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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花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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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海棠开的最是烂漫之时,花神节也如约而至,街上,满是盛装打扮行人,满头插花,身披彩衣,三两成群,结伴游玩,期待着接下来的花神祭。

成群的彩蝶似是未落的花瓣,随风飘舞,累了,就落在姑娘鬓间簪的花上,月疏桐伸长脖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街道的尽头。

“感觉慕神节还是在昨天啊。”孤鸿眼中含着笑意,感慨道。

“是啊,不知不觉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说的都我有点想家了。”许是被时间触动到了,月疏桐就觉得鼻子一酸,粉若桃花的脸颊被泪水打湿。

孤鸿察觉到她哭了,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的用袖子给她擦擦,“对...对不起啊。”

蓦然间,花瓣像是瀑布一样倾注而下,淋了两人一身,远处的乐声伴着花香袭来,装点有百种鲜花的车缓缓驶来。

花车有两层高,第一层环坐几位姑娘,手持乐器,吹奏着空灵的乐曲,舒白披着那件雪白羽衣在上面起舞,翩然跃起似柳絮,婉转回旋若游龙,拂袖间蝴蝶相随,窥其浅笑如见三月暖阳。

百姓被音乐鼓舞,跟在花车后面舞蹈,在花瓣雨中欢腾的唱歌,队伍排的好长好长。

欢乐的气氛中,也有不那么高兴的人。

“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一个的。”舒白舞了一路,青霜就追了一路,站在房顶凝望着在花中起舞的舒白,思绪万千,却不知向谁倾诉。

接着缤纷的花瓣,月疏桐转身掩饰自己失态的样子,正巧瞥见舒白惊鸿一舞,随口一问,“这花神祭为什么要穿羽衣啊。”

“相传那花神成神前是一只白鹭,最喜种花,所以成神后都称她为花神。以前的灵界就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很多生灵过的都非常艰苦,花神不忍见到它们受苦,用尽所有的神力将整片沙漠成为绿洲。在沙漠第一朵花绽放的时候,花神也不知去向,这里的人都奉她为心中神明,每隔三十六年就会为她举行祭典,花神祭也就是这么来的。灵界的女帝也特地选这个日子,宣布灵界成立。”孤鸿讲了很多,但他的注意全都在月疏桐身上,只恨自己嘴笨,不小心惹她哭了。

月疏桐本想好好解释一下,但脑子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哽咽的快说不出话,“谢谢你,我刚才...就是突然很迷茫,咱们现在才到灵界,后面还有魔界,妖界,鬼界,仙界...”

孤鸿想为她擦去泪水,又怕逾矩,惹人不快,就拿来一张帕子给她,寂静温柔的安慰道:“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地界来算呢?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大乘?”月疏桐不解的回答。

“对啊,大乘。一共二十个等级,我们已经到第十二个等级了,又觉醒了神族血脉,用不了多久能飞升成地仙。怎么说我们这个故事已经到一半了。”孤鸿道。

月疏桐难过的情绪突然就飞到九霄云外,深知有种得了便宜的干劲儿,“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孤鸿没忍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嘻嘻的安慰道,“所以你别哭了。”

“别想占我便宜。”月疏桐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我帮你把花瓣给拿下来。”孤鸿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玫瑰花瓣,无辜的展示给她看。

月疏桐坏笑一声,踮起脚,两只手在他的头发上乱抓,嘴里还念叨着,“别动,我给你把头上的花瓣全都摘下来。”

“别啊!”孤鸿眉心一跳,强烈的想反抗,但在两人激烈的争斗中,他的每根头发都纠缠在一起。

“啊!我的头发呀!”

