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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苏府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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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轩此时还在府内养伤,醉香楼所有案犯都已被抓获。

大夫刚走,傅母坐在床边抹眼泪,“轩儿,你怎尽做傻事?何故给那反贼求情?你怜她孤儿寡母,谁又怜你?”

“娘,我想休息了。”

傅轩闭着眼睛养神,,傅母无法,只能道:“那你好好休息,娘给你炖汤去。”

待傅母走后,他才睁开眼。宋赟向他为醉香楼掌柜的妻儿求情,他本想将人先送进牢房,托人看顾一二,等事态平息判罪之时尽量判轻一些,运作得当,还能无罪释放。

若是不抓掌柜妻儿,此事被有心人知道总归对宋赟不利,也对宋府不利。

他进宫禀报醉香楼之事,仁宗帝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鸟雀,眼神深沉悠远,语气冷漠的问他:“那对母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不知陛下说的是?”傅轩隐隐觉得陛下知道宋赟向他求情一事。

“自行下去领罚。”仁宗帝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沉声道:“领罚之后将人处置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傅轩跪地谢恩,起身走到外面,解下披风,身披金甲的金吾卫拿着满是荆棘的藤条过来,陈大总管站在一旁挥了挥手。“歘”的一声,藤条带着劲风挥下,外袍碎了一角露出白色的内衬,血迹染湿了内衬。

“陈总管,能否给陛下求求情?那对母子还未审问。”傅轩垂着头对监管受刑的陈沥道。

陈沥嗤笑一声,“傅大人,你怎么还不明白?这是陛下单独给宋五公子上的一堂课。”

傅轩猛的抬起头,看向陈沥,“此话怎讲?”

“宋五公子就是心太软,心软不是错,但有些时候心软会要命。傅大人,有些人是不该肖想的,言尽于此,还望傅大人好自为之。”

傅轩闭了闭眼,沉默的挨完十鞭子,拿起披风披上,挡住衣衫尽碎的后背。受完完,他去了镐京府的监狱,那对母子单独关押,女人三十来岁风韵犹存,发丝散乱,儿子十余岁垂着长髻,面色惊惶不安。

牢头跟在傅轩身后,恭敬道:“大人,可是要提审犯人?”

“嗯,这两人单独审问,你先出去。”

牢头心有疑虑,还是退出去了。女人紧紧搂着儿子,哭泣道:“我不知道他犯的事,求大人放我和孩子一条生路。”

傅轩拿出两颗药丸,对母子俩说道:“吃了它,黄泉路上好走一些。”

小孩抬头看向母亲,哽咽道:“我想爹了。”

女人表情一愣,带着孩子起身走到傅轩面前,抓起两颗药丸,一颗塞到孩子嘴里,一颗塞到自己嘴里。小孩嚼了嚼,笑道:“甜的。”

傅轩转身走了,衣角滴落了一滩血水,他好似听见了女人在给孩子唱歌。在没进白莲教之前,女人也只是一介歌女的女儿,进了白莲教成为圣女,至少能换个身份摆脱奴籍。白莲教众多圣女,她愚笨,配给了林掌柜。以前的林掌柜脾气暴躁,对她和儿子非打即骂,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儿子快被打死了,她亲手搬起了花瓶,使劲的砸了下去。

她亲手探过鼻息,人死了。

她抱着孩子坐了一夜,死去的人又活了,此后性格大变,对她和孩子都很好。

……

没过多久,母子两人暴毙而亡,仵作检验后确定死亡,上报给府尹大人。刘府尹没说什么,让人将尸体处理了。

尸体被裹着草席丢到乱葬岗,衙役浅浅的挖了一个坑,堆了点土就走了。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将人刨出来,解了穴道,一拍后背,两人气息又回来了。黑衣人见两人无碍,留下一个包裹后迅速消失,包裹里有一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铜板,还有两套灰扑扑的衣物。

母子二人换上衣物,脸上抹着乱葬岗的灰土,背上包裹趁着月色蹿进林子里。

……

醉香楼被封了,镐京城中有好几户人家都被抓了。朝中也风起云涌,以内阁协办大学士为首的苏党一派的文官一致同意仁宗帝改革账册的决定。朝中文官错综复杂,有按地域的苏党一派、齐鲁一派和其他地区的。荣大学士三朝老臣,每年都有无数文人墨客投靠,底下的门生在文官中占据一大部分。

仁宗帝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北周正式将简易数字纳入教学体系,有传言说这次会试要考简易数字。蓉大夫紧跟时事,连夜编写了九九乘法表和加减表去书铺投稿,又赚了大笔稿费。

