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永远吃肉的方法：成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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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上秋见沈明渊走远了，道：“王爷难道不觉得这沈明渊实在可疑吗？这就让他走了，就不怕再生出什么祸患？”
可疑，确实可疑，但萧璟觉得应该给他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留意些。”
“不杀他也就罢了，起码要关起来才是，仅是留意些…这实在不像是王爷的作风。”
萧璟微觉不悦，说道：“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得得得，这美人勾魂啊…”叶上秋笑道：“自然得听王爷的，毕竟属下也不是会叫魂儿的道士。”
萧璟瞄了他一眼，毫不在乎他的嘲笑，对那些刺客道：“若本王查出是沈家，那就杀你一个，若不是，则叫这孩子陪你一起上路，来人，将他们带走。”
等那群人全都押走之后，院中只留下一片萧条，满地的血迹极为骇人。
萧璟正要走时，叶上秋又跑过来问道：“若真是沈氏所为，沈明渊求王爷不动沈氏，王爷如何？”
“奉公行事。”萧璟毫无一丝犹豫的回答他。
“哦？是吗？卑职怕王爷到时是要徇私。”
“本王何时徇过私？”萧璟有些不耐烦。
叶上秋笑道：“王爷以前是没徇过私，可不能说以后不会徇私，不是吗？”
萧璟看他一眼，什么也没回答，离开了院落。
若事实如此，他自然不会徇私，就算沈明渊来求情，他也不可能饶恕沈氏。
只是沈明渊这样在意沈氏，若真的是沈氏，又该怎么与他说呢？
徇私，他从未徇过私，也不可能徇私。倒也不能说他大公无私，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私”更加贴切。
无私可徇。
萧璟回了书房，稍是收拾了书案，不经意的，萧璟看到那张卖身契。
沈明渊…
萧璟将卖身契拿起来，看了许久，然后找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将里面价值连城的玉镯拿出来放到一边，而将沈明渊的卖身契放到了里面。
“咚咚—”
“进。”萧璟将木盒放在桌子上，坐下来。
秦长安开了门，施了礼道：“王爷，信已送到，只不过现在怀宁王重病在身。”
“重病？”
“怀宁王重病卧床，怕是无法前来与王爷见面，现在怀宁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已经交给了沈赫言。”
“沈赫言…”，萧璟想了想，道：“…是…沈镇南的儿子？”
“是。”
“沈赫言年轻气盛，若说想搞出什么名堂，倒也不奇怪。”
“王爷作何打算？”
“当然是要请这小怀宁王来坐坐，明日要回帝都，派人书信一封，让他直接去帝都王府。”
“是。”秦长安应下。
萧璟叹了口气，他当真不想回帝都。
不知道沈明渊能不能适应那里…
此刻的沈明渊正喂着沈念一吃饭，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是要感冒了？
沈念一道：“爹爹小心寒。”
“爹爹没事。”沈明渊道：“念一吃饭就好。”
“嗯！”念一拿过沈明渊手里的碗，笑道：“念一自己吃，爹爹也吃。”
“好。”沈明渊摸了摸他的脑袋。
沈明渊刚刚夹了菜，就被开门声打扰。
沈明渊回头一看，连忙站起身来。
“王…”沈明渊还没喊出口，就被萧璟一个嘘得手势堵住，没有喊出口。
念一见到萧璟，放下了碗筷，连忙跑过来抱住了萧璟，喊道：“哥哥！”
萧璟轻笑，走过去坐到念一身边坐下，念一问道：“哥哥有没有吃饭呀？”
“哥哥吃过了。”萧璟道：“好不好吃？”
“嗯！原来哥哥家里可以天天吃肉肉的…”
萧璟轻笑，突然想到了之前沈念一为他让肉的时候，倒是可爱的紧，萧璟道：“那念一留在哥哥身边，每日都有肉吃。”
沈明渊一怔，沈念一道：“那…那念一不能白要哥哥的肉吧，哥哥要念一做些什么呢？”
“念一可以拿出些东西给哥哥换。”萧璟说着，只是玩笑，却并没有要他什么东西的意思，当然，小念一能有什么呢？
“换…可是念一什么都没有…”，沈念一有些丧气，喃喃道：“念一只有爹爹…”
萧璟听此，故意道：“那念一拿爹爹来换。”
“啊？”念一一听，连忙摆手，看着萧璟的眼睛十分真诚的说道：“不行不行！爹爹不能用来交换的…拿什么都不能换…肉肉不能…糖葫芦也不能…”
沈明渊站在一旁，听着念一说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满眼的笑意实在难以隐藏，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念一的喜爱与欣慰。
萧璟轻笑，对沈明渊道：“坐下，吃饭。”
沈明渊应声，坐下身来。
萧璟给夹给沈明渊，沈明渊也接受，将萧璟夹的菜吃了下去。
沈念一看着萧璟，眼睛突然一亮，扭头就笑着对沈明渊道：“爹爹娶了阿景哥哥！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念一有爹爹也有肉肉！”
沈明渊手一颤，萧璟也是呆住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笑道道：“我可是男子，你的爹爹怎么娶？”
沈明渊心道：这混账东西是女子也不能娶！
沈念一很是疑惑，道：“男子就不能娶了？不是喜欢谁就可以和谁成亲吗？”
曾经永宁村有对新人成婚。
念一问沈明渊，他们是在做什么。
沈明渊告诉他说，是成亲，两人成亲之后，就是一家人了。
念一又问，自己以后也会成亲吗。
沈明渊说，是。
念一问，那自己要和什么样的人成亲呢。
沈明渊说，和喜欢的人。
念一记在了心里：成婚就是和喜欢的人成为一家人。
沈明渊未同念一再讲过其他有关成婚的事，念一不懂，也正常，童言无忌，沈明渊仅笑了笑，顺口说道：“哪有两个男子成亲的。”
“喜欢为什么不可以？”沈念一十分不解，继续道：“是爹爹告诉念一成亲就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成为一家人，怎么又不能了？ ”
“这…”
沈明渊他还真的回答不上来，这确实是他说过的话，他并不反对断袖之情、磨镜之意，更何况他年轻的时候也…
只是，他还从未见过有能够成婚的…
他该回答什么？说两个男子不能相爱？这不行，两个男子是可以相爱的。说这种感情是违背世俗的？也不行，哪里有违背世俗的感情，既是在这世俗之间，感情不都是世俗的吗？
所有感情都应该被尊重。
见沈明渊回答不上来，萧璟不但不帮他解释，反而添油加醋的问道：“到底是与我讲讲，两个男子怎就不能成婚？我们…为什么不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