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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惊鸿山上偶遇曾经诈死的三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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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之后,苏婼他们便穿着厚厚的棉服,离开了惊鸿酒楼,一起爬过一段陡峭的山路来到了惊鸿山的最山顶部位。

一上去,他们都被那种空旷到极致的风景给迷住了双眼,仿佛这个世界都变得空灵。

那种感觉太震撼了。

苍白云海,茫茫大千世界就那么若即若离的在你的眼睛下,所看到的都是风起云涌,云卷云舒。

苏婼整个人激动的热血沸腾,就那么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喜极而泣。

原来一个人开心到极致是会哭泣的,幸福的泪水划过眼角,完美!太完美了!

来值了!

真的是来值了?

视野开阔的风景最是引人入胜。

惊鸿山山顶部位其实都是层峦叠嶂的高低峰头。

经过江素他们团队的建设和修改,有的峰头上建设了庙宇,有的建设了小亭子,有的维持了自然风光。

总体来说,整体的风景被分为了几个主要的部分,分别是金顶风光、观音庙宇风光、悬崖峭壁风光、亭台楼阁风光和观云台风光等等。

金顶,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里面供奉着神仙像。

观音庙,就是位于其中一个山尖之上的庙宇。

它的面积很大,里里外外各种佛堂有好几间,还有一些居庙之人的住所,院子里面还种了很多百年银杏树。

悬崖峭壁是个视野非常开阔的地方,它相当于一个山尖平台的模样,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惊鸿山的风景,美哉美哉。

下了雪的时节,山顶的气温真的超级低,低到可怕。

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特别漂亮,哪怕再低的气温也是值得上来游玩一番的。

所有人都穿了好几层棉袄,都裹成了胖胖熊模样。

尤其是江素家的仨儿子,他们个头小,小胳膊小腿,长得又胖乎乎的,再穿上厚厚的棉袄,仿佛是三只可爱的小熊猫。

苏婼超级喜欢和他们三个站在一起,因为他们都胖乎乎的。

他们四个并排而行,她就是领头的大胖胖,屁股后面跟着三个小胖胖,画面贼可爱。

江素的心思不在于游玩,而是拿着地图给大家做向导,带领大家依次参观各个景点。

在这个过程中,她还鼓励大家发表自己的意见,哪个景点需要改进,哪个环节需要完善,大家可以知无不言。

这个过程大概花了三四个小时,随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大家想干什么干什么。

江素和桑祁依旧很忙,压根没时间游玩,又跑去找山顶负责人开会去了。

华昇就帮忙照看三个奶娃娃,带着他们在山顶平台堆雪人。

荷花的心思本就全在华昇身上,依然是他走哪儿他跟哪儿,顺便帮忙带孩子。

苏婼喜欢古建筑,傍山而建古建筑更是让她无比着迷,她觉得那些房子特别好看,就是好看,古色古香的就是吸引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眼瞅着李旌白闲着没事,苏婼便拽着他陪自己闲逛去了。

俩人的第一站是重温刚才没来得及仔细瞧瞧和参观的观音庙。

很多庙宇的大门口处都会有一块石碑,上面记录了本庙宇建设的年代信息,有的还有捐款者的名字碑、年谱碑文什么的。

惊鸿山的观音庙也不例外。

由于苏婼不认识太多的繁体文字,就拽着李旌白当她的翻译,给她解读碑文上的内容。

“你不识字?”

在李旌白的记忆里,苏婼是认识字的。

认识字的是小苏,而苏婼很多古代繁体字是看不懂的。

“我识字,只不过认识的不多。”

苏婼尴尬地解释,洋装仔细看碑文内容,岔开了话题:“公子殿下,碑文上写的什么呀?”

李旌白不计较细节,安安静静的看完了碑文之后方才回答了苏婼。

他说:“上面记录了此庙宇建设的一些信息,以及发生在七十年前的一个故事。”

“七十年?这个观音庙都有七十年历史了?”

