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叫谁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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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来到了嫪毒小院。
两人就着溶溶月色小酌几杯。
嫪毒甩出一包气血散，随意道：“你的表现令邓泽武师觉得你有潜力，便补足了你每月的份量。”
楚天歌微讶，嫪毒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忘了我们武馆是做什么的，是为了给内城总派输送优异弟子。”
他顿时来了兴趣，请教道：“嫪师兄，要进总派需要什么条件。”
嫪毒端起空的酒杯，微笑不语。
楚天歌会意，蓄满酒，两人一饮而尽。
“爽！”
嫪毒惬意砸吧嘴，道：“很简单，达到化劲大圆满的境界，且年龄在二十之前，比如你师兄我。”
楚天歌顿时挑了挑眉，心想这长得虽然也不丑，但怎么看也不对啊……
他狐疑道：“你不是谎报年龄了吧。”
嫪毒笑骂道：“什么话，本师兄只是发育得比较好罢了，这叫天赋异禀。”
楚天歌连连点头，嘴角微翘，一本正经道：“嗯，确实天赋异禀。”
嫪毒狐疑看了看他，旋即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你想早点进内馆，那可得抓紧时间了，最多三个月，就到了入内馆的时间了，一年可只有一次机会。”
饮至月上中梢，嫪毒一把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见状楚天歌摇摇头，将之送回了房间。
出来时发现小兰正在打扫卫生，他微带歉意，“麻烦了。”
小兰轻轻福了一礼，道：“不麻烦，这都是应该的。”
随后她微妙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少爷喝得这么畅快。”
楚天歌眉头微蹙。
这时小兰已经收拾好，垂眉敛目，躬身告退。
演武场。
邓泽吐气如龙，势若奔雷般打了一套八极拳，气血滔滔如江河奔涌。
收势后，他嘴角微扬，自傲道：“怎样？”
“好！”
“就是板正！”
“一个字，牛掰！”
弟子们高声喝彩，邓泽喜不自胜，但还是虚手按压，“低调，低调。”
随后他沉声道：“日之呼吸法乃是八极拳的内功，内外结合，方才可以发挥出真正威力。”
“当然，与日之呼吸法配套的还有八极大枪，威力无穷，但是我不会教你们。”
红毛遗憾高呼，“为什么啊，我觉得用枪更帅呀。”
邓泽轻轻摇头，“知道为什么外城那些帮派都是用刀用剑的吗？”
蓝毛自信发声，“是因为长枪不便携带。”
“错！”
邓泽没好气瞪了过来，“是因为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枪术入门所需时间太长，可能苦练几年才刚入门！
但你们如想学习，我也不拦着，请自行前往武阁阅览，武馆不单独教授。”
听到这，白毛眼眸微亮，应当是想要私下学习。
楚天歌微微颔首，这邓泽说得不错。
长兵器确实难学难精，而且在狭窄地带也难以发挥优势，有其局限性。
但它就一个优点，就可以弥补所有缺点。
那就是够血腥够暴力！
而这两天，楚天歌已经认全这三个杂毛。
红毛叫柳桀，蓝毛叫桑提，白毛叫易白。
说到这，邓泽促狭道：“又到了检验你们天资的时候了，看看谁可以一开始就将日之呼吸法与八极拳结合到一起。”
“我！”
闻言，红毛柳桀瞬间起身，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场地中央。
他睥睨八方，最后满是挑衅之意的看着楚天歌，轻蔑道：“喂，冰块，你不是喜欢出风头吗，怎样，上来比划比划。”
——冰块？
楚天歌尴尬摸了摸鼻头，旋即在心底哂然一笑。
