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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寻凶记,谢蓉蓉难分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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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蓉蓉怀疑圆圆是二哥或者冷翎杀害的,可惜找不到证据。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做为父亲,为什么要苦苦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

功名富贵就有那么重要吗!

谢蓉蓉的两个新丫鬟,白云、青云,一个天聋,一个地哑:不是听不见、说不出,而是她们只送东西、做事,从不说与差事无关的话。

比如说,她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谢蓉蓉不想吃包子,想喝点粥,就问:“白云,厨房有白粥吗?”

白云居然不说话。

后来谢蓉蓉说:“我想喝粥。”

白云就去厨房端了碗粥来。

问“厨房有没有粥”,回答这种问题,居然不在丫鬟的工作范畴内——意思是,一问一答,主仆之间就会有交流,有交流就会产生感情;产生感情的后果,就是丫鬟死于非命。

这么残酷的交待,难怪青云、白云吝啬每一个字,成为“天聋地哑”。

谢蓉蓉想从范嫂口中套点东西出来,可惜范嫂的口更紧,什么也问不出来。

“徐徐而图之,欲速则不达。”谢蓉蓉安慰自己。

谢荻秋正式成为萧尹的幕僚,应酬一天比一天多,对谢蓉蓉的管束逐渐放松;夫人黄氏也来了洛阳。

母亲的到来,让谢蓉蓉迅速脱离半软禁状态,恢复自由;范嫂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白云、青云也可以说话了。

“娘。”

谢蓉蓉倒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千言万语,都不用说了。

“娘,你怎么来了?”谢蓉蓉擦干了泪,问道。

“你二嫂叫人给我捎了封信,说了你的情况……别哭了,有娘在,会没事的。”

“娘,圆圆死了。”谢蓉蓉泣不成声。

“哎,先奸后杀,这孩子太可怜了……”

黄夫人话未落,谢蓉蓉“砰嗵”倒在地上。

“先奸后杀……娘!”

谢蓉蓉一直不知道,圆圆死前曾经受辱。她看到圆圆被勒死,就哭倒在地。

二嫂夏氏怕她受不住,没有告诉她圆圆被奸污的事。

好不容易止了哭,又扑到母亲怀里。

黄夫人轻抚爱女脸颊,任由她哭。

“娘,本来怀疑是冷翎杀了圆圆,现在看来不是他了。如果是二哥……”

谢蓉蓉没有往下说,怕母亲难堪。

“你二哥不会做这事的。采花贼,不会只做这一次的,总有一天,会找出来的。”

谢蓉蓉点头。

蓉蓉死前曾被奸污,那凶手可以排除女人;母亲相信二哥不会做这种事,她却不敢完全信任二哥。

“如果真是二哥做的,我能怎么办?”

谢蓉蓉不敢把这种想法告诉二嫂和母亲,一个人找到洛阳名捕杜春秋的家里。

“谢小姐,如果找到凶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杜春秋四十岁余岁,二十年的抓捕罪犯经验;他不但是洛阳名捕,还被誉为河南府第一神捕。

“是我太着急了。我想问一下,那宅子左右邻居是些什么?”谢蓉蓉问道。

她想不明白,东、西厢相隔不远,圆圆如果呼救的话,为什么她和二嫂会听不到?

杜春秋很认真地看着谢蓉蓉的脸,说道:“谢小姐,你二哥当晚住在那栋宅子的隔壁,你知道他当晚会的哪个朋友吗?”

谢蓉蓉又是一惊。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就住在隔壁……”

杜春秋很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谢小姐,我们怀疑圆圆姑娘是被认识的人杀害的。可能是令兄,也可能是令兄的手下。那天晚上,温泉镇和附近,连盗窃都没有发生一例。”

“我仔细问过十几栋温泉别业里的人,那几天连一个生人也没有。”

谢蓉蓉本来就怀疑她二哥,杜春秋这一说,更加重了她的疑心。

“你们有找我二哥问话吗?”

“这……”杜春秋想了一下,说道:“不瞒你说,谢小姐。我们问过令兄,也正在调查他。”

“他怎么说的?”