年代好久远啊。

苏婼观察起来观音庙的风景来,发现它们立里里外外确实透着一股久远的年代感,“公子殿下,那个写的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位女子,她爱上了一个想要杀她的刺客,于是心甘情愿的死在了刺客的刀下。

刺客杀了女子之后,感叹于女子竟然会爱他,内心很感动,于是殉情了。

建造这座观音庙的人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于是就把它记录在了年谱碑文上面,特别注明。”

“……”

苏婼眨眨眼,压根不理解这个故事有什么感动人的,明明就是一个无厘头的故事,很多地方逻辑不通。

算了,不用计较,看风景重要。

紧接着,两个人又一起进去庙宇里面认认真真的看了一圈。

随意走着,闲庭若步在毛毛大雪之下,无意间来到了一棵百年银杏树下。

此时,落雪纷纷,金黄杏叶随风摇曳,可谓是美景美景啊。

苏婼十分震惊和惊讶,山顶的季节总是比山下走的快一些。

如今都落雪时节了,观音庙的银杏树竟然没有落叶,还是满树金黄色,实在是奇怪,真的好神奇。

苏婼仰头看着树叶子,伸手拽了一片拿在了手里,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公子殿下,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树竟然没……”

话说到半截,苏婼停顿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李旌白目光压根没瞅她,而是盯着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女道士在看,目光有些深沉和震惊。

很少能够看到李旌白露出这样的表情,苏婼立马来的兴致,立马顺着李旌白的目光看过去。

那女道士一身素衣安安静静的站立在落雪当中,面色清瘦,身形单薄,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

若是看得仔细了会发现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仙气儿,可能是久居此山之人。

如此寒冷的高山之上,她穿的特别的单薄,似乎不怕冷,很是奇怪。

苏婼走近李旌白,悄悄咪咪在他身旁问了一句:“公子殿下,那个女人是谁,你一直盯着她看,你认识她?”

李旌白回答:“那位是我的三舅母。”

“梅氏?”

苏婼问完就觉得不对劲,梅氏那么年轻呢,而且她哭哭啼啼回娘家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

三舅母。

难道是三老爷楚鹤之死了的前妻,楚四小姐她亲娘?

苏婼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那女道士。

对方意识到李旌白和苏婼的目光之后,微微侧目,也看向了两人。

看到苏婼的时候,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当看到李旌白的时候,她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从惊讶到疑惑,最后满是复杂的神色。

苏婼拽拽李旌白的袖口,有一股偷窥别人被抓包的尴尬感,小声嘀咕提醒道:“公子殿下,她看见我们了,要不我们赶紧跑吧?”

李旌白反手握住苏婼的手腕,并没有带着她离开,而是径直走向了女人。

走斤之后,对着恭敬问候,换了一声三舅母。

苏婼立马学着李旌白的态度,对着女人弯腰作揖。

女人的神色早就恢复了平静,她垂眸看了看李旌白与苏婼紧握的双手,面色闪过一丝惊讶,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番苏婼。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此女面色挺好,就是忒胖。

女人又把目光看向了李旌白,眼睛里是长辈的慈爱目光,感叹一句:“泊羽,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泊羽,李旌白的字。

“毕竟很多年了。”李旌白淡淡回应了一句。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仿佛琴弦波动似的,苏婼对她更加好奇起来。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女人邀请李旌白和苏婼去了厢房避雪,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去。

——

简简单单的小厢房内,茶香四溢。

苏婼和李旌白被三舅母热情的招待着吃茶吃糕点,外加烤火。

热络起来之后,苏婼发现三舅母外冷内热,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苏婼这人一项自来熟,走哪儿都不怯场,一杯热茶下肚之后就开始想说啥说啥:“您真的是三老爷的前任夫人吗?”

