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叫我老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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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收起连本带利的十六粒金子，心想这来钱就是快。
邓泽走了过来，讶然问，“你八极拳已经大圆满了。”
楚天歌谦虚道：“学无止境，弟子还需磨练。”
“你很有天赋。”
邓泽用力拍了拍其肩膀，疼得楚天歌是呲牙咧嘴，心说也不知道轻点。
临近傍晚。
嫪毒领着楚天歌来到了一处小宅院，道：“这里几名搬血弟子合租的宅院，倒也实惠。即日起你就住进去吧，租金明天交到馆务处。”
楚天歌颔首示意明白。
“哦，对了。”
嫪毒又是道：“内馆弟子每月都有定量任务需要完成，我已打过招呼，明日你去馆务处时顺便领了吧。”
楚天歌嘴角浮起细碎笑容，“又麻烦嫪师兄了。”
嫪毒摆摆手，笑，“我这是看中你潜力了，你就当做是长远投资吧。”
说完转身潇洒离去。
楚天歌摇头失笑，迈步入了院子。
院子内，有一饭桌。
三人正在吃饭。
见到楚天歌俱是抬起头来。
一个面颊红润。一个面容俊逸。
最后一个三角眼，破坏了本来还算姣好的五官……
楚天歌抱拳道：“诸位师兄好，我是新入住的楚天歌。”
“看来我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他耸耸肩膀自嘲一笑。
面颊红润的胖子当即起身，热情拉着他入座，笑容满面，“欸，师弟哪里话，来得可真是正好。”
楚天歌被搞得颇有些不自在。
胖子殷勤问道：“师弟喜欢吃什么饭菜，可不要和师兄生分。”
——这么热情的吗……
于是楚天歌试探着道：“那就……红烧肉？”
“好嘞，包在师兄身上吧。”他丝毫不拖泥带水，旋身就走向伙房方向。
随后三角眼挪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伙房方向，小声嘀咕道：“师弟，师兄可好心奉劝你一句，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哪……”
“另外，师兄消息灵通，你若想打听什么消息，就来找师兄，给你友情价。”
“顺便一提，我们身为镇馆之花的二师姐喜欢神秘黑哦~”说到最后，他挤眉弄眼，似是在彰显自己包打听的实力。
楚天歌眼睑微黑，嘴巴略微有些抽搐。
另一旁，俊朗之人没好气道：“得了吧，二师姐只是喜欢穿黑色衣服而已。
我看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莫不成又忘了差点被二师姐活活打死的事情了吗……”
随后他和煦对楚天歌笑道：“欢迎入住，胖子是李魁，叫他胖子也行。
他是邬雄，而我则是舒朗，我们都是搬血甲组的人。”
楚天歌恭维道：“难怪我看几位都是天庭饱满、神采飞扬，原来都是大佬啊。”
舒朗不以为意，平淡道：“不入通脉，终究是一场空。”
楚天歌刚想说什么，李魁就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红烧肉出来了。
楚天歌也不客气，开始认真吃饭。
待吃完后，楚天歌擦擦嘴，客气道：“承蒙招待。”
他屈指弹出一枚金子，打着曼妙弧度。
胖子目中精光一闪，手出如暴风，瞬息接过，形影无踪。
劲风拂动三人头发，楚天歌讶然。
随后胖子眉头微蹙，犹豫再三还是道：“太多了，罢了，师兄也不能欺负你，这月的伙食师兄给你包了。当然，若是想吃好的，材料还是得师弟自己准备。”
他憨笑出声。
就在这时，有几名弟子大摇大摆入了庭院，呼道：“胖子，来生意了！好酒好菜都给备好，哥几个今日要好好喝他娘个尽兴！”
“好嘞！”
李魁旋即行动如风，转瞬摆出长桌长椅。
随即又是钻入厨房。
——这几人倒是有趣……
楚天歌哑然失笑。
翌日下午，楚天歌来到了馆务处，交付租金。
并问道：“不知管事如何称呼？”
“叫我庄管事吧。”
管事随手拿出一本厚实册子，随口问道：“内馆弟子每月需要做日常任务的事情你可知晓？”
楚天歌颔首，“知道。”
“嗯，那就好。”
管事问：“你是叫楚天歌吧。”
楚天歌回，“是。”
管事轻轻点头，“嗯，那就对了，以后每天下午你就去馆内药园帮闲吧。”
楚天歌躬身领命。
管事露出善意笑容：“你可真是好运，去那好好表现，说不得有你一份机缘。”
“哦？”
楚天歌心中一动，贴近过去，见左右无人，握住庄管事手，将手里一枚金子放入进去。
小声道：“不知庄管事有何指教？”
庄管事自然收下，笑道：“你倒是上道，提点上好牛栏山过去，不要吝啬，只要喝尽兴了，少不了你。”
说着，他给楚天歌指了指武馆药园方向。
楚天歌表示感谢，旋身离去。
临近傍晚，他走出武馆，迅捷买了好酒好菜。
很快，就到了药园，并找到一处小木屋。
他推门而入，一个正在打太极的枯瘦老头不悦抬眉，呵斥道：“谁让你这时候过来的……哎呦，好香……我最爱的牛栏山哪……”
他垂涎欲滴，围着楚天歌打转。
楚天歌高高举起食盒，惹得老头连连蹦跳。
他戏谑道：“弟子听说您老大人酒量北昌第一，无人能比，可就是有些不服气，特此来挑战一下，不知老大人有没有这个底气，或者说敢不敢接受弟子挑战呢？”
“呴？”
闻言那老头倒是不急了，慢吞吞又坐了下去，“少年，老夫当年也是十里八乡闻名的酒仙人，岂能欺你年少哪。”
——这老家伙……
楚天歌懒得和他废话，径自坐在对向，慢悠悠摊开酒食。
慢条斯理，开始小口酌酒，惋惜道：“既然如此，小子也就只能自娱自乐了。”
很快，老头就忍不住了。
两人开始大口吃肉，大口拼酒，也不说话，誓要分个高低。
夜半时分，老头醉了，摇摇晃晃起身，就是一套滑稽无比的醉拳。
楚天歌也是微醺，舌头打结道：“不知老大人……怎么称呼……”
老头摇头晃脑，“叫我老墨吧……”
楚天歌略感好笑，“就你叫老默哪……”
老头哈哈笑道：“往事如烟云，半生漂泊堪与谁言，现在哪，我只想做个好人咯……”
楚天歌大笑，“好人，都是短命的，只有强者，才能得享永生！
老头，我看你是你魔障啦……”
笑着笑着，他笑不下去了。
老头也是笑了，“小东西……你才活几年……也配教育老夫……”
说着说着，两人居俱是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