想造灵舟的话，必须学习阵法，不然得另外找阵师。
能自己铭刻阵法的九品炼器师才可能成为神器师，否则就只能被人称为大宗师，同样需要找阵师合作。
看来，以后还要留意阵法……
不对，上官家不是好心送来一个与阵法相关的盒子，莫非自己真有那个命？
搞不懂娘子为什么突然陷入沉思，宋钰默默拿了一本杂谈安静地看了起来，想着和老家的对比一下。
但没过一会，他就觉得奇怪，这本名为《修炼杂谈》的书，里面的一些内容很眼熟。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修道者，不可无缺，天亦有憾，况凡人乎？非天缺命格，不可穷极，须视缺为美。然，天缺之命，以凡人之躯与天争雄，非极必亡。】
【窍之极，破妄；穴之极，明心；脉之极，锻骨；三神汇聚，五气归元，方可天命筑基。】
【东属木，是为青灵之气；西属金，曰血煞之气；南属火，炼神；北属水，化魔；中属土，葬仙。】
……
【寥寥数言，皆醉话尔，博君一笑，切莫轻信，逍遥散人随笔。】
宋钰看着这则明显从其他书籍里面摘抄的杂谈内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嘴唇都快咬破了。
他总算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因为这本书自己家里有。
大概是那个叫逍遥散人的修士，经常喝酒，每喝一回就要写一段，还特别说明是醉话，让后人千万别信。
张伯也说过，这人就是个纯正的疯子，除了天缺命格这个名称写对了，其他的都在胡说。
可是，娘子不就是天缺之命吗？
而且，那三种神通也对上了。
非极必亡，非极必亡！
严谨觉察到异状，抬头一看，顿时被小夫君毫无血色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宋钰低下头，将书籍往对面一伸。
他很讨厌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什么都帮不上，一点用都没有。
“原来如此，想要筑基的话，还得先收集五气啊。”
作为当事人，严谨的情绪倒是平静多了，就像听到命运的审判之锤落下，心里踏实了不少。
尽管很离谱，却指明了方向。
“小宋，你要不要考虑找过一个娘子，跟着我很危险的。”
“不要。”宋钰的反应相当大，都没给脑子思考的余地。
严谨被他那种‘我很听话，不要赶我走’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软，叹息道：“这可是你自己拒绝的。”
“嗯，我不走。”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谁也没有退缩。
“行了，别玩这种干瞪眼的游戏了，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天碑在找什么。”
宋钰重重点头，脸上满是嫌弃，“娘子，咱们以后离那个鬼东西远远的。”
严谨很赞同这句话，随即分析起所谓的五气归元，到底指的是何物。
如果从字面意思理解，应该是灵气、煞气、神气、魔气、仙气，而这几样东西，后四个哪个听起来都能要人命。
虽然不合时宜，但她还是想说一句，你这是在为难我小铁匠。
筑个基而已，整得比人家进阶神宫境还要夸张许多。
这还只是筑基，后面的灵台、紫府、神宫，岂不是更要人老命？
“娘子，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黑森林。”
宋钰也从字面上判断出五气的大概，神情显得比严谨还着急。
这些东西既然存在，那很可能会出现在特殊的地方。
黑森林，正是这样一个地方。
“小宋，你说得对。灵气我已经收齐了，所以才没有通脉武者的气息，因为这已经算半只脚踏入筑基。”
严谨心大无比，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不去想那些遥远的事情。
欠人一百万，她可能会睡不着，整天愁到掉头发。
现在判决下来，几十个亿起步，那自然该干嘛干嘛。
债多不愁，大不了，命给你呗。
看到娘子这么淡定，宋钰微微有些脸红。
他当初听到自己是水灵之体，脑子都是空白的，太丢人了。
“娘子，对不起，我家里有那个逍遥散人写的书，但张伯不让我看。”
严谨想了想才明白小夫君要表达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傻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要不是你今天看到，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呢。”
宋钰并没有被安慰到，反倒暗暗下定了决心，能被摘抄，说明这里也有人看过。
他，一定会帮娘子找到其他游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