三舅母点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云淡风轻的样子:“如假包换。”

“我听闻您多年前就过世了,府里人都这么说。”

苏婼点到为止,端着茶杯静待回答,若是三舅母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强求细节。

“既然是听闻,那便可以做不得真。虽然我是个有墓地的人,奈何又活着,哈哈哈。”

三舅母这话回答的更加引起苏婼的好奇了。

毋庸置疑,有墓地而没死那不就是诈死嘛。堂堂楚门公府的三老爷夫人,当年为何要诈死隐居惊鸿山呢。

苏婼好想知道原因啊,奈何三舅母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可不敢嚣张的继续问,毕竟很不礼貌。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喝茶。

三舅母神情自若,李旌白云淡风轻。

苏婼悄咪咪的观察俩人,眼睛滴溜溜转,时不时低头喝口水掩藏自己的小表情。

李旌白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恢复了一惯的云淡风轻的态度,摩挲着喝茶,望着窗外的大雪发呆,也不询问问题,很是泰然自若。

有时候苏婼觉得李旌白就是有点外冷内也冷,不是多愿意对人热情的人。

又静默一会儿之后,三舅母主动问起了皇妃娘娘,“泊羽,你母亲怎么样?”

“照旧。”李旌白总结了简短的两个字。

“照旧?哈哈哈,她呀,原来还是那个老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没点变化呢。”

三舅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又款款而谈起来,语气有些无奈的味道。

“泊羽,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当年离开也是不得已。如今时过境迁,我在这山上过的也挺好,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你们下山了后,别声张见过我的事,权当不知道我在这里。

楚门公府我是不想回去了,让他知道我还活着也是徒增麻烦。至于你母亲……别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他,指的应该就是三老爷楚鹤之。

李旌白点点头,略微犹豫之后还是补充了一句:“三舅舅前几日已经续弦了。”

三舅母神情明显震惊的不得了,仿佛不相信似的,“楚鹤之续弦了?续的是哪家的姑娘?”

“梅公府。”李旌白言简意赅。

“梅……怪不得呢。”

三舅母一副了然的神情,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叹气一声,继续畅聊心声。

“当年我诈死离开的时候,他哭的可伤心了,在我墓碑前承诺此生再不娶妻。这么多年过去了,原以为他真的不会续弦。没成想他还是逃脱不掉联姻的命运。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娶我。也许娶了别人,他这辈子也会幸福吧。续弦也好,有人给他生个儿子,也算是传宗接代了。”

“夫人,您就不想四小姐吗?”苏婼忍不住插话。

三舅母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情绪流转,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只是简单几语。

“肆儿有她的命,我的关心左右不了什么。她在楚门公府里面有吃有喝的活着,又有她嫡亲的祖母给她安排好未来人生,也无须我的挂念。”

短短几句话,苏婼觉得这里面信息量很大。

哪有亲生母亲能不思念自己闺女的,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四小姐嫡亲的祖母那就应该是姨老太太了。

姨老太太确实给四小姐安排了未来人生,让她嫁到孙家,成为孙家那个傻乎乎的三公子的媳妇。

唉,四小姐可是不怎么愿意嫁啊。

苏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三舅母她闺女不想出嫁这件事,最后还是作罢,李旌白都没开口,她一个小丫鬟不可多生事端。

离开之前,李旌白承诺不会泄露遇见三舅母的事情,三舅母很开心,夸赞李旌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只不过,李旌白主动把四小姐即将成婚的消息告诉了三舅母,只不过没提孙家三公子傻乎乎这件事。

三舅母听闻愣了愣,一副反应不过来的神情,重新问了一句:“她,快要出嫁了?”

得到李旌白给她的肯定的答案之后,三舅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李旌白似乎理解她的心境,也没多说什么,带着苏婼离开了。

——

由于接下来的两天都是狂风暴雪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在外面溜达,苏婼等人便蜗居在惊鸿酒楼里面躺吃躺喝。

百无聊赖之下,江素给苏婼安排了个活儿,让她给大家画旅游合照图。

由于这个古代社会没有相机,想留下美好的画面就只能依靠笔墨纸砚。

原本就是画一副大合照,后来又增加了每个人的单独照片。

到最后,苏婼成了人体照相机,足足画了几十张的插画,把每个人想要留下来的美好时刻都描绘了下来。

完事之后她挑选了几张特别好看的图拿给了华昇,劳烦他雕刻成小木偶。

华昇一脸震惊的看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风景啊,人物啊,雪花啊,房屋啊,当即拒绝了苏婼。太费功夫的事,他不想干。

奈何拒绝五分钟之后,他又问苏婼要走了图画,答应雕刻。

苏婼笑哈哈点评一句:华昇,你真是个别扭的小傲娇。

——

这晚,苏婼捏着累得不得了的胳膊肘在床榻上趴着休息,荷花跑到了她房间,神秘兮兮的塞给她一封信,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吾恋君。

苏婼盯着信封,满脸疑惑,等待荷花的下文。

“这是我写的情书范本,你送给你家公子殿下。”荷花满脸兴奋与自豪的表情。

苏婼产生了误会,皱了眉头:“荷花,你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你不喜欢华昇了?”

