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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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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哥,大志哥我跟你说你必须带上我,我能……嗯?大志哥呢?”

沈向哲一推开门就急切地说道,可说了半天才发现破屋里哪儿还有刘大志的身影。

“大志哥,大志哥。”

沈向哲一边唤着,一边在破屋周围找寻着,可一圈下来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沈向哲重新回到屋里,看着那碗还原封不动放在原处的药碗,心中陡然一紧。

“大志哥该不会被村民发现了?”

沈向哲慌张地查看起周围,没有任何拖拽打斗的痕迹,他又出门检查了一下荆棘条,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不像是有人强行闯进来啊。

沈向哲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重新回到破屋里,本能地唤了一声:“大志哥。”

“俺在这。”

刘大志的声音忽然传来 好像还有一点点回音。

沈向哲一喜,四下观望还是没有找到刘大志的身影,便询问道:“大志哥你在哪儿呢?”

“俺在地室里。”

本沈向哲一听赶紧走到地室门口,他弯下腰看着黑漆漆的地室,疑惑地说道:“大志哥,那底下又黑又潮的,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跑那下面干什么?”

刘大志闻声,走出了地室。

他面色沉重,还有一丝难掩的悲痛。

“是啊,那底下又黑又潮,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是书语被她们关在那里面关了三天两夜,他当时还受着那么重的伤……”

闻言,沈向哲终于明白刘大志为什么好端端地跑到地室去了,他上前安慰道:“没事大志哥,都已经过去了。”

刘大志低垂着头,他懊悔自己没有保护好秦书语,让秦书语白白受了这么多苦难。

“向哲,你说,书语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底下那么黑,他胆子又小,他……”

刘大志想象着秦书语孤零零一人蜷缩在地室角落里的场景,心顿时如刀绞一般地痛。

“大志哥,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成功救下了他不是吗?”

沈向哲安慰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心地说道:“大志哥你不是有给秦书语准备的惊喜吗?那天被泼赖鬼闹了一下,惊喜都没来得及拿出来,你可以现在拿给他啊!”

刘大志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对啊,他那天还有给书语准备的一个特别惊喜,他怎么就忘了呢?

那天他在二爷的偏房里就是为了这个惊喜,那个时候天色暗,煤油灯一晃一晃的,搞得他手指头上都快被针扎成筛子了。

偏房?

刘大志忽然想到了秦书语之前问自己“可以吗”,好像说的就是在偏房里的时候,他给自己打的那段手语,不过刘大志并没看懂那段手语,而且他当时一心都在第二天泼赖鬼的接风宴上,也就推脱了一下。

刘大志回想着秦书语给自己打的手语,他唤道:“向哲。”

“怎么了大志哥?”沈向哲闻声看向刘大志。

刘大志凭着记忆给沈向哲比了手语。

沈向哲大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志哥,你,你,你干什么啊,你这……我,我……”

刘大志奇怪地看着沈向哲,询问道:“咋啦?刚刚那个手语是啥意思?”

沈向哲难得地老脸一红,哼哼囔囔地说了几个字。

刘大志没听清。

“你说啥?”

沈向哲又栾了一遍。

“向哲,你到底想说啥?”

沈向哲瞥了刘大志一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爱你。”

“什么?!”刘大志惊愕地看着沈向哲,他猛然抓住沈向哲的胳膊,再次确认道:“向哲,你说,那个是什么意思?”

沈向哲愣了一下,缓缓抬起手,一边打着手语,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爱,你。就是这三个字。”

刘大志强行控制着心中的激动,呼吸骤然急促,他神色紧张而又欣喜地继续给沈向哲比划了一道手语。

“向哲,那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

沈向哲看了看,说道:“我们能结婚吗?”

刘大志心中的激动之情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涌而出,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沈向哲好奇刘大志怎么会知道这两句手语,便询问道:“大志哥,你咋会这两句手语的?”

刘大志转身看向沈向哲,沈向哲看着刘大志夺眶而出的泪水和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忽然猜到了什么,他试探性地张了口。

“大志哥,不会是秦书语……”

刘大志狠狠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中翻涌的巨浪,久久不能平复。

刘大志夺门而出,飞奔着朝河边走去,他恨不得立刻飞到秦书语的身边,他想告诉秦书语,他爱他,他真的很爱他!他想每一刻每一秒都陪伴在秦书语身边,他想陪秦书语一辈子!

