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叙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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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东晓回到镇大院，如实向季山青汇报了医院的情况。最后，他又说：“医院里死人是正常现象，刘二愣这样闹，确实有点过分。”

季山青看着他说：“无论如何，你要把这事处理好，不能让矛盾扩大化。”

方东晓又说：“听张院长，问题都解决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刘二愣又反悔了，并且态度很强硬，派出所也撒手不管了。”

季山青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不痛不痒地说：“毕竟是死了人，可能是他受到的打击太大。再说，问题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你一定要把这事处理好，尽快消除负面影响，镇政府相信你的努力。”

方东晓说：“我尽力吧。”他回到办公室倒了一杯茶，坐在办公桌后思考着这事。他想，这问题肯定是出在刘二愣身上，可能是背后有人指使他，想拿这事给医院添乱，甚至是有别的动机。派出所态度的转变就是最好的说明。看样这个幕后人是有一定的背景。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得在刘二愣身上下功夫。他准备找刘二愣谈谈，在三天之内把这事摆平。

方东晓喝了一口茶，他想，在基层工作还是挺好的，有事做，起码活得充实。他在想与刘二愣谈话的方式与内容，尽量以情感人，让对方心服口服。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刘二愣家。

这几天，方东晓的心情不是太好，白净给他打了几次电话，问他的感受怎样，他都说还行，他不想让白净知道自己糟糕的心情。还有，他想抽个时间回家一趟，看看自己的父母，他是真想他们了，还有那个可爱的妹妹，不知道她现在工作的顺不顺心。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他的手机响了一下，可能是来了一条短信。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段静荣发来的：老同学，晚上我们在起吃个饭，地点是乡土地锅鸡饭店。他望着手机的屏幕，眼前又出现了段静荣的笑脸。他没想到回来工作碰见的第一个熟人竟是这位佳人。

天刚黑，方东晓就去了街上，在西街路北他找到了这家饭店，段静荣站在饭店门口正对他微笑着。她手里拎个包，可能她在出来吃饭之前是精心打扮一番的，人脱掉了大褂，换上一身得体的春装，周身流畅的线条让人观之很是爽目。两肩的浑圆，上身的凸起和美腿的丰腴，都被衣服勾勒得栩栩如生。那张白皙的俏脸就是一副别致的风景画，不仅景色迷人，还让人想入非非。

段静荣看见走来的方东晓，甜甜一笑，领他去了一个单间。这是一家名付其实的地锅店，炖鸡烧的都是木柴，炖出的鸡吃着也地道。

他们俩为锅而坐，先是老板娘拎着茶和杯子过来，然后又问他们吃啥样的鸡，段韵荣说吃本鸡。老板娘笑着点了点头走出去，不大会她端着剁好的鸡肉又进来了，她把鸡肉和各种佐料倒进锅里，便点着了火，说：“你们慢等，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喝茶。”老板娘很热情也很会做生意。

段静荣倒了两杯茶，递给方东晓一杯。方东饶忙接过茶，笑着说：“老同学，你别客气，我自己来。”他接过茶轻轻地呷了一口，放在自己的面前。

段静荣看着方东晓只是一个劲地笑。她自见到方东晓后，心情显得特别愉悦，他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就是高兴。自他们高中毕业后，两人就没见过面，方东晓的大部分情况，她都是听乔小丽说的。她也问过乔小丽两人没走到一起的原因，乔小丽只是说：“我们有言在先，他不考研我们就结婚，结果他考研了，我们就分手了。”段静荣不相信这是他们真正分手的理由，至于别的，乔小丽是缄口不言。

段静荣笑着说：“老同学，你怎么一下子从市委调回了这个地方？是不是下来贴金的，以便今后有更好地发展？”她想，你在市委工作那是多好的前程！

方东晓对这位老同学不想隐瞒什么，他实话实说：“许书记进京都学习去了，是我主动要求下来的，我还年轻，我想从基层做起。”他望着长相甜美的段静荣，心里纠结着，这么一个优秀的女人，怎么结婚不到半年就离了呢？

段静荣白嫩的手指抚摸茶杯说：“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总该有个有知己了吧？”这是她最关心的事，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得找个貌美贤惠的姑娘，并且还得有学识。

方东晓苦笑了一下，说：“看样我的真实情况你还不太了解，我大学毕业后准备考公务员，同时也决定与乔小丽结婚，可我最后还是考了研，之后乔小丽就与我分手了，并且很快嫁了人，这对我打击很大，甚至让我对男女情感产生了怀疑。研究生毕生，我就考了本市的公务员，给市纪委书记当专职秘书。这工作虽很体面，但得有心也得会察言观色，善于领会领导的意图，做事要讨领导的欢心，得让领导信任。一句话，干啥都不容易。还是你们做医生好，救死扶伤，凭本事吃饭。”

段静荣笑了笑，说：“当医生也有当医生的难处，你也知道，碰到刘二愣这样的人，你能有啥办法？说实话，在咱老同学中你是最有潜力的。”

方东晓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夸奖了，我只不过多读几年书，能力一般。”他想通过段静荣了解一下乔小丽的情况，可她不提乔小丽的事，自己又不能主动聊这事。自他得知乔小丽嫁人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不过，他心里还没有忘掉她。

段静荣又呷了一口茶，说：“我不信，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又经常出入美女如云的场合，就没有一点人生花絮？”她想，乔小丽不知哪根神经出了差错，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嫁，却嫁个像痞子一样的富二代，结果还不是害了自己。

方东晓端起茶杯，没有马上喝茶，说：“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幸运，大学四年，心里只装着乔小丽，别的女生进不入我的心里，失恋后，读研三年对女人是谈之色变。给领导当秘书只想好好表现，把谈情说爱放在了次要，那时候就是想趁着年轻多做点事，给未来打个良好的基础。人算不如天算，结果是这个样子。这样看来，乔小丽还是有眼光的。”他有意把话题往乔小丽身上扯，想让段静荣谈谈她的近况。

段静荣一双多情的大眼看着他，双唇一启，满口的雪白露了出来，她声音娇柔地说：“你别谦虚了，你就是男人中的优秀，哪个女人给你做了夫妻，一辈子还不幸福死！”她的目光很有内容，让方东晓身上莫名地热。他在提醒自己，你别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