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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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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内异常安静,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张。连侍女们都悄悄抬眼,关注着这厢的动静。

玄曦能感到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自己,她微眯双眸, 盯着贺南星,也想听听他的回答。

沈思柔暗地里扯了扯遥清的衣袖,被遥清甩开, 他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直直地盯着贺南星。

贺南星的眸子里结了冰, 他冷冷道:“师兄,人贵在知礼, 以己度人并非礼仪之道。”

贺南星的脸色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甚少有如此锐意外放的时候。遥清的笑容一滞, 一丝凉意溢上心头,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不由磕巴道:“我只是说笑两句,南星,你别生气。”

蓟正平小心翼翼地打圆场道:“诸位仙长, 午时将至,在下已吩咐厨房备好饭菜, 请诸位移步饭堂,若还有旁的事容后再议。”

楼傲云反应过来, 道:“多谢蓟兄的美意,但王婶昨夜愿意让我等留宿, 她于我们有恩,如今又骤然得知丧子的噩耗, 恐怕会心郁难解。楼某想尽快回去宽慰一二, 因此并无用饭的心情, 望蓟兄谅解。”

陆柏斯也代替坤虚四人,出面婉拒。

蓟正平道:“无妨,既然如此,在下先命人收拾好空房,在此静候诸位仙长。”他吩咐几位侍女悉心送客,道了告辞后就急匆匆地去了书房。

剩下的一行人随着侍女走出议事堂,互相道别。

玄曦牵挂王婶,正要告辞离去,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天水之青的身影,拦住了她。

贺南星温声道:“请玄曦姑娘留步,南星有话要说。”

玄曦身子一僵,她推拒道:“我还有事,贺仙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贺南星坚持道:“只有几句话,请姑娘给南星一些时间。”

两人陷入僵持,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玄曦不得已点了点头。

贺南星的眸子里浮现一丝笑意,他轻声道:“姑娘请随我来。”贺南星走到无人的花坛旁,示意玄曦过来。玄曦扶额,顶着众人的各色视线,快步走向花坛,她特意同贺南星保持了一段距离,两人之间的空隙甚至可以塞下三个人。

贺南星无奈道:“既然玄曦姑娘离南星这般远,那我只能说话大声一点,可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让旁人听了去?”

玄曦终于忍不住,恶狠狠道:“你到底想干嘛!”

话音刚落,贺南星笑容更浓,眼睛里都是得逞的笑意。

玄曦呼吸一滞,知道中了他的圈套,心中有气,冷道:“惹人羞恼可不是君子所为。”

贺南星收起笑脸,正色道:“玄曦姑娘,南星并非有意惹你不快,只不过见姑娘好像不大高兴,这才玩笑了几句。”他又继续道:“南星之所以唤姑娘过来,主要是想替师兄赔罪,他口无遮拦,说话没有轻重,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玄曦气结:“你到底还要替他道多少次歉,你明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及时改口:“想必贺仙友也能看出来,遥清到底是怎样的人,与其一直替他道歉,不如尽早远离,才不致于污了你的美名。”

玄曦话里的讽刺,贺南星哪里听不出来,他的眼神黯了黯,轻声道:“玄曦姑娘。”

玄曦闻言扬了扬眉,带着冷意的眸子对着他。

“何事?”

贺南星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得心间一痛,他垂下眸,从袖袍内取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羊脂玉镯子,道:“玄曦姑娘,这是一只储物镯,算是赔礼,望你笑纳。”

殊不知,两人的动静都被人收之眼底,众人各怀心思,看着这一幕。

楼傲云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慕修晏的手臂,道:“修晏,你看看人家行动多快,定情信物都要送出去了,让你嘴硬,现在心里难受吧。”

慕修晏将视线从玄曦身上移开,落在楼傲云身上,他的嘴抿得笔直,眼神中也带着一层薄薄的冷意。

慕修晏冷冷道:“无聊。”

随即不再理会贺南星在身后的呼唤,慕修晏头也不回,先行离开了县衙。

另外一边,沈思柔看着贺南星拿出的镯子,语带羡慕道:“这只镯子价值不菲吧,如此玲珑剔透,肯定不是凡尘俗物。”

陆柏斯道:“的确是南星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银钱倒算不得什么,都是身外之物,他为这只镯子花费的精力才是可贵。有段时间他像魔怔了一样,去了好多玉饰店,到处寻找这只镯子,还念着什么来不及了之类的话,师父看不过去,给了他一块上好的白玉,他都不要,非要这只镯子,费了好大劲,跑到蕲州才找到。”

沈思柔奇道:“这只镯子有什么来历么?”

