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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怪老头指点迷津,八爷背后靠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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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雷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郁闷地返回酒楼。

一路回来,许多行人都对他拱手敬礼,跟在后面的尾巴明显少了。一夜之间,他忽然成了金光镇的名人,万人瞩目,让他非常不适应。人怕出名,猪怕壮。

他刚走进洒楼,柜台前,有两人立即快步向前,对他拱手招呼,“公子,你可回来了。”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卓战山和王君二人。

“你们二人在此等我,有何要事吗?”上官云雷有点好奇。

二人没当面讲明,只是客气地将他请到一张桌子坐下,倒好茶,方正襟危坐下来。

“两位有话请讲。如此礼节,折煞晚辈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左右四顾,发现附近没有可疑之人,卓战山才压低声音,“公子,你这次惹上大麻烦了。”

“从何说起?”

“公子,您可知,八爷势力是哪个吗?”

上官云雷摇摇头。他出手相助陈老板一家,不曾想过其它问题,一时路见不平而已,对方是何身份和属于哪个势力,他根本不在乎。仗剑在手,何问出处?老师常说,剑修者,修剑心,炼剑胆,要敢于亮剑;不平者,一剑斩之。

卓战山见他毫不在意,心里暗暗着急,于是便将了解到的情报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八爷所在势力叫天海楼,是大陈国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据说商铺遍布全国,其它国家也布有据点。天海楼,主要经营商贸、酒楼、车船运输、药店。商社势力非常强大,听说有一名大宗师坐镇其中,宗师、武师不计其数。

上官云雷认真听卓战山讲述,眉头轻皱,片刻便恢复如初了。以他目前的实力,只要不是宗师大圆满出手,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想罢,微笑地举起茶杯说:“感谢两位关心,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两人见他丝毫没有一丝惊慌之情,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大家出身,底蕴深厚,面对危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们托人查了上官云雷的底细,根本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只打听到他是突然出现在嘉兴城,其它一概不知。身份非常神秘。他们估计对方应是某个门派或隐世家族出来历练的天才弟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上官云雷如约而至,那个怪童子似乎知道他要来,早早开门等候了。他依旧恭恭敬敬行礼,哪怕对方不给好脸色。

怪老头坐在老地方,低头打着呼噜,口水顺着胡子滴答往下流。怪童子走上前,一脚踢在凳子脚上,发出哐的声响,才把怪老头惊醒,气得他大骂。

“你这个臭小子,不会学点尊师重教的礼节吗?跟着你后面的小子学一学,整天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怪童子回头瞄一眼上官云雷,“就他?哼。整这些酸文臭礼,能保命,能当饭吃吗?说不定,走出这门口就被人给杀了。没本事,还爱管闲事,活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后厢房去了。

“你!不过也对。没本事,爱管闲事,短命的料儿。”怪老头被童子的话气得不轻,只好把气洒到上官云雷的身上,也数落了他一番。

躺着中枪的上官云雷,哭笑不得,只好苦笑地摇头以对。

“前辈,昨日您叫晚辈今天过来,是不是晚辈的伤有药治了?”他毕恭毕敬地行礼问道。

半晌,怪老头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位脱光衣服的美女正在跳艳舞。看得他,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前辈?”

他不得不再次发声。

“小子,刘景泓呢?他怎么放心你这么个瓜蛋子出来混?”

怪老头突然冒出一句,把他问蒙了。他又惊又喜,终于遇到一位老师的熟人了。

“前辈,您认识家师?您可知道他现在何处?”他走上前一步,激动地问。

“岂止认识,十几年交情了。唉,年轻真好。”怪老头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似乎又想起某些往事,叹息一声,“对了,你不是跟他一起来此地的吗?怎么还问老夫他的去处?”

怪老头有点讶然,随后又明白了,“怪不得你身上气息紊乱,经脉受损严重,原来他根本没跟你在一起,才让你瞎折腾修炼那部破功法。”

“罢了,罢了。交情一场。在此碰见你的弟子,也算是缘份。老夫替他治疗,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怪老头心里翻江倒海,忆起了两人当年的恩恩怨怨,下决心给上官云雷治疗。

“小子,我十几年没见过刘景泓了,不知他现居何处。老夫先调制药品治疗你的伤,其它日后再说。你最近先不要回去了,不安全,在此地疗伤完再走。”

上官云雷本以为对方知道老师的行踪,结果被泼了盆冷水,情绪有些落寞,站那里发呆,怪老头后面说的话似乎没进去。

怪老头见他情绪低落,猜其中必有蹊跷,追问之下,才知道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因受伤而失忆的过程。长吁短叹之余,他仔细检查了上官云雷的脑部,破天荒地站起来,徘徊思索,不知掐断了多少根胡子。显然,伤情比他想像的要严重。

“前辈,小子的失忆症,可有救?”他忐忑不安地问。每次用脑过度,就头痛欲裂。

怪老头想了想,没有回答他的话,表情严肃,“小子,当前先治好你的经脉受损,神魂之伤,稍后老夫再想办法帮你治,莫急。还有,那本功法,以你现在境界每日只能修炼一个时辰,超过时间将大大损害你的经脉,轻则经脉尽断,重则走火入魔。你好自为之。”

