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人抢在了徐家前面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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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人动作比徐家更快，次日忠勇伯府章家便向顾老夫人递了拜帖。隔日一早，章老夫人就领着自己孙女登门来了。
顾明棠正在母亲这里吃着早饭，荣安堂的巧丹便过来了。
“请夫人安，请二姑娘安。”巧丹行完礼后笑着道，“忠勇伯府老夫人带了五姑娘来府做客，老夫人特差奴婢来叫二姑娘去陪客。”
前日在广阳侯府发生的事，岳氏已经都知道了。她知道女儿如今一战成名，在京中也算小有些名气在。
但没想到，竟这么快就有人登门来了。
女儿大了，别人登门抢着要，总比无人问津的好。所以，对章家的到来，岳氏心中也还是挺高兴的。
章家也不错啊，伯爵府邸。忠勇伯父子在朝中皆有官职，虽说对顾家来说，章家不是什么显赫的门第，但也算是个不错的去处。
只是不知道，这章老夫人打算把她女儿说给章家的几公子。
不似他们顾家，章家人丁特别兴旺，适龄待娶的公子，估计有两三个。
岳氏说：“你祖母叫你过去，你快快收拾了去吧，别叫她们久等了。”
顾明棠却不着急，只问巧丹：“是只叫了我去吗？还是也叫了大姐姐。”
巧丹说：“也差了人去叫大姑娘。”
“知道了。”顾明棠撂下了手中羹匙，立刻有丫鬟端了热水来送到她面前。
顾明棠洗了手，又漱了口后，起身说：“那去吧。”
前世，这章家是顾明芍的婆家。顾明芍前世的夫君正是这忠勇伯府里的四公子，好像是叫章敬遥。
前世差不多这个时候，章家也登门来提过亲。一切都在循着前世的轨迹走，所以顾明棠也并不意外。
不过，平时但凡有什么事，顾明芍都很积极，但这次竟是她先到的荣安堂，顾明芍反而姗姗来迟，可见顾明芍其实一开始就对章家的这门亲事不满意的。只是她嫁不了徐霁，迫于无奈，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的章四公子。
不过想想这章四公子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便去了。如若不然，前世的顾明芍哪来的机会二嫁徐霁呢？
顾明棠今生不会再嫁徐霁，但也从未想过她会嫁前世顾明芍的夫君。她对这个或许连面都不曾见过一回的章四公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想想他是顾明芍前世睡过的男人，她都觉得恶心。
所以面对章老夫人，顾明棠自然客气敷衍的多。
没那个想法，顾明棠自然要明明确确表现出来。人家看出你的不情愿来了，自然就知难而退，不会再不识趣了。
顾明棠对章家没兴趣，顾明芍同样也对章家没兴趣。看出了顾家二位姑娘意思的章老夫人，也挺有些尴尬的。
不免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章家门第是低了顾家一等，可他们家四郎好歹是嫡出。顾家的二姑娘虽也是嫡出，可她母亲却是商户之女。这个顾大姑娘呢，虽生母先前乃名门之后，但到底家里败了，且她又委身为妾了。
细说起来，顾家的两个姑娘都未必能配得上他们家四郎。
如今倒好，他们还瞧不上四郎了。
先前顾老夫人或许会有些急，但如今行情却又不一样了。二姑娘露了风头，往后登门提亲者，怕是会络绎不绝。
且等等看，倒也不必立刻和章家的攀上。
何况，章家这老夫人行事越发叫她不喜欢了。那日在广阳侯府，她就那样自作主张的打发了棠儿和她孙女一起去玩儿，都没为棠儿的名声考虑过。
虽然她那是看得起他们家姑娘才那样做的，可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行事如此顾前不顾后的，顾老夫人挺有些瞧不上。
章老夫人句句不离他们家四郎，顾老夫人却偏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她提她的孙儿，顾老夫人便也提自己的孙儿顾昇。
“你家四郎和我家昇哥儿都在南山书院念书吧？今年可也要下场？”
章敬遥才情普通，在南山书院里念书，众多学子中，他学业属于一般偏下，甚至是垫底的。
今年秋闱，他们顾家的昇哥儿或许能中，但四郎却肯定是中不了的。
章老夫人有些尴尬，但也还是竭力为自家孙儿说话：“我家四郎比你家昇哥儿略小些，今年应该不下场了。”这个理由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章敬遥和顾昇同岁，只是生日上小顾昇一点。
顾老夫人顾及章老夫人面子，所以也未特意点破这点来说。
她只是说：“只是错过了今年，下次再考，就是三年之后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人这一辈子，又有几个三年可耽误呢？
何况，这次不考，也不代表三年后就一定能中。
所以，这章四公子不论别的方面如何，就单单仕途前程这一块，就入不了顾老夫人的眼。
若有别的选择，顾老夫人也不会把孙女嫁给章四。
章老夫人脸上笑容比哭还难看，她连头也低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些：“是啊，今年不入场，那就得等三年之后了。”
那章四公子小的时候顾老夫人见过他，生得高大威猛，身上很有一把子力气。模样嘛……小时候看到时，觉得也挺英武的。
明明擅弓箭，顾老夫人也不知道为何，章家却偏偏让他去读书，走科举文官的路子。
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顾老夫人也不好多管。
不过，也不能总贬低人家郎君，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所以，顾老夫人还是拣着章四郎好的地方说了：“记得你家四郎那孩子擅弓箭、骑射，或许将来可为武官。”
提起这个来，章老夫人只是扯了扯嘴角，显然一脸的无奈，但也并未多言。
“今日打扰了，我也该回去了。”吃了憋，章老夫人也识趣，没再继续待下去。
不过她也没自此放弃，而是说：“四郎那孩子呢，读书不行，嘴巴也笨。不过，他心却是极好的，人也十分孝顺。改日老姐姐你见见他，说不定喜欢呢？”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顾老夫人也不好再推辞，只能道：“那改日把这孩子带来我见见，还是他小的时候我见过呢，这一晃都好几年过去了。”
又得了希望，章老夫人脸色瞬间又好看起来。
顾明棠全程陪客都很淡定，但顾明芍却慌了。
如果顾家一定会嫁一个女儿到章家的话，那必然是她而不会是顾明棠。那章四郎她见过，生得五大三粗又人高马大的，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回到衔香院，顾明芍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娘，我实在忍不了了，我好恨啊。”顾明芍心里是真的很委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我多努力啊，可我苦心经营的一切，还不及她顾明棠一日的成就来得大。她怎么命那么好，她怎么命那么好。”
“她命好什么？”邵姨娘脸冷着，表情也很严肃，显然对女儿此刻的表现很不满意，“她命若真好，她一个嫡女能被你个庶出的踩在脚下这么多年？她若命好，她怎么没有兄弟帮衬扶持？”
“芍儿，娘教过你多少回了，遇到事情要冷静，不要一遇到一点挫折，就在这里哭天喊地的。如果哭有用的话，娘当年几乎哭哑了嗓子、哭瞎了双眼，也没能把你外公舅舅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