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高塔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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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一样……都一样……踏上不归路…………”
恍惚中，伊里斯差点一脚踩空；发现自己面前是看似无穷无尽的螺旋楼梯后，她更是一惊，不知自己身处现实还是梦中。
“哈……这大概就是白日做梦吧…………”
伊里斯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回过神来。
几天时间过去了，蒂那癫狂的神情和那几近疯狂的言语仍然时刻萦绕在伊里斯身边，无法散去。
“……现在想想，那的确像一场噩梦。”
伊里斯叹了口气，继续往上爬楼。不知道爬了多久，爬了多少级台阶，顶端的大门终于向她敞开——
“为什么非要在这么高的地方商量事情啊！！！”
“啊，伊里斯你终于来了！快来坐。”
“您这是……一路走上来的？为什么不用扫帚？”
“这你就不懂了吧，伊里斯大人与设计这座高塔的卢米大师交情颇深，肯定是为了沉浸式体验大师的杰作，才会亲自用双腿攀登。”
“哎，伊里斯大人不去上座坐着吗？”
“这是圆桌，哪来的上座！”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正对门口的就是主位呀。”
“啊，这个我也听说过！不过那不是人类吃饭时候的礼仪吗？”
“可是战斗……咱们的集会上，也是1号位置正对门口的呀。”
伊里斯轻微气喘着坐到了卡尔和卢米的中间，环视桌边的一圈人，基本除了她都到齐了。
（这还真是和战斗女巫集会没什么两样了。）
宽阔的圆形房间中心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面的直径太大，将众人分隔的很开。伊里斯甚至怀疑因为距离太远，自己会听不清对面人说话的声音。
（如果从窗口往下望的话……）
“咳咳，既然伊里斯大人已经来了，那咱们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一声轻咳打断了众人的聊天。
卡尔凑到伊里斯耳边，轻声道：
“赫斯还是那么有领导风范啊。”
伊里斯笑着轻声回应：
“是啊，同样是战斗女巫集会的组织者……”
“哈，你想说我不行？我说一句话，她们一样不敢说什么！”
“那你怎么光羡慕人家有领导风范呢……？”
“哎呀，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提醒你……”
伊里斯突然朗声开口，打断了卡尔的悄悄话：
“开始吧。谁先来说？”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目光都集中在卡尔和赫斯两人身上。赫斯微笑地看着卡尔，似乎有礼让的意思，卡尔撇撇嘴，清了清嗓子道：
“赫斯都等不及要开始了，就让她先说吧。”
“好，那我来说说我最近比较在意的一些事情。”
赫斯站起身来，面向伊里斯开口道：
“我注意到新建‘克莱门茨’城内享乐主义风靡，新兴建筑中绝大部分都是娱乐性设施，包括剧院、舞厅、赌场、竞技场等等。不知道未来的城主大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等等，怎么又扯上城主不城主的了？就事论事……”
伊里斯按住正欲起身的卢米，又看了一眼卡尔，说道：
“没事，城主之位确实也是要商谈的内容之一，但是不要和别的事情混在一起说。”
“……好。那就按‘伊里斯大人’所说，暂且放下不提，只说享乐场所的事。您是怎么看的呢？……卢米大师作为高塔的总设计师，是否也参与了其余区域的规划设计，是您的授意？”
“近期我只专注于高塔的建设，没有参与其它区域的设计。”
“就如卢米大师所说，这些建筑都出自不同的女巫之手，是大势所趋。我对此没什么看法，克莱门茨城是所有女巫共有的，当然是女巫们爱怎么建怎么建，反正扩建之后地方有的是，资源也溢出，用来娱乐有什么不好呢。”
伊里斯微笑着看向桌上众人：
“诸位也是这么想吧？”
“……我是觉得没问题，不需要借用节日的名义，纯粹的玩乐也不错嘛。”
“是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所谓‘抵御入侵者’的天职了，大家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哈哈哈，我可是知道的，你手底下的街区里率先开了家大赌场，这些天赚的盆满钵满了吧？”
“……不是，还真有人去赌啊？明知道大家都会魔法的情况下还去玩什么纸牌，这不是赌，是另一种魔法竞技了吧？”
“你说对了！就是套了一层皮的竞技！”
气氛越来越热烈，卡尔再次凑到伊里斯耳边，这一次倒不是为了说悄悄话，只是不这样说的话根本听不清彼此的声音：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赫斯是反对意见呢，搞得那么严肃！我差点以为她会说什么‘这样下去女巫的魔力水平会降低，不利于女巫未来发展’之类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熟悉的句子，这不是桑布曾经说过的吗？她说过没有？……反正像是她会说的话。”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那样，盯着一张冷脸，实际是她根本摆不出其它表情吧？死亡魔法的侵蚀？”
“这么一说，刚才她的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也可能是发自真心的，只是因为面瘫，做不出完整的表情？”
“啊？是说她刚才让我先说的时候吗？不不不，那百分之百是故意的，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卢米也凑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谁是面瘫？”
“这还不明显？那个满身是黑的家伙啊！”
“卡尔前辈，你跟赫斯的关系好像比从前还差了啊？发生了什么？”
“这个我知道！赫斯想开设训练场培养更多的战斗女巫，卡尔主张战斗技能的培养就得靠实战，应该多外出实践，不是窝在城里内斗。然后俩人就为这件事闹了好久……”
“你还说！你都知道我跟她想法不同，还一个劲帮她规划训练场的构造！”
“提了几嘴建议而已……其实赫斯的想法还挺有意思的，如果真能按照她想的那样……”