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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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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个区的头领都在西围集合,从北围送来的第一批装置也安全抵达,第二批也会在两个时辰后送达西围。这是他们几个第一次一起行动,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以辰将他们几人分成三个小组,打前锋的自然是她和白皓;第二小队是里甲和锋齐,他们负责从第三小队那接送所有装备和装置,为了节省她上下洞穴的时间,在所有装置安装完毕之前,她都要呆在洞穴里。

第三小队是攸关和以辰自己,以辰都亲自上阵,看来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既棘手又危险的。

行动隐秘,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们出发的时间和地点。他们分了三批下潜洞穴,她和白皓先行出发,顺着地图找到第一个洞穴的位置。

第二次进入这洞穴,她比较有底气,示意白皓在洞穴外等候,自己扛起氧气瓶和探照灯往里走。没走多远,头顶的毒液像雨般落下,在她走到洞穴中心时已没过腰身,看来这毒液下落的速度一直在更新。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绿色毒液中,只留下一点朦胧的光亮,站在洞口的白皓焦急也害怕。他心想,原来每一次,她都是这样独自面对这些未知的危险,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看着慢慢上涨的毒液,身后锋齐和里甲也扛着装备和装置抵达。几个人眼瞅着毒液慢慢填满整个洞穴,开始一点点的向外溢,只能步步后退,都不由的担心起还在洞穴里的她。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几人对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内心有了钦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皓目不转睛盯着毒液,从站着,到蹲下,几次毒液滋到他的脚底都没有察觉,锋齐拉着他往后退,看白皓这样,他们几个也跟着紧张起来。

突然,地面开始震动,在这震感下,眼前的液体一点点往洞里退去,直到看到裸露出来的入口,白皓想也没想就踏进洞穴,锋齐同里甲也跟进洞内,此时的洞穴已被蓝白光照亮,整个洞内结构一览无余。

而她站在洞穴另一边的尽头,一身翠绿。

身高五米的石像赫然展现在他们面前,几人都呆住了。白皓率先反应过来,拿着厚毯和一个罐子向她大步走来,锋齐和里甲退出洞穴搬来装置开始安装。

他见她身上还在不断淌着黏液,防护服已被侵蚀大半,精瘦的身材裸露在他眼前,她身子止不住颤抖也不敢看他,一股温水从头浇下,让她身子顿时感觉没那么寒冷。

见她身上黏液被清水冲至稀释,他忙将她裹进厚毯中。

前后又是小半个月没见,白皓一直在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要淡定,可这情绪还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面瓦解。即便她再拒绝他也好,顾不得锋齐和里甲,白皓一把将她抱起往洞口处走去。

“怎么办,我不想放你下来。”

他说这话时氧气罩里扬起白雾。

“说什么傻话,我没事的。”她知道他看到她这样,心疼了,抱着她的手都有些用力。

身后锋齐和里甲装做没看见,他们安装完毕退出洞时,石像缓慢下沉,洞穴内又恢复先前的平静。但这仅仅只是第一个,锋齐他们回去接应攸关和以辰,她和白皓继续前往第二洞穴。有了前面两次经验,她也顾不得其他,将身上破败的防护服脱下,只留了一件背心和裤衩。

“你…”白皓眼神都不知该往哪放。

她庆幸好在洞穴昏暗,拿上探照灯的和氧气罐。

“守着洞口。”她笑着同他说,便往洞穴内走去。

白皓紧张的往回看,又焦急又有些不知所措,见着锋齐和里甲他指着地上她脱下的防护服,喝令他们一会等他处理好了再进去。

西围几个洞穴的石像都按这样的流程安上装置,只是她的身体从未这么高频率的被毒液浸泡过,已经感到有些吃力。

在这样的条件和环境下,她那点私密也只能允许被白皓看见。他们见她发青的嘴唇和发白的皮肤,本想继续的她被几人一同送回地面。白皓抱着她,她瞥见他脸上流淌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回到地面她就听见阿笑的声音,白皓把她放到装有帘子的池子里,阿笑忙拿来热水为她清理。边清理边哭,好似她也跟着下去看到整个过程似的。阿笑握着她冰如死人的手,心痛不已,哭的更厉害。

“别哭嘛,我这不是没事。”她说的有气无力。

“别说话!”阿笑虽然难过,但也不忘凶她,端来早为她煲好的热汤,“干爹说你上来就得喝。”

“好,我喝。”她接过热汤,从手到心里都暖暖的。

可他们都知道这时间等不起,所以并没有过多停留,隔天他们就前往北围。虽已做好万全准备,但这身体不是机器,他们也不是铁打的,北围一圈石像安完装置都别说她了,他们几个也累的够呛。

