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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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燕鸿要带自己去参加惠敏公主的周岁宴，燕子涵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若是以前，她断断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但是在燕玖栾的娘亲去世之后，她的娘被燕鸿抬为了正妻，她的身份自然也从大燕玖栾一岁的庶姐变成了尚书府的嫡长女。
以前在燕玖栾那种性格的衬托下，她温柔乖巧。燕鸿更是在外对她大加夸赞。就算如今燕玖栾不同以往，但燕鸿还是以她为先。
届时她就能快燕玖栾一步到皇宫，提前布置好让她出丑的计划并借此来衬托自己。同时她也要借这个机会见到她的梦中情人轩辕承。
一想到轩辕承的脸，燕子涵就忍不住脸红。
……
就在燕玖栾练习作画，停顿并休息时，碧水端着茶说燕子涵朝她们这走来了。话音刚落，一身桃粉衣衫的燕子涵就直直的走了进来。
“妹妹安好？姐姐得知不久后的周岁宴妹妹也要同去，有些担心便前来看看。”
燕子涵假模假样的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不断的在燕玖栾屋内看着。当看见燕玖栾面前的书桌上摆满了画画的宣纸时，她噗呲一笑。快步上前拿起一张看了起来。
“妹妹这个时候不在想办法准备到时要献上去的周岁宴贺礼，却在这画这些有的没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到不也是没去准备，反而跑我这来了么。”燕玖栾一笑。
“妹妹哪里的话，贺礼这件事不用我担心，毕竟爹爹会提前准备好一切。只是我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备下妹妹那份呢。不过如果到时妹妹送上去的是这些个玩意，怕是我们尚书府会遭人耻笑，说堂堂尚书府嫡女，连一份像样的贺礼都送不出手。”
说罢燕子涵便十分嫌弃的将手中的宣纸丢回桌上。
“也罢，姐姐我也就不在这继续打扰妹妹了。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提醒一句。那个时候可别像现在这样穿一身素衣，手中若是有银两，就快些去买一身得体的衣服，不然可连门都出不去。”
看着得意的燕子涵，碧水是敢怒不敢言。在她走之后，她才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水。
“小人得志，我呸！”碧水气的咬牙切齿。“还出去买衣裳，自从她们这两个贱人身份被抬上去之后，我们每月的份例是越来越少。刚开始也就罢了，这两年我们都得数着银两过日子。哪像她们要买什么就买什么。”
“就让她们说吧，反正像这个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重生一世，燕玖栾都习惯了。
“那怎么能行，小姐你也是尚书府的嫡女，起码应该跟燕子涵这小贱人平起平坐，现在却在府里比那四小姐还不如。要我说，也是老爷偏心。”碧水气愤的说着。
看着碧水气鼓鼓的模样，燕玖栾只觉得有些好笑。
“行了，生这种人的气做什么。像她们这般行事，最后只会多生事端。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宽心，万事以自己为先。要想好一切会发生的可能，提前做好准备。”
“小姐说的是，奴婢从现在开始就只当燕子涵是条狗好了。毕竟奴婢再怎么说也是人，人怎么能跟狗去多计较呢？”碧水愤愤的朝着燕子涵离去的方向嗟了一口。
不过燕子涵的话确实给燕玖栾提了个醒，自己这的确没有几身得体的衣服。以前的已经在回来时被丢去大半。留下的白色衣衫穿去周岁宴也是不合礼数。
于是隔日燕玖栾就让碧水带上了她们所有的银两打算去布店看看有什么好的。
只是还未出门，就撞见了要一同出门的燕鸿。一问才知因为皇帝感染风寒，这三日的早朝都免了。而燕鸿就借着这个机会出门走走，顺便取回给燕子涵定下的首饰。
得知燕玖栾要出门去买东西，燕鸿便想着跟过去看看都买些什么。
只是当看见燕玖栾跨进了布店的时候，燕鸿皱起了眉头。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种地方他们可是连来都不会来。
“这位小姐您看看都要些什么。”
见有客人来，掌柜热情的上前迎接。
燕玖栾礼貌点头，没多久就看上了一款雪青色的布料。
“就这款了，掌柜。您看看我这点银两购买多少。”
掌柜乐呵着接过碧水手里的袋子，打开点了点之后，脸色瞬间不同方才的勤快。
“这位小姐，这款雪青色的布料可不便宜。您就这点银两，怕是只能买我这手臂宽的长度。”
“那……那我再看看吧。”燕玖栾无奈的拿回钱袋子，转身却差点撞进燕鸿的怀里。碧水赶忙扶住要摔倒的燕玖栾，而燕玖栾也看见了燕鸿那动了却又完全没动的手臂。一瞬间，大颗的眼泪就从脸上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吓一跳，特别是燕鸿。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燕玖栾哭的样子，如今看她那手忙脚乱拿衣袖去擦眼泪的模样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燕鸿正要拿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可下一秒燕玖栾就拉出一个笑脸对着他。
“女儿是不是给爹爹丢脸了？月例不多，如今省吃俭用只攒下这么些个银两，连一尺雪青都买不起。届时宫中公主的周岁宴爹爹就带姐姐前去吧。我没钱买新的衣裳，去了也是遭人羞辱。倒是一身素衣在家中陪祖母吃斋念佛也不错。”
燕玖栾擦着眼泪，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能哭，都不知道以前自己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而燕鸿听着燕玖栾的话，第一次对她那可怜模样惊的父爱爆棚。他当即就买下了铺子中先前燕玖栾都比较喜欢的几种，随后又带她去买了不少配饰首饰。虽不及燕子涵的贵重，但这些也将燕鸿带出的银两给花了七七八八。
在去拿了给燕子涵定制的首饰之后，想了想买布时燕玖栾那拮据的模样，还有她那颇为寒酸的住处，燕鸿就将身上剩余的银两全都给了燕玖栾。
而作为嫡女，燕玖栾的月例可以说其实并不少。但是她怎么这么久只会存下不到三十两的银子呢？燕鸿心中疑惑却也不问。
两人回到家时，燕子涵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候，想看见自己的首饰究竟如何。却在看见马车内不少的东西还有跟在燕鸿身边的燕玖栾时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