辛明远在铁蓉这里住得胆战心惊,半夜经常有黑衣蒙面或者拿刀举剑的江湖人士来访,彼此之间还大打出手,没到三日时间,房顶上的瓦片已经换了两轮。

铁蓉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房子对面的那户人间便是瓦匠,一看她房顶的瓦片缺损了,根本不用说直接搬着梯子过来换瓦片,换完找她结账便是。

她的诊金一高再高,便是被这些江湖人士给闹的。各个脾气火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拼个你死我活根本停不下来,活着的那个找她治伤,败了的那个她也没再见过就是了。

辛明远时常看书至半夜,出来如厕能看见铁蓉拿着锤子、榔头、刀等物给人治伤,他赶紧回房关上门,他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时不时还有惨叫声从正厅那边传来,惊得他心惊胆战,心想这婚也不是不能退的。

林香儿也在骂蓉大夫太鸡贼了,她最近忙着制造香皂和花油,还不知道仁宗帝将阿拉伯数字纳入算术了,若是知道她自己就编写九九乘法表和加减表了,又让她想起牙膏和牙刷被人盗版的憋屈来,在心里将人十八代祖宗拎出来骂了一遍。

荣大学士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虽然现在看着门庭若市,但来的都是苏党一派的文官来问询的,他的乞骸骨的折子递了三遍了,仁宗帝就是压着不批。他们入朝为官,族中也是给了大量支持的,本身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现在族中有难,是时候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可这力都不知道往哪里使?

仁宗帝的剑都架在脖子上了,荣大学士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一步,都不是蠢人,这次怎么就办了这么蠢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快的兼并土地?流民都快涌入镐京了,瞒都瞒不住。更让他彻夜难眠的是隐约听到的风声,白莲教与苏州四大氏族关系密切。

守卫镐京的铁骑营已经到了苏州了。铁骑营八万人,去了苏州四万人,掌管苏州绿林营六万士兵的地方副将秦毅被秦巍直接斩杀。

秦巍与金陵秦氏有点祖辈之间的关系,可惜那都得追溯到几百年之前,现在一个是金陵秦氏,一个是镐京秦氏,早就无瓜葛了 。

秦毅死后,秦巍想接管绿林营,没成想营中参将直接反了,大举叛国旗号,说仁宗帝倒行逆施,残暴不仁,只知道收银子,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军营中隐藏有武林人士,秦巍差点折损在里面,幸亏云姐儿跟着,两人身负重伤逃出去,带来的锦衣卫折损了一大半进去。

一路逃,一路被追兵追赶,云姐儿一刀斩下射过来的弓箭,对秦巍道:“夫君,这样下去马会被累死,到时候我们也活不成。”

秦巍紧紧抓着天子剑,看了一眼后面紧追着的人,跑在前面甩着双锤的很明显是武林人士。双腿夹着马腹快速前进,大喝道:“放响箭。”

锦衣卫中有人掏出响箭往天上一放,秦巍双手抓住缰绳往前奔去,十来匹马穿过峡谷,身后的追兵停下,甩着双锤的壮汉对着身后光头花和尚说道:“老三,上去看看。”

花和尚双脚一蹬马鞍跃到峡谷一侧,紧紧抠住峡谷缝隙的石块往上攀爬,三两下爬上去,上方一个人都没有。

“大哥,我们被耍了,这上面没人。”花和尚气愤的飞身而下,跨坐在马鞍上。“我们还追不追?”

“人早跑了,不追了,回营地找秦勐。”壮汉调转马匹回去。

秦巍带着十余人又跑了很远,马匹已经受不住快倒下之际才停下来,马得休息吃草,人也要休息。

云姐儿去打了一壶水递给秦巍,坐下来道:“他们怎么不追了?”

“以为峡谷上有我们的人。”秦巍喝了一大口水,这次他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携天子剑来调动绿林营剿灭白莲教,秦毅不从,油盐不进,他一气之下便斩杀了此人,本想掌控苏府的绿林营军队,若是顺利,那直接能控制整个苏府,瓮中捉‘鳖’,没想到这些人直接反了。

幸好这遇到峡谷,唱了一出空城计,否则还真有可能葬身在此。

“现在怎么办?”

秦巍看了看还剩下的十来人,招来提着鸽笼的锦衣卫,道:“传信出去,秦毅死,秦勐反。”随后又对着云姐儿道:“暂去扬州,找宋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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