以辰决定在北围休息两天再去东围,他们也逮着时间赶紧休息,她睡眼惺忪的被阿笑叫起来吃东西,看着一桌阿笑为她做的美食,白皓也被拉到一旁,他也睡的一脸迷糊,头发凌乱,更没想到锋齐也不请自来。

“白皓…”她声音沙哑。

“别说话,吃东西。”他揉了揉她的头。

她嗯了一声,闭着眼睛吃着。

她回到房间刚躺下,就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睡去。

这么多年了,她都不曾在梦里再见到父母,可这一次她又看见他们,在那道白光中,身影若隐若现,四周的无比温暖,只是无论如何她都追不上他们,只能看着他们消失在耀眼的白光中…

一滴泪滑落,她不舍的睁开眼,在她心底她一直想回去,无论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

两天休整很快结束,他们继续出发东围,前后三天时间他们都在洞穴不曾上来,也终是将所有发现的石像处理完毕。但这一次上来,让她心中那份咬牙的坚持也松懈下来,身体一发不可收拾的垮了。

她病了,高烧不退,急坏了所有人。

陈伯和阿笑店也不开了,只盯着她一人,在她昏睡的时候听见门外一直有压低的争论声,有白皓的声音,还有阿笑,攸关…

她这次病了很久,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有醒来的时候,也是被阿笑逮着喂东西吃,但没一会她又会吐出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他们轮番守着她,终于在天气转暖时,她可以下床活动。

洞穴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他们担心她的身体,同时也觉得她的体质太弱,怕以后还会有需要她下洞穴的时候,陈伯建议她适当锻炼身体,但白皓这期间要在南部海域安放装置,所以这重担自然落在罗飒身上。

白皓找罗飒商量,罗飒像接到了圣旨一般,开始为她安排每天锻炼的项目和时间。她被赶鸭子上架,想拒绝都没有理由。

白皓攸关他们在她训练的这一个月时间,完成了南部海域岩壁上所有装置的安装,听说又转向西围,协助应对西围尘暴。

听着他们的行动轨迹,她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无济于事。第一个月体能训练结束,第二个月罗飒还给她安排了搏击课。

更戏剧的是,阿笑带着崔艳也参与其中。她知道罗飒本想给她找个把子练手,但却没想到,崔艳领悟极高,学的飞快,于是她每天都被摔打,反而把自己变成了把子,身体到处的青一块紫一块,罗飒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笑更是一到训练时人就没影。她们挖的坑,却要她来填。

“诶,我说你也练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打不过她?”罗飒为她擦着药,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她。

“崔艳本来学东西就很快,你们这是自找没趣。”唐平因为崔艳的缘故,这段时间和他们走的很近。

“那她原先那柔弱样,装的?”严兆也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唐平背靠着沙丘望着天:“你以为都是罗飒。”

“想练练手是吗?”罗飒甩掉手里的药膏,噌的站起身。

“不想,崔艳现在兴趣并不在我身上。”唐平看了眼淑鹤,那表情连她都想扁他。

不用他说她也能看明白,崔艳对白皓的喜欢,是既大胆又直率,每次看白皓的眼神,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仰慕毫不遮掩,这么短时间就能如此倾心,除了一见钟情,没有别的解释。

她虽然身上酸疼,但是该做的项目罗飒一个没落,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体能是真的上去了,至少能抗打,偶尔还能还手那么一两下。

崔艳还没来,罗飒陪她练习格斗术,让严兆当人肉沙包,把她的目标定为达到崔艳现在的水平。

“我就不信我罗飒还不能把你教会!”罗飒一拳一拳向她打来,她只能不停的躲闪。

“还手啊!”罗飒声音比这动作更有杀伤力,让她边吓边躲。

眼看罗飒又是一记鞭腿,她不停格挡,但还是吃下这一脚硬生生被罗飒踢出去一米来远。她手臂被踢的生疼,罗飒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再来!”她用力甩了甩手臂,想到每天被崔艳揍的毫无还手能力,自己也窝火。

罗飒看她被激起心中的胜负欲,也有了兴致。

她观察着罗飒攻击习惯,她喜欢用快攻。在攻击中不断击溃别人心理防线,但是罗飒每一次进攻结束,就会有短暂的松懈,虽看出破绽,但罗飒的反应速度比她快,定会挡下她的反击,凭速度和力度她都不是罗飒的对手,想要打到她只能掐准这个间隙,攻其不备。

就是现在!

在罗飒收拳的霎那,她一拳击打在她的关节处,让罗飒瞬间脱力!一只手使不出力时想短时间作出反应是不可能的。

罗飒甩着手,脸上似笑非笑。

“这招…”

“同崔艳学的。”她抬了抬手,被揍了这么多次,终于开始还手了。

“行啊,再来!”罗飒又架起姿势。

她俩在沙地上扬起一片沙土,严兆在边上看得一会叹息,一会皱眉,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人,也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一幕。

“诶??你怎么回来了?”严兆声音都高八度。

是白皓,他穿着一身灰白色长袍,和他发色都要融为一体。

“罗飒在教她什么?”

