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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四百八十寺(一)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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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心里恨不把七公公掐死, 听到谢识衣的话,整个人眼神『乱』飘又羞又恼,咳声转移话题, 故作深沉道:“果然,秦的手现在已经伸到魔域去。我万万没想到,这次上重天下来的人居然是七公公。”

谢识衣淡淡道:“嗯,我没想到,你在魔域是这么夸我的。”

言卿知道话题转移不过去, 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那是骗他的, 七公公是淮明子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那一百年里想方设法往我的寝殿塞人,但是我洁身自一次没让他成功过。你来之后, 我气他说的那番话。”

谢识衣抿唇,没有说话。

言卿认真脸:“幺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急『色』的人吗?我发誓, 我当初对你绝对没这么龌龊的想法。”这话是真的,在方城“谢识衣”三个字都快成言卿逆鳞。他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不容任何人亵渎。七公公就现在敢拿出来这么说。

谢识衣:“是吗?”

言卿一愣, 大脑一空白, 不合时宜想起谢识衣在他红莲之榭脱衣沐浴的画面。

脸上热气扩散,声音低点:“就、就算有那么一点, 不是很过分。”

不至于三天三夜。

他又不是禽兽。

谢识衣勾唇笑下。

就在这时七公公忽然耳尖听到哭声, 瞬间拔嗓音问句:“谁?!”

哭声正是刚刚被言卿丢旁边去的男宠, 他们之间就隔着一扇门。

白子谦道:“公公,这里是乐池,里面应该是寻欢的人。”

七公公毕竟是大乘期修,鼻子嗅嗅, 眼睛眯起,马上一甩拂尘指着一扇石门道:“把门打开!”

白子谦面『色』犹豫:“公公。”

七公公斩钉截铁:“打开!”

白子谦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马上手拿出一块令牌,摁在门室外的凹槽。石门轰隆隆作响,簌簌震下碎石。他们开的是言卿谢识衣这边的门,是走进来,第一眼就会看到言卿和谢识衣。

言卿和七公公相处那么久,化成灰都能被七公公认出来,任何障眼法都没用。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惊上重天的时候。

在石门打开前,言卿瞬间冷静,目光锐利往那边看眼,随后拽着谢识衣的手拉着他一起落入池水。池子里的水是暖的,不一会儿就将他们的衣袍和发丝打湿。

“快,挡住我的脸。”言卿靠在角落,手臂攀着谢识衣的肩膀,借位挡住自己,这样七公公和白子谦进来,就只能看到谢识衣的背影,只当他们在偷欢。

谢识衣见他这样低笑一声。

言卿焦急看着门口方向,没气:“你还笑。你都不知道七公公是个什么奇葩玩意。”能孜孜不倦的坏他风评一百年的老太监,心里堪称扭曲!

谢识衣说:“你这样骗不过他的。”

言卿:“啊?”

言卿很快发现不对劲,他们人都穿整整齐齐,发冠稳稳戴着,在池水面对面站着,丝毫没有一点暧昧的氛围。谢识衣突然俯身,轻轻吻下他的耳朵,说:“手放下来。”情况紧急,言卿还是照办,下一秒言卿感觉腰带一松。

一双冰冷修长的手只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贴着他的皮肤。

谢识衣解开言卿的发,解开他的外袍。

谢识衣又道:“转过去。”

这池水里本来就有各种催情的东西,无论是温度还是气息,都让言卿现在有点晕,加之对谢识衣的信任,所以没犹豫,转过身去,手指抓住池子的边缘。

他的手细白泛红,在白玉的石阶上雾气蒙蒙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暧昧。

谢识衣在后面紧贴着他,一手用力环住他的腰,唇瓣贴上他敏感的脖颈。

这个姿势,七公公是彻彻底底看不到言卿的脸,彻彻底底不会起疑。

此同时,“轰”,石门大开。

七公公和白子谦进来。

白子谦苦不堪言对七公公说:“公公,这池子里有春//『药』,现在他们都神志不清呢,您进来干什么?”

七公公挑着眉,颇嫌弃看着池那一对情人,鼻子里发出冷哼。

白子谦说:“公公,不如我们现在先去拿净瓶吧,您忙着回去交差不是。”

七公公说:“下,先让洒搞清楚隔壁是在干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被少年的哭声吸引过来的,现在非探个究竟不可。

言卿并不怕那个男宠和冯永年泄『露』什么,毕竟来这里的都不是正经人谁没个特殊情趣呢。他的魂丝现在应该消失,冯永年这种下半身决定一切的人,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绝对在池子里玩正开心。

七公公觉这里的气息古怪,可是进来闻闻后,又觉是他自己多想。

白子谦作障城城主,对于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

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七公公,他绝对会顺道夸一夸他们这池子的建造,再提出建议不找个美姬陪着玩。然而这是个太监,他只能闭嘴不说话。

果不其然,隔壁是一对在池『淫』/乐的人,少年的哭声是情/事的哭声。

白子谦见七公公神『色』莫测,小心翼翼说:“公公,虽然这些人在您眼都是蝼蚁,但是人间仙人台、监//禁室、皇室都是相辅相成的,随个人可能都会出事惊九大宗。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还是不多生事。”

七公公一挥拂尘,尖声阴阳怪气笑:“洒还需你说这些?”

