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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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玖栾的及笄礼越来越近。
有着燕鸿的嘱咐没有人再懈怠，都在井然有序的准备着。
而自从去见过轩辕承之后，燕子涵就一直记着那时他所说的话。
除了时常试探燕鸿的口风之外，她也在想怎么去弄出这支所谓的燕家暗卫消息。
思来想去还是得去试探燕玖栾，虽然自己实在是不想去看燕玖栾那副嘴脸。
到了燕玖栾的院子时，燕玖栾正在跟碧水往新搭建的藤架下面埋放紫藤花的种子。一想到等花一开，她就可以躺在这下面休息，看星星看月亮。只是起身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的来者，燕玖栾眉头皱了一下。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燕玖栾笑起来，往旁边的水桶里洗了手之后就去给燕子涵泡茶。
只是燕子涵眼中的嫌弃之意没有丝毫掩饰。
她看着燕玖栾递过来的茶杯只是笑了笑，“想到妹妹的及笄礼快到了，就来瞧瞧妹妹的准备如何。只是一看妹妹这个时候居然在种花，我作为姐姐实在是有些担心。”
其实在进来的时候看见燕玖栾低头埋种子的模样，那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难以不去看她。
燕子涵瞬间又想起了那时轩辕承说的话。心中的嫉妒让她恨不得捏碎手中的帕子。
“劳烦姐姐担心了，有爹爹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妹妹知道就好，只是以前你性子太野，想来到时爹爹会多安排一些侍卫还有暗卫。”说到这燕子涵就是施然。“毕竟爹爹邀请了不少人，除了平日要好的一些叔叔之外，或许还会有几位皇亲国戚，爹爹可不是要小心一些。”
末了，燕子涵抬脚欲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燕玖栾。
“对了妹妹，近日京城有传言说圣上在查各位朝臣的府尉安排如何。因为不知道谁上了折子说有大臣家中有着堪比皇家暗卫的暗卫，人数更是超过了皇室所定下的人数。那闹的是有些人心惶惶，还好爹爹身边没有太多那样的人，不然怕是你我都要遭殃。”
“危言耸听而已。”燕玖栾淡淡一笑，但是她怎么不知道京城之中突然有了这种传闻？
重生一世的警觉让燕玖栾觉得燕子涵话中有话。燕家暗卫的事情跟她说什么？
想起来上一世轩辕承的刻意接近，燕玖栾忽然意识到，那个时候为什么轩辕承没有求娶被燕鸿捧在手心，并且是被誉为尚书府第一小姐的燕子涵而是要娶她，想来是早就知道燕家暗卫与自己有关。
那么燕子涵现在突然说这些话，依照她的这个脑子，肯定是不会把暗卫跟自己联想到一块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她去见了轩辕承，轩辕承正好借燕子涵对他的喜欢让燕子涵来自己口中套话。
试探自己？
燕玖栾只觉得好笑，燕子涵这种脑子，上一世自己居然也会被她蒙骗到自刎。
“暗卫的事情我们又不知道，毕竟府中的事情不是爹爹就是大娘子在操办不是吗？对了，到时候也会来许多世家子弟吧，姐姐要不要借这个机会瞧瞧眼，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燕子涵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及笄礼上能来什么好东西，自己可是要套牢轩辕承这棵大树的，这些歪瓜裂枣就留给你自己吧。
这段时间她自己除了要准备让燕玖栾出丑的计划之外，自己还要准备能在周岁宴上让轩辕承眼前一亮的东西，实在是忙的很。
燕子涵直到及笄礼的前一天都没再去找燕玖栾的麻烦倒是让燕玖栾安静了几天。只是有时候遇见，她总是会时不时的提一句暗卫的事情。
转眼间就到了及笄礼的前一天，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猜测当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燕鸿对于燕玖栾这个女儿的不喜可是众所周知。
如今突然下发请帖说要邀请他们来参加给燕玖栾所举办的及笄礼，这怎么能不让他们觉着好奇？
而燕玖栾受伤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消息他们也并不是不知道，还是说燕鸿正是因为如此才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所改观？
猜测，好奇，看戏。
没有人会在意燕玖栾会发生什么。
吃完早膳，燕玖栾去了佛堂。知道她不在自己的院子里，燕子涵就买通了里面的下人走了进去。
看着有些为了明天而准备好的胭脂水粉，和衣服首饰，燕子涵不以为然。
也真是够寒酸，她也就只能用这些东西了。
拿起桌子上的脂粉看了看之后，燕子涵转手就让人丢到水里。看着用雪青色布料所裁剪的衣裙，她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拿过剪刀是一下有一下。
没一会一件衣服就被剪的七零八碎。
可这也不够，燕子涵看着那些首饰，伸手把上面镶嵌的宝石给扣了下来，还把流苏扯的长短不一。
看着满屋的狼藉，想着就算燕玖栾提前回来发现了这一切，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再准备燕子涵就心情大好。
到时候燕玖栾肯定免不了又要遭到燕鸿的一顿骂。
及笄礼时她也只能穿着不得体的衣服和不配套的首饰。
而她这个作为姐姐的只能出声替这个妹妹辩解求情，好好的在他们面前赚一波好感。
一想到燕玖栾挨骂的场面燕子涵就开心。她赏给了那个买通丫鬟几辆银子之后就转身离开。
而燕玖栾回来之后一打开房门入眼的就是满屋狼藉，碧水看着那被剪的根本没法穿的衣服顿时就着急起来。
“这……这谁干的呀。这衣服可是小姐明日及笄礼要穿的，被剪成这个样子。重新做也做不了了，到那去找一件替换的啊。呀！还有这首饰，这胭脂水粉。”
碧水看着这些东西就一脸心疼，毕竟好多都是用她们自己出钱买的，这下什么都被毁了，那明日的及笄礼可怎么办啊。
但是当碧水看向燕玖栾的时候，她一脸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一样。
碧水瞧见自家小姐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也是替她着急。
“小姐，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明日那及笄礼就……”
“怕什么。”燕玖栾上前看着一地的碎片。“没有了这些东西，不用就是了。谁说及笄礼就一定要穿最好的衣服和涂上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