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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氏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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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微微屈膝:“谢母亲赏。”

王氏扶着我坐下:“开席吧,也尝尝这春华楼的菜。”

春华楼的两个伙计抬着一个巨大热腾腾的寿桃上来:“我们掌柜的特意送夫人的,恭祝夫人健康长寿。”

王氏笑颜如花:“掌柜的客气了,辛苦你们了,赏。”

春华楼的伙计把寿桃摆在了中央,接下了仆人给过得赏钱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才离开。

寿宴一共有三桌,一桌可容纳十五到二十人。主桌自然是寿星之位,能跟王氏坐一桌子的自然是品阶在安国公府之上的。席间坐在主席的夫人安静的用着席面,王氏偶尔吩咐下人夹几筷子到盘子里:“英国公夫人,我记得你爱吃甜的,尝尝这道反沙芋头。这是春华楼新出的菜品,您快尝尝。”

此言一出,英国公夫人立马喜笑颜开:“夫人有心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有的夫人便拿起酒杯来到桌子面前一一敬王氏,嘴里说不完的恭维的话。

王氏也不是什么酒都会一饮而尽,有的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觥筹交错间王氏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各个夫人都是人精,看王氏的样子便不敬酒了。

由尚书府夫人先行离去后,便开始一一告退。席间已经剩下一半的人了,这些人自然不敢像尚书府夫人她们一般先行离去。

王氏虽有些醉意,摇摇欲坠的起来:“我有些醉意,招待不周请夫人见谅。府里还有一些景物,各位夫人自行观赏。岚儿,你留下,照顾好各位夫人。”

说罢王氏便由着侍女的搀扶进了内室去,夫人听言语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借口着一一告退。

夫人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婢女的喊叫声。

“啊!”

夫人们互相对视一眼,有聪明的立马就让侍女扶着伪装成喝醉的样子,步伐加快的离开安国公府。有迷茫的也不敢多逗留,转头看了一眼便走出去。

这时间就是有一些蠢笨的人,转身带着侍女回来,又不敢进入内室便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只能面带微笑心里暗骂蠢货,此时问我,让我怎么回答。这明眼人都知道要发生事情了,就不知道这事情是冲着谁的了。

此时祖母身边的司棋姑姑来了,对着夫人行礼:“奴婢奉安国公府老夫人之命已经派人去看,夫人不必过度担心。天色逐渐变暗了,若是回去晚了,路可就不好走了。”

司棋姑姑笑盈盈的看着留下来的几位夫人,转了个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就是在傻的人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虽然蠢还是顾忌着自己的颜面,还是开口说道:“我就是担心夫人的安危,听那声音像是内室里传来的。”

司棋姑姑还是笑道:“夫人说笑了,我们做奴婢的更担心主子的安危。”

其中面子薄的夫人,勉强的扯了扯笑脸:“也是,那边不打扰了,若是回去晚了怕是家里要来寻了。劳烦给夫人说一声,这便不打扰了。”

旁边的夫人也随即说道:“那我等也不便打扰了。”

送走了各位夫人司棋姑姑才走到我身边:“请二小姐安,发生何事?”

席面的地方离祖母所住的寿安堂十分接近,由此声音一出,祖母就觉得事情不对派了司棋姑姑前来主持台面。

我跟司棋姑姑讲了讲刚才的经过,并告知是母亲自己和侍女进入内室的,特意留自己下来送各位夫人。

我盯着内室:“事发突然,我还未等派人去查看就看到夫人们折返了回来。没办法,我只能应付着夫人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这时候进去的侍女出来有些谨慎的说道:“姑姑还是进去看一眼吧。”

司棋姑姑一挑眉:“二小姐,跟我一起吧。”

侍女刚拉开帘子便有些头晕:“姑姑,我刚才进来看了一圈便出去的时候就有些晕,现如今~更晕了~”话音刚落侍女便倒了下去。

司棋姑姑立马捂住口鼻,顺便把我推搡出去,一直到院子中央才停下。我看着司棋姑姑安静的指挥着仆人,吩咐让谁去叫府医。安排好现场的人手,便围上面纱一下冲进去把窗户打开。

没了一会司琴姑姑也来了,还带来了府医。王氏以及侍女都被抬了出来,王氏被安置在侧屋的床榻上。

府医上前去医治王氏,然后观察着王氏的一举一动,再用针灸扎在王氏的额头。王氏呼出一口气,还是未醒。

看不出王氏如何,只能瞧着是活着的,如睡着了一般。进屋子的三个侍女也是晕倒在地的,应该是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使人晕倒。

听声音是王氏进去不久,后面的侍女看着没有响动才进去查看。应该是发现了王氏以及仆人晕倒在地才发出尖叫,随后便闻到了屋子里的东西晕了过去。

我能分析出来司棋姑姑自然也能分析出来,她并未摘下面纱:“劳烦二小姐在此,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奴婢去通报老夫人和老爷。”

我点了点头,担忧的看着王氏一脸关切的问着府医:“母亲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母亲有些醉意要去更衣,留我在此,再见母亲怎么就成这样了?”