“前辈,您怎么知道晚辈修炼的功法?您如何知道晚辈是老师的徒弟?”上官云雷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疑问,轻声发问。

“刘景泓的搬山诀,瞎子都能看得见。你修炼的那本功法,较为特殊,如不是老夫探查你身体经脉受损,还真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人炼成了它。时也,命也。造化弄人啊。想当年,为了它,修炼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谁也没抢到。几百年了,它竟然再次出现在你身上。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刘景泓收了个好弟子啊!吾不如也。”

言语间,语气凄凄,嘲讽、羡慕、感慨之情,五味杂陈。

“前辈,这本功法叫什么?”上官云雷听说那本无名功法竟然有一段如此血腥的神秘历史,不禁好奇地问。

“龙吸术。”怪老头一边回答,一边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天,好像天上有只眼睛正盯着自己,让他汗毛发寒,“小子,你体质异于常人,不然早爆体而亡了。这东西不吉利,最好熟记了毁掉,别让世人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它。阿弥陀佛。”

上官云雷看着怪老头滑稽的动作,好笑又后怕。原来这个怪老头也有怕的时候。看来,这本无名功法来历不小,连怪老头提都不敢多提几句。回想诸葛雨荷叮嘱的话,他暗暗后怕。如果怪老头心怀歹意,自己性命堪忧。日后,绝不能乱示于人了,以免被人觊觎。还好,怪老头怕死,根本不感兴趣。

就这样,上官云雷老老实实呆在治不死药店治疗了。药店只有一个童子,许多厢房空着,他随便选了一间住下。令他惊讶的是,他不但看不出怪老头的修为,也无法看透童子的,感知都非常模糊。

跟踪他的探子,在小巷外面蹲守着,隔三差五,换人值班。他们知道上官云雷呆在药店里治疗。这条小巷是死胡同。对方除非长翅膀,否则逃不掉的。

童子每天凌晨五点准时起床,清扫大院、大厅、厢房、门口,六点进厨房准备早饭,七点准时开门迎客。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自从,上官云雷住进来,多了一双筷子,童子工作量增大了,干脆把清扫任务甩给他做了。自己开始学会睡懒觉。上官云雷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接下了这项艰巨的工作。自他懂事起,每天照料老师的活儿都是他负责,如今只不过是重新上岗而已。

怪老头每天上午十时给他治疗,每天上午喂他一颗药丸,然后围绕他游走,在他身上拍打,每拍一次,便有一股暖流进入体内,腹内那颗药丸在暖流地激发下,慢慢扩散全身经脉,润物细无声,温养治疗经脉。晚上,怪老头把他扔进一个装满药液的大木桶,烧火煮沸,逼他在里面闭眼打坐一个时辰方可出来。每次从木桶里出来,他总觉得自己像一只红猩猩,周身通红,当然也包括某些部位。

怪老头将上官云雷放下的包袱只手抓起,掂了掂,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刘景泓不笨啊,竟能找到如此稀世物品代替负重铁,还可随着负重者力量增强而增大,了不起。难怪,这小子年纪小,体质如此超群,经脉厚实,远非常人可比。这套功法天生为他量身而定。天意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上官云雷获得这套功法是偶然的机缘。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官云雷一边接受怪老头治疗,一边聆听他指导,疗伤和修炼兼而有之。自从他苏醒后,修炼事宜一直都是自我琢磨,许多疑问不解无人解答。如今,得到怪老头指点,修炼难题迎刃而解,境界愈发稳实,整个人气息焕然一新。

他与怪老头、童子生活一段时间,终于收获了两人的姓名和好感。怪老头,名曾天俊,外号鬼医,一手医术名震江湖,境界不得而知。童子,名黑虎,大他五岁,老头收养的孤儿,经历与他极其相似,修炼奇才,宗师中阶,一身武学来自怪老头。

八爷自从被上官云雷扭断手掌后,行为处事低调很多,手下也知道金光镇来了一位路见不平爱管闲事的小爷,不再敢明目张胆做些谋财害命的事情了。但暗地里,八爷一边安排人密切跟踪上官云雷,一边写信派人送往千里之外的铜陵渡天海楼分部,请求副阁主黄天格出面解决此事。书信歪曲事实,污蔑上官云雷伙同陈老板下套,骗取天海楼一大笔钱。他发现后想阻止,却被对方打断了手。总之,要多惨有多惨。黄天格,是他表哥,宗师圆满高手。正是凭着这层关系,八爷才能当上金光镇天海楼分店负责人。看完书信,黄天格便随送信人匆匆赶来。

经过十几天治疗,上官云雷全身经脉已基本恢复了,修为也精进不少,心情异常高兴。他刚刚向怪老头辞行出来,在院子里恰好碰见黑虎,便恭敬地向他行礼致谢,“黑虎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的伤全好了。打扰你了。我还有事儿需要去办。”

黑虎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继续低点扫地。上官云雷知道他的脾气,笑笑一下,便从他身边走过。他前脚刚踩在台阶,便听到黑虎冷冷地扔过来一句话,“不想死快一点,就先不要出城。天海楼来人了。”

