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时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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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妖娆的身体缠绕在一具肥胖的身体上。
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黑色的长发混着汗水，在空中激荡。
努力隐忍着微微痛楚的人还不忘在男子的耳边嘤哼呢喃。
“你要帮我，让她滚蛋。一定要帮我！”
男子拼命施展着，身上赘肉不住颤抖着，浮起一层层黏腻的汗水。
“好，好，答应你，都答应你。”
……
周五，依然是浑浑噩噩的一天，在与几个部门做了下一周的工作沟通后，她发现大家似乎都选择将前一天的事情遗忘了。
亦或者，是彼此默契的都不愿再提及。
恍惚中下了班。
她依然在周五的晚上在超市购买了满满的火锅菜品。
以加班为由，拒绝了高蓓和关华周末出去疯玩的邀请。
之后的两天，她将门反锁，关闭手机独自在家，用麻辣火锅和电视剧抚慰自己的内心。
……
新的周一，会议上，董事长向全公司宣布了公司即将被吞并收购的消息。
临时成立了工作组，陆续安排了哪些部门之间互相配合，哪些数据需要细化说明。
不断的加班，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表格、数据分析报告，公司每个人都上紧了发条在毫无喘息中度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慧欣拿着电脑，顶着还没完全褪去的黑眼圈坐在办公桌前。
收购结束了，今天公司里每个人都一副轻松的模样。
只有慧欣，心里一直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这一个多月来，她带领部门全力以赴的工作着，但却始终没有在公司内网上看到自己的任命公示。
内线电话响起，显示是总经理室秘书办的号码：“夏姐，九点钟大会议室开会，新董事长会参加。”
“好的，谢谢！”放下电话的慧欣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了。”
偌大的会议室被装饰一新，新老董事长都到场，之后就是各种未来规划，各种感谢所有的员工的支持和努力，鼓掌、鼓掌。
最后，老董事长在一番华丽的辞藻中全身而退，新董事长收起之前的慈祥表情，一脸庄重的开始发言。
慧欣全程没听进去什么，她脑子里只闪现出了老辈人口口相传的一句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好，会议的最后，我的秘书会将宣布经董事会决议后每个部门总监的人选，明天任命会公布在内网上。”之后这位五十出头，一身高定西服的董事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这一刻还是来了。”慧欣仿佛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路回到办公室，却伴随着点点窃窃私语。
落地玻璃隔开的一间间办公室里。
不少人正围着一个人的办公桌，盯着电脑里的内容，露出惊诧的表情。
见慧欣路过，对上的眼神都躲避开去。
慧欣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步入人事部，办公室几名职员看到进来的慧欣，立即纷纷散开，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唉，时运不济，这回估计天降神兵，我是白白徒劳一场了，终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不过，倒也不亏，我还是经理，还赚了那么多天的假期呢。”
慧欣努力用乐观的想法安慰自己。
慧欣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收到了短信：“您建设银行尾号xxxx卡收入结算工资十八万零三千元。”
“这是什么钱？怎么会突然……难道这是……我的辞退赔偿金？！”
久久看着手机短信，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自从毕业就到了公司，从文员起步，没背景，没身材，踏踏实实直到今天，呵呵，自己就这么被炒鱿鱼了。”来不及自嘲，放下手机抬头之间。
“咚咚咚……”新进的招聘专员小李进来，脸色非常难看，仿佛有什么事情不敢开口。
慧欣微笑，给了她一个和善的眼神。
此刻她觉得再糟糕的事情也都无所谓了。
“夏，夏经理，新的杨总监来了，她让我们来帮您收拾您的私人物品。”
小李涨红了脸，紧张害怕的眼睛里浸满了眼泪。
慧欣理解她的为难，这是新总监上任第一天，拿她在立规矩呢。