“啊?喜欢啊,华昇可是我的最爱呢。”

“你喜欢华昇还不够,竟然还喜欢李旌白。我的天哪,人家主仆俩都被你看上了,啧啧啧。”渣女。

荷花一脸懵逼,随即了然苏婼是误会自己了,赶紧解释起来:“你误会了。这情书是我替你写的,落款的名字是你。”

“……”苏婼眨眨眼,懵逼状态。

荷花一脸热情,开始鼓励苏婼。

“苏婼,虽然你家公子殿下的身份高贵,可你不要害怕,加油往前冲。我给你说,凭借我写的这封情书,你一定能够得到你家公子殿下的芳心。”

荷花的脸上透着一股我很靠谱的神色。

“那个,我能先看看里面的内容不?”

苏婼很好奇荷花的才华到底如何,能让她如此吸引。

“来来来,我直接给你读读吧。”

信封打开,荷花开始有感情朗读自己的杰作,仿佛小学生朗读课文,声情并茂的,听得苏婼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哦~亲爱的泊羽君,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小丫鬟苏婼,我对你心声爱慕已久,特此情书一封,表达我对你的爱慕之情。

哦~亲爱的公子殿下,与你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我的脑海里深深回荡。

哦~敬爱的泊羽君,你若能心悦于我,我自将不胜感激。来吧来吧,接受我这浓浓的爱意吧。”

苏婼听得精精有味,贸然间没有了还觉得意犹未尽,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完了?”

“对啊,完了。”

“苏婼,我给你说。情书这种东西又不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哪里需要那么长。言简意赅,情真意切就可以了。”

荷花说出自己的理解,顺便询问苏婼准备什么时候把情书送给李旌白。

苏婼承认了自己对李旌白的喜欢,觉得荷花是自己的朋友,没必要隐瞒什么,但是却没有打算送情书给李旌白的准备。

“苏婼,你是不是嫌弃我写的不好?”荷花委委屈屈,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苏婼立马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摇头摇头再摇头,“没有,我没有嫌弃。荷花,你写的太好了,特别好。”

“那你为什么不送?”荷花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来。

苏婼一脸为难,脑海里费尽心思找借口。

随即她一脸沉痛的告诉荷花,她现在不是不送是不能送。

因为李旌白刚刚失去太子位置没多久,一心想过几天田园消散日子,实在是不应该用这样凡尘俗事来叨扰他,搅和了他的清静。

荷花这人思想单纯,一般信任的人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

既然苏婼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强求,只是把情书留给了苏婼,期待着日后她能有机会送出去。

离开苏婼房间之前,荷花还给了苏婼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了一些勇往直前的鼓励的话。

“苏婼,加油。别觉得喜欢李旌白是大逆不道。在咱们唐国,大家都是人,没有谁是不能喜欢谁的。

哪怕是黄天在上你都可以喜欢,所以喜欢李旌白也没什么,别听世俗的烂七八糟的说辞,他们肯定说你配不上李旌白,迂腐。

苏婼,你就好好努力。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成为李旌白心中的那个人。”

没想到荷花平时咋咋呼呼的,那么不靠谱,竟然还有如此思想。

“荷花,你说的话好有道理,你真厉害。”苏婼忍不住赞叹一番。

荷花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这些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我娘亲告诉我的。她从小到大就教育我,遇到喜欢的人就冲上去,能让对方喜欢上自己更好,实在不能,也可以扑倒,生米煮成熟饭。”