“据令兄说,他之所以住在隔壁而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他害怕妻子吃醋。温泉别业的隔音不太好,他和妾室夜里动静太大,一边是未出阁的妹妹,一边是妻子,不太方便。”

这个理由很好很好,好得谢蓉蓉无话可说。

“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据令兄说,他因为受伤,吃了药,睡得很熟。”

谢蓉蓉没再问什么,起身告辞了。

谢蓉蓉走后,厅后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

“杜捕头,她是谢荻秋的女儿?不太像啊。”

杜春秋笑道:“金兄,听说谢家年轻一辈中,属她聪明,可惜是个女儿。”

“她似乎也怀疑谢芸飞。死去的那个姑娘,是她的侍女?”

“是,看来主仆感情很好,谢家只有她关心一个丫头的死亡。”

杜春秋和姓金的书生并排坐下,笑道:“不管是谁杀的,上头交待,不用再查了。死了一个丫鬟而已,人证、物证都没有,让我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书生没说话,良久,说道:

“杜兄,我想到谢家去谋个差事,你能帮我想个门路吗?”

杜春秋想了一下,说道:“金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的为人我很佩服。我不想问你和谢家有什么过节;只是,我想知道,最坏情况,会是什么?”

“我金福生很高兴能和你以朋友论交,我不想挟恩求报。事实上,我与谢家恩怨难分,我想去看一下他们的为人,再决定是恩是怨。”

金福生闭上眼,似乎想起什么。

“你的话我听不明白,恩就是恩,怨就是怨。你既然这么想去,我叫人打听一下吧。”

“多谢杜兄。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金福生走出杜家,在洛阳城北转了一圈。

洛阳的豪绅们大都住在城北,像洛阳王、太原王、卢家、谢家、河南尹萧尹的府邸,全在城北。

金福生穿过大街,转入一条巷道。

后面走来四个富家子弟,原来是卢诚之带了三个弟弟。

“大哥,你走快点嘛,等一下菜市场就没东西卖了。”

年纪最小的卢让之跑在最前面,看来他最急了。

卢让之走到金福生的后面几步,回过头,嘟着嘴:“大哥,二哥,四哥,你们走快点嘛。”

“小五!你真是不懂事。这么热的天,卖的东西和买东西的人都怕热,天黑才会收摊。急什么。”

卢诵之很有兄长派头,尽管他只比卢让之大一岁。

卢让之不说话了。

金福生听得直摇头。

“喂,你为什么摇头?哦,你嘲笑我。”

卢小五不和哥哥斗嘴,可找到斗嘴的对象了。

“哦,我摇头是把头上的汗摇到地上去,与你无关。”

金福生笑道,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喂,你在踩蚂蚁啊,走这么慢!”

卢小五看来是惹上了人家了。

金福生看了下眼前的娃娃,摇摇头道:“我怕热,所以走慢点。”

卢诚之、卢训之已经走到身边了。

卢诚之拱手道:“舍弟有点顽劣,得罪先生了。小五,不准胡闹了,给这位先生道歉。”

“对不起。”

卢小五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没关系。”

金福生摇摇头。

兄弟四人往前走,冷不丁,分岔路口跑过来一个孩子,跑得太快乐,撞在卢诵之身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娃娃不到五岁,撞到了人,哇哇哭了起来。

“小孩子,你哭什么?”卢诵之心想: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呜呜呜……”

这小孩子还是哭。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宝宝不哭,娘在这里。”

孩子扑进母亲的怀里,止了哭。

妇人以为卢诵之欺负她儿子,骂道:“你们为什么欺负我儿子?仗着人多吗?哼,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找你们算账!”

“哼,儿子,以后见到卢家的疯狗,你要躲开……”

妇人骂骂咧咧地抱着儿子走了。

“大哥,她骂我们是疯狗!我看她是疯婆子。”

卢小四气道:“明明是那小孩子撞了我,我都没哭!她说我欺负小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妇道人家见识短,犯不着和她们一般见识,骂几句就骂几句吧。”

卢诚之拉过弟弟的手,摇头笑道:“小四,这叫一物降一物;刚才小五也是这样不讲道理,你忘了?”

北市就在前面了,卢小四、卢小五立刻精神一振。

“买,买,买,大哥,二哥,四哥,快点啊。”

最急的还是卢小五,迫不及待地要冲入市场,被哥哥拉住了。

“这里人多,不准乱跑。小五跟着我,小四跟你二哥。”

金福生离他们一直不远不近,所以卢家兄弟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兄友弟恭,有福气的父母。”

金福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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