“哈哈哈,还好了,看着和鸟窝一样。”月疏桐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一声鸟叫。

一向注重形象的孤鸿都懵了,赶紧捂着头发,闭上眼睛嚎了一声,“这不是鸟窝呀!”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无数道火辣辣的目光投射过来,月疏桐尴尬的捂脸。孤鸿缓慢的睁开眼睛,见周围人的目光,羞恼的脚趾扣地,恨不得抠出一个地缝钻进去。

短暂的沉默立刻消失,所有人都激动的抬头看着天空,就见天上飞着一只白鹭,上面还站着赫然站着女帝。

白色长衫,紫色曳地长裙,远看像是倒放的牵牛花,发髻间错落有致的金步摇,也无法遮盖她身上的贵气,倾国倾城的容貌,带着一点神圣的威严。

在大家热切的目光中,女帝挥动权杖,天空中飘起牛毛细雨,虽说是雨,落在身上却不会湿了衣裳,而是化为柔和的灵力,浸入身体,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和风细雨,润无无声,这是灵界独有的赐福。”月疏桐觉得身心舒畅,受周围人感染,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感受这赐下的甘霖。

白鹭飞走,松针般细雨斜斜的落在人身上,大家又欢呼雀跃的舞起来,月疏桐不会跳舞,也跟着蹦蹦跳跳起来。

孤鸿仔细的将头发整理好,见她开心的样子,倍感欣慰的自言自语,,“算了,不和你闹了。”跑过去,加入她们雀跃的队伍。

花瓣,细雨,阳光,乐声,还有一群起舞的人。

日上三竿,雨停,月疏桐一步三回头的被孤鸿从队伍里捞出来,两人一对视,都傻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你在笑什么?”孤鸿笑眯眯的问道。

“不知道啊,你又在笑什么?”月疏桐捧着肚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快到时间了,我们比一下谁先到宴会如何?”孤鸿憨笑道。

月疏桐立即止住笑意,伸手挡在他的面前,一脸严肃的应道:“等等!”

“怎么了?”孤鸿脚一顿,差点倒地。

月疏桐脚底抹油直接抢跑,脸上立刻笑逐颜开,“当然是让我先跑了,哈哈哈。”

“不带你这么玩的!”孤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的在后面狂追。

落花宴门口

舒白已经褪去白羽衣,早在门口等候了,见二人匆忙跑来,温声探问:“为何如此着急。”

“哦,我们玩的太开心了,差点错过时间,这才跑过来的。”孤鸿拂去挡在额头的汗珠,抢先答复。

舒白微微颔首,“时间来的及,我带你们进去吧。”

“好。”

跟着舒白走进青色大门,没有见到想象中的亭台楼阁,面前只有一条缓慢流动的河流,澄澈的水上飘着淡粉的花瓣,岸边是大片桃花林,清风徐徐,带起粉嫩的桃花,似雪一般飘落。

向前走几步,脚底像是踩到柔韧的垫子,月疏桐低头一瞧,地上芳草,鲜嫩繁茂,葱绿中夹杂缤纷落英。

两人仿若误入世外桃源。

“你们跟我来。”舒白径直走到河边,抬脚踩在水上,但奇特之处在于他落脚之地像是生出土地一样,竟有支撑之力。

月疏桐学着样子,迈开脚步,敢要下脚,原本随波逐流的花瓣有了灵性,像是小蚂蚁一样聚集在一起,托住她的鞋底。

在这清澈的河底,她还能见小鱼四五条,遇行人不避,皆若无忧随处游。

走在桃花林中,不必行舟,感受舒缓的风,轻柔的水,淡淡的花草香。

“好高级啊,这灵界的宴会真不一般。”孤鸿也不知何时凑到她的耳畔低语。

“是啊!我刚进来的时候,以为落花宴是坐在这林子里野餐,现在看来,是我想简单了。”月疏桐压低声音,强装淡定的看着一切。

顺着河道走了百米有余,顺势拐弯,见到一个小湖泊,又是别有洞天之所,奢华的宴会布置让人误以为来了聚宝之地,一桌一椅,一杯一盏,尽是上好的宝物。

白玉桌间,容貌俊美,衣着一致的美男,来回穿梭,摆弄瓜果,美酒,香茶,将桌子摆放的满满当当的。

湖泊两边也延伸出不少支流,不知通往何处。

“离宴会开始还有一阵子,你们可以去别处逛逛。”舒白知道自己在两人还放不开,主动提议分开。

“好啊!”月疏桐没多客气,兴奋的拉着孤鸿就朝着另一条小河上跑去,只留下一路的桃花慢慢的散去。

舒白轻笑一声,转头就撞见刚到的珏霜,她腰间的银饰碰撞,总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铃声。