荷花娘亲这教育思想,怎么有点霸道的味道啊。

“荷花,你娘亲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苏婼忍不住又问。

“嗨,我娘亲这是吃一堑长一智。遥想当年,我娘亲在城中一官员家当婢女,喜欢上了人家的三公子。

当时一圈人骂她自不量力,告诫她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娘亲当时还小,她就唯唯诺诺的不敢向三公子告白。

后来呢,我娘亲就离开了那个官员家,随便嫁给了一个农户,就是我爹爹。

成亲的前一天,那个三公子找到我娘亲,原来他也喜欢我娘亲,质问我娘亲为何宁愿嫁给一个不喜欢的农户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当时我娘亲就特别后悔,奈何我爹爹也很无辜啊。我娘亲纠结一个晚上,还是嫁给了我爹爹。

我娘亲原本以为,时间久了,她能够忘记三公子,三公子也能忘记她,这事儿就翻篇了。

奈何,那个三公子在我娘亲成亲的当晚就出家做和尚去了,发誓此生不再爱其他女人。”

苏婼听完心里一阵触动。

——

夜晚休息的时候,苏婼突然再一次梦见了小苏,这次的梦境里还有苏珏。

梦的世界很飘渺,有点太虚幻境那种感觉,仿佛有人给她托梦似的。

梦境的画面是这样的。

绿树丛荫的一片竹林深处,有几间茅草屋,小苏和苏珏正在屋子外的院子里干活,苏婼作为上帝视角也加入了他们。

苏婼还忍不住呼喊一声,“小苏,你在干什么呀?”

奈何没有人回应她。

小苏自顾自的和苏珏说话,两个人谈的似乎不怎么愉快,面红耳赤在争吵,似乎都意识不到苏婼的存在。

苏珏伸手指着小苏责问她,似乎是在埋怨她不争气。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从小到大哭不够,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小苏委委屈屈抱怨自己什么都失去了,南疆巫女的身份没了,家族没落了,曾经的身体也没了,灵魂寄宿在别的女人的身体里,她很委屈她凭什么不能哭。

苏婼猛然间愣在了原地,她这才注意到小苏确实不是曾经的模样了,变成了别人。

是啊,小苏的身体她霸占着呢。

等等!

“既然小苏变了样子,我为什么还能认出来她?”苏婼在心里犯嘀咕。

梦境奇幻无比,也就一转眼的功夫,苏婼已经看不见小苏和苏珏的身影了。

她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座悬崖峭壁,特别像惊鸿山的平台悬崖。

有一男一女在悬崖峭壁旁边对峙。

女的质问男的为什么要来刺杀她。

男的回答说这是他的使命。

女的又对男的说,你若不杀我,我愿意嫁给你,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男的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封喉了女的。

随后,男人又自刎而死。死之前对女人的尸体说了一句,我也一样,奈何命令难违。

很快,苏婼的梦境结束了。

苏婼长时间无法从这两个乱七八糟的梦境中回神儿,整个人都愣愣的。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苏婼觉得自己的梦境似乎不是胡思乱想造成的,而是有人再给她托梦。

最后梦见的一男一女,可不就是观音庙碑文上面的内容嘛。

玄!

太玄了。

看着黑乎乎的屋子,苏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害怕的不敢自己睡觉,索性穿了衣服跑到了李旌白的厢房。

原本她只是想悄咪咪进去,在李旌白厢房的沙发上将就一晚上,没成想却看见李旌白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房间几乎没有光线,出了桌子上摆放的微若蜡烛在燃烧之外,其他照明的东西都没有。

因为房门没有说,苏婼推开之后就惊动了李旌白。

李旌白没有惊讶,很平静的对着苏婼招招手,让她到他身边去。

“公子殿下,你怎么了,又睡不着了?”

苏婼坐定之后,扭头看了看李旌白睡衣穿好没有,见他领口敞开着,很自然的给他捏了捏。

李旌白习惯了苏婼对自己的悉心照顾,任由她整理自己的衣衫。

“你可听闻我三舅舅和我三舅母的故事。”

苏婼摇摇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她知道李旌白是想和她唠唠嗑。

李旌白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老半天都没开口,在苏婼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娓娓诉说起来。

三舅母和三老爷的姻缘,其实是一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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