在城里,修炼者有国法约束,不能出手杀人。但离开城池,就没人管得了了。黑虎的提醒,让他双眼冷意渐起,看来自己下手还不够狠,没打醒狼,反而让他叫援手来,准备给自己狠狠咬上一口。

他头也不回,微笑说道:“谢谢!”,便径直出了门。黑虎外冷内热,他心知肚明,没有过多言语。

他一出现,小巷外面的眼线立刻动起来,这么多天,终于出门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正主出现了,准备的手段可以用了。

他没理会这些人,一边深深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看街边摆卖的小物件,左看看,右摸摸,像没出过门的公子哥。身后那群眼线,俨然成了他的保镖护卫。这些日子,一边疗伤,一边修炼,几乎都没有放松过。怪老头提醒过他,修炼不能总是闭关,需要一动一静,张弛有度,劳逸结合,这样有利于心境提升。原来呆在深山老林修炼,几乎每天都是一个节奏,打怪,休息,打怪,休息。现在,境界已无限触摸到宗师初阶了,应该好好放松一下,顺其自然。老师现在还没有任何音讯,与其苦苦寻找,不如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让老师主动上门找自己。这也是怪老头给他的策略和建议。

至于他神魂受伤的问题,怪老头说他正在想办法,店里没有相关药材,需要去找几个老友购买,需要一两个月时间。

对此,他非常坦然。至少目前,他的武学境界并未因此而停滞不前。经脉伤恢复了,即使天海楼派来宗师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他也有一战之力。

一千丈距离,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尾随他的眼线气得两眼冒火。这小子分明是在耍猴。来到住的酒楼,卓战山和王君又早早在门口等候了。看来,这两人很在意自己的。

“两位前辈老哥,今天也跟他们这么闲吗?一个尾随,一个前堵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走个路都有这么多人保护我?”上官云雷难得调皮地开了一回玩笑。

两人二话没说,一左一右,将他拉进了酒楼一楼大厅。三人围坐在一张饭桌,点好茶水和酒菜,聊开了。

“我的公子啊,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知道后面跟着人是谁吗?你还故意带着他们满城跑。”

卓战山又急又气。王君则一脸后怕。

“天海楼而已。难不成,他们还敢派大宗师对付我?几个小喽啰,别太上火了。来,我敬两位前辈大哥。”

上官云雷,人小鬼大。表面不在乎,心里早有预案了。卓战山和王君两人知道劝不了他,只能陪吃喝了。分开时,他还特别交待两人要注意安全,因为两人跟他走得太近了,恐怕也被天海楼的人给盯上了。虽然两人的武学境界不低,万一对方派出宗师中阶境界以上的高手对付他们,那就危险了。因此,他不得不提醒两人要提高警惕。

天海楼金光镇分店阁楼内,黄天格和八爷两人正在听手下报告上官云雷的行踪。手下将他一路出来后做什么、跟谁说话吃饭等如实禀报。

八爷摸着自己刚刚愈合的手掌,咬牙切齿,哭丧着脸说:“表哥,我们要想办法,把这小子引出城,然后......”

他伸出右手,做砍头的动作。

黄天格没有讲话,只是默默思考。一个年纪不大的孩童,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学境界,背后没有高人或门派宗族是不可能的。此次行动,表面是因公为了讨回天海楼脸面,实际则为私欲。如果,此事处理不当,引发的后果,他可担当不起。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此事处理干净,神不知鬼不觉。

“表弟,莫急。这小子是外来的,肯定要离开此城的。我们耐心地等候,寻找时机,再做打算。可不能叫人抓住把柄。”黄天格阴沉冷笑地安慰他,腊黄苍白的脸,两根老鼠须微微撞抖动。

“表哥,下一步我们怎么干?您给个高见。”

“静观其变。”

“明白了。”

“昨晚那妞不错,很带劲。今晚再帮我找几个漂亮的过来。”

“好哩。我包您满意。哈哈.....”

治不死药店,黑虎将天海楼黄天格到来的消息报告给了怪老头。怪老头冷冷一笑,过膝的胡子,抖动得像两条白蛇,“不知死活的东西,刘景泓的弟子,他们也敢动。先别管这小子,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他死不了的。天海楼,天海楼,我看钟天海你这些年日子过太得舒坦了。这回可要伤筋动骨一下咯。”

钟天海,天海楼创始人,十几年前已达大宗师圆满境界,据说,已触摸到破凡,大陈国巅峰之一。二十年前,早闭关潜心修炼不管世事了。

上官云雷,在城里住了近一月有余,几乎都是呆在房间内修炼,偶尔下楼吃点东西。今天黑虎过来告知他,怪老头明天午时有请。一个月来,他每天在房间打坐修炼龙吸术,已有所突破,丹田内那团气团越发凝实了,他的感知力已可探查到200丈范围,周围一丝细微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感知。

他察觉到天海楼或其他势力最近派来跟踪盯梢自己的人明显多了许多,卓战山两人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他觉得有些异常,托人去他们住地寻找,也没有见到人。据说,他们两人十天前已经离开金光镇了,走得非常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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