“大祭司,来的可真早啊!”珏霜把玩手中的绢丝墨扇,眉眼含笑的问候道。

“端王殿下,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舒白寒暄道。

珏霜暗红色的美人唇轻轻抿起,“最近在待在府里休息,没怎么出来走动。”

珏霜指着舒白头上的玉簪道,“诶,你今天好像忘记在头上簪花了,落花节戴花的习俗可不能忘。”随手拿出一直玉簪花,翠绿的枝上生了十几枝纯白的小花,除了枝头几朵含苞待放,其余都盛开了。

“这是玉簪花。”舒白一眼就认出此花。

“不错,这花清新淡雅,不落世俗,最适合你了。”珏霜的余光瞥见一道红色身影,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多谢。”舒白接过玉簪花,本想戴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冷冷的话语,“大祭司,麻烦让一下。”

他先是一惊,转而快步给君笑让开位置,低着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现场所有人的注意,也早就被那声音的主人所吸引。

那气度不凡,不怒自威的女子,鬓发间别着火红的凤凰花,鲜艳张扬的花儿插在墨色的长发中,像是黑夜里展翅高飞的凤凰,众人都唤她‘良王殿下’。

“姐姐今日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珏霜热络的和君笑谈话起来。

君笑假笑道:“今日可是落花宴,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倒是你,女帝还没来,你就开始陪笑了,我劝你省点精力,等她来了再使劲笑。”

“哈哈哈,姐姐又拿我打趣。”珏霜也不恼,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为什么要跟着我,不许学我走路,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一听到这胡话,众人都知谁来了。

贤王知汝因为年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又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脑子有点不好使,好在遇到了心善的夕颜,一直扶持,这才有了今日的贤王。

知汝虽说痴傻,在夕颜的庇护下,没人敢随意讨论她的智力,这也导致灵界以外,不知知汝是个傻子。

知汝对着手下做了个鬼脸,拔掉头上的满天星,傻呵呵的朝着一条小河跑过去,嘴里还喊着,“不要来抓我啊!”

贤王府的侍卫都急得满头大汗,就见一鹅黄色衣服的姑娘,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们喊道,“快去追啊。”

“忆柳,几日不见你出落的更加水灵了。”珏霜也不见外,热情的上下打量她一番,拍着她的肩膀感叹道。

忆柳赶忙上前行礼,“见过贤王殿下,良王殿下还有大祭司。”

“这孩子真是客气。”珏霜赞道。

君笑都懒得看她一眼,点了一下头,就此作为回应,舒白倒是和蔼的点头回应,也没有过多言语。

几人安静的坐了半晌,这才见南诗带着雅雯前来赴宴。

南诗今天穿的是贝白色长衫,墨发间简单别着栀子,插着两支碧色玉簪,一天青色玉佩挂在腰间,低调内敛,清新淡雅,第一眼看上去很温和,好相处。

雅雯的眉眼与南诗有几分相像,加上一身白衣,两人虽是母女,但看上去更像是姐妹。

雅雯一一拜会这些长辈,安静的跟着南诗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雅雯,你怎么不和觅夏她们去玩,在这待着多闷啊。”珏霜道。

“确实挺闷的,在这一直要听你啰嗦。”君笑面无表情的揶揄一句,完全不把珏霜放在眼里。

雅雯嘴角一抽,得体的回答道:“陪着长辈也挺好。”

“坐在南诗旁边确实挺闷的,一句话都不说,清高的很。”君笑怎么瞧对面的南诗,都觉得不顺眼,继续毒舌输出,争取让在座的各位都觉得不舒服。

南诗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沉默不语,雅雯见此也不再搭话,低头摆弄面前的茶盏。

没多热的场子瞬间凉了个彻底,君笑也习惯了南诗那淡定的死样子,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就没再说话。

另一边

一大群人围成一圈,层层相叠,众人屏气凝神,只闻箜篌之声。

就见一青衣男子跪坐在湖面上,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拨动箜篌,美妙的乐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轻柔的回荡在众人的耳畔,湖底的小鱼也感受到乐声,像是争食一样聚集在他的身下,来回游动。

