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用丝袜勒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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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的心理咨询室。
橘座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晒着太阳。
丁子瑞把一杯自己调配的花果茶轻轻地放到了冉静雯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肚子。
丁子瑞：哎呀，肚子都这么大了，快生了吧。
冉静雯：还有五个多月才到预产期呢。
丁子瑞：天啊，不会是双胞胎吧，这肚子也太突出了吧。
冉静雯：我也想啊，可惜不是，查过了，单胎呢。
丁子瑞：你喝茶，我特意给你做的花果茶，咖啡什么的，你都不能喝。怎么想起找我了？米太太。
冉静雯：丁子瑞。
冉静雯语气放缓，明显是一字一顿的威胁。
丁子瑞赶忙变脸：好了，大雯雯，说吧，有事啊？
冉静雯：也没啥事，就想跟你聊聊。还有就是，我最近发现了他爸爸一个奇怪的举动，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冉静雯说着话，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此刻的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她讲起了头一晚，米萧然角落里抽烟的事。
讲完了大概的经过，她喝了一口花果茶，看着认真倾听的丁子瑞。
冉静雯：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事哈。
丁子瑞：从生理角度来讲，孕妇在怀孕的时候，正是体内大量激素发挥作用的时期，不仅体内原有的激素明显升高，还会产生特有的新激素，比如什么hcG啊、黄体酮啊、雌激素啊等等等等。为了平衡这些激素 的快速分泌，大脑就得想办法调节控制情绪的神经传递素的变化，所以，就会导致孕期很多准妈妈呢，特别敏感，甚至情绪反复无常，心情多变，这都很正常啦!
冉静雯：你这是心理咨询室啊还是妇产科门诊啊。
丁子瑞：都在一个系统，差不多啦。
冉静雯：差多了好吧。我不是说我敏感的事，我是让你分析，我老公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奇怪。
丁子瑞：不奇怪。
冉静雯一脸问号。
丁子瑞：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曾经受到过大大小小的各种挫折或者磨难，在没有独立自主行为能力的儿童期，受到不为大人所理解的挫折和磨难的时候，就会自己想办法去摸索解决方式。一旦某种方式舒服了，那么下次，他还会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选择这样帮助自己解决问题，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直延续到成年以后。这么说吧，你见过三十多岁都已经结婚的人，床边还放一个小时候自己睡过的被子或者毯子或者一件衣服的吗？哪怕这些小时候的东西已经磨损的就剩下一个布头了。
冉静雯摇摇头。
丁子瑞：你没见过，但是，确实这样的情况多的是，这两个道理是一样的，很正常不过的情况。
冉静雯：可是，他不抽烟，那天晚上他自己在抽烟。
丁子瑞：哎，大雯雯，我们是人，不是橘座，是人就有自己的责任，尤其你家那位米少，他身上的压力多大啊，你得给他留着他自己的空间。偶尔抽一口烟，发发呆，这，太正常了。
冉静雯盯着橘座，缓缓地点点头，而此刻的丁子瑞，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此刻，橘座似乎感受到了被cUE，懒洋洋的回过头，瞄了一声。
而现在，楚白已经从审讯室回来，找到了局长高平，此刻，他正坐在高平对面。高平吹着茶叶沫，楚白没有说话等着高平开口，片刻高平才悠悠的言道。
高平：所以，丁桥的这些话，多少还是让你走了心吧？
楚白：那倒不至于高局，可是...除非我爸真的还活着自己站出来，否则...能还原当年真相的，恐怕也只剩下这个丁桥了。
高平：哼，什么还原真相！这个老东西这么多年改邪归正的事儿是一件没干，编瞎话的能力倒是登峰造极。
楚白：可是...他如果一直编着瞎话，我们想摸清真相，也就难了...