府医思索了片刻:“劳二小姐带我去看看夫人昏迷的地方可好?”

我点了点头,引向府医走进内室:“内室里的东西不曾挪动,只有刚才司棋姑姑把窗户打开了。”

府医刚要买进去便退了出来,从箱子里拿出丝帕围住口鼻:“二小姐留步,我自己进去就好。”

我叫了院子里的奴婢盯着府医的动作,毕竟府医是府上的,万一被王氏收买了添点东西可就不好了。

正在府医观察之际,祖母和父亲匆匆赶到,祖母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如何了?可有伤到?”

我摇了摇头:“岚儿并未随母亲一同进入内室。”

父亲盯着我半晌才开口:“当时王氏晕倒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还未等我开口府医就出来了,只见他摘下丝帕:“参见老夫人,老爷。”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晕倒?”祖母连忙问道,毕竟这是在王氏寿宴上,还有不少夫人听见了叫喊声。若是王氏有什么问题,自是说不清的。

“回老夫人,屋子里发现了曼陀罗花的味道。奴婢仔细勘察发现,有人将曼陀罗花晒干后磨成粉,撒入炭火之中。”

父亲问道:“可有救治之法?”

府医沉思片刻:“有就是有,用小叶毛果芸香的叶子熬上三个时辰服下。可是据奴婢所知,这小叶毛果芸香乃是贡品...”

祖母走上前来:“可有别的方法?”府医摇了摇头。

父亲此时看不出情绪,若是去宫里求,圣上多半会给。若是让圣上知道了府里的事情,刚接回王氏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圣上恐怕是...。

安国公静静地盯着王氏转头对祖母说道:“母亲,只能劳您进趟宫了。母亲放心,我手下的人会彻查今日之事。”

祖母看了父亲一眼便转身离去,也没说好不好,只留下了司棋。父亲看祖母离去,便安排我坐在厅里,叫人看住我,不让任何人接近。

“你就老实坐着吧,此事我会亲自料理。”

我恭敬的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我知道父亲不信任我,若说这院子里最不想让王氏回来的,便是我和姨娘了。

父亲本可以自己进宫却让祖母前去,就是为了支开祖母。父亲与一个小厮贴耳说了几句,小厮便跑了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便看到姨娘被带进侧屋,姨娘只知道王氏晕倒了,不知怎么回事。恭敬地行礼问安,父亲一开始未叫姨娘起来,喝了一口热茶以后才让姨娘缓缓起身。

父亲未发话,姨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站在父亲的身侧看人来人往的过来。

没一会便带来了管理府里药材的管事,管事看这个阵仗下的汗流浃背,哆里哆嗦的说道:“参见老爷,老爷唤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父亲未开口身边的管家问道:“府里的曼陀罗花可有谁支出了,事关夫人,管事可要小心说话。”

身旁已经有人把管事的册子扔在管事的前面,管事立马拿起来,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又爬过去捡起来,胡乱的翻找着。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管事已经拿胳膊擦了好几次汗了,直到翻到一页才立马呈上前来。

“回老爷,这曼陀罗有镇静养神之功效,府里众人或多或少都是拿了一些的。老夫人前些日子睡不安稳让司琴姑姑来取走了二两,老爷您是知道的,老夫人一直是用着曼陀罗用药入睡。还有夫人也让赵嬷嬷取走了五两,再就是二小姐身边的巧竹支走了一两说是二小姐近日睡得不安稳。”

“哦?岚儿,你近日可有什么心事?”父亲审视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

我微微行礼:“回父亲,是取了一些,本来想当药引的。可当拿回来得时候,莫名其妙睡得格外香甜。女儿想着是药三分毒,便不打算入药了,如今还在院子里放着呢。”

安国公一挥手便有人上前来:“劳烦二小姐走一趟了,奴婢跟您去取回来。”

我摇了摇头:“怎好劳烦父亲的人,司棋姑姑您带着巧竹回去取吧。”

那小厮转过头看安国公没有反应便笑着说道:“还是奴婢跟着去吧,若是二小姐不放心,那就劳烦司棋姑姑也跟着吧。”

“全听父亲安排。”说完我便喝起我面前的菊花茶,并未在言语一句。

下人走了以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父亲还有姨娘,父亲望着我:“你莫要怪为父,为父是最信你的了。你不过九岁,就怕你听了旁人的话,被人利用了可如何是好?为父只是帮你摆脱嫌疑,要不然你百口莫辩。”

我沉默不语,点了点头,便不再搭话。

众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只见来人带着一小包呈了上来。安国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不是岚儿,为父也松了一口气。”

王氏身边的赵嬷嬷此时此刻才飞奔过来,冲进屋子跪在地下:“我可怜的夫人啊,造了什么孽啊要如此啊。被人害了不说,还要被冤枉啊,我可怜的夫人啊!”