“书语!”

刘大志看着秦书语的背影,激动地唤道。

秦书语闻声站起身来,他回过头还未来得及看清刘大志的面庞,便被刘大志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书语,俺喜欢你!俺爱你!俺愿意和你结婚,愿意陪着你一辈子,守着你一辈子!书语,咱们永远都不分开!”

秦书语眼眶顿时湿润,他终于等到了刘大志的这些话。

那一年的初秋,二人立于河边,紧紧相拥,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

晚上时,两人都难以入眠,刘大志看着秦书语温润可欺的朱唇,心跳逐渐剧烈了起来,呼吸也逐渐急促。

“书语,你睡了吗?”

刘大志轻声说道,秦书语闻言摇摇头,他脸颊微烫,咬了咬下唇。

秦书语往刘大志的身侧靠近了几分,主动迎了上前,轻轻地在刘大志的双唇上点了一下。

刘大志再也难抑心中的燥热,他一把将秦书语揽入身下。

“书语……”

双唇四瓣缠绵难舍,刘大志轻易便撬开了秦书语的牙关,舌尖瞬间传来一阵酥软感,随着不断的深入,彻底缠绕。

秦书语忽然颤抖了起来,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抓在了刘大志的后脖处,刘大志的手顺着秦书语的细嫩的胳膊摸索而上,随后十指相触,秦书语纤细的五指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牢牢地锁在了地上。

刘大志的另一只手落在了秦书语的后背上,将他固定在怀中。

迷离间,刘大志咬住了秦书语滚烫的耳垂,随即秦书语发出了一声呻吟。

“书语,你能……发出声音了……”

刘大志恍惚地说着,秦书语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刘大志的手。

干草旁的衣衫逐渐增加,粗重喘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夜的旖旎,让秦书语有些腰酸背痛,坐起身时头还有些发晕。

刘大志将衣服披在了秦书语的身上,随后,又递给了秦书语一个水碗。

秦书语只是随便喝了两口,便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刘大志的怀里。

“书语,你还是困吗?”

秦书语迟钝地点了点头,刘大志没有多想,他将自己的外衣也盖在了秦书语的身上。

沈向哲照旧一手提着早饭一手拎着药罐走了进来,一进屋就见那一片的狼藉。

他放下手中的吃食和药罐,傻呆呆地问道:“怎么这么乱?你俩昨晚干什么了?”

刘大志支支吾吾地应不上来。

沈向哲一边往碗里倒着药,一边认真地说道:“是不是进老鼠了?我早就该想到的,这种人不常住的破屋最适合老鼠安家了,大志哥,昨晚进了几只老鼠?”

刘大志听后,尴尬地笑了笑。

二爷的声音却忽然从门口响起。

“两只。”

几人闻声看向门口。

“二爷,你咋来了呢?”刘大志询问道。

二爷却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秦书语身边,拦着昏昏欲睡的秦书语,二爷探了探他的额头,道:“低烧。”

刘大志啊了一声,也伸手摸向了秦书语的额头,确实有一丢丢的烫。

二爷起身走到了门口处,他招呼着刘大志,道:“大志,你过来一下。”

刘大志应了一声,将秦书语安顿好之后,就走到了二爷身边。

“二爷……”

刘大志刚唤了一声,二爷就一掌抽在了他的脑门上,紧接着巴掌如雨点般地落在了刘大志的头上,就这样,二爷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起来。

刘大志被二爷打的生疼,慌忙躲闪着,沈向哲见状赶忙走上前拦着二爷。

二爷边打边骂着:“臭小子,他伤还没好,你就不能收着点?!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刘大志不断地躲闪着,口中连连道:“二爷,俺错了俺错了,俺真知道错了。”

“二爷你别打了别打了,好端端的为啥要打大志哥呢?”沈向哲着急地劝阻着。

过了一会儿,二爷应该是打累了,逐渐停了手。

刘大志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二爷,俺,俺知道错了。”

沈向哲虽然不知道二爷和刘大志在说什么,不过还是赶紧帮腔道:“就是啊二爷,大志哥已经知道错了。”

二爷气喘吁吁地倚着门框,刘大志小心地走上前,唯唯诺诺地说道:“二爷,要不先给书语退烧?”

