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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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很是着急，但是看燕玖栾好像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她也只能随着去。
于是这个晚上她们也没有去重新准备，而只是把这些变成垃圾的东西给收拾了出去。
燕玖栾的这一举动自然也是被那丫鬟传给了燕子涵，燕子涵一听，这可不就是燕玖栾自暴自弃了么。
于是这个晚上她睡的格外安稳，坐等第二天及笄礼上燕玖栾出丑。
第二日一早，府里的下人就早早开始准备。
宾客也是一个接一个的递了请帖入场。
燕鸿与方梅满脸笑意的迎接着，燕玖栾在侧厅准备等着时间一到再出去。
看着燕玖栾退掉了原本的那件衣服，选择了一套淡蓝色，碧水就有些担心。
“小姐，这衣服颜色会不会太淡。而且你没有换上老爷要求的衣服，等及笄礼结束不会被骂吗？”
“你就安静的待着吧，我有我的考虑。”
燕玖栾伸开双手，碧水仔细的给她打理好衣服的各个角落。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打上脂粉，盘上头发。
“小姐如今仔细一打扮还真是好看，比那燕子涵好看的多。”碧水由衷的感叹燕玖栾的美貌。
燕玖栾沉默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重生之前嫁给轩辕承她也有好好打扮过，却不像是现在的素净。之后为了轩辕承的大业，她更是忙前忙后，弄得自己越来越苍老。以至于在死之前见到轩辕承和燕子涵这两个贱人，他们光鲜亮丽，即便三四十了还跟二十几的一样，她反而被铁链锁在冷宫里面，肮脏不堪。
回忆里有着她畅想的美好，也有刀子戳心般的痛苦。
看着燕玖栾不知第几次愣神，碧水叹了口气。
小姐自从从白马寺回来之后，愣神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时候到了，请二小姐前往大堂。”管家站在门口提醒。没过一会，房门打开，燕玖栾在碧水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管家正要按照燕鸿的吩咐给燕玖栾提个醒，但是抬头看见人的时候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的燕玖栾已经褪去了以前的一身野性，淡蓝色的纱裙衬上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庞，将她变得清冷明艳。
而在大堂之中，前来的宾客早就在两边全部坐好。正中位置上，坐着等下要给燕玖栾行及笄礼的老夫人，左边是燕鸿与方梅，右边是此次到访宾客中身份最贵重的魏王轩辕承。
虽然燕鸿不知道轩辕承怎么会过来，但是他不好驳了这位皇子的脸面。更何况边上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拒绝。
目光担忧的看向门外，随着领头的管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燕鸿更是紧张的抓住椅子的握把。
轩辕承和燕子涵的目光也紧盯着门口。随着绣花鞋跨过门槛，燕玖栾也慢慢的走进了众人的视野之中。顿时大堂里响起一片惊讶之声。
而看见燕玖栾没有穿上预定的那套衣服燕子涵心中顿时一惊，但是当她转头看到燕鸿那不悦的脸色时，嘴角一勾。
“及笄礼不是小事。怎么今日妹妹在自己的及笄礼上一身素衣，没有戴上爹爹为此准备的首饰，是不喜欢吗？”
眼见着燕鸿因为燕子涵的话脸色越加的阴沉，燕玖栾却不紧不慢的小步上前。
“姐姐哪里的话，正是因为爹爹为了今日所给我置办的那些首饰对于我来说是我这几年收到过最为贵重的礼物。虽然他们所有东西加起来会没有姐姐的一套首饰贵重，但是我更想好好收藏。更何况宫中太后，皇后提倡节俭。正是因为重要的场合就会更加的铺张浪费，我便想着在自己的及笄礼上以身作则。”
说罢她便跪在了堂中已经放置好的软垫上。
“若是爹爹要因此事问责，还是在及笄礼结束之后吧。到时无论爹爹要如何斥责，女儿都会全部接受。”
燕玖栾的话引来一片叫好。燕鸿见状也不在追究，脸色也好了许多。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网上搜出来的及笄礼过程太繁琐了，就这样吧。）
燕鸿在一旁念着祝词，老夫人则在老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走到燕玖栾面前。她拿起梳子仔细的给燕玖栾梳起头发。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女娃娃。及笄礼一过，你要担起你该有的责任。尚书府不能护你一时，你也不能要尚书府护你一世。等到嫁人，无论夫家身份如何，你都要有身为燕家嫡女的自觉。”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着，燕玖栾微笑接受，心里却十分不耻。
说的倒是轻巧，你们何时给过自己燕家嫡女该有的身份待遇。说是保护，难道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面子吗？
燕玖栾心中冷笑，却只能由着老夫人给她梳起少女的头发，插上为了今日所打造的发簪。
燕玖栾身姿本就不错，母亲从前也是一位大美人。这时一挽发，露出她那修长的脖颈。挺拔的身形，再加上略施粉黛的面貌，更加让燕玖栾在所有人面前显得清新脱俗，清艳高贵。
轩辕承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之色。相比之前在河边的的惊鸿一瞥，现在的燕玖栾比那时的病弱之色好上太多。
“诸位宾客都是玖栾的长辈，玖栾在此先感谢诸位叔叔伯伯，公子，夫人小姐前来参加此次的及笄礼。在此玖栾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为大家道个歉。以前是玖栾有失礼仪，不知轻重。如今及笄已毕，玖栾必当剃去旧习，修身养性。还望诸位看在尚书府的面子上将来对玖栾多多帮衬，玖栾感激不尽。”
燕玖栾彬彬有礼的面对着所有的宾客，所言所行上在这个时候让人都难以挑出什么差错。
燕子涵看着这些人的眼神都盯着燕玖栾不放，心里那叫一个气愤，再看见轩辕承看向燕玖栾的目光中那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更是让她眉目紧锁。
倒是她失算了，没想到燕玖栾居然一点也没动之前准备好的首饰衣物，还用中宫提倡节俭一事来彰显她的知礼。这下倒是让这些人对她改观，还让她在这些人中赚足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