安国公皱了皱眉:“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前阵子夫人取得曼陀罗在何处?”

赵嬷嬷立马掏出荷包:“老爷,夫人前阵子难以入眠,府医说装一些曼陀罗戴在身上可得安睡。所以夫人才命老奴去管事哪里拿来的啊,求老爷明鉴啊!”

安国公嫌弃的挥了挥手,旁边人有颜色的叫来了府医询问。赵嬷嬷自是不敢撒谎,所以都对的上,若是对不上的怕只有...。

安国公没放过任何细节所有接触内室装饰的人都被叫来了厅里,还有炭火的管事,所有只要进了屋子的人都被带进了院子。

一时间,府里声音不断,每个人都在说着:“奴婢冤枉~”

安国公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安排了审问的人,挨个审问。跪在院子中间的人,看着一个一个消失的同伴心里害怕不已。

偶尔从外面传来的叫喊声更是让人吓破了胆,跪在院子里的仆人甚至都不敢抬头张望,也不敢擦从额头留下来的汗珠。

院里已经消失一半的人的时候,小厮拖着一个人走过。随着地上人的呼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望去。

只见此人浑身是血被小厮拖着,后面的路被拖出了一条红色。立马有人变得不震惊了,站起来冲着安国公磕头道:“老爷饶命啊,真的不是小的啊。”

随着这人被拖拽下去,随后传来的呼喊声。人群里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向院子外奔去。奈何安国公早有准备,早就在外门处备好了人,只等人出现便一举抓获。

被抓之人浑身颤抖,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仆人按住此人的头,让他抬起头。

管家立马赏了仆人俩嘴巴:“说,谁指使你下毒陷害夫人的!”

只见那奴婢摇着头:“不是的,我没有,不是我!”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女声:“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弄好炭火以后,贵子还进去了!”

管家听到以后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不说等你的可就不是这个了!说!谁指使你的。”

贵子被打的满嘴都是血:“奴婢只是进去看看炭火是否还旺盛。”

此时管家已经动了怒,上去狠狠给了贵子一脚:“给脸不要,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说罢便又要给他一脚,只见他捂着肚子,声音颤抖:“我说我说,管家大人,别打了,我说!”

管家此时收了脚,弯腰退在安国公身后。只见贵子说道:“是老夫人,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偷偷找到了我,给了我三百两让我把这粉放进炭火之中的。还告诉这个对身体无害,只是给夫人点教训,老夫人怕夫人回家夺走老夫人的管家权。”

司棋此刻盯着贵子:“你要知道随意攀诬老夫人的代价,老夫人乃是诰命夫人,你知道后果的!”

贵子磕着头:“奴婢不敢啊,是老夫人身边的花月姑娘亲手给奴婢的。”随后贵子从口袋里翻出一个钗环还有银票:“这个就是花月姑娘给我的,说是事成以后在给我另一半。老爷,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啊,老爷。”

安国公此时面无表情,这种场面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了。他知道母亲也许不会这么做,可是万一...母亲原本那么盛世凌人的一个人,难不成真的甘心在王氏之下?还是说此事真是母亲所为?

安国公沉默了一会:“去,把花月带过来。”

随行小厮去了一会就回来了,身后没有任何人。他在安国公耳边说道:“回老爷,花月已在房里自尽了。奴婢搜了身,从怀抱里找到了这曼陀罗的粉,还有一封告罪书。奴婢请老夫人院子里的其他奴才辨认了这就是花月姑娘的亲笔书信。”

安国公接过书信扫了两眼便想将书信撕碎,此时他怒火中烧,管家拦下了他。他不信母亲是这样的人,也不信母亲会为了权利而去毒害王氏。可是证据摆在面前,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走过身去,把书信丢给管家:“念。”

管家念道:“我,花月因记恨老夫人打罚才出此下策,贿赂了门房带进来这曼陀罗的花粉。又听夫人要举办寿宴便略施小计收买了炭火的贵子,让贵子放在夫人的必经之处。下人也是人,便让老夫人知道....”

还没等念完,便被安国公打断:“此事乃是花月一人而为之,此事到此了结。若是谁多嘴说了出去,别怪安国公府不留情面。贵子谋害主母,打三十大板交给官府。接受贿赂的门房收受贿赂,贪污受贿打五十大板丢出府去!”

安国公说完便转身离去,管家又威胁众奴仆管好嘴以后追着安国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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