白子谦点头哈腰:“是是是。”

七公公本来就是随一看,一路走过来,心里的疑『惑』烟消云散。他呆在言卿身边那么久,知道言卿骨子里有多厌恶他人的触碰,不可能出现在这种方,何况做这种事。

当初他一直往红莲之榭送人,原因有。一是想在言卿的寝殿安『插』眼线,毕竟言卿的寝殿方城就没人进去过。是想看看言卿的童子身破,会不会功力大跌。

结果言卿那贱人,呵呵呵呵呵。

七公公一想到言卿就一肚子气,气薅拂尘。

一件事一百年做不成就成心结。

比如说给言卿床上送人。

七公公看着池子里偷情的人,问道:“你这池子里的『药』是哪来的?『药』效挺不错啊。”

白子谦答说:“『药』都是紫金洲传下来的,障城需女人不停怀孕不停流产,必须依靠这种『药』。”

这种『药』在障城盛产。

虽然障城的男女都以诞下活胎荣,但人难免有疲惫冷淡的时候。而在『药』的催下,能让他们随时处于兴奋状态。

七公公幽幽说:“洒是早知道这种『药』就,绝对先在红莲池洒满。”

白子谦前面听过那位荒『淫』无度少城主的丰功伟绩,顿时颇诧异:“什么?这种『药』少城主应该不需吧,他不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吗。”

七公公脸『色』狰狞笑一声,没有回答他。

白子谦见七公公不理他,闭嘴,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仙盟还是方城不是他该过问的事。他记事起,就是一个被秦培养在障城的傀儡。对于自己的身份来历都没有记忆。

障城以前没有什么活胎和圣水的说法,宗亲府都是在近几年来建立的。如今所有的新生儿都送往上重天,不给这座城市留任何后路,像是一场浩浩『荡』『荡』不留余的收割。两百年的网,一朝收拢。

七公公和白子谦往回走,视线还是往池水这边瞟,或许是隔壁男宠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直不停,对比之下,言卿这里过于安静,过于死板。

毕竟意『乱』情『迷』下的人,不可能因害羞而叫不出声。

谢识衣自然是察觉到,他搭在言卿腰窝上的手往下,唇贴着言卿微微泛红的肌肤,一路吻到耳朵后面,随后说:“我可能做点过分的事。”

他的声线干净清冷,毫不掩藏情/欲,不是询问的语气。

言卿身躯泡在池水,听完他的话一下子眼睛瞪大,指尖瞬间紧张发白发颤。

谢识衣干什么?

谢识衣的手往下将他握住时。

言卿大脑瞬间炸开烟花,“轰”的一声,触电般浑身酥麻,整个人人处于一种做梦般的懵『逼』状态……

谢识衣……

谢识衣在用手帮他??

七公公和白子谦后面又说什么,言卿已经完完全全感知不到。

他思维『乱』成浆糊,感官却被无限放大。谢识衣的吻一直在他身上流连,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一直觉谢识衣这种岭之花的人,在情/事方面肯定是他主点的。毕竟你都娶冰清玉洁大小姐,难道还他热情似火吗,做人不能太贪心。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天底下还真有这种事,还让他给遇见?!

言卿在微愣过后,索『性』放开自己,选择享受,甚至想偏过头去吻住谢识衣,桃花眼里尽是『迷』离笑意。

谢识衣说:“别。”

谢识衣另一只环住他的腰的手选择往上,在碰过某个方时,言卿浑身一颤,在谢识衣像只是不经意摩擦过,把手出水横在言卿面前,道:“不叫出来,我不想他们听到。”

言卿现在被喜悦冲昏头,非常宠溺纵容着他的占有欲。

他听话的咬上谢识衣的手,同时非常郁闷,什么是在这里他们进行到这一步。

他兄弟已经起来,谢识衣伤,却不能做全套,太可惜。

之前觉七公公败他名声,现在觉如果谢识衣真的那么“热情似火”,他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不是不可以!

就在言卿想入非非,越来越飘时,稍微往后,突然感受到什么东西隔着单薄的衣物,抵住自己的腰。

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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