“还能有什么。”

严兆老泪纵横,同他说这段时间被拉做沙包的事,还有崔艳和唐平的加入。

“你也不管着她。”

白皓眼神追随着她的身影,似乎更想知道她身体恢复如何。

“你觉得我说有用吗?”严兆叹了口气。

看到她灰头土脸皮肤黝黑,和罗飒已经没有什么不同,白皓哭笑不得。她们也看到他,便停了训练,白皓站起身朝她和罗飒走来。

“学的如何?”他打量她,看到她一手臂都是淤青。

“还行吧。”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严兆和罗飒齐刷刷的看着她。

“那试试?”白皓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看着她。

“好。”她咧着嘴笑着。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说的就是她这样。严兆和罗飒并排坐着,一脸吃瓜的看着他们。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输了也不丢人,但是他有多厉害,只有自己亲自体会一下才知道。

她摆出架势,准备向他进攻,他似乎看着小动物一般看着她,果不其然,毫无悬念,每一次他都能精准的预判出她下一个动作,即不还手,也不攻击,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她感觉得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白皓见她一头汗也不避了,她也不打了,大口大口喘气。这种被遛的感觉真的很窝火,但又无能为力。他压根就没打算出手,她却已经精疲力尽。

“你怎么不还手?”她一脸不高兴。

“你确定要我还手?”他脸上挂宠溺的笑。

“算了算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却没想到都学了一个多月,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那她这一个月都在学什么?她生着闷气朝罗飒走去,罗飒对她竖起大拇指,勇气可嘉。

“严兆,练练?”白皓被挑起兴趣,可怜严兆,想拒绝又不能。

罗飒表情立马变了,她明白严兆的实力,但还没见过他俩交手,一脸兴奋的拍了拍严兆,“可别给我丢脸哦。”

严兆当然明白在罗飒面前自己不可能放水,但白皓惊人的反应速度,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严兆松了松筋骨。

“你可小心咯!”输啥也不能输阵势。

话毕,严兆迅猛的一脚扫向白皓,被白皓一个抬手挡下。她就只看清这么一个动作,接下来他们之间的对弈就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罗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贪婪看着他们的招式。

她现在的水平只能看到到他们快速的交手,格挡,在力量上的相互试探。严兆的技术比较野蛮,每一招都直逼白皓死穴。而白皓以防为攻,不断的消耗他的速度和体力,但每次出击都是直击要害。

几轮下来,严兆已大汗淋漓,白皓虽显吃力,但还是游刃有余。突然,白皓嘴角一斜,露出鬼魅的笑容。

“不好!”罗飒惊呼,可是已经迟了。

白皓不再防守而是正面出击,严兆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给了他致命一击!但就卡在咫尺,白皓停了手。

“可以啊,以后这把交椅就是你的了。”他张开手掌,拉起倒地的严兆。

“我可不想要。”严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想自己还是跟不上他的速度。刚才那一击,白皓那漂亮的假动作,是什么神仙速度,真烦。

结束训练,他们一行人灰头土脸的到陈伯馆子吃饭,正值中午,崔艳也在馆子里帮忙。许久不见白皓,她的眼神掩盖不住的欢喜。

一旁的罗飒见不得她这样,一脸不痛快。崔艳殷勤的为他们跑里跑外,忙得不亦乐乎。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崔艳瞟了一眼她手臂上的淤青。

“差不多了。”她嘴里塞的满当。

“那,明天继续吗?”说这话的时候,崔艳还特意看了眼白皓。

虽然胜算不大,但她也不带怂的。

“好。”

隔天崔艳就来了,自信满满,罗飒恨不得自己上。

“加油!”罗飒拍了拍她的肩。

罗飒比她高出半个头,作为女子她的身材无比完美,这段时间陪着她,皮肤变得黝黑,显得更加健美,站在崔艳身边,相比之下,崔艳真是白出好几个度。

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好多东围的兄弟,围坐在四周,里三层外三层。

“这什么情况?”她满脸疑惑。

“争夺白皓之战。”严兆兴奋的拍了拍她。

“啊?——”她整个人傻了。

“去吧!”罗飒将一脸懵的她推到场内,她和崔艳就站在沙场中心。

白皓慢悠悠的被几个人簇拥着前来,人堆中有人为她加油,也有人为崔艳鼓劲。她只觉得无论今天结局如何,明天围城里必定有多了一条饭后茶话。

“淑鹤,我来咯!”崔艳自信一笑,眼神顷刻之间充满杀气,猛得一拳朝她正面袭来。

她忙抬手格挡,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得她生疼,还没等她缓过劲,崔艳又是一记鞭腿,她本能用手肘遮挡,但还是被击退了老远。

周围人发出一片唏嘘,崔艳见她根本没想攻击,手又受伤,瞬间换了攻击方式,利用手上的假动作吸引她的注意,在她专注于她上半身攻击的时候,崔艳一支脚已经跨进她□□,身子一个曲弓将她重心前倾顺势一个过肩摔,她被狠狠的摔在沙地上!

