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老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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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里从前是人界与冥界的交界，那现在呢？死去的灵魂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数量吧？”
伊里斯伸手指向周围的灵魂花，虽然体型高大，但数量显然没有那么多。
“谁知道呢？都被你们女巫采下来炼药了吧？”
“……差点我就信了。我们哪来这么好的灵魂花拿来炼药，太奢侈了。”
蒂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是这样啊。那看来不是你们的问题。不过我的确记得从前这里的灵魂花数目是比现在多的，是不是冒险者死亡的数量减少了造成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放生派？”
“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们，只要别打扰到我就行。”
“嗯~这样啊。”
蒂那暧昧地笑了笑，带着伊里斯一同往毒沼泽外围飞去。
和伊里斯想象的大差不差，在毒沼泽深处，花粉浓度急剧升高的地方，伊里斯如愿发现了朝空中不断喷洒花粉的巨大毒花和缠绕在花朵根部的寄生藤，这种生态属于是沼泽地形的标配。
蒂那再次翻开笔记本，刷刷刷地记录，这时伊里斯脑海中终于出现了离开许久的莉莉丝的声音：
“主人，我找到布兰大人了！她说实在抱歉，之后会给您的委托费加倍！”
“那太好了……啊，不是，你问她对于这种情况有没有准备应对措施？”
“我问了，她说她也没想到会有修女上门检查，如果事情败露，请您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就好，她会独自承担罪责。”
“……莉莉丝，你还在那边吧？帮我告诉布兰，没事，我已经编理由糊弄过去了，就说那些传送陷阱是过去的女巫留下来的，没想到还能起作用；然后让布兰好好想想她的森林想要个什么级别的评分，我们之后按照评分规则，考虑故意放走一部分冒险者回去……”
“……伊里斯，伊里斯？”
蒂那在伊里斯面前晃了半天手，好不容易让正在脑海中交代事情的伊里斯回过神来。伊里斯赶紧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通宵炼药来着。”
“诶……所以女巫主要是晚上比较忙？”
“是的。”
伊里斯面不改色地把海蒂的情况套用在自己身上，说的理直气壮。
“毒沼泽我已经审查完毕，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接下来我要去火山和冰河了，你还要跟着一起来吗？要不要回去睡觉？”
蒂那看起来是真心想让伊里斯回屋好好补个觉。但伊里斯哪敢放着蒂那一个人在黑森林里转悠，虽然打不过人家，好歹跟在她身边也能掌握更多信息，搞不好还能从她嘴里套出些黑森林从前的情报，怎么想都是赚的。
于是伊里斯连忙摆手：
“不不不，没有那么困，司铎大人来审查森林这种大事，我怎么能躺在屋里睡大觉呢！让我陪您一起去吧！”
“……那好吧。”
看伊里斯急切的表情，蒂那勉强点头同意。两人原路返回伊里斯的木屋，伊里斯进屋假装喝下一瓶回复精力的药剂，其实那不过是前几天买的彩色饮料。
看着蒂那在迷雾森林中驾轻就熟地找路，丝毫不受迷雾中的迷惑魔法影响的时候，伊里斯心中又一个小小的希望破灭了。
（也是啊……她说她从前就是负责黑森林审查的，肯定知道对策，不是误打误撞找到路的。）
蒂那像是看穿伊里斯的心思似的，在快要飞出迷雾区的时候对她回身一笑。伊里斯勉强回了个微笑过去，心里止不住地吐槽。
（知道你有多厉害了，不用特意再跟我强调了吧！可恶！）
看着眼前带领自己飞过山谷，再次来到火山的蒂那，伊里斯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想抱大腿的心情多一点，还是想有朝一日一定要打倒她的心情多一点。
只是这有朝一日，在种植系统加身的情况下恐怕是遥遥无期……
蒂那飞过和上次伊里斯过来时差不多一样的路线，只是无需特意避开岩浆底部可疑的气泡，反而好奇地凑了上去，举起项链的正十字，岩浆就这样被轻柔地剥离开来——
“……原来是这小家伙躲起来了，真可惜，我还以为是龙的呼吸呢。”
“龙？”
伊里斯也凑上去看，对上一双睁得大大的圆眼睛。原来是生活在岩浆中的火蜥蜴，见到二人过来后就躲在岩浆下不敢出来，却不知呼吸的气泡出卖了它。
看见这一幕，伊里斯不由对上次感到恐惧的自己好笑起来，但蒂那的话更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啊，你不知道那个传说吗，说黑森林的岩浆底部沉睡着一条上千年的火龙？”
“……没听说过。”
“怎么会，小时候没人给你讲过这个故事吗？”
“……”
（那个时候我还没穿过来呢，当然不知道了……）
伊里斯怕越解释越容易暴露，索性闭了嘴，任凭蒂那想象。蒂那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简单概括了一下那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
“从前这座火山里住着龙的一族，什么龙都有，当时这里也不是火山，只是一座普通的高山，上面住着众多动物，一起和谐的生活。而山的对面，现在的冰河区，那里坐落着一座还算繁荣的小王国，里面生活着普通的人类。
“但是有一天，不知为了什么，龙和人类开战了。当然，战力强大的龙很快占了上风，把人类王国打的七零八落，哀嚎遍野，整个人类王国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恶魔找了上来，提出要送给人类一个强大的祝福……”
“所以这又是教育小孩不要轻信恶魔的寓言故事啊？”
听到恶魔两个字，伊里斯突然对蒂那故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但这一次，蒂那没有像上次一样语气轻松地调侃，而是继续认真地讲述：
“恶魔将人类变成了不死族。活着的人，死去的尸体，徘徊在王国久久不肯离去的怨魂，全部都成了永生不死的不死族，拥有了来自冥界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冻结一切，卷起暴风雪，凝固住任何龙的獠牙和利爪。这场大战变得势均力敌，最终结果是两败俱伤，活到最后的只剩下火龙和魔力日渐衰弱的不死族。”
“然后呢？”
伊里斯被这个故事挑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