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余山之途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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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花谢花又开。
万物上雪白的外衣褪去，露出的新的衣服，是绿意盎然。
三月初，太阳暖烘烘的，祁雨凡瞧着，把余山提上了日程，要准备出发了。
他叫两个徒弟过来。
“师尊”夜南尘隐隐觉的他师尊要远去。
果然，他听见他师尊说:“师尊要去下界，一去就是几个月，这几个月你们好好照顾自己，若有需要可以寻求其它仙尊，师尊会转告他们”。
“哦”夜南尘垂着眼帘。
祁雨凡看出他的低落拉着他的手，“南尘要乖，雨洋会照顾好你的”。
“嗯”
薛雨洋问:“师尊何时启程?”
他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师弟对师尊的情感超越了师徒关系。
“越早越好，师尊明日一早就启程”祁雨凡笑着摸夜南尘的头，“你们放心师尊会尽量缩短时间的”。
“师尊放心，徒儿会好好照顾师弟的”他轻轻叹口气，拉回他师弟，夸上肩，“师弟，别难受了，还有师兄在呢？”
祁雨凡给了薛雨洋一个肯定的眼神。
夜南尘不说话，手里绞着衣角，心情低落。
“怎么一个个这样，师尊又不是不回来了，听话”祁雨凡好笑，搂过俩人。
夜南尘喃喃问:“师尊为什么这么突然?”
“这个……”祁雨凡对这个问题想不出对策，干巴巴道:“其实，师尊早在之前就已经有了打算，就是那次你看到桌上关于《三界凶山》的时候，师尊就已经把它纳入计划之内了”
“师尊这是去冒险！那里绝对不能去！”薛雨洋不让他师尊去冒险，那里绝对不能去。
祁雨凡伸出手指发誓，“师尊一定会回来的，相信师尊”
“可……”
薛雨洋还想再说什么，被祁雨凡堵住嘴，“师尊知道你担心，可师尊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师尊必须要去，答应师尊好好照顾师弟，能做到吗？”
“嗯”
“行行行，你们别这样了好不好？”祁雨凡越看越不忍心，“你们俩去修习吧，师尊去趟百药峰”。
“哦”俩人一个比一个低落。
祁雨凡失笑，摇着头，这俩徒弟可真是粘人。
*
绿萤哼着小曲配她的丹药，萧洛边递药材边看着药炉。
祁雨凡倚着门框，看这情形，打趣道:“心情挺好的嘛？”
绿萤闻言放下一切次要的东西，笑意爬上脸，一阵大风，把人拽进来，抑制不住的激动，“雨凡怎么来了”
又思量一下，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祁雨凡打消了她的担心，“有消息吗？”
“没有，分身都去好几波了，整个修真界和下界都要找完了，就差魔界了，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书的味道一丝都没有嗅到”
“没事啊，总会有办法的，普天之下，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祁雨凡细心安慰她，“何况我现在无灵也没发作，就只发作了那一次而已，慢慢来，你也别太辛苦”
“雨凡说的对，不能放弃，我还等着你夸我呢”绿萤说罢又随手分了一个分身，让其去往下界寻找，然后像没骨头的歪在祁雨凡身上，单手玩着他头发，缕缕清香串进鼻翼，狭长的眼眸看着指尖的发丝，隐藏着复杂的情绪“来这不是单纯的因为这吧？”
“被你发现了，来要避毒丹和解毒丸”祁雨凡站直，让她靠的不会不舒服。
绿萤起身，“避毒丹和解毒丸可以给你，但你要告诉我要它们有什么用途？”
祁雨凡捡了一些词道:“去趟下界”
他没打算让所有人知道他要去哪？
绿萤将信将疑把他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只是拿在手里，没给，“去下界做什么?若是寻东西，派弟子就好了，何必亲自去，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祁雨凡看她迟疑，道:“算你猜对了一点，是去下界寻东西，这个东西我亲自去，不会派弟子去”。
“听我的，你这不易奔波，什么东西需要你亲自去”。
祁雨凡说了他启程的时间，“不了，我下定决心了，必须亲自去，话不多说，明日就出发”。
绿萤道:“这么突然?”
“嗯，还有另一本书，我在密室找了半月也未寻到蛛丝马迹，所以去下界，我也可以趁此机会去寻找一番”
“你这……”绿萤还是把避毒丹和解毒丸给他了，“话虽如此，如何让人放心?”