“小李，别紧张，我这里稍微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看到小李小鸡啄米般的感激点头，慧欣只在心里有一丝悲凉。
利索的起身，从办公桌后拿出一个大纸盒，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放了进去。
柜子里的干净西装是用来在紧急情况下更换用的。
桌上的照片是她进入公司，被正式录用的当天，与高蓓和关华庆祝时拍的。
书柜里的书籍都是她自己买来，平时利用午间休息学习用的。
另外，还有会议记录本、护手霜、唇膏、发夹……
最后，准备关闭电脑时，电脑屏幕上正好是公司任命公告。
看到人事行政部总监姓名的时候，慧欣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部门新任命的总监是她的助理，杨光。
望着屏幕，眼神空洞，呼吸久久无法平静。
“咚咚、咚”三声熟悉频率的敲门声。
一身高级名牌的杨光已经拿着笔记本电脑和随身文件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
小李看到杨光进来，慌张的退了出去。
“杨总监，这么着急就要上岗了？”慧欣保持着微笑，手里没停下收拾。
杨光妖娆的靠在门框边：“夏经理，我不着急，您慢慢收拾。”
慧欣回了个职业的微笑，自顾自的忙着。
约莫十分钟的光景，东西都收好了。
突然间，纸箱里的所有，就是她在公司的8年。
将包斜跨，抱起纸箱，转身再看一眼这一度承载着自己的坚定，努力的工作的地方。
正想离去，却被杨光拦住：“别急着走啊，还有事儿没办完呢。”
杨光阴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慧欣隔着挡在门口的杨光，扫了一眼外面工位的员工。
她们都低下头，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来帮她打个圆场。
看来，今天是无法平静的离开了。
“喂，安保部吗？我是人事行政部总监杨光，我怀疑有离职的员工夹带公司机密，你们快来一下。”
难以置信，杨光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的说。
“杨光，我自认为这些年我一直都善待着你，从不克扣刻薄你。之前做的事情我都没有过多的追究，如今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现在还要干什么？”
没等对着她翻白眼的杨光做出回答，安保部的人员已经浩浩荡荡的又一次挤满了人事行政部的办公室。
“各位好，好久不见，我怀疑被辞退职员夏慧欣离职的物品中有夹带公司机密，请大家帮帮忙。”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
“杨光，你不要太过分了！”慧欣气愤的警告她。
然而，这警告并没有什么用，几名男子上前，直接抢过她的纸箱和包。
“你们可要仔细的找，夏经理对录音和U盘的使用可擅长了，可一定要细细的找啊。”
干净的西装直接撕坏扔在地上，照片相框拆开，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书籍被撕的七零八落，会议记录本被直接一页一页撕开扔进了碎纸机。
其余的唇膏护手霜，也以查找的名义，全部被毁坏。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还引来了附近几个部门的员工，纷纷趴在门口观望。
突然只觉得身侧被一拉，肩膀被扯的生疼，这才发现一名安保员正欲抢走她随身的皮包。
这是她随身的小皮包，里面只有她的地铁卡，手机和家门钥匙。
仿佛此时这不是她的皮包，而是她在这个公司最后的尊严。
她奋力护住自己的包，拉住包带拼了命的与男子争夺起来。
另一名保安见她拼命护着包，以为里面定有她夹带的公司机密，疾步上前，一把将慧欣推到地上。
慧欣倒下的瞬间，办公室里外围观的众人都发出了惊呼。
心疼她的遭遇，在心底里后怕着将来若自己也有这种境遇，该多么心惊。
胯骨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阵漆黑，稍稍缓过来的人，在乱发间看到她的皮包被肆意的扯开，几个人在发现找不到可以让他们立功的东西后，竟然不知从何处找到一把剪刀。
“对，快剪开，说不定藏在皮子的隔层里了。”
杨光此刻已经疯狂，缓缓走向努力站起来的慧欣。
“对了，你的那个录音笔还在身上吧，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让人搜啊？”
说着就伸出手往慧欣身上西装摸去。
绝望的慧欣因为疼痛，往后退了两步，微微侧着身子，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录音笔，突然快速的将内存卡拔出，将卡塞进了墙边的碎纸机里。
没有得逞的杨光将脚下支离破碎的皮包踢开。