陆柏斯想了想,道:“倒没听说过什么特别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执着这只镯子。”

遥清冷哼道:“我早说他对那个玄曦有意,费了这么大精力得到的东西,说送就送。”

陆柏斯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玄曦姑娘容貌的确出尘拔俗。前段时间师父还在调侃南星,这不,来了一趟东海,魂魄都快丢了。”

而被众人议论的两个当事人,情绪都有些异样。

玄曦看着那只镯子,竟有些鼻酸。

前世,贺南星也送了自己一只一模一样的玉镯。她喜欢的不得了,可没过多久,因为她的不小心,镯子就被磕碎了一个小角,这让她懊悔许久。她还记得贺南星搂着她,好言好语地哄着,承诺会再送一只羊脂玉镯子,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其他的镯子再好,可我就喜欢这一只。”

物还在,人已非。

玄曦竭力控制好情绪,轻轻卷起袖口,露出皓腕上的玉镯,正是师父翠微送的昆山玉制成,她轻声道:“不必了。”

贺南星仍执意伸出手,眼睛紧紧盯着玄曦,颇有你不收我就不放的架势。

玄曦有些怅然,连带看贺南星的眼神都落了一丝怜悯,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我不缺储物囊,也不缺镯子,何苦让这么漂亮的镯子在我手中被白白浪费掉。”

贺南星仍然执着道:“这只镯子只有你能相配。”

玄曦不明白贺南星为什么这么坚持,她的神色冷下来,道:“既如此,我不愿收,你砸了吧。”

贺南星浑身一颤,他默然垂下双手,哑声道:“是贺某唐突,告辞了。”

玄曦垂下眼帘,没有看贺南星失落的背影。

一直到回程,玄曦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连慕修晏不在队伍中也没发现。众人都心照不宣,没有说话。

玄曦心乱如麻。

经此一遭,她终于确定贺南星跟她一样,也重新回到了这世间,她的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回忆像浪潮一样涌来,她简直逃无可逃。

想到那只羊脂玉镯子,玄曦自嘲的笑了笑,这算什么对前世的弥补?

笑着笑着,心里却越来越苦。

久久盘旋在眼眶里的泪珠,终于轻轻落下。

楼傲云轻声提醒道:“小师妹,王婶家到了。”

玄曦应了一声,悄悄擦干净眼泪,抬头就看见昨日还贴着红对联的大门,此刻挂着两个大大的白灯笼,凄凉极了。

王婶枯坐在院子里,眼睛肿的跟核桃一般,不少邻里围着在宽慰她,玄曦上前,轻拍王婶的后背。

王婶回头看见玄曦,不由得悲从心来,大哭道:“姑娘,你们查到害福儿的是谁了吗?”

“有了一些眉目。”

王婶急忙问道:“那福儿是怎么死的,死前是不是受了很久的折磨,他是不是是不是被活活打死的?”王婶自从看见福儿的尸首以后,这些疑问就一直压在她心间,令她喘不过气来,想到福儿死前可能遭受的经历,她简直恨不得自己能替孩子受过。

玄曦轻声道:“没有,他走得很安详,没有感受到分毫痛苦。”

王婶的哭声小了些,抽噎道:“真,真的?姑娘,你没骗我?”

玄曦眼神坚定,道:“王婶,相信我,福儿生前没受什么痛苦,死后也会登入极乐,凡尘俗世经受的苦难都会一笔勾销。”她弯下身子,郑重道:“福儿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您。您一定要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把福儿的那一份也活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走得安心。”

听闻此言,王婶又是一阵悲恸,哭着扑倒在玄曦怀中。看着这一幕,不少邻里偷偷抹泪。楼傲云的眼中也有了泪意,他吸了吸鼻子,正要上去一同宽慰王婶,忽然发现不知何时,慕修晏也来到了院子之中。

楼傲云道:“修晏,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声不吭的站在这里,把我吓了一跳。”

慕修晏没有答话,他静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从慕修晏认识玄曦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颠覆自己对她的认识。

初见时她当众给坤虚掌门难堪,不顾一切前来拜师。慕修晏看得清楚,她的脑子里分明转了无数个念头,才最终选定的缥缈。

她拜师的目的不纯。

这是慕修晏对玄曦的第一印象。

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但还不懂得收敛爪牙。

原本是想拒绝,但偶然看见她的眸子里饱含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好似没有任何退路。

拒绝的话转口就变了意思。

直到带她御剑,她紧闭双眼,牢牢抓住他的袖袍时,慕修晏才知道,原来她也会害怕。

本来只想把她当成普通同门对待,但后续种种,都出自情不由衷。

好比三年前的月下谈心,自己对着她自然而然的吐露了深埋心底多年的旧事,个中原因连他都道不明白,或许是因为月色,又或许是因为她。

她明明很想知道所有的由来,却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眼睛里还含着没藏好的狡黠。

所以才会送她奉星,想知道奉星在她手中会做出怎样出色的表现。

历练归来后,再次见到的小狐狸褪去了爪牙,锋芒被全数收敛,待人接物礼数周全,却如水中月,镜中花,叫人难以勘破。

他不是不失望,失望于她泯然众人。

直到偶然碰见她醉酒,才一窥她的脆弱。

原来她只是把爪牙藏了起来,就像穿戴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外表坚定无比,内里还是那只有喜有悲的小狐狸。

后来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她。

她藏有很多秘密,不愿意表露真实的情感,待人有天然的疏离,说话总是露三分藏七分,相比起倾诉,她更愿意聆听。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面对陌生人同她说话时,她总会不自觉采取防御的姿势。

但这样的她,仍然丝毫不吝惜对人表达善意。

神秘,善良,聪慧,脆弱,疏离

她似乎有很多面。

越了解她,越对她好奇。

甚至会在人群中不知不觉寻找她的身影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修晏怔了怔,握紧了手中的剑。

家仇未报,我没有资格谈情。

慕修晏默不作声,离开了院落。

作者有话说:

恭喜小慕同学意识到对玄曦的好感,虽然只是好感阶段,但也迈出了一大步!

ps:小慕现在嘴硬,未来的追妻的时候脸会更疼呢(露出邪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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