心想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要讨打的，那可怨不得我楚某人小肚心肠了。
他看向邓泽，后者见状识趣一笑，“武馆嘛，切磋比武可是优良传统。”
于是楚天歌就悠哉起身，平静道：“屌毛，我是没意见，不过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屌毛？！”
柳桀勃然大怒，“你叫谁屌毛！放肆！”
“嗯哼。”楚天歌微微摊手。
柳桀顿时摩拳擦掌，卷袖子吐唾沫，“来，来，你上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他这一动作，脑袋上顿时炸起两根呆毛，随风摇曳，还怪像。
众人立时哄笑起来。
柳桀面色大黑，“不许笑！”
就在众人嬉笑之际。
白毛优雅起身，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个小碟子，扬声道：“嗨，有没有要下注的，我作东家，开个小盘。”
“我压屌……柳桀胜！”
蓝毛当即起身，狠狠拍下两枚金子。
见有人起头，觉得好玩的众人纷纷下注，赔率很快来到1:7。
楚天歌是一赔七……
——好家伙，没一个穷的……
楚天歌摩挲着下巴，旋即也往盆子里压了两枚金子，赌自己胜。
“好哇，你一个磕药上来的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见状，柳桀气呼呼过来，‘啪’的一声甩入五金子。
白毛又看向邓泽，“邓老师，不下个注吗？”
邓泽有些心动，但还是摆摆手道：“我一下注肯定影响你们，就算了。”
场地中央，两人已经站稳，相对而立。
随着邓泽武师手用力挥下。
楚天歌和那柳桀同时进步，气血之光洇散开来。
双手刹那间就绞缠到一起，互相牵制。
楚天歌当机立断，一击跺脚就要踩踏其脚掌。
恰在此时，柳桀抬脚就欲抵住了他的脚掌。
楚天歌转圜变招，屈膝又是冲着他的膝盖关节处反踹了过去。
而柳桀反应也很快，同样屈膝抵住了这一击。
膝盖和脚掌对冲之下，两人齐齐倒跃丈许。
楚天歌眉头微蹙，都熟悉套路的情况下有些难搞啊。
他开始不间断小碎步，不停调动柳桀。
很快，柳桀就急躁了，“我让你动！”
他猛然催动全身血气，一记铁山肘势若奔雷地打了过来，势大力沉，若是硬接定然是没好果子吃。
见其露出破绽，楚天歌眼眸微亮，旋声就是一个蝎子后摆腿，就将其扫落在地。
“嚯！”
全场皆惊，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一招就输了。
有人奇怪道:“怪了，这小子不是磕药上的吗，怎么这么厉害！”
有人惋惜大叫，“哎呀，我的金子！”
“柳桀！你这就输了，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观战的桑提顿时气急败坏。
“谁说的！”
满脸不服气的柳桀一记鲤鱼打挺就迅捷起身，怒喝道：“你耍赖，这算是哪门子的八极拳！”
“哼~”
楚天歌嗤然，“这是对武术的活学活用，你还太嫩了，小东西。”
柳桀叱责，“你才是小东西，别忘了你可只比我大一岁！”
楚天歌挑眉，“大一天那也是大，也罢，既然你不服，今天那就打到你服！”
两人又是相对而立。
柳桀这下子谨慎起来，也开始小碎步，伺机寻找机会。
见状楚天歌眉头微蹙，陡然一个大跨步，一记撑掌就要硬推过去。
柳桀顿时眼前一亮，双手交合就要拧转他的手掌进行绞缠。
谁知楚天歌此招只是虚招，他猛然收势，扭身冲跨，雷霆万钧般将之扫翻在地。
楚天歌俯瞰过来，嘴角勾起细碎弧度，“这次算吗？”
“我不服！你耍诈！”
柳桀又是一记鲤鱼打挺，起身就桀骜出声。
“再来！”
眨眼之间，楚天歌一招猛虎硬爬山，批头盖脸就砸了下来，瞬息放倒他。
最终，鼻青脸肿的柳桀再也无力鲤鱼打滚，想要狼狈爬起来，却再也爬不起来。
这场对战也就滑稽落幕。
众人俱是嘴角抽搐，心说挨打也不是这么个挨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