“我要去参加高管会议了，麻烦各位安保同志将她送出公司。”
说完，阴狠的盯着慧欣，拿起笔记本电脑和会议记录本，扭着腰离去。
待她出门，办公室几个职员赶紧上前，纷纷安慰她。
并不想多说什么，慧欣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地铁卡，手机和钥匙，其他的，也没剩下什么，一地的狼藉。
在一片“啧啧”声中，慧欣抬着头，走出了公司。
下午的街边，慧欣脑子里一片空白，缓步走着。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之前她有想过，在新董事长上任后，可能会有新的空降总监，而她依然还是那个中层经理。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的结局：“现实生活果然比电视剧还精彩。”
天已尽黑，躺在沙发上的人从下午到家就一直愣神。
还没来得及从突然中年失业的噩梦中醒来，手机铃声就将她的思绪召回：“喂，慧欣，听说你们那个二百五公司完成收购了，今天你不用加班了吧？晚上出来嗨！”
“不出来了，我只想在家静静。”有气无力的拒绝着。
“你这是怎么了，这段日子累惨了吧？”高蓓知道慧欣父母旅游养老去了，都不在家，如今闺蜜这语气，实在令她担心。
“我被那个二百五公司解雇了。”慧欣一个字一个字，憋闷在心口的委屈一下子散开，大声哭了。
“我擦！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高蓓炸毛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还有点昏呼呼的，感觉这一切好像都不真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别哭了，我来接你去吃火锅，你等着，我马上就到！”高蓓迅速的挂了电话。
这晃神的功夫，天已经全黑了，起身开灯，落地窗印出她一身职业的装扮，仿佛在嘲笑她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尽只换来被一脚踢开的结局。
“火锅店的空调已经开始打冷气了。”看着沸腾的锅底，慧欣依然失魂落魄。
高蓓从锅里夹起一块牛肉，放在慧欣碗里：“吃点吧，这段日子一定很辛苦，瞧你这黑眼圈，还有，来，多吃点这鸭血，你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拿起筷子夹起鸭血，闷头食不知味的吃着，慧欣哭了。
哭泣声渐渐高了起来，附近几桌的客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互递着眼神窃窃私语。
高蓓也不阻止她，明白总要哭出来，她心里才能好受些。
默默的递上纸巾，安慰着：“明天我找找我爸和黄鹏，不就是一份工作吗，给你安排一个。”
“蓓蓓，明年吧，我入职时跟公司签了敬业协议的，离开公司之后一年不能从事同岗位和相关类型的工作。”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好家伙！没想到你们这二百五公司，不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断人生路啊！”高蓓不敢相信的把音量提高了八度。
引得附近几桌的客人纷纷低声私语，隔着过道，都能闻到附近传来的八卦气息。
仿佛都在等着她开始对公司破口大骂，让他们知道究竟是哪个公司。
冷静下来，夹起一块土豆放在高蓓的碗里：“吃吧，别喊了。”
用眼神给了高蓓一个暗示。
释放完情绪的人，心里好受了许多，擦掉眼泪鼻涕，红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杨光一直都是谦卑恭谨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完全变了一个人。难道从她进入公司开始，展示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慧欣淡淡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不解。
放下筷子，高蓓轻叹：“人心啊，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结束了这顿解晦餐，将慧欣送到了小区楼下：“今天家里佣人轮休，黄鹏自己带着孩子呢，我不陪你了，早点睡，别多想了，这两天空了我就来陪你。”
心绪渐渐恢复平静，慧欣不忘嘱咐高蓓慢慢开车，到家给个信息，报平安。
……
“怎么样，事情已经办成了，你该怎么谢我？”肥胖的男子裹着浴巾，从满是雾气的浴室出来。
水床上，娇媚的女子微微塑肩，昏暗的灯光为白皙的皮肤渡上一抹暧昧。
细长的手指撩开被子的一角。
男子解去浴巾，去取她一夜的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