月疏桐有幸抢到前排,直接席地而坐,欣赏这悠扬的箜篌声,这曲子虽不能使昆山玉碎,芙蓉泣泪,但就如涓涓细流,让听众耐心无比的平静。

众人皆陶醉其中,唯独一人站在那里心思混乱,这人便是孤鸿,他看见月疏桐赞赏的神情,心底一直琢磨着:‘早知道我也学一门乐器了,箜篌,古琴,笛子,埙,好像也没别的看起来格调很高的乐器了,月疏桐不就是吹笛子的嘛,我要不要学个古琴。’

在他的胡思乱想下,箜篌声渐弱,最后归于平静,大家听的尽兴,一齐拍手叫好。

“起来吧,小心被人撞倒。”孤鸿伸出手,好心提醒道。

“好。”月疏桐刚站起来,就被一个姑娘给撞到肩膀。

姑娘回头,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满是歉意的说道,“抱歉啊。”

“没事。”

得到原谅,姑娘小跑着到了青衣男子身边,笑咪咪的夸赞道:“冬荣,我就说这把箜篌最适合你。”

“谢谢你了,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了。”冬荣腼腆的用指尖抚弄着箜篌。

孤鸿熟练的将头一歪,凑到月疏桐的耳边低语,“那个红衣姑娘就是辰王念初,弹箜篌的男子是君笑的儿子冬荣,这两个关系一直很好。”

“磕到了。”月疏桐认可的点头。

念初眼珠一转,俏皮的说,“要不宴会结束后你陪我去逛街,就当是报答我了。”

“咦~”吃瓜群众还没散场,听到这立马明白她的小心思。

“什么嘛,今天外面那么热闹,我找朋友出去逛街怎么了,难道你们想一起去。”念初强行解释道。

群众连连摆手,看破不说破的来回看着两人,表示理解,“哦~”

本来挺和谐的场景,突然被一个腰戴银饰的妖艳女子打断,上去就和冬荣搭话,“我今日也闲来无事,不知冬荣你可愿与我出去赏花。”

念初见到此人,气鼓鼓的说道,“觅夏!好像是我先邀请的吧。”

“可人家也没答应不是,我怎么就不能邀请了。”觅夏斜嘴一笑,全然不把念初放在眼里。

孤鸿和月疏桐站在边上吃瓜的动作,相当一致,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转的飞快。

一个长相与冬荣有三分相似,容色冷艳的姑娘抱着手臂,蓦然站了出来,“是谁在这狗叫啊!”她先假装看看四周,又将视线落在觅夏身上,“原来是你啊,真晦气。”

“慕青,你怎么说话的。”觅夏立刻勃然大怒,眼珠的都快瞪出来了。

慕青完全不示弱,释放出地仙级别的威压,一步一步的逼近觅夏,脸贴近她,冷声冷气的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嘛?”

“哼,不就是修为突破了地仙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给我等着。”觅夏退了半步,强装凶狠的说道,愤怒的抬脚离开。

她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凶巴巴的站在冬荣的面前,“你也给我等着。”说完还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慕青,迅速消失在弯曲的小河上。

“她喜欢他,她又恨她,他又喜欢她,这妥妥的修罗场啊。”月疏桐想笑又不太敢笑,脸上表情呈现一种肉笑皮不笑的状态。

孤鸿憋着笑,拽了拽月疏桐的袖子,“别在这里瞎说,我们先往后撤一点。”

冬荣见到慕青的时候,眼睛都要冒星星了,“谢谢姐姐为我解围。”

“你...”慕青警告一下冬荣,但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念初,没说出口。

“看不见我,抓不到我,诶嘿,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知汝不知从哪弄了一身杂草,一蹦一跳的像是峨眉山的猴子,呲溜一下钻到树杈上。

贤王府上的侍卫追的满头大汗,苦哈哈的哀求道:“贤王殿下,你下来吧。”

大家对此熟视无睹,各聊各的事情,像是演习过的,一下子就散了。

“我滴个妈耶,那个就是贤王,她是装傻还是真傻,谁知道呢?我在《灵界逸事》上怎么没见有人写这事,是最近才傻的嘛?还是消息捂的好。”孤鸿像看猴一样盯着在桃花树上上蹿下跳的知汝。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我看是消息捂的好,没人敢说。别看猴了,大家都散了,先离开这。”这次轮到月疏桐拉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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