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聚气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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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徒自羡慕别家的传承对自己毫无意义，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还是从无到有构造可行的道术，粗陋也好，弱小也罢，总是自己的依仗，总是自己的护道之术。
余晋站在河湾岸边时将田二郎等人讲解的言论在心中都默默思量一遍，思筹自己以如何构建自己的道术。
想林庆云能在远离河水之地凭空招出水流，必有碧虚宗独门法力运行之功，自己单人匹马短短时间怎么也不能媲美其宗门无数前辈数千年锤炼之术。
那自己就在这真水精气充沛的河水边操练一番，这个施法环境要比城中优胜的多，应该也能有一点动静吧？！
他不太自信的嘀咕着。
他随即驱离脑海中的无聊杂念，平心静气，放缓呼吸，慢慢操纵妖气融入眼前的江水。
闭上眼睛，细细感悟，耳中又浮响起田二郎的言语：“五行精气无形无迹，身不能触，目不能视，所以如何施放道术的首要问题就是要操纵灵气，你就是使用妖气，探入外界，在心内仔细感悟妖气与外界五行精气接触的感受，仔细分辨五行精气的差别，只有先分辨出五行精气，随后才能分别区分操纵。
一般来说我宗统一的感受认为真水精气温润，五金精气凛冽，土石精气厚重，雷火精气喧嚣，草木精气蕴生，不过这不是双眼所见之物，描述起来便有些玄玄，你需要自己感受。
感悟到五行精气的时间有快有慢，快的数息就可以，慢的有数天也有可能，你要保持心态，不能焦急。”
做为余晋最好的朋友，田二郎自然对他毫无保留，除宗门严禁外传的秘术外，其他不管自己的感悟还是心得俱全部倾心以授，更是生怕余晋心急，末了还温言劝导。
妖气生成的细小触手静静的探入江水，寻找那玄玄的感觉，余晋则瞑目静神，屏声息气，连心跳也似有似无，一息，数息，一刻，数刻......，时间悄悄流逝，直到妖气消散，他却仍毫无发现，心神从入定的状态跳出来，有点心烦意乱，不禁重重的吐了口气，平息下心中的烦躁。
“静心，静心。”他心中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细细回想田二郎的每一句话。
“感受，温润的感觉？可自己明明毫无所感。
要不再来一次？
随之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刚刚那次静心感知若没效果再来一次也没会没什么效果的。
换个思路。
既然不能直接感受到田二郎描述感觉，那找几种精气之间的感受区别总可以吧，这个难度应该低点。
那换个地方，去岸边草木、水气掺杂之处。
在离水岸几步远的地方选了一丛绿叶白花植株，小叶碎花，伸出的藤条还攀上了旁边的一棵矮树，树下满布高高低低的绿草。
这地方应该不错，有水气还满覆草木。
他重新前一步的步骤，放缓呼吸，收摄心思，静神入定。
妖气再次探出，渐渐密布他面前的虚空，丝丝缕缕，形成如一张又一张的网。
一息，两息......，他猛然感觉到有不同的东西与气网触碰。
犹如星芒的事物落到网线上，并与丝网融为一体，特别的感觉从心中泛起。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感觉。
沾衣欲湿，暖风拂面，雨如烟，柳丝黄，江鸟入水，绿苔初上，温暖湿润之感，直洇入心底。
这是真水精气。
怪不得碧虚宗老祖谓万物无水不生，并以水法做为传承，这种感觉就如冬去春来之际，冰融雪消，春风化雨，万物生发。
还有一种感觉，那星芒与网线一触便觉心头蠢蠢欲动，象春天的一粒种子，埋在土中，现在感受到暖风过，春雨到，它便想顶开头顶的泥土，将头探出地面。
这是草木精气。
他心中一喜，登时破了心境，从入定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看来还是要对比，要对照，有了分别才能分辨五行精气。
接下来就看要如何触动所选目标五行精气了。
再试一次。
他再次探出妖气，丝缕成网，密布身前，然后控制心神，收拢真水精气，弹开草木精气，现在妖气丝网完全与真水精气结合，下一步怎么做？
他试着摆动妖气丝网。
妖气丝网随着他的操纵或合或散，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到一些变化，有一些真水精气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他张开眼睛，不禁吃了一惊，眼前妖气丝网所处空间白茫茫一片，凭空出现一大团水雾，并氤氲袅袅向外扩散。
聚气成雾！
这个他见过林庆云施展，招手成雾，瞬间满院白雾一片，阳光难下，白日对面不见人，他一向视为神仙手段，没想到今日自己无意中鼓捣出来了。
他压抑着心中兴奋，继续摆动妖气，那水雾便持续不断产生，随着时间持续，他探出体外的妖气全部消散在外界，这时他全身已经完全被水雾笼罩，眼前白茫茫一片，几步外的矮树已有些模糊。
这是生雾术！
就是不知道笼罩多大一片地方。
余晋忍着心中激动，向前行去，查看自己创造水雾的覆盖范围。
越向外水雾越淡，丈许外，几乎就没有了，看来能起到遮蔽视线作用的也就丈许方圆。
在真水精气充沛处施展这道术倒是便利，也能起到遮蔽身形的作用，只要妖气不断，就可以持续产生水雾，困敌、惑敌、隐身、脱逃等都可以有点用的。
他估摸着刚才消耗的妖气，感觉自己越能施展这生雾术能有个几十次，一次有丈许的雾气，全力施展能产生方圆几十丈的水雾，以后等用的熟了，消耗应该还会小点，覆盖范围能更大。
虽然施展速度和覆盖范围远远比不上他曾见过的林庆云施法结果，但怎么也是自己能施展的第一个道术，算起来还是很有用的，在这残酷的世界，任何保命手段都不嫌弱小。
他呼出一口气，平息下兴奋的心情，万事开头难，只要能学会一个道术，后边的也不会是难事了。
再接再励，再接再励。
那现在要探知这团水雾发生的原理，只要厘清这个，后边学什么道术也就顺理成章了。
本来想招出一团清水的，没想到却生成一团雾气，中间有什么区别？
刚刚他在摆动和真水精气融合的妖气丝网，难道是真水精气的移动产生的变化？
继续，这次探出一丝妖气，排开草木精气，融合真水精气，象刚刚那样摆动，他注意着眼前的虚空，几息后，没有任何变化产生。
摆动幅度和频率和刚才一样，奇怪了，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难道是和妖气总量有关系？
再多探出一些妖气，交织成网，融合真水精气，舞动妖气，数息后，虚空中水雾又丝丝缕缕的出现了。
余晋闭上眼睛，仔细思量。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