高平把茶杯稳而有力的放到办公桌上。
高平：楚白，咱们做刑警的，连死人的嘴都能撬开，还撬不开一个大活人的嘴？
楚白：是高局，一定可以的...如果没有信心，我怎么会答应入您的局呢？
高平笑了笑：你小子！
说着高平长舒了一口气。
高平：行，那就让我来会会这个老东西！
此刻的环城公路上，一辆商务车正在快速行驶，目标是机场方向。
一沓巴林第纳尔（巴林王国币种）和一张银行卡。
方向东亲手交到了秦乐语的手里。
方向东：航班你自己安排了吧？
秦乐语：安排了。方哥，大恩不言谢。
方向东挥挥手：也不是白帮你，记住，到了国外，咬紧牙关，低调做人。国内，大哥帮你运作，有机会换个身份再回来。
秦乐语点点头，还是有点慌张。
方向东：哎，你啊，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是让你盘算好吗？
秦乐语：我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进了贼。
方向东：都是命。
丁桥靠在审讯椅上闭目养神 任由审讯的警察进进出出，少时，丁桥面前的一名年轻警察看了看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丁桥也斜眼看了看外面，只见一名身穿警服的人拎着一把凳子，做到丁桥对面，丁桥的眼睛睁大了点，稍稍坐正了一些。
高平：丁桥，好久不见
丁桥笑了笑，语气仍带着轻蔑。
丁桥：我当是谁，高队长，哦，不对，现在是高局长了，劳烦您亲自审我，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高平：丁桥，你逃往海外这么多年，咱们国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有一条是没变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丁桥轻蔑的笑了笑：嗨，又是这一套，我还以为当年的三剑客之一，如今的海州市公安局局长有多高明的手段，看来和年轻的毛小子们也没有区别。
高平笑了笑：有没有区别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们俩就认识了，到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也算老相识了，更重要的是，二十年前你绑架了米志国和计春生的孩子，又谋害了计春生的妻子，让方国政和解坤替你蹲了大狱，让楚江河下落不明，只为了自己的一己利益，这个，你总得承认吧？
丁桥突然提高音量：我承认个屁！你少他妈的栽赃陷害我。
高平：栽赃陷害也好，还原事实也罢，丁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二十多年过去了，真相该浮出水面了。
丁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高平想说什么没说出口，而高平无惧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秦乐语拿着换好的登机牌，穿着空乘制服，刷员工卡穿过员工通道。
他进入候机大厅，走进厕所，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便服，混入乘客们中。
他来到写有前往巴林的航班登机口，排到了开始登机的乘客队伍中，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
秦乐语突然看到孙正阳等人和机场内的警方人员正穿过人群朝自己这边走来，慌忙掉头朝反方向匆匆离去。
秦乐语越走越快，绕过一个拐角后丢下行李箱狂奔。
孙正阳发现秦乐语在人群中的背影，忙追了过去。
机场中一连串高速追逐后，孙正阳将秦乐语按倒在地，秦乐语顿时万念俱灰。
就在回刑警队的车上，秦乐语已经交代了犯罪过程。
秦乐语：表的事儿，是我没忍住贪念，本来我也认栽了，直到那天晚上……
秦乐语说，那天晚上，他听到了林奕含和吕薇薇在走廊上争执。
林奕含：你敢说你没使过坏？老秦不也是你搞下来的吗？
吕薇薇：你胡说什么？
林奕含：这事儿没完！我可不是老秦闷吃哑巴亏，有本事别叫我逮着！
秦乐语此时就站在自家门后，听到了二人对话，冷汗涔涔，表情十分吓人。
秦乐语讲到这说：我想弄明白到底是不是吕薇薇举报的，晚些时候就找了个借口上门。
秦乐语拿了瓶酒去敲开吕薇薇的门。
秦乐语：哈喽，薇薇安，想喝一口，开瓶器找不到了。
此刻，两人之间气氛友好。
吕薇薇穿着红色的睡衣睡裙，让秦乐语进了屋，拿出鞋套给秦乐语套上了鞋套。
吕薇薇找到开瓶器，递给了秦乐语，秦乐语却接过来，把酒和开瓶器都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秦乐语掏出烟点了一支。
气氛立刻有点紧张。
秦乐语：薇薇安，我想问问，真的是你举报的我吗？
吕薇薇不屑一顾：你要非认为是我，我也没办法。
秦乐语：不是，吕薇薇，你图啥啊？就为了和我竞争？
吕薇薇突然地：我郑重的告诉你一次，不是我。
两人说了几句话气氛紧张起来。
秦乐语讲述到这，还心有余悸的说：我以为她否认，或是哪怕有点歉疚的表示呢……
他继续回忆着，当时吕薇薇冷漠地坐在沙发上。
吕薇薇：你和林奕含一样，自己搞砸了，就爱甩锅给比你们强的人，这是你们这号人的通病。
秦乐语：哪号人？我是哪号人？
吕薇薇：好，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投机取巧、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还怨天尤人的人。
秦乐语：吕薇薇，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吕薇薇：不堪？哼，是恶心。
秦乐语气疯了，他看到沙发边的丝袜，抓起来从后面猛地勒住了沙发上的吕薇薇的脖子，
吕薇薇在空中抓挠了两下就失去了意识。秦乐语将丝袜又绕了吕薇薇脖子一圈， 又用力勒了一下。
等意识到自己杀人时惊慌了片刻，楼道里传来开门声和高跟鞋远去的声音，那是林奕含出门了，秦乐语冷静了下来。
秦乐语开始布置自杀现场，将丝袜缠在手上代替手套，把吕薇薇的晾衣绳拴在楼梯栏杆下，把吕薇薇吊上去，搬来脚凳做出被踢开的样子，全程手上一直隔着几层丝袜。
他把整包鞋套塞到门边柜子后，自己带来的酒揣进口袋，脱下丝袜擦了他觉得会留指纹的地方，最后把丝袜揉成一团塞进洗衣机脏衣服里，四下打量一番，隔着袖子关上灯，用袖子垫着开门走了出去。
秦乐语回到家，脱下鞋套扔进垃圾袋，想了想又翻出鞋套，用剪刀把鞋套剪成几片揉碎，才松懈下来。
秦乐语讲到这，像是被什么突然刺痛了，浑身猛地颤抖一下说：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吕薇薇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当天夜里三点，小区被秦奋的惨叫惊动。
那一刻的秦乐语从黑暗中突然睁大眼睛，满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