“唔——”周围的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崔艳你!——”一旁的罗飒和阿笑急坏了,想进场叫停,却被她制止了。

她的背仿佛炸裂开来,脊柱疼痛无比。崔艳俯视着她,眼神透露着轻蔑,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没有追击而是等着她重新从地上爬起。

她这会才感觉到,醋意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大的激励。她松了松背排除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到崔艳身上。刚才她使的是另一种格斗术!看来私底下她没少学啊。

见她调整好,崔艳又一套近身假动作,脚已偷袭到她□□,莫不是想用同一招对付她两次?既然这样!她假意双手格挡,但脚下松了力道借着她的力量勾住她的脚,一拳击打在她的腰部!

“啊!”崔艳尖声叫着,单膝跪倒在地。

“漂亮!”罗飒激动的拍手叫好!

崔艳忙起身退了几步,眼神带着怒气,这次她没有停留瞬即切换攻击模式又要朝她踢去。

她心想总不能老被揍,这次该轮到她反击了!

她本以为崔艳会继续攻击,却没想崔艳一把抓过她手臂,闪到她身后反手按着她的肩膀,一个送力将她身体猛的一扯按倒在地。

“咔!”她听见自己手臂关节脱臼的声音。

崔艳没有停手,也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将她那只手踩在脚下,另一只手就要将她锁在她胸前。

她知道如果被崔艳锁着,就一点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了,她忍着痛将崔艳手腕抓牢,用身体自身的重量将崔艳卡着她脖颈的手臂扯向地面,她的手腕瞬间传来一声骨头脆裂的声响。

“啊!——”崔艳疼的大声疾呼,松开她捂着自己的手臂猛的往后退。

她也捂着肩膀艰难的爬起身,她们看着对方,崔艳的眼神变得凶狠不甘。她想如果她刚才没有及时反击,那现在应该已经窒息晕过去了。

相比先前的几次交手,崔艳虽也不留情,但从未过激,而这一次,她明显下了死手。

周围鸦雀无声,刚才的一幕大家都看得真切。

罗飒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手臂,又走到崔艳身边,看着她手腕红肿。周围的人此刻都看傻眼,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罗飒将崔艳的手提起,不顾崔艳一脸痛苦的表情。

“断了。”罗飒似乎在回报结果一样对大伙说道。

“可以啊!淑鹤!”周围的人这才有了反应,开始起哄。可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看着崔艳痛苦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做过头了。

崔艳白皙的皮肤又红又肿,唐平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个白色罐子,往她手臂来回照了一会。

“尺骨裂了。”唐平冷冷的说道。

崔艳脸憋的通红。

“你刚才不下后手,她就没机会抓着你。”唐平叹了口气,摇了摇那个白色罐子又一次照着她的手,这一次一股白色雾气从罐子里喷出,崔艳脸上痛苦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周围的人,吃惊的看着唐平,而她们几个都阴沉着脸。

围城内有围外的人,兄弟们也只有参与计划的人知晓,谁也没料想唐平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使用围外的东西。

白皓这会从人堆中站起身,径直到她身边,将她手臂抬起,用力一送!她疼的半天说不出话。但这阵刺痛后,手臂又可以自如活动。

一旁的唐平依旧自顾自的拿着那东西在崔艳手臂上继续操作着。

“唐平。”白皓冷漠的看着他,“让你在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崔艳猛得收回手,唐平也没再继续。

她看见就一会,崔艳手上的红肿已经消退,脸上也没了先前痛苦表情。

崔艳与她擦肩而过,眼神冷漠的瞥向她。

“下一次,我不会让你有还手的机会。”这话,小声的只有她才听得见。

在门铺,罗飒帮她涂着药,她后背那一摔,一片淤青。

“崔艳,是不是恨我?”她穿好衣服,还在想着刚才崔艳的话和她的表情。

“可不是,你这等于横刀夺爱。”罗飒难得没说崔艳。“你三番五次的拒绝白皓,相比之下,崔艳比你坦率多了。”

“我哪有三番五次拒绝他…”她百口莫辩。

“这也好,你这算是和白皓在一起了吧。”罗飒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她全然忘了,这场比试的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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