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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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燕子涵，燕鸿整个人都放松许多，虽然女儿他不止燕子涵和燕玖栾两个，但是他最宠的还是燕子涵。

“瞧瞧这一套蓝色的首饰你可还喜欢？”

燕鸿打开盒子，一整套的蓝色首饰让燕子涵看的是心花怒放。这一套足足可以抵掉今天燕鸿给燕玖栾买的东西三分之二。

燕子涵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看着抱着雪青色布料的燕玖栾，她冷哼一声。

“妹妹对手中的布料这样喜爱，怕不要还没到时候就出了什么问题。”

明面上燕子涵是在假意提醒，但是燕玖栾知道这人肯定会找机会给她使绊子。不过她们在府中对自己做这种事情还少吗？

想起燕子涵和她娘亲还有那些下人一起侮辱并动手打她的场面，抱着布料的手就逐渐抓紧。

好啊，你们敢来，那我也就敢动手。

周岁宴在两月后，但是燕玖栾的及笄日却在一月后。

前几年燕子涵的生辰还有及笄礼办的盛大又美好。而她燕玖栾的生辰没多少人记得，只有府里的老嬷嬷会在晚上没人的时候给她送去一碗长寿面。

如今那老嬷嬷也出府颐养天年，怕是没有人会记得。

这些时间燕玖栾不知道燕子涵会怎么做，但她能尽快学习回忆上一世的知识，提前做好准备。等及笄时她收回这支暗卫，那么也就可以真正的开始收拾尚书府的这一大家子人。

但是燕玖栾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查清楚她母亲的死因。

燕玖栾的母亲比她早几年回到尚书府。但是等她在几年后回到尚书府时，等到的不是娘亲站在门口迎接她，而是下人告知她这位夫人早就去世的消息。

并且在燕玖栾母亲去世后不到三个月，燕鸿就将燕子涵的母亲方梅接进了门。按照燕子涵的年纪，怕是燕鸿早就背着燕玖栾的娘亲在外面跟方梅勾搭上。

但是即便如此，燕家祠堂里面却没有燕玖栾母亲的牌位，就连她的坟墓，也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摸着腰间老爷子临死前交给她的玉佩，燕玖栾忍不住叹气。

不过一切果然同燕玖栾想的那样，燕子涵根本不想让燕玖栾去周岁宴。

燕玖栾如今变化这样大，面貌又比她好看那么多，怕不是一去那就会吸引许多注意力。而且今天燕鸿居然破天荒的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虽然比不上她那套首饰，但是燕子涵见不得燕玖栾有这么多东西。

于是燕子涵就把心思打在了回府时燕玖栾抱着的那卷雪青色布料上。她知道燕玖栾到时候一定会穿着这个布料的衣服去周岁宴，她只要稍微动些手脚，就算燕玖栾还能去，但是也会出丑。然后她再让人趁燕玖栾不在的时候去把那些东西全都偷出去给卖掉，就算燕鸿之后发现，她大可把这些过错全部推到燕玖栾身上。

毕竟在燕鸿眼中，燕子涵比燕玖栾乖巧懂事多了，这些事情也确实会是燕玖栾会做的事。

半夜，在所有人都陷入梦乡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黑夜中显现身形。

他从怀中拿出开锁的器具，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面前屋子的锁扣。可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他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原来他就是燕子涵派来在雪青色布料上下手的人。他怀中还放着准备洒在布料上的毒药。可是下午的时候，他们都看见燕鸿给燕玖栾买了这么多东西。没放在她自己的库房里面，那她会放在哪里？

黑衣人见里面什么也没有，只能把锁扣恢复原样之后去跟燕子涵复命。

“你说什么？”听见黑衣人的复述，燕子涵也不敢相信。她皱着眉头，回想着下午时燕玖栾的举动。

可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其实燕子涵不知道的是，在晚膳之后，燕玖栾就跟管家商议了一下。之后她库房里的东西就全都搬到了府中最大的那个库房里面。

而晚膳之后，燕鸿去要来了府中的账本，看着一笔笔支出。

而燕玖栾的月例银子从刚开始的十两银子，变成了五两银子，到现在只有一两。有时候甚至连一两都没有。

再看看燕子涵的，各种首饰，衣服的支出随随便便都能有个百两银子。想到燕玖栾现在的改变，到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们刑部尚书府。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区别对待，指不定到时候又要在朝堂上说些什么。

燕鸿一阵头大。

翌日，燕鸿在早膳的时候就说了他昨晚看了账本之后的决定。虽然燕子涵母女有万般不愿，但是碍于老夫人还有燕鸿的面子，她们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燕鸿也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了燕玖栾三十两银子。

燕玖栾那感动的呀，差点当场给燕鸿跪下来。当然感动是假的。

“多谢爹爹。”燕玖栾宝贝似的将三十两银子收好。

“届时周岁宴上会有许多世家公子到场。借这个机会你们可要仔细给我瞧清楚了。别看上那些不入流的小子和纨绔家伙知道吗？当然了，到时候你们两个作为我燕鸿的女儿可不要给我丢脸。”

说完他就看了一眼燕玖栾。毕竟燕玖栾以前的样子实在是深入人心。

“爹爹，女儿一直将您的话记在心里呢。”燕子涵嫣然一笑。“就是不知道姐姐……”

“爹爹您放心。这次一受伤，女儿已经想清楚了。”燕玖栾低下眼眸。“作为大家闺秀，我实在不该那样没有规矩。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女儿会遵循爹爹祖母的教诲，遵纪守法，礼仪得体。”

说罢，燕玖栾像是还有话要说，却只是用笑掩盖了下去。燕鸿也是看到，并示意燕玖栾还有想说的话就说出来。

“不瞒爹爹，一月后便是女儿的及笄礼。女儿不求能跟子涵姐姐那样举办的热热闹闹，只求爹爹能给女儿换个大些的院子。”

闻言所有人都一愣，燕鸿更是轻轻咳嗽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的及笄礼怎么能草草了事。作为嫡女，这及笄礼自然是要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