“知道你担心，谢谢啦，我这一去需几月，摆脱你帮忙照顾我徒弟了”。
“这还分生，你徒弟就是我徒弟，你放心去，不用担心”绿萤表面答应让他去，眼里的的担心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的。
“多谢你的丹药了”祁雨凡把丹药收好，莞尔一笑。
“雨凡心里果然只有我的丹药”绿萤长长感叹，“唉！那也行，人来就好了”
“告辞了”
绿萤伸手只来的及被衣袖扫过，触感只有片刻也就没了，她淡笑，细长的手指拈着被衣袖扫过的地方。
这一刻她的眸子里不是女子的神情，而是男子的眷恋和思爱的神情。
她捶下手，望着远方淡淡的白衣身影。
*
竹林斋，薛奇躺在院外的摇椅上，昏昏欲睡，太阳照的他身上渡了一层金色的圈。
“掌门，惬意呀”
薛奇闻音，慢悠悠坐起，“雨凡?”
他又多加了一个摇椅，“来来来，一起”
祁雨凡躺上，伸了下腰，“掌门拜托个事给你”。
“什么事呀？”薛奇懒懒的。
“帮忙照顾我俩徒弟”祁雨凡也受了感染，被太阳照的暖暖的，有些入睡的迹象。
“你要离开灵谷峰去哪?”薛奇睁开他忪惺的眼。
“嗯，去下界，去游历几月”祁雨凡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那为何不带着你的徒弟”
“情况特殊”他摇着摇椅，“小寒和小喻呢，刚才没找到他们?”
“去下界除祟了，最近圻安闹祟，就派他们一起去了”薛奇侧着身子问:“雨凡，你发现没有，他们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
“那说明他们关系好”
没想到他居然也看出来了，就是那俩人何时打破这一层纸。
“也是”薛奇眯着眯着就睡着了，这几个月也是辛苦他了，宗务和查阅书籍让他每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祁雨凡看着睡着的人，进屋拿了披风给盖上，虽进入春季，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就这样睡着是容易感冒的。
“谢谢你”
影子晃动了一下，剩下淡淡的清香。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夜南尘找祁雨凡再一次去看星星。
这也是他陪俩徒弟的最后一晚了，明日他就启程了，不知道这一趟会有什么危险，都未可知。
星星的夜空下的松树上再次坐了三人。
这一次的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心情不一，特别是夜南尘和薛雨洋 俩人最明显，脸上就俩字——担心
“也没那么遭，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人师尊心里都不舒服了”祁雨凡无奈的摸着担心他的俩徒弟的头。
“师尊”夜南尘不舍。
“算了，开心点，要不师尊再给你们唱首歌吧”
“好好好”俩人一至点头，珍惜这最后看星星的时光，到是几月不见，会想的。
祁雨凡的眼睛在满头的星海中比星星还亮。
“? 浩瀚星空里，只剩你的背影，银河已凝结成冰，记忆滑过泪滴，想象能回到过去，终会存在我心里，虽然逃避，你消失在梦里，日出的幻境，再次感觉到你，风送来你的呼吸，月色倒映着惊喜，原来你从未离去，默默守护在这里，无声无息，如影随形，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满天的星光，有一颗是你的愿望，前方的路不再孤单漫长，天空下你我不在守望，轻声歌唱，你在我身旁……?（注：此歌为《你从未离去》） ”
“南尘、雨洋，其实乌云终将会消散，黑暗终将过去，光明终会重现，人生在世，没有事事如意，黑暗过后自有万丈光芒在等你”
祁雨凡道:“你们能答应师尊吗？”
“嗯”
“记住一个道理，现在所经历的磨难，都是考验，不要害怕眼前的一点挫折，勇敢面对，人生就像是调味品，不管酸甜苦辣咸，都是我们要经历的”。
他抱住俩人，宽大的袖子盖着三人。
夜南尘和薛雨洋无比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
*
下界圻安
一蓝一橙在斩杀邪祟，俩人配合的天衣无缝，邪祟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割韭菜一样简单。
被杀死的邪祟，化成黑气消散。
楼寒收起卿尚，道:“这些邪祟数量不少，累死了”
“嗯”伯喻手里有只传音碟，传音蝶扑闪着翅膀消散，“掌门传音说，雨凡明日要离开灵谷峰，要我们帮忙照顾雨凡的徒弟”
“啊”楼寒趴到伯喻肩上，休息着问:“雨凡要去哪？”
“掌门说他要去下界，离开几个月”伯喻轻轻扶着楼寒，让他靠的舒服点。
“走，我们回去，赶着一早去送雨凡”
“好”伯喻小心抱起楼寒。
楼寒一惊，“小喻”
“你累了”伯喻突出三个字，不让楼寒有反驳的机会，御剑就走了。
黑夜下楼寒的耳朵红了，没有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