“废话!”二爷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便走向秦书语身边。

沈向哲等二爷走远了,才小声地问道:“大志哥,你做错啥了让二爷这么生气?”

刘大志干咳一声,说道:“小孩子别瞎打听。”

随后他便向秦书语走去。

沈向哲看着刘大志的背影,嘟囔道:“我不就比你小两岁?”

在二爷的治疗下,秦书语很快就退了烧,不过因为昨晚的疲惫,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到秦书语没事,刘大志才想起来问二爷道:“二爷,你咋来了呢?”

二爷拿出了自己的针灸袋,说道:“我来给我徒弟治嗓子。”

说着,二爷就挽起了衣袖,拿起了针灸。

二爷的针灸技法精湛娴熟,提插捻转,点刺穴道,每一针都精准无误。

“二爷,这样就能治好书语的嗓子了吗?”刘大志询问道。

二爷胸有成竹地说道:“等针灸过后,他就能说话了。”

刘大志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沈向哲看着秦书语身上扎着的针灸,一个一个地说起了所扎的穴位,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无聊时的自言自语。

“穴位倒是都记住了。”二爷说着,手下的动作依旧。

沈向哲一听二爷夸自己,立刻傲娇地仰起头说说道:“那当然,我可是记得熟熟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刘大志看着沈向哲傲娇的模样,有些奇怪他怎么这么希望得到二爷的肯定呢?上次就是的,二爷随口夸的那一句让沈向哲开心了许久。

在沈向哲出去打水时,刘大志终于忍不住地询问道:“二爷,向哲咋这么喜欢你夸他呢?”

二爷只是随口应道:“不知道。”

刘大志听后哦了一声,继续道:“二爷,俺发现向哲和俺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沈向哲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二爷询问道。

刘大志解释道:“他们都说向哲自私而且不讲理,不过俺和向哲相处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在向哲身上看到一点自私和不讲理的影子,反倒是村里其他人……”

二爷没有否定刘大志的话语,却也没有刻意地肯定,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人呐,你只有真正接触过,才能了解他,村民之所以贬低向哲,不过是因为恨他爹,惹不起老子,就把气撒在了他儿子身上。”

刘大志替沈向哲不平,愤愤地说道:“欺负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而且向哲还给他们看病。”

二爷却是笑了下,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恩怨分明的?打不过厉害的,就欺负弱的,这才是常态。”

刘大志一时间竟无以反驳。

二爷轻叹了口气,道:“向哲,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他以后能找到自己的路吧。”

刘大志惊奇于二爷对沈向哲的态度,便说道:“二爷,你居然不怪向哲。”

二爷蹙眉,反问道:“我怪他做什么?”

刘大志如实道:“向哲不是明里暗里的不让村人去找你看病吗?你不怪他啊?”

二爷一声轻笑,摇了摇头,道:“新潮流入是趋势所向,仅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真的阻止村人来找我看病?不过是大家心中觉得,我这个老头子的中医过时了。”

“咱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过时?俺看就是那群人喝几杯洋酒吃几片洋面包,就忘了自己的根儿是什么!吃什么西洋人的药片子,那要那么难喝能管用了?”刘大志怒道。

二爷却摆手阻止了刘大志的抱怨,道:“中药西医本没错,都是为了救人,错在人为。”

刘大志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便没再多说,二爷却忽然有些欣慰地说道:“沈向哲虽然没和我学成中医,不过他那个西医师父倒是教得他还不错。”

刘大志点了点头,肯定道:“向哲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说完,他想起了二爷刚说的第一句话,有些奇怪地问道:“二爷,你为啥说向哲没和你学成中医呢?难道你曾经还教过他?”

二爷长叹了一声,道:“严格意义上说,向哲才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刘大志眉头一下就拧住了,二爷第一个教的不是自己吗?怎么成沈向哲了?

刘大志回想起二爷夸沈向哲时,他那得意的表情,突然觉得,好像确实像是学生听到老师肯定时那种傲娇的小心思。

难道向哲真的是二爷第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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